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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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沈长修拒绝了; “抱歉安安,你也见到了你姐姐如今的状态,她身体不怎么好。最近生了病,医生建议不能离开熟悉的环境。”
“等她病好之后再去住也不迟,”沈长修看了眼何夕燃,“更何况何先生毕竟是外人,安安想姐姐了,回来沈家才对。”
苏安也跟着看何夕燃,看看这位还能说出什么话。
“她得的是什么病?”何夕燃问。
沈长修摇摇头,叹了口气,避而不答。
何夕燃抽出根烟叼在了嘴里。画展里禁止吸烟,他也只是吸吸烟草味解解瘾,“我送沈先生一幅画,沈先生也拿出些诚意来。”
不等沈长修说话,他侧头吩咐了助理一句,助理跑着给他抱来了一幅二开大小的画作。
作品还蒙着塑料布,何夕燃的苍白手指挑起布,回头问沈长修:“沈先生看看满不满意。”
苏安着看画,整张脸裂出了一道缝。
这哪里是画,就是一个干干净净被画框装起来的画布,画布上连一块『色』块都没有,何夕燃也太欺负人了。
明目张胆的嘲讽行为让两边的人都脸『色』一变,青红交加。
“……”沈长修冷笑,“我很满意这幅作品。”
何夕燃道:“去送给沈先生。”
他松开手,助理僵硬着把画送给了沈长修的助理手中。气氛凝滞,沈长修的助理不知道该不该接,手哆嗦着,画布都抖成了波浪。
沈长修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张张嘴正要说什么,突然想起苏安还在这里,“安安,姐夫有些口渴,你可以去给姐夫拿一杯水吗?”
苏安知道他是想支开自己,乖乖地说了一声好,去给他拿水。
他还特意放慢了步调,给他们谈话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双方已经谈妥,只是气氛着实不好,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苏安脚步轻悄悄,一过去四双眼睛顿时盯上了他,沈长修接过果汁,脸板着,虚伪的笑扯不出来,“谢谢安安。”
他就要带着人借故离开,苏安突然喊住他,“姐夫。”
沈长修回头,黑眸专注看着他。
苏安笑了笑,眼睛弯起,轻轻道:“工作辛苦了,姐夫早点回家哦。”
沈长修不由笑了,举举果汁杯,“安安也是。”
苏安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笑容越发甜蜜。
他发现了一件事情。
楚鹤将他送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攻略他。这个狗东西藏在沈长修的皮囊下,佯装成另一幅样子来靠近苏安,苏安也装成另一幅样子来提防他。
苏安处于弱势,对现境一无所知,只能扮演原主让身边的人发现不了他的异样,否则谁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苏安不想被抓走或者被关进精神病院。而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其他能够穿梭时空的怪物或者更多危险?谁也不确定。苏安躲在原主的壳子底下,不想招惹太多双眼睛。
他是个平平无奇的人类,从头开始就要小心谨慎,不能让自己陷入更多危险的境地。
但今天,他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楚鹤已经许久没有接近过他,对他进行“攻略”所需要做的事了。刚刚那一下回头,苏安确定沈长修还喜欢他,喜欢他但什么都没有做,只有一个合理解释,楚鹤被其他的事情绊住了脚步。
楚鹤是世界外的人,世界内的东西怎么会束缚住他的手脚?除非,绊住楚鹤的事情楚鹤无法逃避,只能非做不可。
苏安大胆假设一下,这件事情,就是楚鹤除了攻略他以外需要在这个世界中完成的另外一个目标。
这个目标很重要,必须做。重要到楚鹤要先完成那个任务,才能再来找苏安满足私欲。
这个目标会是什么。
如果做不好或者完成不了,会不会到能拿来威胁楚鹤的程度?
苏安『舔』『舔』唇,突然觉得心情妙极了。
怪物也有必须要做的事,那就证明还有其他的东西能够克制楚鹤。
不愧是他,细心极了。
沈长修和何夕燃双方彼此折中,选了一个最有利的方式。将程苏青送到医院中休养,谁家也不去。
苏安觉得这个方法已经很好,至少程苏青出了沈家。
画展结束后,苏安跟着何夕燃去了他的工作室。工作室的员工全围在会议桌旁,就等着何夕燃开会。
苏安正要去一旁等着,何夕燃坐上主位后却拍拍腿对他说:“过来。”
会议室里二十几号人齐齐看向苏安。
苏安:“……”
又来了,这男人又『骚』了。
他转身要出去,何夕燃皱眉,大步过去抓住了他,半抱半搂地回去,旁若无人地强制苏安坐在他大腿上。
抓住苏安挥个不停的双臂,何夕燃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再用蛮力轻松把人按在了怀里,这才淡淡道:“开会。”
一屋子的人被吓得瞠目结舌,干巴巴地汇报着工作。有人偷偷瞄着苏安,视线有如实质,滚烫烫的全是好奇八卦。
程苏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他只觉得这些目光跟刀子似地刮得他体无完肤,大庭广众之下,何夕燃还在『摸』着他的大腿,苏安颤着嗓子:“何夕燃,别这样。”
大了他十九岁的老男人恍若未闻,只是大掌按着他的后脑勺埋在了颈窝中,侧头在他黑发上亲了一口。
员工们赶紧低下头。坐得近的人最后一眼看得分明,被老板强抱在怀里的男孩脊背都在害怕发颤,手脚不断挣扎又被镇压。
老板面无起伏的模样看得他们心里都发凉。
老板虽然长得帅,但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禽兽。人家男孩子这是被强迫了吗?
咳,要、要报警吗?
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该不该当做没看见。
何夕燃这儿随便『摸』一会,那儿随便『摸』一会,苏安被他『摸』得浑身发酥。背后就是何夕燃工作室的员工,众目睽睽之下,刺激感突生,苏安被刺激得呜呜哭了起来。
何夕燃突然感到肩侧的黑『色』衬衫湿了,他放下钢笔捏过程苏安的脸一看,黑长睫『毛』被泪水打湿黏在一块,何夕燃视线移到自己肩上,那里已经被泪水泅湿,形成一块深黑。
这次真的哭了。
看样子被欺负得狠了,何夕燃的目光在苏安脸上打转,他现在应该停下来,但却不是很想停。
甚至某种想法变得更加过分
拇指擦过眼睛,苏安抽泣着躲开,何夕燃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哭了。”
苏安抽抽泣泣,脸颊被何夕燃肩膀给压红了一块印子。
“你答应过我的,”更咽,“你说过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白皙纤细的手试着推开成年男人,但就像刚出生的羔羊崽子对雄狮亮出爪子,除了让自己知道自己的弱小外,半点也撼动不得对方。
何夕燃平整的衬衫因为程苏安的推拒出现一层层的褶皱,他不在意,轻轻拿着纸巾擦着苏安的脸,“答应你什么了?”
程苏安的手指发颤,委屈十足地道:“你答应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
话戛然而止。
他想起来了,何夕燃根本就没有答应过他什么,他只有一句“我知道了”。
眼睛里慢慢溢出了水光,程苏安整个人一动不动,呆呆傻傻看着何夕燃。
何夕燃堪称是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回头看向员工,语气冰冷,“结束了吗?”
工作室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都没回过来神。机灵的助理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率先道:“结束了结束了,老板,我们先出去忙!”
“赶紧走!”眼睛使劲暗示。
员工们打了个激灵,几十个人挤着出了门,像慢上一步就会被炒了鱿鱼。
第124章 凶杀案的花店21灵魂好像拥抱在了一……
程苏青从小就和她妈活在一起; 她们母子俩像是下水道里肮脏的蛆。程苏青看不起那些一身脏『乱』碌碌无为的人,厌恶对她动辄打骂的妈妈。如果可以,她无数次想钻回她妈的肚子里; 死了也比从这张肚皮出生的好。
她从小就想要一个干净的大房子,灯是亮的,墙是白的。但现实却是她在『逼』仄的30平米房子里和妈妈两个人生活,30平米里用窗帘拉出卧室,用堆在地上无处可放的衣服隔出来厨房和厕所; 厨房和厕所面对着面; 吃饭都混着股肮脏腥臭味。
那个生下程苏青的女人声音尖锐; 脾气暴躁而自私,程苏青在小时候不知道恶狠狠地诅咒过她多少次; 希望她一辈子都这么可怜,希望她早点去死。
然后那女人果然死了,只留下一个生父不详的苏安。
程苏青不想要变成她妈那个样子; 可悲的是,那婊子死了之后程苏青竟然会想起她的好。
以前好歹有人顶在上头,等程苏青自己顶上去时她才知道有多累。情绪无法克制; 她对苏安这个拖油瓶动辄打骂; 终究变得和她妈一模一样。
旁边沉默递过来一张纸,程苏青接过纸张的时候目光却一顿; 盯着苏安的手指; “这是怎么回事。”
上面有一圈银粉印子; 围着手指成圆圈形状。
苏安垂眸,“姐夫带我去试戒指,说是替你试戴订婚戒指。这是不小心在珠宝店留下的印子。”
程苏青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半晌; 这些激烈的反应一点点平息,她咬咬牙道:“吃饱了就回去。”
苏安往楼梯口走去,一脚踏上楼梯时停住,没有回头,“姐。”
程苏青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嗯?”
苏安声音低低:“谢谢你养大了我。”
说完,他快步上了楼。
程苏青一愣,不知过了多久,她撑着椅子起身,脚底灌了铅,沉重地回到房间。
黑暗之中的房间空旷干净。
程苏青靠着房门滑到地上,她双手颤抖地拿出了手机,拨出无比熟悉的号码。
思绪左右拉扯,一日日的过去浮现在眼前。
电话响了没两声就被对方接通,男人欣喜温柔的声音传来,“阿青。”
程苏青闭上了眼,两滴晶莹泪珠倏地滑落,“楚林,沈长修知道了我们俩的关系。”
楚特助地呼吸陡然粗重了起来,却又很快冷静,他镇定地安抚程苏青的情绪,“没事,阿青,不怕,我有办法。”
程苏青陡然崩溃,她捂着嘴痛哭起来,泪水从指缝之中流出,“楚林,我不能出事,我不能——”
楚特助:“我不会让你有事。”
程苏青颤抖地道,语无伦次,“他太可怕了,他还带着苏安去试了戒指,我不能出事,也不能把苏安给出去……”
楚特助有些疑『惑』,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但还是道:“放心阿青,我手里有沈长修的把柄。他动不了我们,就算以后工作做不下去,大不了我带你去另外一座城市,我们好好生活,你想要一个二层的复式房子,我们就多看看房子,再买些你喜欢的绿萝,好不好?”
“一切有我,别担心。”
程苏青闭着眼,更咽着道:“好。”
这么疲惫的一天结束,卑微的打工人苏安第二天还得早起,去给何夕燃工作。
他起床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起。初阳藏在深蓝『色』幕布之后,鸟雀已经开始叽叽喳喳。灿烂的金『色』阳光将会在一个小时之后照在犹带花『露』的野草上,然后开始一天的忙碌。
这个世界一切都很真实,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关于另外一个世界的记忆是梦。
苏安躺在床上醒了会神,打开手机,看到了一条消息。
语气简单有力:洗干净来。
苏安乍一看以为自己接错了短信,再一看,得了,是何夕燃。
何夕燃说这样的话,代表着苏安今天有可能要半『裸』甚至全『裸』。
苏安:“……”
心头有些古怪,想象不出他『裸』在何夕燃面前时的样子。他不怕在何夕燃面前脱衣服,就怕何夕燃用那双一点情绪不含的眼睛冷冰冰地看他,画家穿得板板正正,他穿得像是随时能去拍写真。
想一想就觉得窒息。
苏安为了艺术,好好地洗了一个澡。下楼的时候还早,这个时候程苏青应该没醒,而沈长修已经去了公司,两个人他都不会撞到。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苏安就停住了脚步,站在一楼目瞪口呆看着大厅里被扔了一地的行李。
程苏青眼底黑青浓重,她正沉着脸,细眉被勾勒出狠毒的弧度,一把将手里的学生包重重砸在地上,冲着苏安厉声道:“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苏安完全愣在了原地,傻傻看着这一幕。
佣人们低着头不参合,程苏青冷笑一声,一脚踩在行李拉链口甩出来的衣服上,“苏安,你今年也到了十八岁了,我昨天想了一会,你既然成年了,就该自己努力了,成天住在姐姐家算什么事?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现在就给我拿着你的东西滚蛋。”
“姐……”苏安回过神,惊诧看向程苏青,“你——”
程苏青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抱臂,红艳嘴唇张张合合,“程苏安,你真的想让我喊人把你赶走?你连脸面都不要了?”
苏安定定看了她好几秒,低下头,沉默地上前蹲在地上收拾着行李,拉着沉重的东西一步步走出沈家。
他的背影看上去茫然极了,也是,大早晨突然被亲身姐姐用这样的恶劣态度赶出了家,一个刚刚成年还未真正学会赚钱的孩子,该有多手足无措。
程苏青看着他的背影,唇角紧绷。
十二点之前,她把苏安赶跑了。
但沈长修知道之后,她又会怎么样呢。
程苏青讽刺地笑笑,喃喃自语道:“赶紧滚远一点,免得我后悔。”
苏安拽着行李箱一口气跑到了别墅外头的马路边上,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心里万分复杂。
他知道程苏青将他赶出来是为了他好。
苏安本以为程苏青很讨厌他,会用他来满足沈长修提出来的要求,各种各样糟糕的结果他都有想过,却唯独没有想过程苏青会……故意赶走他。
把『药』物送到医院去化验后,苏安出来蹲在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