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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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 这是一个满月,薄雾笼罩皎洁的月光。
月下的人却没心情欣赏这样的满月。
林中的小道,一道黑『色』的影子扛着个人快速地跑着。他穿着一身黑衣; 脸上也蒙着黑『色』的布; 那两双腿健步如飞; 一跃便是数十米之外,如银箭穿梭而过。
他的肩上还有个少年身材的人。
少年被绑住了手脚,一身的绸缎衣裳已经抽出了细丝,他闲适地被人带着奔跑; 倒看不出丝毫害怕的神情。
夜行人道:“你就要死了。”
他的嗓子嘶哑,粗粝如树皮。这和他的样貌形成了反差; 他的样貌当然无法被人看到,只是他身形瘦高; 脚步矫健,怎么看也应当是个年青人才对。
少年道:“这句话,也已经听过不下百遍了。”
夜行人哈哈了两声; 他的声也如同乌鸦那般难听; 完之后,他的声音却冷了下来,“那么今日,就是你钩花飞刀余苏安的身死之日了。”
少年人还是很从容,他微微一,“你若是想杀,为何还带着跑了这么久?”
余苏安已二十岁,年纪算不得小,实在称不少年,他的面容却仍有稚气; 起来时猫一般的眼睛就变成了弯月,如江南晨雾般柔软可亲,说是少年倒也合适了。
夜行人对他的从容看一眼,不由更加保持警惕,他冷冷道:“自然是为了给你找到一处好的坟墓。”
余苏安道:“只怕入了坟地,阎罗王也不想要收我。”
苏安泪流满面,“他说今天就让我死。”
系统:“……没事,大不了下个世界走起。”
苏安吓哭了,面上却保持着手风范,在这样的手面前,『露』了怯,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武林之中有一大镖局名为天地镖局,余苏安便是天地镖局总镖头的小儿子,他备受家中宠爱,宛如一个真真正正的富家少爷。余苏安却打小胆子比天大,老爹怕他有一日惨死江湖,便让他拜师隐世手,学到了几手武功,被人称为钩花飞刀客。
夜行人不再与他说,只一路飞奔,直至一座破庙之中。
黑夜,破庙之中枯草『潮』湿,佛像掉了泥块,半截残臂落地。
余苏安被放在枯草,他眼睛清亮,仍然带着道:“这处倒不像是能做坟墓的地方。”
夜行人“哦”了一声,从腰间抽出冷剑,沙哑难听的嗓音惊飞了檐下的飞燕,“钩花飞刀客还有其他的本事?”
余苏安而不语。
夜行人却倏地往后退了数步,他尖锐的眼神谨慎地看着余苏安,五感提到了极致。
在他之前,已经有不下一百个人接了杀死余苏安的任务,余苏安还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天地镖局的小少爷,应当有些不为人知晓的手段。
夜行人惜命,他退得更为迅速,一脚掠了破庙外的枯树,话说也变得客客气气,“飞刀客,还有一个问题要向你请教。”
“请教说不,”余苏安悠悠往后一靠,“却是不知道什么的。”
夜行人“嘶嘶”了两声,“知道不知道,这不是你说得算。飞刀客,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家运镖运的是什么吗?”
余苏安又了一下。
夜行人不由问道:“你什么?”
“你愚不可及,”余苏安道,“那镖物就放在我的行囊中,你却只顾着劫我,却与那物失之交臂了。”
夜行人脸『色』一变,他甚至没有再管余苏安,竟直接转身,往回路而去了。
苏安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他手腕一动,一把飞刀便从袖中跑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将绳索划断,余光就瞥到一抹衣角进了破庙之中。
那是一个留着虬髯大汉胡须的和尚。
余苏安自小到大闯祸不断,为了保下这颗小命,学了不少三教九流的功夫,在五感方面更是敏锐。夜行人靠近他时他尚且察觉到了来者,这个和尚,他竟然才刚刚发现。
和尚的胡子挡住了大半张脸,面容苍白,而那双眼睛,像是寒潭中锻造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绝世神剑,没有锋芒,本身已经『逼』人。他身上穿着单薄的袈裟,发白的鞋子,全身捂得严严实实,只要一眼,就给人无比危险的感觉。
和尚目不斜视,好像没有看到苏安一般,径自走到只剩下一个手臂的佛像前坐着,双眼磕,杀气弥散。
苏安虽然没看到他的下半张脸,笃定道:“好帅的一个和尚!”
和尚危险,余苏安向来不怕危险,他那双干净的杏眸好奇地打量着和尚,和尚奇怪极了,拿的武器不是棍子或是手杖,而是一把饱饮鲜血的长剑。
长剑被他随手放在草堆,枯黄的草堆便被长剑的鲜血染透了一片。
苏安挣脱了绳索,正要起身,破庙外却有一道青光袭来,苏安脸『色』一变,飞刀转瞬而出,将剑端打偏了一二。
去而复返的夜行人怒极,“飞刀客,你分明是在糊弄!”
苏安往后一退,又是两枚飞刀袭去。他叹了一口气,“也没想到堂堂大名的风雪夜剑客竟连胡说的一两句话都会信。”
风雪夜剑客严十,此人武功强,喜欢在夜中杀人。他杀人的手法极尽残暴,带出的血像是狂风暴雨吹打下的风雪一般七零八落,便被人称为风雪夜剑客。
由此可见,想杀余苏安的人是多么地恨他了。
严十怒火高涨,反而大笑了两声,拿剑便迅速刺来。
这次轮到余苏安脸『色』一变了。
他们两人争斗不停,刀光剑影在满月下闪现。这都没有打扰到那盘膝休憩的和尚,苏安越发不敌,他咬牙看了和尚一眼,突然大喊道:“和尚!”
和尚一动不动,风雪夜剑客却陡然剑端一颤。
余苏安继续不客气地道:“那秃驴!”
和尚终于睁开了眼,无喜无怒地看了一眼苏安。
他的那双眉眼当真举世无双,哪怕胡子下面的容颜只得三分,当这双眼睁开时,便有十二分的俊美无匹。
余苏安朝他『露』出一个笑,不知为,在他和这和尚对话时,那气到怒发冲冠的风雪夜剑客竟然分毫不动,好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相逢即是缘,和尚,和你在这破庙里同待了一会,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你为何不出手救一救你的有缘人?”
和尚好像没有听见,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严十“桀桀”了,得手中剑也跟着颤抖,“飞刀客,说的不错,你今晚是定当要在这里葬身了!”
话音未落,他的攻势便更加凶猛了起来。余苏安从绰绰有余到颇为狼狈,又过一刻,手臂已经鲜血淋漓。
余苏安咬咬牙,再度叫道:“和尚,你提的要求便同意了!你不是想『奸』『淫』我么?只要你把这剑客的手臂砍断,舌头拔了,便任你为所欲为!”
严十的一剑已经快要到了他的面门,却又惊又怕地收回了攻势,他惊骇地看了一眼余苏安,又去看了一眼和尚。
余苏安已显出了败势,却不仅不怕,反而冷冷一,眼神狠辣地盯着风雪夜剑客,“临到跟头,还是保命重要,总得要些东西。不,一个手臂和一个舌头还不够,还要他的项上头颅!”
严十大惊。
余苏安说的一句话很对,临到跟头,还是保命重要。若是没有保命的底气,余苏安又怎么这般言之凿凿,像是丝毫不担心会死于他手?
他又定睛看向余苏安。
余苏安哪怕现在血污在身,也难掩他美男子的容貌。他长得属实灵秀,眉如早春含柳,眼如清泉泊泊,又从小富养到大,不像武林中人,反倒如富家公子般细皮嫩肉,端的是男人女人都喜欢的相貌!
和尚看这个人不是没有理由,更何况和尚也不是一般的和尚,而是妖僧仇玄一。
严十不想死,他向来把命看得比一切都重要。他甚至不敢去堵任的可能,因为只要仇玄一想,他就可以在短短一瞬间内既砍下他的头颅和手臂,又能拔掉他的舌头。
他想也没想,便惊鸟一般掠出了破庙。
苏安松了一口气。
他这口气极轻,极浅,好像惊扰到了那枯坐的和尚,只见和尚微微抬起了手,用尽全力逃跑的风雪夜剑客便中剑摔倒在地。
这样一位手段残暴的剑客,死得却无声无息,那中剑的地方甚至只有短短一寸伤痕,只有剑沾染了一滴血。
余苏安悚然。
这样的剑法,死了一个人才沾染一滴血,那需要死了少人,才会使和尚这把剑饱饮鲜血?
他咽咽口水,转身向和尚看去。
和尚静静地看着他,他也静静地看着和尚。
终于,和尚道:“过来。”
余苏安心中一提,问道:“过去做什么?”
和尚悠悠道:“『奸』『淫』你。”
第63章 江湖02
何夕燃这会在苏安眼里已经成了半人半鬼的玩意; 自己的血管脖颈被他觊觎,苏安只恨不得能离得他越远越好。但在他埋头想走的时候,何夕燃却挡住了苏安的路。
程苏安往另一个方向转; 又被何夕燃堵住。他终于抬起头; 半大少年被欺负得想哭,“你干嘛。”
何夕燃眯着眼看他。
苏安一瞬间福至心灵; 心中痛骂狗男人; “……叔叔再见。”
何夕燃侧过身; 让开了路。
张叔载着苏安离开学校,余光一直朝后方看去; “那位是小少爷的朋友吗?”
苏安顿了顿; 摇摇头,装作好奇道:“张叔也认识何先生吗?”
“不不不,我不认识; ”张叔有些着急地摇了摇头; 又尴尬地笑道; “我哪里能认识这样的人。”
张叔认识何夕燃不奇怪,说自己不认识才奇怪。
苏安拿过一旁的矿泉水,换了个话题道:“张叔; 你为姐夫工作几年了?”
张叔算了算,“有八年了吧。”
八年了,那完全经历了沈长修的第一次婚姻,但他却说自己不认识新娘的亲哥哥。
苏安眨眨眼; “可真是久; 张叔在沈家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一定知道很多故事。其实我一直好奇,姐夫都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 以前没谈过恋爱吗?”
张叔握着方向盘的手出了汗,他趁着红绿灯的间隙抽出纸不停擦过鬓角流下的汗水和油光,含糊道:“这不都是为了遇见程小姐吗?”
他偷偷朝后视镜中看去,坐在后座上的程苏安小少爷表情正常,带着几分好奇,应该就是随口一问。
张叔松了一口气,好话不停送上,“程小姐和咱们先生天生一对,天上的月老都得亲手去牵红线。”
程苏安笑弯了眼,应和张叔的话,“姐姐和姐夫有缘分呢。”
张叔没敢隐瞒,当天晚上就把苏安和何夕燃有过接触的事情告诉了沈长修,沈长修下班后把苏安叫到了书房里。
空调低到了十九度,冷风飕飕,沈家空调的制冷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听说你成为了何夕燃的模特?”沈长修解着领带,笑问。
苏安捧着果汁乖乖点头。
“这个工作很辛苦,”沈长修的语气温和,带着来自爱上书屋,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
苏安被说得低下了头,“姐夫,我没耽误课业……”
沈长修看他这样,语气更加温柔,“安安,别怕,抬头看看姐夫,姐夫没有说你做得不对的意思。”
苏安抬起一点点头,闪躲地看着沈长修,害怕和忐忑在年轻的面容上交织。
沈长修将西装外套扔到一旁沙发上,摸了摸苏安的头发,“怎么想去做人体模特了?”
苏安眼睛一闪,略带兴奋道:“姐夫,何先生是个很厉害的画家,我很高兴能给他做模特。”
沈长修恍然大悟,“原来是喜欢何大画家。”
他轻轻地顺着苏安的头发向下,摸到了白皙的后脖颈处。
苏安缩了缩脖子,紧张握紧果汁,“姐夫?”
沈长修不会也不是人吧?
附有厚茧的手指磨出了一片红意,沈长修舒适地微微眯起了眼,随即又笑意加深,“说起来,我和何夕燃也是旧识。”
程苏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姐夫也认识何先生?”
“有过几年的交情,”沈长修回忆了下,“安安,厉害的人多少有点自己的脾气。何夕燃也是如此,你没有经历过,不一定能受得住。”
程苏安抿着嘴巴,不说话了。
沈长修无奈地叹了口气,站直身,“跟我来。”
苏安跟着他出了书房,管家早已等在二楼的楼梯口,手里拿着一长串的钥匙,在沈长修的示意下打开了二楼最里面一间封闭的房间。
苏安的心脏微微变快,他早就想知道这些房间里有什么东西了。二楼除了沈长修的会议室和书房外,其余的房间都被锁了起来,禁止别人踏入。为了不失态,他低头看着杯子里的果汁,把耳朵竖起。
沈长修接过了钥匙,带着苏安踏入了房间。
这间房是在二楼,苏安本以为是一间废弃的工作室或者储藏室,但没想到竟然是一间卧室。
布艺天花板透着北欧风格的奢华,蕾丝、珍珠、厚重的褶皱,具有欧洲上世界贵族的华丽。
灯光昏暗,沈长修没有开灯,苏安在房间里浏览了一遍,心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何翡雨的名字。
虽然这风格与何翡雨给他的温婉感觉不符,但何翡雨的父亲是爱尔兰人,喜欢这样的风格也有理有据。
只是沈长修为什么会带他来这里?
“安安,”沈长修娴熟地在这间房里漫步,带着苏安穿过覆盖着蕾丝花纹的衣柜,走过色泽艳丽的床铺,“想知道姐夫怎么认识何先生的吗?”
苏安老老实实道:“想。”
“何先生有一个妹妹,”沈长修低沉的嗓音像是在讲一个童话故事,“他的妹妹嫁给了我,成为了我的妻子。”
“……”苏安眼睛睁大,他竟然真的说出来了!
“姐夫说错了,应该是前妻,”沈长修闷笑了几声,又突然沉重地叹了口气,“两个月前,何先生的妹妹因意外而死,安安,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苏安喉咙发紧,“姐夫……”
沈长修带着他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