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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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环境不错,”程苏青挑剔地看着周围,捂着红唇笑了笑; 端着女主人的姿态; “花园里可真漂亮; 以后还能再种些海棠花。”
原身的姐姐程苏青,脸蛋漂亮身段妖娆; 以勾到一个优质金龟婿为己任,最终有志者事竟成; 在半个月前还真让她勾上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单身富豪——被名媛热烈追捧的沈氏集团总裁沈长修。
这位沈总估计是真的被程苏青迷住了; 在认识半个月之后竟然邀请程苏青带着她的弟弟程苏安入住沈家; 并商议在三个月后订婚。
今天就是两姐弟头一次来沈家的日子。
进门; 沈家的佣人阿姨迎了上来; 热情接过苏安手里的东西; “小少爷快坐; 行李交给我就好。”
前方已经走到沙发跟前坐下的程苏青哼了一声,白眼一个跟着一个,“喊他什么小少爷?他就是一个拖油瓶。”
阿姨尴尬地笑了笑,进厨房去拿水。
苏安低着头不说话,心道拖油瓶多好啊,多可爱。
但他现在正在装乖之中,这些话不能说。苏安无聊地看着自己脚上穿着的廉价球鞋,动动脚趾,球鞋被戳出了两个凸。
苏安是被迫穿越到这个世界的。
他从来不知道拒绝别人的告白还有穿越的危险,跟他告白的那个男人叫做楚鹤,在被苏安拒绝后,留下一个诡异的微笑和一句“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话后,就把苏安扔进了这个世界。
找出这狗东西并且威胁他送自己回家是苏安的首要目标,然而敌在暗我在明,楚鹤知道苏安穿成了谁,但苏安却不知道谁是楚鹤。
唯一能肯定的是,楚鹤这个怪物会披上不知道哪个人的皮囊来接近苏安,试图用全新的模样让苏安喜欢上他。
一切可能接近苏安的俊男美女,都有可能是楚鹤。苏安要想准确地抓出来楚鹤,就得注意身边的所有人,探究他们的秘密,看穿人皮下的真相。
“拖油瓶?”楼梯处有脚步声传来,未来的姐夫沈长修带着助理下楼,带笑道,“是在说谁。”
程苏青脸上神情一变,顿时贤淑起来,“长修,我和我弟弟开玩笑呢。”
沈长修朝苏安看去。他有着一张绝不会轻易被程苏青勾到手的脸,鬓角风流,嘴角带笑,举止间充斥上流人物的良好教养。
苏安低着头,拘谨地问好:“姐夫好。”
沈长修笑意加深,眼角的细纹浅浅,“好。”回首对着程苏青打趣,“苏青,你弟弟和你一样漂亮。”
程苏青忍不住笑着打了下沈长修的手臂,“讨厌,瞎说什么呢?”
沈长修不置可否地笑笑,“我下午还有个会议,你们在这里随意。楚特助,你先去开车。”
程苏青的余光瞄了一眼离开的楚特助,依依不舍地扑到沈长修怀里说了再见。等人走了,她才收起含情脉脉的眼神,立刻拿出镜子瞧瞧妆容,“哎呀”一声转身往楼上跑去,“我得回房补补妆。”
苏安也蹬蹬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姐弟俩住在三楼,二楼是沈长修的书房和会议室。
苏安的房间在里面,经过程苏青房门时,里面有冷气从门缝底下钻出,嗖嗖扫到了他的脚踝上,这温度极低,活像是保鲜食肉的冷库。
苏安被冻得打了个寒颤,赶紧跑了过去。
原身是个刚成年的高中生,还要早起晚睡来上学。苏安蔫儿吧唧地从被窝里爬起上课,早上七点的教室,同学彼此之间窃窃私语,气氛有些浮躁。
“这怎么啦?”苏安扒拉出书包里的肉包子,啃着问同桌。
同桌叫黄杉,平时缺钱的时候做过平面模特,原身跟着他接过几次单子赚零用钱。黄杉今天笑得特别傻,牙根都跑了出来,“苏安,你不是没钱花吗?来活了。有大画家来咱们学校招模特,时间就定在下午三点,闲置的那个美术教室。”
苏安好奇,“哪个大画家?”
黄杉掏出手机给他看,“这位。”
百科上正是这位画师的资料,一拉下去全是荣誉奖项。苏安看得晃眼,把页面调回了第一页。
附带的照片是画家接受采访时抓拍的一张侧颜照。
画家坐在人群之中,正低着头点燃嘴里的烟。黑卷发垂在耳侧,阴郁地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苍白到病态的下颔。
夹着烟的五指很长,同样苍白的中指上方带着一个黑色的老鹰戒指。
苏安抬头一看,大画家名叫何夕燃。
三十七岁,和沈长修是同辈,比苏安整整大了十九岁。
皮囊很好,苏安警铃瞬间提起,提防,“这个叔叔看起来好年轻。”
黄杉跃跃欲试:“试试?”
“试试,”苏安扒着手指头算着零花钱,可怜兮兮道,“我没钱了。”
这是表面原因,真实原因是苏安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是楚鹤的人。
下午三点,两人来到了画室门口。他们到的时候,画室门前已经排了老长的队。
苏安瞧瞧天上硕大的太阳,“同学,你们在这排多长时间的队了?”
“二十分钟吧,”前面的同学抽空回了一句,继续紧张兮兮地抖腿甩手,“你别跟我说话,我正在组织语言。”
苏安:“……行叭。”
美术教室的玻璃窗口处被拉上了帘子,只留着一道缝隙,或许里面的人可以从缝隙里头看清学生们的各色神色,可外头的人却看不见里面。
苏安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轮到他,进门后扑面而来一股尘土和发霉的味道。美术教室里,有两三个人坐在角落,抬头朝他看来,“同学,往前走一点。”
苏安往前走了两步,他们打量了下苏安的外形:“有当过模特的经验吗?”
“有过四五次,”苏安站得规规矩矩,腆着张老脸装乖,“但是没当过人体模特。”
“人体模特是要全裸的,”工作人员笑嘻嘻,“这个你知道吗?”
苏安有些忡愣,软软地道:“啊。”
笑声哄起,一道冷淡的声音从最里面响起,“转一圈。”
苏安下意识转了一圈,竖起耳朵听这几个人的谈话。他现在正在抽条期,少年感的单薄和高挑合二为一。身形很漂亮,只是被宽松的校服包裹住了,看不出比例如何。
工作人员讨论了几句,窃窃私语突然戛然而止。因为角落里站起来一个影子,朝苏安走来。
越走越近,是个男人,个子很高,黑卷发挡在眉根,气势很冷,像北地寒潭雪山。他手指上老鹰戒指的鹰眸在光线下折射着红宝石的光芒,正是这场招聘模特的主人公何夕燃。
何夕燃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烟雾朦胧,呛得苏安咳嗽了一声。
“我需要测量你的比例。”高大的男人掐灭了烟。
程苏安犹犹豫豫地张开手,何夕燃从助手手里接过尺子,从苏安的肩部开始测量。
大画家身上有烟草味和不知名香水混合之后的味道,一闻就知道是个老烟枪。
软尺在腰上狠狠一勒,苏安小声叫了一声,磕巴道:“老师,太、太紧了,疼。”
“多大了,”何夕燃放松了手,烟嗓沉沉,“满十八了吗?”
苏安感觉裤子被他往下扯了扯,骨盆位置被碰了下,这下整张脸都憋红了,“老师,我成年了。”
助理在一旁偷笑:“可以自己签合同了呢。”
何夕燃起身,将尺子还给了助理。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纯白色的香烟,火光一亮,“就他了。”
苏安尴尬地提了提裤子,又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摆。何夕燃吐出一口烟圈,侧头朝苏安看去,突然问道:“程苏青是你什么人。”
“老师认识我姐姐?”苏安不着痕迹打量着何夕燃,先前的警惕再一次升高。
何夕燃却没回答这句话,而是看向了一旁助理,“带他出去签合同。”
签合同的时候,苏安越想越觉得何夕燃可疑,越是觉得何夕燃可疑他对着助理笑得就越是无害。
助理被笑得一愣一愣的,“小同学看看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苏安想了想,不好意思道,“叔叔,能加一个工作过程中不能随便碰触人体模特这个条约吗?我害羞。”
何夕燃的助手哈哈大笑,“小同学,人体模特是为艺术献身,你放心,咱们老板见过的全裸人体多得是,人在他眼里就是个作画工具。”
暗示地道:“老板就是个性冷淡。”
苏安眨眨眼,单纯地道:“不能加吗?”
“我得问问老板,”助手打电话给何夕燃,挂断后跟苏安说,“老板说可以。他要是工作过程碰了你一下,就赔偿你一万块钱。”
苏安眼睛一亮,笑容甜滋滋:“谢谢叔叔。”
苏安一愣,抬头一看,何夕燃就站在班级窗口垂眸看着他。
他的着装一向古板,哪怕是太阳当空,西装三件套也一丝不苟。然而这么一个看起来默守陈规的男人,手上却戴着硕大的老鹰戒指,耳朵还夹了一个银色链子垂落的黑色耳夹。
他混着绿意的眼睛放在苏安身上,苏安努力扯起嘴角,“他为什么要看着我。”
“我怎么知道,”同桌也郁闷,“要不你出去问问?”
班里已经有些小骚动,苏安转回脑袋认真盯着课本,“算了吧,快上课了。”
第41章 唱大戏18
碰吧碰吧; 要求不多,给钱就行。
苏安脸皮厚,心里对何夕燃的触摸完全感到麻木; 面上还得装纯洁; 他眼睛灵活乱转着,最后定在垃圾桶上。
里面只有根何夕燃刚刚扔进去的半截烟; 苏安眼尖,瞥到了烟上还印着画。
纯白色螺纹纸上画的是一个仰着头求救的女人; 没有五官; 只有一个流畅的侧脸线条。长发垂到烟尾; 等火星燃到尽头时,就会顺着头发将女人整个吞噬。
暗喻隐隐; 苏安脑子里瞬间浮现上两个名字。
程苏青。
何翡雨。
他出神一瞬; 何夕燃的指尖突然滑过苏安的手背,苏安吓了一跳; 手猛得松开; 撩起来的上衣重新落回了腰间。
何夕燃抬起眼,衣服罩住了他的手,撑起一掌高丘。
“何先生; ”程苏安无辜对视,红着小脸道,“好了吗?”
何夕燃平静地道:“你打扰到了我的检查进度。”
“对不起,”苏安瘪瘪嘴; 再次撩起衣服; “我这次一定好好拽着。”
心里暗骂了一百遍不要脸。
手往哪里摸呢……嘶。
偷偷抬眼打量这男人。
何夕燃专注的模样十分具有欺骗性; 好似天神下凡一样; 面上的冷淡轻易给别人一种“能被他摸一下就感恩戴德”的心理。但苏安却觉得他很危险; 如果不是为了查找楚鹤,他不会接近何夕燃。
何夕燃当然是个极品,但这样的男人偶尔玩一次叫爽,一直玩下去会死人。何夕燃不是好打发的类型,苏安的心跟铁打的一般,再帅的脸也不能掀起他半分波澜。
“啊,”何夕燃突然用力,苏安小小地叫了一声,往后躲,“何先生!”
何夕燃收回了手,淡淡道:“去画室。”
苏安放下衣服,脖子跟着漫上了红晕,“好。”
介于沈长修的势力不是程苏安一个学生就能撼动的,苏安原本想得是和何夕燃达成合作关系,让何夕燃暂时保障他的安全,但等画完画何夕燃也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
休息的时候,他披着衣服期期艾艾地走到何夕燃的身边,“何先生,刚刚说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
他并不是全脱,也不是半裸,而是换了一件衬衣,没有扣纽扣,覆盖着薄薄肌肉的年轻身体稍微敞开一丝,靠得近了,身上还有肥皂香气。
何夕燃手下画出一笔深蓝的笔触,“你成年了。”
苏安疑惑,还是点头,“对,成年了。”
“成年人谈合作要谈利益,”何夕燃咳嗽了一声,烟味浓重,“你能给我什么。”
苏安谨慎地道:“何先生,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现在的共同目标就是查清楚沈长修曾经对何翡雨小姐做过的事,”他顿了顿,舌尖顶顶上颚,还是试探道,“沈长修曾经带我去过何翡雨小姐的屋子,她柜子里放着许多镇定药和压制狂躁情绪的抑制剂。”
何夕燃不急不忙地又填上一笔色块,“假的。”
苏安呵呵笑了两声,“何先生,希望您能配合我一点,这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又软又轻,这招百试百灵,很难有人能拒绝。
何夕燃手上动作终于停下,“何翡雨在两个月前摔下阳台。据沈长修说,她是因为发病才会失控跌下去。”
苏安聚精会神地听着。
何夕燃摸着大拇指上染着的红色颜色,“你去过何翡雨的房间了?”
“去过,”苏安道,“何小姐的房间已经被封了起来,但每周还会有佣人固定清理。”
何夕燃道:“那你应当也知道,那是在二楼。”
苏安缓慢地眨了眨眼。
“二楼,”何夕燃讽刺笑了一声,“她却直接摔死了。”
按道理来说,二楼的高度最多是骨折,身体灵活的人甚至只会受一些皮肉伤。苏安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这应该摔不死呀?”
“她的后脑勺砸在了一块石头上,石头尖锋利,直接穿过了头皮。”
这死法也实在太过于巧合了。
苏安若有所思,“那之后的调查结果呢?”
比如何翡雨到底有没有犯病。
何夕燃:“调查结果出来,显示何翡雨确实在当时犯了病。”
“家族遗传性的精神疾病,”何夕燃起身,走到旁边拿起烟盒,阴影落在深陷的眼中,“沈长修查了很多资料,我的父亲是爱尔兰人,他的家族确实有遗传性的精神疾病。”
苏安眉心跳了一下,想起了曾经在照片中看过的满头白发绿眼鹰钩鼻的老人。
那何夕燃是不是也有?
“沈长修以为何翡雨遗传到了父亲的疾病,但很可惜,”何夕燃叹了一口气,“何翡雨是我母亲出轨后的产物。”
苏安诧异看他,霎时间头皮发麻。
所以何翡雨根本就不是他父亲的女儿?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