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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表哥他心有白月光-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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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初识

    章府大门口,我和母亲的轿子将将停稳,早有十来个俊俏丫鬟迎上前来。

    “柳夫人安好,自打春日里接着信,说您和寒烟姑娘要进京,我家夫人就成日里念叨着,可算是把您给盼来啦。”

    说话的是个眉目清秀的年轻女子。她对着母亲款款施了一礼,而后笑吟吟地瞧着我道:“瞧这气度相貌,这位一定就是寒烟姑娘了吧?”

    早听说姨妈有个很得力的大丫鬟。这位想必就是了吧。

    虽然父亲在世时亦曾为官多年,然而章府的荣华富贵仍是我所预料不及的。面对这气派的府邸,我深吸一口气,使自己不要露怯。

    母亲似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内心同样是震撼的。这样的人家,即使是表亲,又岂是我们可以高攀的?

    一进内院,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人就从台阶上迎下来,一手拉了我,另一手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流泪道:“妹妹,可把你们给盼来啦。烟儿,一路舟车劳顿,可有不适?”

    说话的正是我的姨妈,户部章尚书的夫人。

    姨妈的相貌和母亲有七八分相似,不过,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虽然比母亲还要年长几岁,她看上去竟比母亲还显小一些。此刻,她微眯了一双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我。

    父亲在地方为官,而姨丈一直是京官,因此,我们两家平日甚少走动。这应该是她第二次见我。上一次,还是大约十年前外祖父去世时了。印象之中,有个七八岁的小公子,当时一直跟在姨妈身边。容貌与她颇为相似,眉目如画,安静腼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瞧瞧那个,看看这个。

    接下来,自是少不得一番寒暄。然而,让我颇感意外的是,直到我们一一见过各位表亲,甚至连章家老太太都出来寒暄了几句,章府的二公子,我的二表哥却仍未露面。

    我漫不经心的把茶杯放到丫鬟手中的茶托上,一边尝试在心里想像了一下他如今可能的长相。听说他生的一副好相貌,是公认的京城第一美男。这么些年未见,不知他如今到底生成何等相貌。

    见到二表哥,却已是在两日后。

    晚霞浮在遥远的天边,犹如天女织就的织锦,浓华重彩绚丽夺目。我微微地眯起眼睛,一时分不清是被灿烂的霞光还是被二表哥闪瞎了眼。

    果真是公子世无双啊。

    我心里感慨着,偷偷抬眼看向二表哥。虽然风尘仆仆,却依旧掩不住他光芒四射。

    “璇儿,快去洗漱更衣,到厅堂来见过你姨妈和寒烟妹妹。”姨妈满眼爱怜的道,又望着二表哥身后含笑叫道,“卿儿?”

    卿儿?卿儿是谁?放眼看去,我这才发现二表哥身后的几个丫鬟簇拥着一位娇滴滴的美人,看起来年纪与我不相上下,当真是弱柳扶风。她含笑冲我微微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里更衣。

    想到刚才注意力全集中在二表哥身上,我不由得脸颊发烫。

 二 卿本佳人

    这位美人姓郎,是章府老太太娘家的侄孙女,因自幼失去亲娘,又深得老太太宠爱,从小就常来府里小住。这次据说是因郎姑娘父亲去世,回去奔丧的。二表哥一则是护送她回去,二则代表章府前往吊唁。

    姨妈指派来屋里伺候我的丫鬟芸儿悄悄地告诉我,郎姑娘的亲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郎家老爷又续娶了一房夫人,再加上原来的侍妾,个个都生有子女,哪还有人会疼惜她。

    我看她一眼,未做声。在这样的大户人家寄居,我时时提醒自己要谨言慎行。

    ”去帮我跟郎姑娘借个花样吧。”

    芸儿应声出去了。

    倚在雕花木窗前的梳妆台前,我揽镜自照。镜中看到的却是星眸生辉剑眉朗朗的二表哥。我不由的暗自笑了。一会儿,那郎玉卿的容颜浮现在我眼前。我皱皱眉,把镜子倒扣在梳妆台上,想了下,又重新拿起来摆回原位。

    今早用过饭,姨妈嘱咐二表哥带我到园子里逛逛。二表哥拱手行礼,冲我微微一笑。

    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清澈幽深的碧潭,总是很容易让人深陷其中。

    这孩子,亲亲的妹妹,为何这般见外呢?姨妈笑着责怪道。

    是啊,仅论血缘的亲疏,我和他的关系也应该更亲近一些才对,可是,事实是他和郎姑娘之间竟很有些青梅竹马的意思。与我这个姨表妹倒极为生疏。要怪只能怪我与他相识太晚。

    园子里的玫瑰开得正艳,彩蝶纷飞,饶是一幅姹紫嫣红好时光。

    一只粉蓝相间的彩蝶飞来,落在一朵鲜红的玫瑰花上。我蹑手蹑脚地伸手去捉,一不小心,花枝上的刺刺入小指一侧,一滴殷红的血顿时从我手上滴落,挂在一片绿叶边缘,欲落不落,煞是醒目。

    二公子,快来呀!我们姑娘被花刺扎了!芸儿叫道。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我低声斥责一句。芸儿口中说着不敢啦,却看看二表哥章璇的背影,又看看我,掩唇偷笑。

    走在前面几步开外的二表哥闻言,止步回身。微风吹过,轻轻地拂起他鬓边的一缕乌发,我看着他玉雕般的面容,一时失神,竟忘记了手指的痛。

    他走过来,仔细看看我的手指,正要说话,忽然眼角的余光似乎扫到什么,抬起头看向旁边。一丝温暖的笑意浮在他唇角,很快就在他脸上荡漾开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底不由的一沉。

    郎玉卿。

    一袭轻柔的月白色绸衣,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个飞天髻,柔顺地垂在腰间,分花拂柳,缓缓而行,宛若谪仙。

    我一时看呆了。单论这样神仙般的风姿,我也争不过她啊。母亲恐怕要失望了。

    二表哥交代芸儿带我回去找个老练的婆子将花刺挑出,又柔声嘱咐我这几日小心别见水。

    我万分珍惜和他共处的时光,说等会儿回去再处理吧。

    二表哥看着我笑笑,方才的一脸春光均已消散,只剩七分客气,三分疏离。

    当真是好生无趣。我忽然就无心游园了。

    我想先坐这边歇歇,二表哥不如自去别处游玩。

    他哦了一声,惭愧地道,母亲让我带妹妹游园,我丢下妹妹一人怕是不妥吧?

    无妨,二表哥何必这般客气?就在自家园子里,再说,这不还有丫鬟陪着我呢吗?二表哥还请自便。我笑得灿烂,回得妥帖,鼻子却有些发酸。他和我在一处,仅仅是因母命难违啊。

 三 心事转头空

    郎玉卿一直都娇娇弱弱的,据说是先天不足。三天两头的,总离不了药。

    母亲私下悄悄说,那是个药罐子,就算他们再亲近,你姨妈也不会同意娶进门的。再说她如今父母双亡,只不过倚仗着章府老太太讨生活罢了。说着有意无意地上下打量我一眼。

    我颇为难堪,娇嗔道:“娘!”

    其实与她相比,我的家世又能强到哪去呢?只会更差罢了。毕竟郎家家大业大,就算郎老爷已逝,那也是廋死的骆驼比马大。而我父亲做了十几年的县官,可谓两袖清风,临终前只给我们母女留了薄田几亩。

    至于容貌,我更是颇有自知之明。

    我唯一的强项,也许是自小身健体康,无病无灾吧。

    前几天听说媒人上门,来给二表哥提亲,是恭王府的小郡主。

    重阳节那天,二表哥曾陪姨妈去城外的隆福寺上香。隆福寺平日里香火就很旺,每逢节日,香客更是络绎不绝。小郡主就是在后面的客堂吃素斋时,偶然看到二表哥的。

    京城一直盛传章尚书家的小公子生得仪容不俗,然而官宦人家的小姐们毕竟养于闺阁深院,亲眼见过他本人的寥寥无几,只不过听些见过的长辈们口口相传罢了。

    目光从二表哥脸上扫过,小郡主当下就一个愣怔,三魂丢了两魂。

    关于这一点,我深有同感。

    前几天,连着下了几日雪。这日,雪霁天晴,梅园的梅花傲雪开放,在屋子里憋了一冬天的女眷们相约去赏梅。难得的是章老太太也一起来了。

    大家一路说笑着,走着走着就自然地三两一群散开来。母亲和姨妈以及章家几个叔伯媳妇跟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着,以防有什么闪失。我们几个小辈早连跑带走跑到前面。一株梅树的几根枝条探到了花径边,我忍不住轻轻拉下开满花朵的花枝,深深地嗅着梅花的芬芳。再一抬头,章家几个小辈已跑到前面,团起雪球,准备打雪仗。

    这时,走在后面的姨妈她们也赶上来了,停步朝另一边看着。顺着她们的目光望过去,我看到一株开满花朵的梅树下,二表哥正抬手去折一枝梅。身后几步远处,郎玉卿手里握着几枝梅,微微地仰着头,专注地看着正折花枝的二表哥。火红的狐裘似乎点燃了她雪白的肌肤。

    树上的积雪随着微风扑簌而下。

    我们静静地看着他们。红梅白雪,公子佳人,交相辉映,真是美哉。

    章老太太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姨妈轻声道:“母亲不必忧心。卿儿也算得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将来定能觅得佳婿。”

    章老太太缓缓地摇摇头。

 四 落定

    隔几天,听说章府已正式向恭王府下聘。郎玉卿自那日赏梅后便染了风寒。虽小染风寒,却总不见好。

    二表哥与郡主的婚事定在开春。府里已经开始着手准备。

    母亲愁眉不展地道:“如今你二表哥姻缘已定,你我母女二人倒不知该怎生是好。”

    姨妈开始确实有意撮合我和二表哥,而章老太太明显更喜欢郎玉卿。本来双方还有暗暗较劲的意思,不过,自到恭王府下聘后,姨丈姨妈眉宇间的喜色是怎么努力都掩不住。终归是高攀了一门能光耀门楣的亲事啊。章老太太也只是在刚开始伤感了几天,便又去耐心劝解她心爱的孙儿了。毕竟二表哥和郎玉卿青梅竹马,怎能忽然接受一个素未谋面的郡主呢?

    至于我和母亲该何去何从,我们一时也没了主意。当初是变卖了家乡的几亩薄田来投奔姨妈,私心里存了嫁给二表哥的念想。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郎玉卿缠绵病榻已一月有余。大夫们该诊的脉也诊了,该开的药也开了,却依然毫无起色。章府因准备办喜事,怕晦气,再加上过十来天便到年关,遂差人送她回了郎家。

    一日,去姨妈房里,碰巧见着二表哥。已好久未见他了。

    “二表哥安好。”盈盈道了一福,一抬头,我发现二表哥清廋许多,不过,眉眼还是那般好看,只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神色暗淡,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

    他既未应声,也没看我,径自出了姨妈房里。听芸儿说,二表哥跟姨丈表示非郎家妹妹不娶。然而姨丈只用一句话就打发了他,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由得你胡闹?

    眼看着二表哥成亲的日子就快到了。

    这天晚上,母亲来我房里。我看她表情有异,问:“母亲因何烦恼?”

    母亲看看我,有些心虚似的移开目光。半响,才问:“我儿可是喜欢璇儿?”

    我很诧异。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

    母亲在我的注视下,艰难地道:“你姨妈与为娘商量,想把你许配给璇儿。”

    我先是大喜,而后反应过来,又是大惊:“他过些天不是该成亲了吗?”

    心里不禁狐疑,这难道还要妻妾一同进门,享那齐人之福?虽然我父亲只是个小小的县官,但再小的官,可不也是朝廷正经委任的官员吗?我再怎么说也算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怎么竟沦落到给人做妾了?尽管那人是风华无双的二表哥。

    说起来,自那日在姨妈房里碰见后,倒又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

    “恭王府,悔婚了。他们不知从哪儿听的谣言,说璇儿痴痴癫癫的,舍不得把女儿嫁过来。”

    我一时觉得有些悲凉。

    母亲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一丝笑:“娘知道你一直都喜欢璇儿。我和你姨妈也一直想撮合你们。”

    “你姨丈家家大业大,璇儿又很受宠,我们孤儿寡母的,往后也算有个依靠。”

    “等你们成了亲,璇儿一定会好转的。他不过是因为那郎家姑娘的事受了刺激,冲冲喜,一定会好的。”

    郎玉卿一个多月前病逝了,据说,人是在夜里没了的。父母双亡,几个异母的弟妹一向也不亲近,就那样凄凄凉凉的去了。

    这个消息,据说章府里除了二表哥,人人都知道。然而,我现在怀疑,真的瞒过他了吗?

    我漠然地听着母亲絮絮叨叨。

    “女儿,应不应,你倒是说个话啊?”

    沉默很久后,我努力扯着嘴角,让自己做出一个类似笑的表情:“娘,一切听您的安排。”

    洞房花烛夜。

    外边吃喜酒的亲朋好友听着早已散去多时。我在喜床上坐得双腿发麻,也不见有人过来挑起红盖头。又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两个丫鬟进来,燃起龙凤双烛,悄悄退下,屋里还是没动静,倒像这洞房里只我一人似的。

    我忍不住悄悄掀开一角向外偷看。一身大红喜服拖曳至床下。大红的喜床上斜斜地倒着个人。姿容绝世,神采不再。

    “二表哥?”想想不对,我又改口道,“官人?”

    不管是叫二表哥还是叫官人,那着一身大红喜服醉卧的俏郎君都未理睬我。

    良久,我听到他似乎喃喃地叫了个什么。凑近一听,却没听清。

    望着桌上一对燃着的龙凤红烛,我长长地叹了口气。面前这人,不论清醒还是痴傻,心里都从未曾有过我。这一点,难道我不是早该知道的吗?我嫁给他,不就是为了母亲和我下半生衣食无忧吗?我究竟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呢?

 五 洞房花烛夜

    次日,刚过鸡鸣时分,我就睁开了眼。

    抬起略微麻木的胳膊,揉了揉眼睛,我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就着烛光左右看看,满目喜庆的红色,才想起原来这是我的新房,而昨夜,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一念至此,我不由得悲从中来。

    我的新郎踪迹全无。

    成亲之前,我认为自己既然已接受这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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