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又在知观心上点火了-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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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来了,便主动替燕王担起了养育的职责。
对戚澄来说,戚慎,是似父似兄的存在,而对戚慎来说,戚澄却是他黑暗之中唯一的柔软干净的地方。
那时的戚澄都还没有他的小腿高,肉嘟嘟的小手抱着他,一口一个哥哥的喊,饶是那百炼之钢,都要化为绕指之柔了。
燕王虽然退出了朝廷,但他却不像表面上一般真的不问世事了。
他很清楚,若是有一天他手里真的一点把柄都没有了,那等着他的,绝不是什么柴米油盐的普通生活,而是帝王除之后快的决然。
所以他不能做的,或者是他不想做的,都由戚慎去完成。
戚慎看了太多是非黑白,他的心也逐渐从火热开始变的冷酷,唯一能打动他的,就是那小小的血脉羁绊——他的妹妹戚澄。
干净美好的妹妹。
自从哪日她失踪之后整个燕王府的人都去找她了,可以说是将整个怀阳城翻了个底朝天,可就是没有找到戚澄的下落。
后来有传言说戚澄已经死了,他带着刀去了那人的家里,要他给出说法,那人后来承认不过是自己谣传的,一怒之下他便派人杀了那人全家。
他的妹妹,又怎么能是这帮人可以随意诅咒的呢?
这件事之后,怀阳城再也没有人敢随意提及戚澄之事。
就在戚慎得知天衡子住进了他给戚澄准备的院子时,他就知道,他苦苦找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如今……终于要有下落了!
他虽然也做好了戚澄可能已死的准备,但是心里的侥幸终究还是大过其他的想法的。
看着戚慎瞬间煞白的脸色,天衡子无奈的摇摇头,他一边将戚慎往里面引,一边说着昨日的事情:“小王爷对怀阳城里的事情应该要比贫道来的熟悉,前些日子我的三个徒弟在怀阳城失踪了,其中一个被散云真人所救,他们失踪的地方便是在祥云客栈。”
“昨天我便与内子前往祥云客栈一探究竟,没想到那祥云客栈中却冤魂云集……”
天衡子接下来未说完的话已经很明显了。
戚慎紧紧的捏着拳头:“你的意思是,澄儿也在祥云客栈之中?”
“不错。”天衡子说道:“我们碰到的第一个冤魂,便是郡主。”
戚慎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很快就压住了心里滔天的怒火:“道长可愿与我详说?”
天衡子点头:“自然。”
到了内室,天衡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若是小王爷想见郡主也非不可,只是小王爷需要答应贫道一件事。”
戚慎对天衡子自然是一百个信任,这种信任,不仅仅来自于那些关于天衡子的传言,更是在见到天衡子的一瞬间就出现的。
一般来说,长的好看的人都会让人放低戒备的心理,更何况是天衡子这种一见到就让人如沐春风的人?
再加上他的地位,戚慎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好。”
他心里已经猜到了,澄儿也许……是被折磨致死的。
天衡子拿起拂尘,口中念念有词,话音未落,一道银光闪过,戚澄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她还是昨天那副模样,天衡子已经看习惯了,戚慎却还是第一次见着。
他这些年也杀了不少人,炮烙酷刑更是屡见不鲜,但是当他看见从小被自己捧在掌心的妹妹居然……居然变成了这样子,这让他如何不心痛?
难不成这就是他的报应吗?
戚慎苦笑,心头一阵一阵的发痛,喉口发紧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再说戚澄,就在她把这间宅子的地址给天衡子的时候,她已经猜到戚慎会过来找她了。
大佬又在知观心上点火了
柴房
她张了张嘴,才想起自己如今已经说不出半句话。
天衡子主动说道:“祥云客栈有很多间厢房,唯有那间厢房上被贴了符咒,而且贴的极为隐蔽,饶是我刚开始都没有发觉。”
这便是在安慰他不必太过自责。
戚慎冲着天衡子回以善意的一笑,随后缓步走到戚澄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尝试着想要去抓戚澄,却只是扑了个空。
天衡子解释道:“虽然郡主怨气很足,但是那地方本就是以她们的怨气作为辅助而形成的结界,如今那地方的阵法已经被我破了,郡主虽也曾食人魂魄吃人血肉,但她吃的时候那人已经被杀了,所以也不算造了杀孽,只要处理的及时得当,还是可以再入轮回的。”
戚慎眼睛亮了亮,他看向天衡子:“道长此话当真?”
天衡子颔首。
“郡主如今不过是强撑着想要再见小王爷和燕王一面罢了,只要在明日子时之前将郡主送入轮回道即可。”
戚慎说道:“我这就去找我父王!”
“小王爷等等。”能将戚慎影响的什么都顾不上的人也就只有戚澄一个人了:“郡主如今口不能言,我们都是以纸笔沟通的,她……有话要对你说。”
戚慎身形又是一震。
他……他还以为,他还以为只是她恨他的不作为,所以不愿同他说话罢了。
没想到她居然……居然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戚慎用力的闭上眼睛,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好。”
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他看着蹲在地上的戚澄:“澄儿,你等着,啊兄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戚澄的脸上似喜似悲,原先她一直低着头,戚慎只以为她只是被毁了容,如今她终于抬眼看戚慎,戚慎这才知道,戚澄到底受了什么苦。
这群比畜生还不如的东西!
戚慎看着戚澄脸上的手,手止不住的发抖,他……他一定要将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碎尸万段!!不,这还不够,他要一点一点切掉他们的手指,一点点一点割掉他们的舌头,在他们身上各处都划开伤口,让小虫子钻进去吃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等到他们受不了了,他再把他们对戚澄做的事一一报复回去。
只是让他们死,哼,太简单他们了。
天衡子看着戚慎脸上毫不掩饰的恨意,轻叹了一声,随后拿过纸笔递给戚澄:“如今郡主是不能离开此地的,所以也只能劳驾王爷移步于此了。”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又将掀起怎样的风浪。
一个是朝廷曾经的权臣,一个是受万人瞩目的道界新秀。
啧啧啧。
天衡子也知道此番定然又多风雨,但是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了。
事情也是要分轻重缓急的。
戚澄看着自己的兄长,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恐惧涌上心头,她完好的一只眼睛里逐渐流了下了一道血泪,划过她皮肉翻飞的嘴角,看着十分狰狞可怖。
戚慎心头的恨意到达了极致:“澄儿,你告诉啊兄,是谁害的你。”
戚澄摇摇头。
她……真的不知道。
天衡子猜她定然是不愿再想起那些事情,便主动说道:“那些人带着面罩,所以无法辨认他们的身份,唯一能看出来的也不过都是穿着黑衣的大汉。”
穿着黑衣的大汉……这范围就有些广了。
戚慎站起身:“我这就派人将客栈的老板抓过来。”
“昨日我去祥云客栈的时候,老板试图逃跑,已经被我的人抓住,现在就关在后面的柴房之中。”天衡子说道:“原本是想今日问个清楚的,现在既然小王爷来了,此事还是交给你更好一些。”
要是说起审人,戚慎比天衡子经验自然要丰富的多。
天衡子顾及着自己是道门中人,若不是特殊的缘故,他是绝不能对普通百姓使用道术的。
这也是天衡子头疼的地方。
若他抓的是个妖怪也就罢了……
戚澄灵体逐渐虚弱,天衡子见状先将她收入了囊袋之中。
戚慎打发了自己的心腹去同燕王说这件事,燕王平日里虽然对戚澄不闻不问的,但是她毕竟是自己心爱女子出的骨血,哪怕是爱屋及乌,他对戚澄也不会像看上去那么无情。
只是心底始终都有些隔阂吧,让他一直不敢接近这个女儿。
路上戚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知观,你……可有找到澄儿的尸体?”
原本喊的还是道长,这一会儿就变成知观了。
天衡子摇摇头:“那日我与内子找遍了整个客栈,都没有发现暗道之类的地方,整个客栈也只有那个房间有问题,如今城主府的人已经派人将那地方围起来了,小王爷若是不放心,还是另外派人去看一下为好。”
戚慎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天衡子对城主府不甚放心。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他也听到过一些,所以他也不再坚持:“好。”
一转头,他又派人带着官兵去搜房了。
他好歹也是燕王的儿子,赵光的人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拦着燕王的人。
燕王这个名字,到了如今还是一张通行符。
这里离燕王府还是有些距离的,他们倒也不着急。
天衡子和戚慎走到柴房门口的时候,一个弟子正守在那里。
见两人来了,连忙上前行过礼:“师傅,小王爷。”
天衡子轻轻点头:“嗯,里面可有什么动静?”
弟子摇头:“今日早晨给他送过膳食了,想来是魇尊大人的傀儡术还未过去,所以他一直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天衡子心里有些奇怪,既然他都已经被捆仙索束缚了,又何必一直用傀儡术禁锢着呢?
不过这疑惑也只是一会儿的事,后来天衡子想,许是朝歌忘记了吧。
打开柴房,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戚慎去多了阴冷的地宫和各类乱七八糟的地方,所以他到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天衡子亦是。
那掌柜此刻正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说来倒也好笑,都没有人给他松绑,他连吃东西的手都腾不出,这碗粥放在他前面不就是故意为难他吗?
大佬又在知观心上点火了
原来
天衡子见状有些啼笑皆非,他知道自己这几个弟子私底下脾气也大的很,知道这老板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故意在刁难他呢。
他也权当看不见,郡主之事这老板定然是知晓的,说不定还是同伙,这种人留着也不过是社会的渣滓罢了。
所以他对弟子的所作所为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其他的……也就罢了。
戚慎看到老板的时候只剩下冷笑。
他当初也是去这家客栈找过的,从客栈的厨房开始找,连阁楼都一并翻过了,就是找不到人。
如今告诉他,他的澄儿就是死在了这家客栈里,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嘲讽呢?
戚慎踢了踢老板:“还不醒?”
外面的弟子已经很有眼力见的那了一盆冷水过来。
戚慎惊讶于这个小弟子的机灵,随即又明白过来,想来这个小弟子也是对这老板的所有所为感到不齿吧。
只是天衡子多看了他几眼,这……不是朝歌吗?
朝歌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他头上,这水是他特定用法术冰过的水,可凉了呢。
看到天衡子审视的目光,朝歌悄咪咪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天衡子撇开头,权当没有看见。
戚慎没有注意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他现在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剥皮抽筋呢,哪里还有功夫去管其他的事?
“醒了?”戚慎蹲下身子,语气是无比的阴森:“那些龌龊事,是要本王查出来以后将你慢慢折磨死,还是你现在主动告诉本王,饶你个全尸?”
老板在看到戚慎的第一眼就知道要完。
眼前这个人,比起当初燕王的手段有过之无不及,虽然他已经极力压制了,但是有关于他的风言风语还是不停的传出来,如今在怀阳城众人的心中,他简直就是那要人命的罗刹。
落到他手里,死也死不得,才是最难熬的。
戚慎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刀锋还闪着冷光,他轻轻的将刀背贴上老板的脸:“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杀人用的就是这把刀,我用它捅进了那人的心脏之中,一开始他还没死,他还在动,然后我就卷了几下,就像这样……”
戚慎拿着刀在他脸上转动:“后来我把刀抽出来的时候,血溅了我一脸,你说说,这么小的一把刀,都能有这样的效果……他身上的血该有多少呀,就是不知道你能受我几刀。”
老板知道戚慎是真的做的出来,眼看着冰冷的刀锋已经滑到了他的脖颈处,他只能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天衡子。
“道长,道长我求你救救我……我……我……”
“你最好把求饶的话都咽下去,我最讨厌看见别人哭哭啼啼了,你们越是害怕,我就越是想折磨你们。”老板话还没说完就被戚慎打断了:“知观他是不会动手的,他是道长,不会杀人,也不会对你们动手,但我不一样,我可没有他这么多规矩,而且……我是王爷,你觉得他拦的住我吗?”
老板彻底陷入失望,想到以后自己可能会面临的境况,他的眼里只有恐惧:“我说……我说……”
与其苦苦守着不说,到还不如直接交代了,虽然按着戚慎的性子绝不会留自己的性命,但是天衡子在场……那就不一定了。
他到底是个道士,向来标榜着自己以慈悲为怀,总不能……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吧。
戚慎稍微直起身,方才为了审这个人,他又带了两个侍卫进来,有些东西不适合他们道士去做。
那两个侍卫一看就知道经验非常丰富,他们十分自然的把老板拖起来靠在墙上,不知从哪里给天衡子和戚慎找了两把椅子坐下,而他们自己则一左一右站在老板旁边。
天衡子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靠右的椅子上,这件事他虽然不能插手,但没说他不能旁观啊。
“说吧。”戚慎眼底的阴郁一直没有散去,老板看的心惊肉跳:“这件事其实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从我爷爷那辈开始,我们就开起了酒楼。”
天衡子有些遗憾的想道,可惜清欢现在不在这里,不然就按着她平日里那么爱凑热闹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这种听人家辛秘的好机会的。
只是天衡子还没有遗憾太久,清欢就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