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又在知观心上点火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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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天衡子如此生硬的问候,清欢心里只想笑,这男人怎么那么可爱。
清欢吸了吸鼻子:“嗯。”
“方才那只妖怪应是趁着禁制大开的时候溜进来的,现在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我的房中有结界,他们进不来的。”天衡子顿了顿:“我们也会加强防备,门口会有小童守着,你若是有事直接喊他便好。”
“嗯。”清欢继续用鼻子出声:“知观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天衡子以及门外的众人这才放了心:“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了。”
“???”
你不是应该乘机进来再关心我一下的吗?
你真的不确定一下我到底舒不舒服吗??
清欢急的都想冲出去了,最后还是理智告诉她不能急于一时,有些事得徐徐图之。
等等,她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没有鞋子穿?
唉,算了,反正门口还有一个小童守着。
于是她咳嗽了一声:“道长,道长?”
那小童显然是知道天衡子和清欢的真实关系的:“姑娘有何吩咐?”
清欢摸了摸肚子:“我有些饿了…可否给我拿些斋菜?”
那小童想到妖怪之前说的话,她一连昏迷了好几日,昨日又没有用膳,想来也是饿极了:“好。”
只是因为清欢的事,如今观中上下都不可随意进出观,就是几个真人都还留在观中不能出去,好在观内本就有粮食,再加上众人都是辟过谷的,所以少吃几顿都是无碍。
不过清欢不同,她是女子,生来就是要被男子保护的。
清欢这才点头:“还有一事,我…没有鞋子穿。”
“好,我这就吩咐人给姑娘去准备。”小童说道。
“那就多谢道长了。”清欢目光落到窗户上,窗户是用朱纸糊的,看外面还算看的比较清楚。
这厢房的周围……是一片竹林?
这是天衡子的厢房,他又是这上清宫的知观,不管有什么都不奇怪。
想到天衡子的举动,清欢不知该气好还是该庆幸好。
他此举无疑是要软禁她,看来他对自己的怀疑一直未曾打消。
清欢叹了口气,自己连他的面都见不到,这可怎么办。
而且看天衡子的样子也没有完全把她放在心上,不然怎么可能直接把她丢在这里然后不闻不问的,还要人家妖怪来了才记得她?
要是没有这个妖怪,她是不是就要一直一个人呆在这里了?直到死都没有人发现她……
清欢有些委屈。
小童动作很快,才片刻的光景就给清欢端上来了热腾腾的斋菜还有一双白底黑履的鞋子,若是放在以前,这种鞋子清欢连看都不想看,如今却是激动的不得了。
这小童就是昨日守着她的那个,模样也算是端正,看上去憨憨的。
“姑娘,您要的鞋子……”那小童挠了挠头:“我忘记问姑娘的脚多大了,这观里都是男鞋,尺寸都偏大,于是我就拿了一双最小的鞋子给姑娘。”
清欢笑着点头:“无事。”
天衡子这结界,不仅外面的妖物进不来,她在里面也施展不了法术。
清欢心里哀叹,这天衡子到底防备她防备到了什么程度?
不出意外,这鞋子确实大了一圈,清欢索性就拖着这鞋到处走了。
那小童看见清欢行走间不经意时露出的赤足,耳朵尖都红了。
清欢自己自然是没有这个自觉的:“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童看着清欢在桌子旁坐下,乖巧的回道:“小道明汜。”
“明汜?”清欢若有所思:“我瞧你年纪也不大,日后我便直接唤你道号如何?”
明汜点点头。
清欢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心虚的,毕竟这是四千年前的人间,她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出生呢。
“我可以出去走走吗?日日呆在这厢房之中实在闷的慌。”清欢撅了撅嘴。
“自然可以,姑娘想去哪里都是可以的。”明汜脸涨的通红,他很少同女客说话,尤其是生的这么好看的女子。
清欢间明汜一副害羞的样子,心里顿生一趣:“那我也可以回我自己的洞府了?”
“啊?”明汜脸色一苦:“这…外面不太安全……”
清欢笑道:“可是方才明汜师傅不是说我可以随意去哪里的吗?”
明汜结结巴巴的说道:“可…可是……”
“好了好了,你且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跑的。”清欢看着明汜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遂也不再逗他:“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明汜这才松了一口气:“姑娘莫要再逗小道了。”
清欢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你们这里的斋菜味道真不错。”
清欢发誓,这真的是她发自内心的赞扬。
明汜冲着清欢“嘿嘿”一笑,表情十分骄傲:“那是自然,我们这儿的烧饭的道友未出家之前可是在皇宫里做厨子的。”
“哦。”清欢了然的点点头,心里对这上清宫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只是天衡子现在还不信任她,这可怎么办才好?
想到这里,清欢又觉得眼前的食物味道都寡淡了几分。
果然,天衡子还是比这些吃食重要的多。
缝缝又补补
“姑娘怎么了?莫不是这斋菜不和口味?”明汜看见清欢吃饭的动作越发的迟缓,连忙问道。
清欢摇摇头:“没有,只是……”
“嗯?”明汜看着清欢皱起的眉头,心里一紧。
清欢叹了口气:“只是想到我无端被卷入这场事情之中,如今是有家也不能回,甚至就连这道观,我现在都出不去。”
明汜连忙安慰道:“姑娘放心,等此事一了您就可以出去了,而且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姑娘的安危着想啊。”
清欢拨了拨盘子中的菜:“可是此事我本也是受害者,你们这般做派,倒显得此事是我有意而为之了。”
“姑娘想多了。”明汜有些着急了:“道观之内,姑娘可自由出入,只是道观之外危险重重,我们也是处于安全考虑才不让姑娘出去的。”
清欢勉强一笑:“我知道的,此事还是麻烦道长了。”
明汜看着清欢,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昨日天衡子已经将他们叫过去交代了一番,虽说这个清欢的话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还是不可小意于她。
可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是一件凶悍的法器化身呢?
天衡子故意没有说出她的身份,一来倒确实是因为龙身不好大肆宣扬,二来…也是想加重众人对她的警惕。
“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道,小道定然全力以赴帮助姑娘。”明汜能做的也只有这么点了。
“好。”清欢点点头:“那你先出去吧,用膳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看着我总归有些不习惯。”
“是。”
等明汜一下去,清欢不复方才柔弱的样子,用筷子狠狠的戳着碗中的菜:“臭男人,哼。”
清欢自然还是气的,天衡子对她如此防备。
不过她自认为还是一条比较大度的龙,她们做龙的,怎么能和人一般计较呢?
但想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眼珠一转,一个坏主意涌上心头。
果然,调皮捣蛋才是清欢的本性。
于是她加紧了吃东西的速度,道观就是这点不好,没有肉。
“明汜师傅。”清欢吃完饭以后明汜就进来收拾了,她一只手撑着下巴,含笑看着明汜。
原本她是想起身的,奈何她吃的太撑了些,若是一起身鼓鼓的小肚子就显了出来,总归是少了那么一丝优雅的气息。
“嗯。”明汜点点头。
“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明汜师傅可否答应我……”清欢眼波盈盈的看着明汜,眼里满是哀求和信赖。
明汜哪里碰到过这样的场景,当时骨头都酥了一半:“何……何事?”
清欢有些为难的咬了咬唇,好看的眉头都蹙在了一起:“知观的救命之恩,我也不知如何回报,唯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来回报知观。”
“姑娘不必了,这本就是我们的份内之事,修道之人心兼济天下,若事事都谈回报,那这兼济天下又有何用?”明汜一脸正气:“而且师傅也不是个贪图回报的人,姑娘且放心的在这里呆着吧。”
清欢心里翻了个白眼,谁是真的想报恩啊?呆头鹅。
“话虽如此,但我向来不是一个爱占人便宜的人,更何况是救命之恩这等大事。”清欢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师傅还是让我去吧,不然我呆在这里只会于心难安啊。”
“这……”明汜有些为难的说道:“那好吧,这观里不少活男儿家做手脚粗笨,平日里都是去山下寻了绣娘做的。”
不过最近因为道观不能进出,他们没有办法下山去让绣娘给他们缝补衣裳。
“哦?”
绣工啊……
清欢迟疑了一下,她平日里只知道上蹿下跳到处给夫君找麻烦,哪里碰过这种东西了?
要她穿针引线去做绣活,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的痛快。
见她面色有有些不妙,明汜连忙说道:“这观里大多数事都不适合姑娘……也只有这么一件是姑娘能做的了,若是姑娘不愿意,小道也不会强迫姑娘的。”
清欢歪着脑袋想了想,反正也就只是给天衡子一人补衣服,而且不就是缝件衣服吗?
难不成还能死条龙不成?
于是清欢心一横:“明汜道长多虑了,只是我的绣工一般,就怕知观会瞧不上眼……”
“姑娘放心,师傅不会介意这些的。”明汜信誓旦旦的保证。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客气了。
清欢一觉睡醒天色已经大暗,明汜敲了她的门给她把晚膳送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童,亦步亦趋的,手里还抱了一箩筐的衣服,衣服上放了针线,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
清欢示意他们把东西放在桌上,这才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我既然占了知观的厢房,那知观如今住哪儿?”
“师傅最近几日在闭关。”明汜看了一眼清欢:“等师傅出关大概还要七八日的时间吧。”
清欢点点头,然后又打了个哈欠。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爱睡过,在天界的时候她的精力简直不要太好。
她只能把自己这一贪睡的现象归结于……冬眠。
天界是没有季节的,一年到头都是那样,所以她自然也是没有冬眠可言的。
只是龙……真的有冬眠吗?
清欢有些迷茫。
她活了几千年,见过的龙也算不少了,但就是没见过会冬眠的龙。
许是因为品种不同?
她是上古苍龙一族的遗脉,这九方天地之间最后的一条苍龙,实在没有其他的龙能和她做对比。
罢了罢了,冬眠就冬眠吧。
看了看裹的臃肿的明汜和他后面的小童,清欢就觉得其实冬眠也不错。
穿这么多,肿的跟头猪一样,一点都不好看,就连行动都不太方便。
清欢自我安慰道。
至于给天衡子缝补衣裳,缝补自然也是要缝补的,只是缝补成什么样,缝补到什么地步,那就是另说了。
果然啊,还是那个有仇必报的小坏龙。
“行。”清欢点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桌子:“衣服你就放在这里吧,晚些时候我会补的。”
明汜点头称是便退下了。
出关
清欢吃完以后又开始犯困了,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叫来明汜将桌子收拾了以后,趁着困意,脱了鞋上了床,被子一裹遂又睡了过去。
因为先前吩咐过了,所以明汜也不敢来打扰她,只是没想到她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七日。
最后她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原因是这样的,天衡子出关之后都快忘记清欢这茬了,还是他的大弟子容丰提醒了他关于如何处置清欢的事。
天衡子想起那日直奔清欢而来的妖怪就一阵头大,那妖怪分明就是来抢法器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知清欢同此事有关的,他当时都已经在闭关了,一闻到冲天的妖气连禁制都来不及收就匆匆赶了出来。
还好没有酿出大祸。
天衡子洗漱一番,想起还在自己房中呆着的清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容丰却是个说的出的,一早就去找清欢了,只是还没有进门口就被明汜拦住了:“师傅还没有发话,你便直接将清欢姑娘赶走,实在于理不合啊……”
容丰有些不耐烦:“可她一个姑娘家,住在师傅的厢房里本就不是什么说的出去的事,而且外面这么多厢房那间她不能住?为什么偏要住师傅的厢房?”
明汜为难的提醒:“可如今她的身份……”
容丰一顿,如今她的身份是师傅的道侣……
这道界有个道侣的确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尤其是像合欢宗那种地方,道侣这种东西换的比衣服还勤快,光是一个道侣的身份确实没什么重要的。
不过但要是连道侣的身份都没有,那这清欢和师傅的关系就更难联系在一起了。
只是原先师傅不同清欢住在一处是因为他在闭关,如今他出关了,还同清欢不住在一处……
那这其中缘故可就耐人寻味了。
清欢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自觉应该做点什么。
虽然说近距离的接触更能产生好感,但是她太了解天衡子了,与其是说了解天衡子更不如说是了解止辞,止辞就不是一个喜欢陌生人亲近自己的人,若是拿捏不好分寸反而会令他心生反感。
清欢此刻最应该做的就是冲出去,大声指责天衡子对她漠不关心,她受了伤差点被妖怪抓走都不去看她,自己走掉一闭关连个音讯都没有,做出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好给天衡子一个台阶下。
但是她的内心又不想这么做,要是她真的出去了,以后想再回来那就难了……
若是她的法术没有被禁锢难说到时候还能强行和胁迫一下天衡子,可现在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法术本就被削弱了一半,再加上这上清宫的禁制又多,她根本使不出全力,要是真的和道观里的人起了争执,她必定是输的那个……
清欢的内心十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