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当暴君-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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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当着阎鸣泰的下属骂他。
“臣知罪!臣知罪!”
崇祯深吸了一口气,道:“阎大人在天启年间也是在辽东和建奴打过仗的。”
“都是臣的错,请陛下责罚。”
片刻,崇祯才道:“你起来吧。”
阎鸣泰这才颤颤惊惊起身。
皇帝的语气软下来:“朕知道警察总府刚组建,你也有许多事要忙,你也辛苦了。”
阎鸣泰心头一缓,提到嗓子眼的心暂时找了个地方落下来。
“朕对你有很大的期望,朕将全国的警务体系交给你,你一定不能让朕失望,在选人这一块,你一定要严格。”
“如果你对自己的下属有一丝松懈,他就会他对他的下属松懈,下面的人层层松懈,到了基层人员,就都成了混日子的。”
“臣谨遵陛下教诲。”
“你要记住,你的警务系统的作用,不比军委会的军队作用下,卫国需要军队,维护四海治安稳定,需要总警府!”
“臣一定好好整改,绝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阎鸣泰心中非常清楚,皇帝安排自己来接手,一是处于对自己能力的认可,二是还有很重的政治原因。
军委会已经是孙承宗领着了。
总警府是绝对不会再让孙承宗的人来染指。
自己这个兵部尚书与孙承宗客客气气,但泾渭分明,这才有机会。
崇祯强调一遍:“思想教育要抓起来。”
“是!”
“坐吧。”
阎鸣泰这才坐下来,仍然是心有余悸。
皇帝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喜怒无常啊。
不多时,人都已经到了,就只差金爷没有到了。
周才颤颤惊惊走进这里,又害怕又紧张,还满头问号。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当他见到崇祯的时候,失声道:“是你……”
阎鸣泰立刻呵斥道:“大胆刁民,见到当今天子还敢如此无礼,来人,先拖出去打二十棍!”
周才当场就傻了。
我特么是谁?我特么在哪里?我特么在干什么?
“不必了,不知者无罪。”崇祯脸上满是笑意,“周才,你先站在一边,朕来问问这位钟警察。”
这位姓钟的警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卑职拜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不多时,这金爷也被带来了。
还有之前的李爷和王爷,都被带来了。
三人就跪在前面,把头贴在地上:“草民参见陛下!”
“李爷、王爷,两位来得好。”
这二人一听声音有些耳熟,抬起头来一看,吓得当场差点跳起来了,道:“是你……”
阎鸣泰又道:“放肆!敢对天子不敬,来人,先杖二十!”
这次崇祯没有阻拦。
给两人打了二十棍,一边的金爷吓得是面色苍白。
别看他金爷是朝阳新街的杠把子,在官府里也有人,小老百姓听到他的名字都闻风丧胆。
可现在是皇帝御驾前,警察总府里,就算是当朝的首辅来了,也得跪着说话。
打完后,崇祯问道:“钟警察,你来告诉朕,阎大人打了这二人,有没有问题?”
“没……没有……”
“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他们二人都是大善人,尤其这位李爷,阎大人打了一位大善人,岂不是颠倒黑白?”
“是卑职……是卑职的错……”
“周才。”
“草民……草民在……”
“他们二人找你收的钱到底是何物,想清楚再说,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周才噗通跪在地上道:“天子,草民有罪,那的确是保护费,李爷和王爷每个月都会来收一次,是给金……金爷收的。”
“你……”一边的金爷已经吓得牙齿在打架了,“你胡说……”
“好好!”崇祯冷笑起来,“收钱收到朕的皇城脚下来了。”
“金爷是吧,你是南京城李家的人?”
“草民……草民李三,是金陵李家的……”
“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朕的北京城收钱的?”崇祯突然站起来,将桌上的茶杯砸了过去,砸了个粉碎,“是不是以后那里是所有税也要给你啊!”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说!是谁让你收的!”
“是李少爷,是李少爷,草民只是听从李少爷的话。”
“哪个李少爷?”
“金陵城李家的李少爷李常肃。”
“胡说八道!”崇祯怒道,“他一个南京城的公子哥,有什么本事在北京城收保护费!”
“还有……还有顺天府衙门的治中……”
这就说得通了,北京城原本的治安是顺天府衙门管。
治中是什么官职?
那是顺天府府尹的办公室秘书,顺天府权力中心的人物。
这就更加让崇祯感到暴躁了,金陵城的富家公子,勾结了顺天府衙门的官员,来收朝阳新区的保护费。
这就有趣了啊!
保护费是什么?
那特么比朝廷的税还高,那是敲诈,那是勒索,那是土匪收买路钱!
而且还收到皇帝老子的脚跟底下了。
南京城这帮人是不是太膨胀了一点?
一个个,都在逼问朕手中剑利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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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直接拿人(第一更)
崇祯将阎鸣泰招呼过来,在他耳边小道:“招供书稍后呈递上来,处理干净一点。”
“是。”
阎鸣泰转身跟刘茂然说了一遍,后者便招了招手,将几人拖了下去。
那金爷还在叫喊,然后被几棍子敲碎了牙齿,李爷和王爷吓得连忙求饶。
刘茂然笑道:“放心,就打一顿就完事了,不会有事的。”
金爷李三嘴巴漏风道:“刘大人,咱家里还有从金陵转运过来的玉石,回头给您送过去。”
现在不舍得也得舍得了,这事闹成这样,必须将拿点真货出来。
刘茂然笑而不语,将三人送出去后,刚在前面胡同转了个弯,就把三人勒脖子勒死了。
尸体往马车上一扔,便往城外运去,在城外挖了个坑埋了。
治安督察总府中,崇祯交代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凡是执勤期间去斗蟋蟀的,全部重罚!”
“是,陛下放心,臣一定好好查办。”
“对了,去跟李邦华要人,有退伍的军人,招募过来,治安督察的纪律一定要严,谁再敢在北京城收保护费,朕就诛谁全族!”
说完,皇帝便大步向外面走去。
到了门口,崇祯突然道:“周才。”
“草民在。”
“你是不是在卖旱烟?”
“陛下恕罪!”周才连忙跪在了地上磕头,“陛下恕罪,草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去你那里买烟的都是什么人?”
“这……”
“如实回答。”
“有普通百姓,不过更多的是一些官宦家的丫鬟、仆人,还有一些秀才、举人也会来。”
“行了,回去吧。”
周才微微一怔。
“你可以回去了,朕回头再找你。”
“草民告退。”
周才双腿发抖地离开了这里,只感觉今天经历的仿佛一场梦一样。
崇祯平息了自己的怒气,现在南京城这粮商又一条罪名抓在手里了。
这样想象,心里舒坦多了。
之前陕西灾情,朝廷找东南采购粮食,就开始故意哄抬粮价。
后来打仗,又使出同样的套路。
大同镇的时候就更加过分。
早就想收拾这帮狗日的了。
民间商人,勾结朝廷大臣,不是加派,也不是欺压,而是明抢!
光天化日下,挨家挨户的抢。
让朕想想,这个罪名……
怒气过后,崇祯甚至都要笑出声来了。
朕正想着找你们,你们就乖乖把脖子伸过来了。
你别说,刚回紫禁城,崇祯打算写信给曹程,问问他查南京城粮商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就接到了曹程的来信。
刘家过往所有的烂事全部列得一清二楚。
还没完。
刘家有多少亩地,记在刘家名下的,和挂靠在别人名下的,都写得一清二楚。
这曹程办事,绝不仅仅是手段狠这么简单,这是一个能吏。
既然田的数量清楚了,应该上交的税肯定就可以推测出来了。
刘家所有田产加起来,好家伙,10万亩地!
再查查刘家这些年交的税,呵呵,没有交税!
为什么?
因为刘家是有功名的,刘建德的父亲是前国子监的官员。
占了10万亩田,不纳一分的税。
按照新农政的政策,刘家每年要缴纳10万石粮食,两年时间,欠下20万石(2400万斤)粮食。
再看看刘家交的商税,也是零!
还没完。
还有李家的烂摊子。
目前南京户部记录的李家名下有田50亩。
但实际上,也查清楚了。
8万亩!
不能再少了,整整8万亩!
用刘家在真定府那样的套路,隐瞒了田产。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里面烂得流脓。
逃税是他们干了,当街污蔑朝廷大臣也是他们干了,暗中勾结京城官员对新区收保护费还是他们干了。
更无耻的是,一旦到了打仗和赈灾,朝廷找刘家,报价15两每石起步。
理由就是粮食数量不够。
如果说刘宏的罪只能判他自己十年监狱生涯,那么现在这些罪名,就可以让金陵刘家万劫不复。
这就是真正的大地主大商人。
匍匐在东南的毒瘤!
大明朝有些粮商,也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要让他们知道,这天下,还是朝廷说得算!
这就完了么?
还没有!
曹程是南京廉政督察,他要做的怎么会只是扳倒一个粮商呢?
曹程的密奏里还有一份名单。
这才是重点!
从刘家和李家的案子里来看,南京户部的官员,没有一个干净的。
如此多的田,在南京户部的账却是烂得没有眼睛直视。
好好好!
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将南京的户部给撤掉,以后南直隶所有的财政、税政全部收回来。
搞什么双国都制,南京的六部就是离得太远了,不好管控。
说办就办,崇祯立刻就给曹程回了一封圣谕:南京户部,卿且全权处置!
意思就是,你来全权负责,南京的户部如此,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二月十二日,曹程就收到了皇帝的圣谕。
他看完之后,后背惊了一身冷汗。
不过很快,他就定下神来。
他没有选择,他本身就是皇帝额外开恩赦免的死罪,现在不办得也办。
曹程刚看完圣谕,下面的人就跑进来了。
“大人,礼部尚书黄大人给您的请柬。”
曹程接过来一看,道:“你去回复一下,就说本官身体有恙,不便赴宴。”
开什么玩笑,现在南京城国子监的事闹得风风雨雨,南京礼部和温体仁已经骂得双方都吐口水了。
这个时候和黄锦他们搅和在一起,不是找死么?
而且用脚指甲都能想出来,黄锦请他过去,一定和刘家的事情有关。
这些天,户部的官员被曹程问了个遍,问得所有人都心惊胆颤。
此时,黄府。
黄锦神色有些冷:“看来曹程是不愿意站在咱们这边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曹程骨头还挺硬!”
户部侍郎张充担忧:“现在怎么办,黄大人,若是朕让曹程这样查下去,咱们都要玩完。”
“不急,眼下的局势咱们是有很大的翻盘的机会的。”
一边的刑部尚书冯英道:“黄大人此话怎讲?”
“现在500贡生围坐镇抚司衙门,北京朝堂上已经是风风雨雨了。”
“若是再多出几千人去围坐镇抚司衙门,你们猜局势会如何?”
“如何?”
“整个朝堂都会翻天,到时候皇帝就没有心思去管咱们了。”
“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让几千贡生都去镇抚司衙门呢?要知道,马上就开科了。”
“就是因为要开科考了,这个时候贡生再去围堵镇抚司衙门,事情才会闹得更大!到时候温体仁就直接滚蛋!然后再发动贡生攻击曹程,让曹程也滚蛋!”
第195章 爆发的前夜(第二更)
户部侍郎张充是最紧张的,这些天,曹程几乎把户部的账翻了个遍。
你要说没查出点东西,连鬼都不信。
更让他们心惊胆颤的是,曹程还派人去测量土地。
测量土地这事,三年前毕自严干过,但是在南直隶没能执行下去,因为阻力太大,当初户部拍过来的人不是收了钱,就是被人弹劾了。
可曹程不同,曹程头铁。
从正月初一到南京城,到二月十四日。
仅仅四十四天,南京城的官员就对曹程发出了30此的宴会邀请。
曹程什么反应?
一律拒绝!
为什么?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一旦陷入进去,任务完成不了,脖子上就会挨一刀。
到时候他自己被拖到菜市口挨刀子,南京这些官员却继续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你说曹程会不会自己作死?
张充对曹程恨之入骨:“黄大人,咱们现在都在一条船上,一个温体仁,一个曹程,这两个人都必须死了才会安宁!”
黄锦道:“事情很简单,关键就在张溥身上。”
张充疑惑道:“张溥?谁是张溥?”
冯英道:“是不是就是复社的张溥?”
张充这才似乎想起来:“哦,是他。”
“没错,就是他。”黄锦道,“张溥、杨延枢、方以智、陈贞慧这些人,在贡生心中地位颇高,这一次的500贡生静坐镇抚司衙门,就是复社一手推动的。”
张充震撼道:“竟然是他们!”
黄锦很鄙视地看了一眼张充,这个户部侍郎,真的是个草包,平日里只知道贪财、嗜酒、好色,肥得跟猪一样。
张溥的复社主导推动了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他张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