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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北城有雪-第66章

小说: 北城有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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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宴西抬眼的时候,依然是平日一贯笑着的模样,“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我带你去。”

    周弥瞥他一眼,“我想跟顾斐斐和露露喝酒、蹦迪。”

    谈宴西:“……”

    周弥太明白他此刻在想什么了,轻轻地耸了耸肩:“我没有什么特别崇高的,类似于牺牲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我做了妥协,但算不上是牺牲。所以你别再露出这个表情了啊,搞得我好像是英雄母亲一样,好晦气。”

    谈宴西挑了挑眉。

    “我不想生,是出于私心。想生,也是出于私心……”

    谈宴西问,这又是什么说法。

    周弥看他一眼,“不管究竟是具体是哪一天……”

    她唯一确定的是,是在他们最相爱的瞬间,有了这个孩子。

    不是什么出于母性的崇高目的――面都还没见到,她自认为,目前还挺匮乏母性这种情感的。

    暂时而言,只为了自私的,她和谈宴西相爱的结果。

    所以,这是她的私心。

    周弥说:“我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当我觉得自己是她的拖油瓶时,她告诉我,我的降生是她擅自做的决定,要负责任的是她,而不是我。所以,她对我好是理所当然,不是出于多少有道德绑架意味的‘母爱’层面的原因,而是出于一个有担当的成年人,负责任的态度。她爱我的成分里,不单单只有母爱。”

    周弥看他一眼,“……我好像扯远了,不过,你听懂了吗?”

    谈宴西点头,笑说,当然。

    在“爱”的领域,“弥弥永远是我的导师。”

    ――

    【29花式甩面】

    周弥和周鹿秋一起成立的那个M的公司,走上正轨之后,周鹿秋这个主管经营业务的“CEO”,想签的第一个“网红”,是周弥本人。

    周鹿秋让她不要浪费,s上那么多的粉丝,转化一下好不好。

    但在做“网红”这块,周弥没有丝毫的事业心,她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做不来所谓的“爱用物分享”,尤其她这个人有时候挺自我的,喜欢是很私人的情感,哪怕只是对某一物件,那也是单对单的一种很微妙的感情。

    做“爱用物分享”,总得要不带偏颇地夸出几句好话来吧,但有时候喜欢一样东西,可能它就是没那么好,但她就是没理由地偏爱。

    周鹿秋起初不信她这个说法,主要不信她喜欢的东西会挑不出任何优点。

    周弥就给她闻了一款已经停产的芦丹氏的香水,她个人私藏的喜好。

    周鹿秋闻了一下直接跑了

    ……救命。这是香水吗?这是生化武器!

    二月,周弥进医院,准备生产了。

    等待指征符合麻醉师上镇痛的那段时间里,周弥难得的萌生了要不做个网红的想法,比如这时候,她可以开一场直播啊,现场直播自己是怎么生孩子的。

    痛都痛了,不能白痛,至少把钱给赚了。

    群里,她传达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周鹿秋:真的吗姐姐?你真这么想的?要不你以后转型母婴博主吧?我们这个分类里就缺领头羊。

    周弥:……麻烦你有一点幽默感。

    没幽默感的,还有谈宴西。

    她说:“知道宫…缩是什么感觉吗?就像有个海底捞的小哥,在我肚子里花式甩面,而我的子…宫就是那个面团。”

    谈宴西没笑,眉头拧成一座山。

    好在,她执意点名过来陪产的顾斐斐,给了她比较满意的回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哥还会问你一句,女士你喜欢什么口感的面条,粗一点的还是细一点的?你看现在这个粗细合适吗?你对我这个甩面的服务满意吗?”

    谈宴西在一旁脸都绿了。

    后来的过程,周弥愿意将其称之为生前的走马灯,恍惚、不真切、伴随痛苦,以及,好像自己时刻要嗝屁。

    最神奇的事,生完之后,她竭力回忆,也想不起那时候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感是怎么样的。

    好像那一段的记忆被抹去了。

    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真厉害。

    她生完就一身轻了,痛苦转嫁给了谈宴西:他再三确认,生的真是个儿子,没得转圜,也不能退货重生的时候,有点信念崩塌了。

    老父亲昨天晚上扒拉那个“名字库”,终于挑好了一个顶顶好听的名字,给女孩用的。

    结果这第二天就用不上了。

    抱倒是抱了,只是怀里这小孩儿红红皱皱的一团,也不知随了谁。

    信念更是崩塌:他的基因浪费了也就算了。可是不是说儿子随妈吗!

    那么漂亮的一个妈,那么好的基因……

    是在大概一个月后,谈宴西抱着儿子仔细看,嘿,小子的眼睛,居然有七八分周弥的影子,才终于稍得宽慰。

    至于,后头这小子怎么越长越开,中了彩票一样中和了两人最好看的五官,五六岁出头就出落得贵气逼人,差一点被掳去做童星,那也是后话了。

    ――

    【30冥冥天意】

    小谈半岁,周弥把人全权托付给谈宴西,自己要去跟姐妹蹦迪了。

    谈宴西抱着儿子,瞧着周弥对镜化妆,她今天穿得非常浮夸又非常亮眼,一条镭射风格的短裙,露出两条白皙匀停的大长腿。

    浆果样的红唇,草青色的眼影,都是很突兀的颜色,但在她脸上却一点也不突兀。

    耳垂上挂三角形状的金属耳饰,随她起身的动作晃晃荡荡。她往手腕上套一个蛇形的手镯,想到什么,又去翻首饰盒,翻出一枚戒指,往大拇指上一戴,冲谈宴西晃了晃手指,“总算派上用场了。”

    他第一次送她的饰戒,不值钱小玩意儿,戒托嵌六边形戒面,拿玻璃盖子封住鲁本斯的小画。

    穿戴齐整,周弥喷了一点被周鹿秋称之为“生化武器”的芦丹氏的香水,然后走过去,捏捏小谈肉乎乎的脸,“妈妈出去跟斐斐阿姨她们玩,今天晚上你跟爸爸一起。你多担待他,受了什么委屈,妈妈回来了你告诉妈妈。”谈宴西:“……”

    小谈睁着黑白分明清澈漂亮的大眼睛,只顾笑,伸手去抓她的耳饰,她侧一下头避过了。捉小谈的小手,预备一个吻亲在他手背上,抬眼一看,谈宴西的脸色比锅底还要灰。

    她笑了声,临时地改变路径,抬头将这个吻落在谈宴西脸颊上,倏然地退远,然后摆摆手,“拜拜!”

    周弥跟顾斐斐、周鹿秋和祝思南,嗨到过了零点才回。

    进屋,周弥脱了高跟鞋,赤脚走到卧室去。

    谈宴西躺在床尾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着搭在扶手上,也不知睡着还是没睡着。

    周弥走过去,在沙发前蹲下。

    片刻,谈宴西睁眼,转头看她。

    “睡了?”问的是小谈。

    “睡了。”谈宴西心力交瘁的神色。

    家里两个育儿嫂,轮流帮忙,然则,他还是觉得,这事儿比他做过的所有工作都难,主要是心累,小崽子比世界上所有最自我中心的暴君都要独…裁、不讲道理。

    周弥笑得不行,“拜托,这就一个晚上。我看你就是带得少了。”

    谈宴西深以为然,“……你辛苦了。”

    周弥起身,在沙发沿上坐下,位置太狭窄,谈宴西也坐了起来。

    周弥说,“刚刚,斐斐她们给我科普了一堆什么热玛吉、黄金微针、超秒皮……”

    “……这都什么?”

    “医美。”周弥看他,“岁月不败美人,生孩子败。我真的老得那么明显?”

    “谁说的?”谈宴西自开始起,目光就没离开过她微微花掉的嘴唇,那洇了浆果似的颜色,“你用的什么香水?”

    “你喜欢吗?”

    “……喜欢。”

    谈宴西吻她的唇,也一并吞掉彼此的声音。

    他的表白从来用行动,而非语言――无论此刻,或者未来的某个时刻。

    他始终对她,有过分的、无理由、出自本能的迷恋。

    呼吸的间隙,谈宴西出声:“弥弥,我想起一件事……”

    当年,周弥去找孟劭宗借钱的那天。

    他原本因为天要欲雪,不打算再出去了。

    却不知为何,临了,还是出了门。

    后来,他知道这是他唯一愿意笃信的宿命论,一种冥冥中的天意。

    ――他那天,是专为了遇见她而去的。

    lt;完gt;

 次等爱情(上)(顾斐斐&尹策(看清再买)。。。)

    《次等爱情》

    1

    顾斐斐成年之后; 仍然重复不断地做一个梦。

    梦里是一股浓重油污气味的老电影院,前面的人高高地坐着,将她的视线挡紧; 她开口向身边的女人求助,但喉间塞棉,一个字也发不出。

    因为身边的女人在哭。

    电影里的人在笑,在唱歌; 在鲜亮的青草地上牵着手转圈跳舞。

    身边的女人在哭。

    起初是窃窃地哭; 后来肩膀颤抖,每一次的哭声都好像要将内脏呕出来。

    斐斐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 她呆着脸不敢出声,而心里已有末日一样的预感。

    电影看完之后; 女人给她在摊贩那里买了一支棉花糖。

    她拿在手里一口也不敢吃,亦步亦趋地跟着女人。她几次伸手去够女人的手; 女人却越走越快,直到她们之间隔了长长的一段暗巷,而她终于恐惧极了地喊,妈妈!

    女人一步也没停;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黑暗的最深处。

    2

    顾斐斐醒来时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思考自己在哪儿。

    在睁眼前的一瞬间; 她都只当那是一场春…梦; 漫长、热烈,亦有纤毫毕现的细节。堪称高质量。

    纳入视野的是白色天花板; 工业风格的黑色轨道吊灯,深蓝色窗帘,黑色沙发; 几何元素的灰色地毯,铜色金属的床头柜……

    绝对男性化的装修风格; 多半,业主是个内心井然有序、自律而意志力很强的人。

    如果不是昨晚发生的事,她还愿意为其贴上一个“禁…欲”的标签。

    但显然,此刻躺在身边的人,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不是,谁能想到,明明看似过分正经以至于几分无趣的人,床笫间是另一种逼得她几近崩坏的风格。

    像是他不紧不慢地早在山野里划定了边界,随猎物先自行逃窜,但无论如何,也逃不离那界限,待猎物在这不断的尝试中耗尽力气,他再过去收网。一击毙命。

    很有条理和章程的狩猎方法。

    总归,颠覆了顾斐斐对他的第一印象。

    顾斐斐眨了一下眼,收回视线,转而去看躺在身边的人。

    她觉得摘了眼镜挺适合他,至少叫人第一眼的视线重点不再是他的眼镜,而是他实则挺直的鼻梁。

    顾斐斐下午还有事,这时候得起床了。

    她爬起来,感觉自己亟需去洗一个澡,疲惫和酒精的双重作用,让他们昨晚结束时倒头就睡了,没有精力和心思去做清理。

    出于礼貌,借用浴室之前,她认为还是打一下招呼为好。

    便伸手碰了碰身边的人。

    尹策喉咙里“唔”了一声,缓缓地睁眼,不知是否近视的缘故,他眯了一下眼睛,去打量她。

    顾斐斐从他脸上瞧出了与五分钟前自己一样的茫然,于是问道:“需要我自我介绍一下吗?”

    尹策摇头,三分窘然。

    顾斐斐问:“方不方便我借用一下你的浴室,洗个澡。”

    尹策朝着一侧的房门伸手,指了指。

    十来分钟,顾斐斐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

    卧室里,尹策也已经穿上了衣服,T恤和长裤的居家装束。他一手抄兜,站在窗前,窗户是打开的,扑进来风里有寒凉的水汽。

    顾斐斐瞧见床沿上自己的衣服整齐地堆叠在了一起,乐了一下,谁帮他叠的,不作他想。帮炮…友叠衣服的,她真是头一个碰到。

    顾斐斐丢了浴巾,将内…衣拿过来,“哦,对了……”

    尹策闻声转过头来,瞥见她的一瞬间,又飞快移开了视线,“……嗯?”

    “昨天晚上,你有戴…套吗?”顾斐斐旁若无人地穿衣服。

    尹策愣了一下,“……没有。”

    顾斐斐耸耸肩,“那我买药。”

    尹策目光落在她脸上,一瞬间的惭然,“昨晚喝醉了……对不起。”

    顾斐斐顿了一下。

    为没采取措施而道歉的,也是她遇到的头一个。

    顾斐斐穿好了衣服,问尹策,这是哪儿。

    尹策说:“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顾斐斐笑了声,“不了吧。”

    这不符合她春宵一度,好聚好散的原则。

    尹策点点头。

    却走到衣帽间去,从格间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走出来,递给顾斐斐,叫她,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顾斐斐结结实实愣了一下。

    接了名片,瞧一眼,笑说,“尹总监,你每次都这样派发名片,也不怕我们这些女人赖上你?”

    尹策脸上没什么表情,跟昨晚上在谈宴西朋友的cb一样,一圈人喝酒聊天,独独他有点走神的漠然。

    后来,是在外间的洗手台那儿,顾斐斐看见他摘了眼镜在那里洗脸,镜子里照出来的一张脸很合她的审美,她就走过去邀请。

    尹策并没有立即答应她,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自顾自地取了面巾纸擦脸,戴上眼镜,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快散场,顾斐斐将要起身,昏暗里,坐在身侧的人,手指往她手腕上一搭,声音低不可闻地:我送你。

    现下,尹策这几分漠然呆板的表情,让顾斐斐促狭心起,她一步走近,踮脚,摘了他的眼镜。

    尹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拿,顾斐斐将他衣领一扯,让他低下头来,更近地凑拢,舌…尖轻轻地在他眼皮上一扫。

    他迅速且无措地眨了几下眼。

    顾斐斐笑出声,把眼镜给他戴回去,名片也一并往他的领口一塞。

    “走了。拜拜。”

    3

    倒没想到,再碰面那么快。

    顾斐斐跟梁行的画廊已经解约了,现在其实没什么着落,也没想好下家去哪儿。碰巧,有个大学的校友想开个公司,做画家运作、艺术投资这一领域,就想约她聊聊。

    初七上午,赶在回圣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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