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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北城有雪-第55章

小说: 北城有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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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宴西这才停了下来,却两手都撑在桌沿上,将她圈在自己领地里,低头,见她的目光尚有几分迷离,不由地笑了一声。

    他微微低下头去,嘴唇挨着她的额角,顿一下。

    又蹭着脸侧的皮肤,落到了耳边,低沉的音色,声调轻浮,对她说,她得庆幸,他没那种在办公室里白日宣…淫的癖好。

    谈宴西的办公室很大,一板一眼的黑白色调。

    周弥参观了一圈,最后在他办公桌后的皮椅上坐下,一手托腮,说要感受一下,做老板是什么滋味。

    他抱着手臂,靠着桌沿而站,一贯的有点儿吊儿郎当,“不先感受一下,做老板娘是什么滋味?”

    周弥耸耸肩说:“不已经感受到了吗?公私不分,场合不顾……”

    谈宴西哈哈大笑。

    一会儿,餐送了进来,当真是双人份。

    谈宴西让她过足瘾,让她就坐在他的椅子上吃饭,自己另拿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旁。

    说是工作餐,其实是某私家菜馆的外送,菜色丰富,味道也十分优越。

    周弥刚下飞机没多久,早饭供应时间因在睡觉,错过了,早已饥肠辘辘,动起筷来,毫不矜持。

    吃过饭,谈宴西下午还有个会。

    周弥原本也只打算过来跟他打声招呼,其他的等他晚上下了班再说。

    谈宴西派了一部车,送她去姚妈那儿,说他下午工作结束,就直接过去。

    周弥到了姚妈那里,与她寒暄过,便先上楼去,睡了一个午觉。

    下午,姚妈给谈宴西准备晚上的那一餐,大的小的全自己来,不让谈宴西后来给她请的那个新保姆插手。

    姚妈计划要烤一只蛋糕,哪怕谈宴西不爱吃甜,她认真道:“别人都有的,他也得有。”

    周弥深以为然。她也在乎一些俗套规则中的仪式感。

    烤制蛋糕的步骤,比做饭尚要复杂一百倍,周弥放弃给姚妈做帮手的想法,只在一旁陪着聊天。

    姚妈告诉她,谈宴西小时候就不怎么喜欢过生日。

    因为哪怕生日,谈振山和尹含玉,当过来的还是不会过来,他们好似忙得吃一顿饭的工夫也没有,只一通电话打过来,难得温和的语气,也掩盖不了那里头打发人的敷衍态度,只告诉他,晚上想吃什么,叫姚妈带他出去,生日礼物会叫司机派人送过来。

    姚妈说:“反正那些生日礼物,没一回能送到宴西的心坎上。后来,也就他读初中、近高中那会儿,宴西的爷爷会开始帮着张罗他的生日宴。但他每回去了,反而受一肚子气。”

    周弥心想,还不止。

    她想到和他刚认识没多久,陪他过的第一个生日,借他的名头组的局,他在这里头是裘马风流的公子哥,但绝不是他谈宴西本人。

    姚妈抿嘴笑了笑,看她一眼,由衷道:“所以,前年生日那一回,宴西把你带了过来,我就知道,周姑娘你对宴西而言,肯定意义不一般。”

    周弥也笑了笑。不是自做骄矜,如果姚妈所言属实,那么,所有故事皆由“例外”开始吧?就像她那时候,她例外地,摒弃自己一贯按部就班的行事方式,选择开始一段彼时自认为毫无结果的关系。

    一下午时间,姚妈烤好了蛋糕和点心,晚餐要用的食材也准备齐当。

    近六点钟,走廊里回响起电铃声,周弥立即说:“我去开门。”

    她穿过门洞和走廊,在门厅里换上了外出的鞋子。

    一推开门,外头薄雾冥冥,烟树暮阳,云层里,栖着最后一点霞光的薄红。

    隔着黑色铁门,瞧见谈宴西站在外头,风衣没穿,挽在臂间,只着白衣黑裤。

    好似,因等待而衍生的几如虚空和微微焦躁的情绪,一时就有了落点。

    周弥是在这一刻,突然想起来。

    以前,继父回家的时候,周寄柔为什么不管手里头在做什么工作,都要放下来自己去开门,连“来了”的应声,语调都比平日上扬两分。

    此刻,她共情了周寄柔那时的心情。

    原来,等心爱的人回家,是这样一种滋味。

    几如乡愁。

    周弥下了门前的台阶,穿过院子,去给谈宴西开门。

    他脸上尚有怔忡的神色,门打开的第一瞬间,手指碰了碰她的脸,笑说:“我回来了。”

    周弥几乎立刻就知道了,方才,隔着暮色遥遥相望的这一眼里,谈宴西应该和她有同样的心情。

    小楼的门开着,透出里头暖融的灯光,投在门口檐廊的水泥地上。

    周弥挽着谈宴西的手臂,一起走进了光的里面去。

    谈宴西进屋之后,洗手洗脸,没一会儿,周弥便开始帮着姚妈端菜。

    满满当当的一桌子,几乎都是他平日里稍显偏好的那些。

    吃饭的气氛分外家常,谈宴西工作一整天,会议桌上积攒的一脑门子官司,听她们聊些极琐碎的话题,便都烟消云散。

    吃过饭了,再端上蛋糕。

    姚妈亲自烘制的,卖相上比起外头的欠缺一些,但用料实在,点缀的草莓那都是实打实的,个头饱满而鲜艳。

    谈宴西站在一旁,一手抄袋,笑着瞧她们围着蛋糕商量,切哪一边的给他,这边鲜奶油更多,那边水果更多……

    最后,她们裁定的是给他切一牙水果更多的。

    谈宴西很给面子,递来的小碟子里的这一牙蛋糕,几乎都吃完了。

    虽然,下一瞬他就受不了,去浴室里去漱口。

    姚妈在厨房里忙碌,谈宴西将周弥一牵,去外面院子里吹风。

    周弥站在梨树下,仰头看,好像枝桠上冒了丁点儿青色的尖,应当是花苞,她想。

    谈宴西一手搂她的腰,笑说:“我突然想起来……”

    “嗯?”

    “某个小骗子,前年欠我的生日礼物,今年还没还。”

    周弥笑说:“所以我今年给你准备了两份礼物。”

    “是吗?礼物呢?拿出来看看。”

    周弥掏出手机,翻了张照片出来,递给他,“喏。”

    谈宴西低头看,照片里是一棵树。

    周弥见谈宴西一头雾水,笑了,伸手将照片放大,定位在树干上悬挂的一块招牌上。

    法文,谈宴西倒是能凭借“Moan”这一个词,猜出来上头的文字是跟他有关。

    周弥从头解释,这棵树,栽在德国某个很偏远城市的一个小古堡里。

    这古堡的主人最早是皇室的亲戚,伯爵爵位,他与妻子恩爱深笃,一度传为一段佳话。现在,这古堡流传到他后人手里,快破产了。

    周弥说:“我想办法帮他找到了一个中国租客,往后的修缮维护,都不用再发愁了。作为交换,他把这棵树送给我。这是欧洲山毛榉,387年的树龄了,当年伯爵和他的妻子亲手栽的。”

    周弥顿了顿,看着他,“现在――这棵树是你的了。”

    谈宴西简直难言此刻的心情。

    他这辈子,也没收到过这么浪漫的礼物。

    她的小姑娘,送了他一棵树。

 缘分。。。)

    66(短暂交集、邂逅、缘分)

    谈宴西默然许久; 动容于她的用心,又觉得语言浅薄,不足以表达; 片刻,方才出声,笑问周弥:“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

    周弥说:“我也不像谈总,随随便便就送得起奢侈品、大钻戒……”

    谈宴西笑说; “听出来了; 弥弥这是在批评我呢。”

    周弥一脸的“你意识到了就好”。

    三月的深夜,尚且春寒不减; 尤其来了一阵风,吹得头顶树叶簌簌作响。

    周弥自觉挨靠近了谈宴西; 解释自己送这礼物的初衷:“其实没想太多。只是想让你知道,哪怕未来某一天; 最极端的境地,你变得一无所有,在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一棵树。

    谈宴西笑说; 这真像诗人做派; 诗意又浪漫。

    他又问道; “那第二份礼物?”

    周弥微妙顿了一下,“……晚点再说吧。”

    而谈宴西自发地猜了起来; “你找着北城的工作了?”

    “我倒是想呢。聊了好几个猎头,提供的机会还是暂且够不上我心目中的标准。我对他们说,工作内容和职位这些; 倘若无法满足,薪资上总得补足吧。”周弥微微耸了耸肩; “资本家总是锱铢必较的。”

    谈宴西未免又有“躺枪”感。

    他笑了声,继续去猜,他都自觉荒唐,因此玩笑语气地问她,要是比这还惊喜,那他只能想到,他要当做父亲了。

    周弥无语的神色,“那就不是惊喜,是惊恐。”她笑了笑,说,“不要猜啦,也尽量放低期待好不好。过期礼物,要打折扣的。”

    屋里,姚妈唤他们进去吃水果。

    洗净的青提,装在白瓷的斗碗里。

    时间尚早,谈宴西接到了卫丞的电话,要他出去喝酒,给他庆生。

    谈宴西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叫这过分家常的气氛,弄得慵懒极了,完全不想出门。

    卫丞说:“弄了一支很好的红酒,专留着给你开的,你要是不来,我可就自己喝了。”

    谈宴西雷打不动:“随意。缺你这瓶酒不成。”

    卫丞便开玩笑说:“明白了。你媳妇儿来了是不是?成,不打搅你们了。”

    周弥坐在一旁吃青提,也不知谈宴西的电话里讲了些什么,只看见他稍稍地挑了挑眉。等电话挂断,周弥问他,谁打来的。

    “卫丞。”

    “喊你出去的?”

    谈宴西点头。

    “那怎么不去?”

    谈宴西手臂往她背后的沙发上一搭,凑近了她耳畔,笑问:“你说我怎么不去?”

    听见姚妈的脚步声往这边了,周弥赶紧伸手打了他手背一下,再挪一挪,离他远了些。

    姚妈过来打招呼,叫他们先坐着,她将垃圾先提出去扔了。姚妈的习惯,不叫厨余垃圾在屋子里留过夜。

    等姚妈出门,小楼的大门一关上,谈宴西立即便不老实了,侧过身去,将她禁锢在手臂与沙发靠背间,一面吻她,一面手掌顺着她腰间的线条向上蜿蜒。

    周弥觉得这是在客厅里,很不成体统,却不由自主地热切回应,尝他舌…尖青提的滋味。

    换气的间隙,谈宴西对她说很浑的话:弥弥,你就不该中午跑去找我,害我一下午开会都没法集中精神。早知道,就在办公室里……

    周弥一下轻咬在他嘴唇上,换得他低沉笑了一声。

    没一会儿,姚妈回来了。

    周弥在听见开门声的那一刻,立即将谈宴西的手推远,而后整理衣服。

    待姚妈闯穿过门厅进来,两人已恢复平常模样。

    周弥早瞧出来,谈宴西心猿意马,心思早不在这儿,然而,他还是坐在客厅里,陪她们吃完了水果,又聊了许久的天。不过他一直小动作频频,时而搂一搂她的肩膀,时而折一折她的衣领。

    一直到十点钟,差不多可以去休息的一个时间。

    谈宴西言辞圆融地结束了今天的话题,便牵着周弥上楼去。

    进了卧室,开灯,谈宴西径直拥她入怀,一边吻她,一边听从她的要求,两人跌跌撞撞地先往浴室去了。

    洗过澡,周弥穿上浴袍,将头发擦到不再滴水。

    转眼一看,同样穿浴袍的谈宴西正准备出去,她立即伸手,将他手臂一捉。

    谈宴西脚步一顿,不明就里。

    而周弥往门口处靠近一步,却是伸手去揿门边浴室的开关。

    所有的灯都灭了,只余镜子前的一盏壁灯。

    连接处是黄铜质地,灯罩是半透明的绿玻璃样式,漏下澄黄灯光,像纱帘筛过的月光。

    谈宴西感觉周弥凑近到他面前,呼吸是微潮的沐浴乳的香味。

    她的鼻息在他耳边,像生了脚一样的,蜿蜒地爬进了耳道,叫人生痒,头皮微微发麻,以至于让他不由地打了个颤。

    她声音低不可闻:“……第二件礼物。你会高兴的事……”

    实难形容的体验。

    谈宴西忍了再忍,才没低头去看。

    他脑袋往后仰,人浴在那镜灯的灯光下,神情再难平静,呼吸也失去规律。

    手指触碰到她湿润的头发,叫他无端觉得像是在水底,被暗生的水草,紧紧缠绕。

    或许,她是水草化成的一只艳…鬼,专门勾魂夺魄的。

    他无端荒谬地想。

    还是不舍得。

    因此,没过多久,谈宴西便伸手,将她提起来,一把搂进自己怀里。

    他凑近了要去亲她,她的目光和动作同样的退避。

    谈宴西笑了声,还非就亲她不可了。紧箍住她,一个深吻,再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而后便将她打横抱起,打开了浴室门,穿

    66(短暂交集、邂逅、缘分)

    过衣帽间,回到卧室。

    周弥后背柔软着陆,黑暗里,谈宴西紧跟着覆…压而来,他声音里有低沉而几分戏谑的笑意,对她说,想法不错,但是弥弥,这技艺太稀松了……

    周弥去捂他嘴的手,被他一把捉住。黑暗里,o的声响,是他到了她腿边。

    而后,方才她对他做的事,他十倍不止地回报于她。

    周弥只能拿一只枕蒙在自己脸上,捂住几度濒临失控的尖叫声。

    ……

    周弥没吹干的头发,这时候都要自然阴干了。

    她伸手去捞谈宴西方才摘下之后丢在床头柜上的手表,看那上面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

    谈宴西习惯性地点了一支烟,人靠在床头,抽了几口,伸手去,又捉了她的头发,绕在手指间。

    周弥以前就发现了,他很喜欢这样。

    三月的北城天气清寒,蚕丝被拥着的温暖,让周弥有一种安全感。

    躺着说了一会儿话,周弥又将谈宴西的手表拿过来,看着秒针一格一格地走过去,最后,越过了“12”的数字。

    她笑说:“恭喜你,生日过去了,正式地变成……三十二岁?”

    谈宴西低头,似笑非笑地地看着她,“弥弥,有件事,一直没想起来告诉你。”

    他语气有几分严肃,周弥愣了一下,无端紧张,“什么?”

    “其实……”谈宴西偏要卖一个长长的关子。

    “你快说!”

    谈宴西这才笑说:“我身份证上的生日,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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