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的七个人格都爱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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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已经脱离了控制,开始为了另一个人加速律动,全然不管这会让他很难遮掩眼底的情愫。
奚迟看到霍以辞在门口等他,周身笼罩着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给冰冰冷冷的病房走廊都增添了几分暖调。
他走过去道:“你来了怎么没打我的电话?”
“我也没什么要紧事。”霍以辞眼里漾开笑意,指了指墙上的字,“在读这个。”
奚迟看了一眼贴在墙面的《颅脑手术术后护理须知》,知道他是怕打扰自己工作,对他说:“我下班了,我们去换药室吧。”
进了换药室关上门,霍以辞告诉他:“是在左肩后面的位置。”
“嗯。”奚迟点头,“你脱掉上衣我看看。”
霍以辞的目光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好。”
可能是霍以辞脱衣服的动作过于文质彬彬,和霍野那种潇洒地往上一卷不同,奚迟看着他一颗一颗地解扣子,莫名觉得空气里温度有点上升。
他默默移开了视线,等霍以辞背对着他坐下,才走上前。
伤口愈合得还不错,换个药就可以了,他目光落在缝线上,心想着怎么和霍以辞解释。
霍以辞觉得视线好像有了温度,感觉到他的眼神定在自己背上,呼吸也开始不稳。
为了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失态,他开口问道:“可以看出是被什么伤的么?”
奚迟抿了抿唇:“应该是被尖锐物体划伤的。”
霍以辞神色凝重下来:“……会是刀吗?”
“不像。”奚迟回答,“应该是不小心撞在哪里了。”
还好霍以辞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目光中的一丝慌乱。
霍以辞眉宇间的忧虑散开了些,问道:“是新伤么?”
“嗯,这两天换一下药,一周后拆线就可以。”
奚迟边说,边去准备了换药碗,洗手替他换药。
碘伏棉球消毒过伤口,新的纱布贴上后,霍以辞转过头弯起了眼睛:“谢谢。”
奚迟却被这温柔的笑弄得心里有点酸涩,他没办法告诉霍以辞真相,如果霍以辞知道自己是因为弟弟的痛苦和思念所产生,可能会比现在更难受。
霍以辞背对着他穿衣服,一边语气平缓地说:“我的病情好像加重了,不再是梦游或记忆缺失那么简单,这个伤口我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奚迟眉心轻轻揪起,放慢了呼吸。
“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再养奶糖了。”
霍以辞扣好扣子转过身,眼里染上一丝落寞,他现在觉得情况有些危险,他可以伤害自己,但不能伤害别人,哪怕是一只小猫咪。
奚迟心里更酸涩了:“你要把她送走么?”
霍以辞望向他:“如果我把她交给你,你愿意吗?”
奚迟愣了一下。
霍以辞看出他的意外,笑道:“抱歉,只是问问,你也很忙。”
“我要养的话不是不可以,”奚迟看向他说道,“但我觉得她跟你待在一块会更幸福,你不在的时候,不是还有小倩在照顾她么?比起安稳平静的生活,她可能更喜欢和你在一起。”
他一口气说完,霍以辞表情微怔,然后弯起了唇角:“我会再认真想想的。”
他看着奚迟墨黑色眸子里明亮的眼神,胸口发软,心跳砰砰地格外有力,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这样的人。
他们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餐厅吃了晚饭,就去奚迟家接猫。
进门时,奚迟打开鞋柜想要给霍以辞找双备用拖鞋。
霍以辞拿出一双鞋套,微笑道:“不用麻烦,我带了这个。”
他在低头穿鞋套的时候,目光瞥见了奚迟的鞋柜中,除了奚迟拿出去的一双拖鞋,还有另一双并排整齐地放着。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心想,这应该是闻泽的吧。
不知道奚迟和闻泽分手了多久,既然留着对方的家居鞋,大概奚迟还没有彻底放下。
胸膛中骤然涌进的憋闷感让他心惊,他竟然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他在嫉妒自己的弟弟。
好在奶糖立刻跑了出来,撒着欢在他的裤脚上拱来拱去,蓬松的尾巴一摆一摆,很快就激动到在地上打滚。
奚迟忍不住笑了:“她很想你。”
霍以辞弯腰把奶糖抱了起来,奶糖呼噜呼噜地撒着娇,委屈巴巴地往他脖子里钻,蹭得他发痒。
霍以辞宠溺地挠着奶糖的下巴,低下头在小猫咪毛绒绒地脑袋上轻轻亲了一下。
布偶猫眯起眼睛,荡漾在幸福的海洋里。
不知为什么,奚迟看见他眼里盛满了温柔的爱意,低头吻猫的时候,心跳猛地快了一拍。
奚迟去拿航空箱,刚转身回来,他们同时听见窗外响起一阵剧烈的雷声。
奶糖在霍以辞怀里哆嗦了一下,霍以辞心道不好,果然,接下来不管怎么哄猫都不肯进航空箱。
“她有点害怕雷雨天气。”霍以辞道。
奚迟可以理解奶糖为什么这样,霍闻泽捡到她的那一次就是个雷雨天,小猫咪跑出来肯定受了不少罪。
他想了想道:“预报应该是阵雨,要不然等一下再走。”
奶糖像听懂了一样,细细地喵了一声。
霍以辞无奈地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从玄关正式踏进了客厅:“麻烦了。”
奚迟去泡了一壶茶,坐在沙发上等待时,霍以辞目光落在奚迟家客厅的家具上。
全部是干净简约的风格,看起来让人很舒服。
明明没有两个人一起生活的印迹,可他眼前无法抑制地出现一些画面,霍闻泽会和奚迟一起坐在这个沙发上看电视么?他们是否会相拥着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论电影情节,剧情无聊时他们视线撞在一起,会不会接吻……
他深吸一口气,逼回了这些不该有的想法,也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酸涩,这种情绪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伪君子。
奚迟端了茶回来,在他身边隔了一小段距离坐下。
朋友的距离,霍以辞想。
“要看电视么?”奚迟转过头问道。
刚才脑海中的画面忽然重回眼前,霍以辞表情微微有一丝僵:“好啊。”
奚迟打开电视。
“收起小船帆,点亮小灯光,带你去和花园宝宝一起玩!”
这下轮到奚迟表情凝固住,连忙关掉:“嗯……之前有小朋友来我家看的。”
霍以辞在一边憋笑。
奚迟挪开视线:“我去找个电影,你喜欢看什么类型?”
他在电视柜里翻了一下,放在最上面的就是那张《机器人总动员》,奚迟把它塞到角落。
“好像都是老片,《低俗小说》、《重庆森林》……”
最后他们找了部《千钧一发》放。
在这部电影里,未来的所有人都是通过基因工程,被筛选出最佳基因组合后出生的,包括主角的弟弟,而主角则是个自然分娩的“异类”。
因为他基因上是不完美的,他不能避免很多疾病的风险,因此无法成为自己梦想中的飞行员。在这种困局中,主角竟然用了几年时间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用那个人的头发、血液等通过检测进了航空基地……
关了灯后,奶糖立刻跳上沙发,缩在他们两个中间。
屏幕上变幻的光映在他们脸上,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猫在他们中间呼呼熟睡。
霍以辞余光可以看见奚迟呼吸的起伏,还有睫毛轻轻的扇动。
时间美好到像他偷来的。
突然,电影里爆出一声巨响。
奶糖瞬间弹起来钻到了奚迟怀里,因为太着急爪子挂在他线衣上,扯出来一长条毛线。
奚迟要抱她,霍以辞也伸手过去想要抓住她。
情急中霍以辞的手没抓住猫,反而抓在了奚迟的手背上,掌心的触感温润细腻,最好的画纸也无可比拟。
奚迟在昏暗的光线里抬起眼帘看着他。
完全和他刚才卑劣的想象重合,霍以辞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这一瞬间,他想扣住对方的手指,将他压向沙发靠背,吻上他微凉而柔软的唇瓣。
可是他是你弟弟的前男友,是他喜欢的人啊。
他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继而又话风一转:可是他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不敢同样地喜欢他?
第36章 伪装
两种声音在他脑海中交织; 理性和诱惑的博弈间,他被自己的心跳声震得头晕。
奚迟在幽暗的光线中看着他的眼睛,他本来是想霍以辞帮忙开下灯的; 他的衣服被猫爪子勾住了。
可跟对方视线对上的一瞬间; 他忘了要说什么; 也许是灯光太昏了; 他觉得那双眸子里目光温柔又滚烫。
手背上覆着的掌心温热; 霍以辞向他靠近,奚迟抿起唇,呼吸下意识放轻了些。
这时跟毛线搏斗的奶糖又猛地挣动了一下; 发出一声被逼急了的“喵呜”。
他手上的触感突然抽离开; 霍以辞按住奶糖,低下头声音低沉道:“别动。”
奚迟一时不知道这话是跟奶糖说的还是跟他说的。
其实霍以辞这句话可以算作是自我警示; 说完后他立即站起来; 打开了灯。
还好,如果他刚才真的吻下去; 以后该如何跟奚迟相处?
他收敛起表情; 转身回去。
明亮的灯光再次笼罩了每个角落; 奚迟抱着奶糖; 霍以辞在他身边坐下; 抓起奶糖毛绒绒的小猫爪,耐心地将缠绕的线圈解开。
这个角度; 奚迟看着他低垂的睫毛格外的密; 薄唇颜色稍浅淡。
他刚才竟然觉得霍以辞想亲他。
奚迟耳根热起来,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一定是因为刚才看到霍以辞宠溺地亲猫。
霍以辞的认知里; 自己可是他弟弟的男朋友; 应该也是以“哥哥”的态度对自己进行关心照顾。
想到这; 冒出这种猜测的他更羞耻了。
霍以辞已经分开了奶糖和他的衣服,把奶糖抱了下去,奚迟看见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拽出几条长长的线头,肯定是不能要了。
“我替她跟你道歉。”霍以辞语气诚恳地说。
“没事。”奚迟眼神有一丝躲闪,起身道,“我去换件衣服。”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两人都已经迅速调整好了心情,气氛恢复如常。
他们继续看了刚才的电影,随着男主角的伪装将要被发现,氛围越来越紧张,两个人都专注地盯着屏幕,似乎在避免对视一样。
影片的最后,男主再次和自己的弟弟来到海边,比赛谁先承受不了要往回游,这是他们从小就会玩的游戏,而男主因为基因的“残缺”,一次都没有赢过。
但这次,他忘记了自己羸弱的心脏,忘记了比那些完美人类高几十倍的猝死风险,只拼命地持续往前,他终于把所有事物都甩在了身后。可当他发现自己的弟弟体力不支时,毫不犹豫地回头抓住了他,拖着他极力游向岸边。
再次看到这一幕,奚迟仍然深受触动,人的意志脱离了□□的束缚,男主乘上梦想中的火箭缓缓升空。
“是个创造奇迹的故事。”他轻轻感慨道。
“也许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奇迹。”霍以辞在黑暗中看向他,“看似残缺的存在,反而是爱催生的产物。”
奚迟的眼睫安静地扇动了一下。
霍以辞眼睛弯起来:“其实我也从来没有赢过阿泽。”
奚迟听他说道:“小时候玩游戏,他总是敢尝试我不敢的,我们互相出一些刁钻的题目考对方,他也总能想到独特的解决方法。”
包括感情,霍以辞在心里默默想,也许他比起霍闻泽总是少了些勇气。
奚迟思索了两秒,开口道:“可能因为你觉得自己是哥哥,下意识的不想赢。”
霍以辞微愣了一下,笑容舒展开来。
“闻泽平时工作很忙吧?”
忽然被问到霍闻泽的事,奚迟眨了眨眼:“嗯,虽然手下的人都很能干,但很多事他喜欢亲力亲为。”
霍闻泽要是预想到现在公司群龙无首的状况,肯定会很抓狂,奚迟能想象出对方眉头紧锁的表情。
“他有什么兴趣爱好么?”霍以辞又问。
奚迟想了想:“好像没有,但有段时间他经常去玩一些极限运动,蹦极跳伞之类的。”
“极限运动?”霍以辞看起来有点诧异,“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奚迟点头:“我也觉得。”
他们谈论着霍闻泽,仿佛通过他们之间这条纽带,消除了那一点不合时宜的暧昧。
但霍以辞知道不是这样,他关心着自己弟弟的事,心底里却疯狂地想了解霍闻泽和奚迟之间怎么样。
这种割裂感让他谴责自己,却又忍不住不经意般地问:“你们在一起有多久?”
看到奚迟表情一顿,他马上道:“如果你觉得冒犯就当我没问过。”
“快三年。”奚迟回答。
不用探究细节,三年这个数字已经能说明很多,一起走过的无数路说过的无数话,无数个耳鬓厮磨的日夜,是不可替代的。
胸腔中被酸胀填塞,霍以辞在自我谴责中接着问:“你们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奚迟现在更确定了,刚才是他的错觉,霍以辞对他肯定没有别的意思,现在跟他谈这些俨然就是长兄的关心。
“是他提的。”奚迟有一丝自己在告状的错觉,“因为他一直瞒着我一件事,终于瞒不住了。”
霍以辞面露意外。
像替奶糖赔不是一样,霍以辞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对于你感情上受的委屈,我替他跟你道歉,如果你觉得我有这个资格的话。”
被他用温煦而关切的目光看着,奚迟心里微微泛酸,罕见地泛起一种想要靠近对方的感觉。
奶糖窝在霍以辞怀里撒娇耍赖时,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因为知道自己会得到无限的包容和温柔。
电影已经放到了末尾的音乐,外面的雨也停住了,霍以辞把困到蜷成一团的布偶猫塞进航空箱里,准备跟他道别。
站在门口,他的手触到外套口袋里的卡片,拿出来给奚迟:“上次从你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