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的古代生存法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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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这不过是小的的推测罢了,事实是否如此,草民不敢断言。”南风回道。
周于立马激动地叫道: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言之凿凿地说侍卫要加害七皇子,我才半夜带走七皇子。”
“周于,我将猜测说与你听,是想让你多加提防,保护好七皇子,我如果有证据能断言侍卫要加害七皇子,我早就将此事告知官大人,何苦在这受罪。”南风面露无奈。
“不可能,你说你听到了侍卫们的密谋,你难道是骗我的?其实是你想害七皇子,对不对?”周于觉得自己被南风算计了,他明明就是听了南风的话,才带走了七皇子。
“周于,你要如此说的话,我才是怀疑你有不轨之心,只是听闻我的猜测,你便在半夜将我家七皇子带走,这事于情于理都不合,若我知晓定会阻拦下你。”
南风辩驳完,忽而转向堂上。
“大人,小的自小便跟在七皇子身边,对七皇子忠心耿耿,而这周于,乃是我南泽皇后的人,不知抱着什么目的跟在七皇子身边,小的早就觉得他形迹可疑,望大人明察。”
周于没想到南风突然会提这一茬,对于身份之事,他确实不如南风在七皇子那有地位。
“大人,不是这样的,小的是南泽皇后的人,此事从不隐瞒,小的怎会带着这身份对七皇子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这不是陷南泽皇后于不易吗?”
“肃静!”夏侯庚喝道。
堂下两人立刻安静。
“本官且问你周于,若是南风当真发现侍卫要加害七皇子殿下,他为何自己不带着七皇子走,而让你带了七皇子,自己又留了下来,他作为七皇子近侍,这事比你更理所应当。”
“小的,小的不知,但是小的没有撒谎,南风确实是说侍卫要加害七皇子,让小的带走七皇子,他一个留下,小的没有怀疑他,便听了他的安排。”周于这下才觉得自己傻了,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南风没有辩解,他知道此刻大人会有自己的判断。
夏侯庚转而向南风问道:
“这南泽皇后,有加害七皇子之心?”
本来他国内政不好打听,但是此事影响重大,若是南泽人介入,可以很好撇清他大辛的责任。
“回大人,这事在南泽多有流传,但若是让小的拿出什么证据,小的也是办不到。”
“大人,别听南风胡说,我南泽皇后素来温良娴舒,当今南泽太子也是皇后所生,她有何可忌惮七皇子。”
“此事小的说来也不作数,大人不信可派人前往南泽打探。”南风也不过多赘述,免得多生事端,若是以后回到南泽,此事传到皇后口中,他怕是活不成,如今他也只是说了听闻罢了,算不得说了皇后坏话。
夏侯庚听完两人的陈词,便没再继续盘问了,他命人将南风带下,又传唤了侍卫蓟川。
第十九章 审理二
几个守夜的侍卫,口供是大致相同的,故而只传了口供最为详尽的蓟川上堂。
“侍从周于,你为何怀疑七皇子殿下是被一众侍卫杀害?”夏侯庚朝着堂下的周于提出质疑。
“回大人,先是南风告诉小的这些侍卫想加害七皇子,小的夜里带着七皇子走,谁料那些侍卫居然跟踪我们,之后不让我们离开要抓我们回去,再后来,这么巧,夜里七皇子就不见了,说是被人抓走了,可是小的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明显是侍卫们发现我们想逃,所以先下了手。”
“小的见七皇子出事了,也无心来这大辛,想要回南泽将此事禀报我南泽圣上,却不料这些侍卫,不肯让小的离去,定然是害怕此事被我南泽知晓。”
夏侯庚闻言,便向蓟川提出了几点疑问。
“侍卫蓟川,夜里七皇子小解,你们派人跟踪,可有此事?”
蓟川回道:“绝无此事,大人,卑职是见七皇子二人许久未归,怕夜里山中不甚安全,且那附近山路崎岖,卑职担心殿下迷了路或遇到了危险,故而和另一名侍卫盖东顺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寻。”
“嗯。”夏侯庚觉得这番说法很合理。
“那周于说你们抓了他们两人回去?”
“回大人,卑职找到二人后,见二人一路朝着驻地相反的方向前行,卑职怕出现意外,便现身请了殿下回去,期间绝没有过分行为和言语冒犯。”
夏侯庚又指向周于:
“此事,你如何解释?”
“回大人,那时这两个侍卫态度强硬,对七皇子不甚恭敬,期间还将手握在刀柄,以示威胁。”
夏侯庚听罢,决定不再对此事继续盘问。
“大人,卑职有一事秉明。”蓟川突然开口说道。
“说。”夏侯庚正色道
“卑职先前没有在意,直到方才侍从周于提及,卑职才想起当晚,周于带着七皇子所离开的方向,乃是通往一处峡谷,那道峡谷,卑职来京路上经过,特意绕路避开,那里并无路可行,卑职细细思来觉得这侍从当有不轨。”
“侍从周于,此事如何解释?”
“回大人,此事冤枉,小的只顾带七皇子跑,夜里那些山路,哪能走得对,小的只一心想跑远远的,实在没有顾这么多。”周于未料此事会被人看穿,连忙哭喊着冤枉。
夏侯庚不予置评,只着人记下这个疑点,又开始盘问下个问题。
“侍卫蓟川,周于说七皇子不见的当下,现场没有半个人影,这事如何解释?”
“回大人,当晚有人事先放了迷香,大部分人都睡死了过去,也包括堂上的侍从周于,他也是后来才被叫醒,那时候歹徒带着七皇子已经离开,自然是没见着的。”
“嗯。”此事可说的通。
“那周于方才追问,为何你们不肯让他回南泽?”
其实这事还用问吗,出于什么理由都不能放他离开啊,只是还是要特地说与周于一人听。
“回大人,七皇子不知何故遇害,这南泽的侍从自行离开本身就很危险;其次,卑职不能断言我们之中没有人与那贼人里应外合,是和他们是一伙的,所以自然是谁都不能离开。”
最后,他要去把消息带回南泽,这事对大辛无益,这话蓟川没有特地交代,他觉得堂上堂下的人都能明白。
夏侯庚又问回了周于:“对于蓟川的说法,你有何异议?”
“没有。”周于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却又不甘心。
“但大人,此事定然不像这人所说的,那歹人就几人看到了,是不是有那歹人未可知,希望大人明察,还我七皇子一个公道。”
“那你可有线索提供于本官。”
“小的没有。”
“行了。”
……
之后又对峙了几轮,总之侍从周于所怀疑的皆没有证据,而南风提供了周于的动机,侍卫蓟川提供了周于的可疑形迹,虽都无证据,也值得怀疑,却也只体现出他心怀不轨,但此事最终未能表明与他有关。
这个案子即便口供全能说通,细节也能自圆其说,却没有有用的目击证人,以及证物,只有侍卫的验伤文书表明一些蛛丝马迹,但依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而对于歹徒的样貌,侍卫只提供蒙面黑衣人这样的特征,武功套路也没能识别。
歹徒离开后无迹可寻,即便朝廷想派人四处搜寻可疑人物,也因为没有明显特征而无从下手。
当日夜里的现场大理寺也早早派人勘察过,地上也有些打斗挣扎的痕迹,却不那么明显,不能为此案提供有用的线索。
而当事人七皇子殷修彦,偏偏又没了记忆,不然这事会好办许多。
这案子审到目前为止,已往悬案的方向发展。
白宁徽望向殷修彦,想知道他有什么看法,带他来也抱着,能让他记起一些事的目的。
殷修彦表示他依旧不能从这些只言片语回想起什么。
和曼曼坐一旁有些着急。
“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只怕不能。”白宁徽冷冷地回复。
这个冤家。
“这些人除了那个周于,其他人都知道了七皇子活着回来的事情吗?”
第二十章 审理三
白宁徽和殷修彦面面相觑。
他俩一下子就明白了和曼曼的意思,有可能是唯一目击证人的七皇子殷修彦,不仅仅是对于查案的人是关键,对于犯案的人也是关键。
人总是会忽略自己已知的事情,对于别人有可能是未知的这件事。
白宁徽知道这事需要马上了解,也不计较和曼曼的失礼便要派人去审。
“让夏侯庚把周于提来审。”
“等等,叫那个看犯人的人来问问就行,你们应该二十四小时,哦不对,十二时辰都派人盯着的,对吧?”
“狱卒。”白宁徽纠正着,随后朝着立在一旁候命的大理寺少卿时温文。
“去,把人叫来问话。”
“是,王爷。”时温文回复后就下去叫人,不一会儿就带了四人回来。
“王爷,此次是由这四人轮流看管。”
“嗯。”白宁徽也不和他们多说废话。
“本王且问你们一事,周于那日回来后,是否和狱中案犯透露了七皇子的消息?”
其中一个狱卒上前回话:
“回王爷的话,那日周于回来,便在狱中大声嚷嚷:我七皇子没死,已经被找回来了,你们都等着死吧。故而狱中之人皆知晓此事。”
和曼曼叹了口气,这蠢货。
她又问道:“他只说七皇子没死,没提到七皇子失忆的事?”
白宁徽瞥了她一眼,哪轮得到她问话。
“周于是否有提及七皇子失忆之事?”
四个狱卒分别上前回复:“卑职未曾听言。”
和曼曼想,如果那周于与谁私下偷偷说了,估计你们也不会发现。
“诶,等等,那些犯人全都关一个地方?”和曼曼从周于回去嚷嚷地人尽皆知这里听出了端倪。
“正如姑娘所言。”一个狱卒回答道。
“怎么,不行?”白宁徽问道。
“当然不行,这样会串供啊。”
白宁徽蹙了眉。
大理寺少卿时温文见此,便上前解释:“此次嫌疑之人一共二十三人,无法全部分开关押。”
和曼曼回想了下电视剧中的古代牢房,一个个木头或者铁棍搭的笼子似的,确实没多少间的样子,即便有二十来个牢房一人关一间,那中间栏杆的缝隙也完全可以实现互通有无、互相聊天。但要让他们给犯人一个个另外找地方关着,估计也没人肯。
“唉,你们应该建那种小号的单人间双人间的牢房,还得封死只在门上留个窗户的那种。”
和曼曼感慨道。
却不想,在场的几人听罢,皆用诧异的眼神望着她。
和曼曼被人盯着让她有点尴尬,她随口将她印象中,那种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望外边的监狱说了出来。
“我就随便一说,你们就随便一听。”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白宁徽觉得这个主意有些可行,但这样要重新建牢房,费用也高,不过他可以在自己王府建一个。
这七皇子回来的消息那些犯人也都知道了,也不排除已经知道他失忆的事,即便一开始不知道,七皇子回来了这么多天也没动静,至少可以说明七皇子未必知道事情经过,否则早就把不相关的人放了。
所以和曼曼觉得,这段时间,如果狱中的那些人中真有人是案犯,那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了。
有时候审案便和打战似的,若没能打个措手不及,敌军便可以坐下来分析形势思考对策。
要不,干脆用刑算了,但最怕的就是所有人都是无辜的,用刑算是很不仁不义了,她不好提出这种建议。
白宁徽挥退了狱卒,不自觉地问道:“眼下该如何?”
其实要按白宁徽看来,哪用这么麻烦,所有人都打一顿,看看招不招,但这种事只能私下里做,他不好在面上说出来。
却不想和曼曼真的回他了一句:“那还有一招。”
“说来听听。”白宁徽挑了一下眉眼。
“审细节,如果没发生的事,只要细致地盘问过程,就一定有破绽。将所有人分开问,即便所有人串供,可以把细节描绘得完美无缺漏,我们也可以炸他们。”
“炸?”
“就是和那个犯人说,你说的和别人不一样,他就会以为自己说错了,或者别人说露馅了,这样就会露出马脚。”
“你这鬼主意倒多。”
白宁徽又想了想,问:“此时是不能确定犯人们是否知晓七皇子失忆的事,若是直接与他们直说,七皇子先前失忆了,但回京后经过御医医治,已经成功忆起是谁害了他,这不也可以用来炸,那些人?”
“有道理,这也行得通,那就分两步走,一步先吓唬他们说七皇子指明是你干的,若是能吓到最好,万一还是咬死不认,那便走第二步问细节。”和曼曼觉得这样一来更稳了。
白宁徽听了觉得奇怪,“怎能咬死不认,七皇子作为受害者,是最有力的证人,他指认了犯人,那犯人还能不认罪?”
和曼曼对他无语了,“你真是个昏官!”
“你说什么!!!”白宁徽脸色立马黑沉。
和曼曼生怕他把她拖出去斩了,连忙解释道:
“不是,不是说你,我是说,嗯,他!”和曼曼不要脸地指着现场唯一一个不熟的人,时温文。
时温文面露苦色,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说他?”白宁徽不依不饶地问。
和曼曼小手一挥。
“别管这个,你先听我说。你怎么能让受害人拥有这么大的权力呢,受害人难道让谁死,谁就得死吗,你觉得这对吗?”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单凭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就能定下另一个人的罪?”
白宁徽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他还是有疑惑。
“受害人是最想抓住凶手的人,他们不指认凶手,还能指认谁?”
和曼曼耐心地和白宁徽分析着她的想法。
“有很多种情况,比如说受害人被人误导了,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凶手,但他却因为错误的信息而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