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的古代生存法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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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曼曼也懒得管周围一群口音各异的人,只自顾着问自己想知道的。
“这位小哥,问的好,这也是在下想问的,请兄台解惑!”
一旁的人听完也不走,还在继续围着。
“这顺天府不敢做手脚,人都在王爷面前露面了,按往常的情形,凤京百姓会因闲来无事,尤爱打听这些事,人要是出事了,一定会传到王爷耳朵里,到那时府尹照样得撤。”
孙文博还真是认真解了大家的惑,他也察觉出来街上有许多外地上京的考生,他乐于为大家介绍着凤京的“风土人情”。
“那为何要拦王爷马车,不直接去顺天府击鼓?”
又有一位朋友提出疑问了。
“对啊!”
“就是!”
旁边人附和。
“这还用问,这在王爷以及众人面前求助,和你自个儿去击鼓,待遇肯定差很多啊。”
也不用孙文博开口,人群中就有人自动自发回了那位友人。
渐渐的,大家开始自主讨论起来,而和曼曼一群人则默默地转移了。
几人慢慢地往前方人少的地方行进,远离了包围圈。
而瑄王的车驾随着那女人的离去,同样继续行进。
却不曾想,车子未走出几丈路,又冲出个老头。
“王爷,求您给草民做主啊!!”
“哇哇,又来了一个。”
和曼曼有些小激动,难不成这一路都有热闹看。
“连续来两个,这个情况我未曾听闻,这老汉太过鲁莽了,王爷怕是会动怒。”
孙文博眉头紧蹙,为此刻匍匐在马车前方的人担忧。
“不怕,他肯定会生气。”
和曼曼勉强安慰着他。
白宁徽端坐在马车里,方才被人阻挡去路已经让他很恼怒,他实在不知为何凤京城里总有这么多需要他做主的人。
怒气都还未消,这又来了一个,好在路过这人多的地方,马车行的慢,否则不仅路上拦车的人要被马匹踩踏,连着他也得在车里翻滚。
白宁徽在车里阴沉地说了一声:“一痕。”
一痕便马上掀开车帘,打开车门后便恭候在一旁。
四周随着车帘的掀开,静谧一片。
“慢着。”
白宁徽对着极速赶来,想带着那老头消失的顺天府衙役说道。
两名衙役一惊,完了,今天这关是过不去了,平常只要手脚快,王爷便不会多追究。
谁知道,今儿个是不是妖星降世,竟能出了两个拦驾的,前面那人被带走了,他们两个不是管这区块的,哪能瞬间就赶来。
也不对,即便速度够快,王爷被人拦了两次,定然是会发怒啊,府尹大人这回是遇到大劫了。
“王爷,卑职即刻带人离开,绝不耽误王爷片刻。”
那衙役单膝跪地,垂头急促而恳切地说。
“不必了,就让这人直接说事吧。”
白宁徽稳坐车中,双眸如锐凤般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那个挡路老汉,以及要将人带走的两个衙役。
“是、是。”
那衙役只能应声,他可未有敢忤逆王爷的胆色。
诶?这怎么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啊,不是说拦了王爷的车驾,顺天府就会把人接走好生接待,他的儿子说不好就会被放出来?
这要是王爷亲自判案,不知能否顺利啊。
那跪在地上的老汉有些局促不安。
第一百零三章 免不了一顿打
“王爷,不劳您大驾,就让这顺天府的人将草民带走吧。”
那老汉抬头朝着白宁徽讨好地干笑。
“哦?本王难得大发善心,竟不识抬举,来人…”
白宁徽阖上双眸,面色清寒,语气清冷,仿佛刚从雪山入人间。
没等一痕多走几步,老汉就恐慌万状虚汗直冒地叫道:
“王爷,我说我说!!”
那老汉没想到儿子的案子还没遇到转机,反而要等来一顿胖揍,简直骑虎难下。
他只能哆嗦着身子,对着白宁徽讲述。
“王爷,草民姓钱,家有一子,前几日夜里发现家中入贼,便一棍子将人打死,那府尹大人却把草民的儿子抓了起来!!”
钱老汉边诉说着,边偷偷抬眼往白宁徽的车里瞧,天色此时已经有些沉,车里的人落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晰,可车中传来迫人的气势压得钱老汉瞬间喘不过气来。
和曼曼他们为了看热闹,不得不走到近处,却又不敢真的离得太近,怕被白宁徽发现他们。
尤其是他们时不时还要低声讨论几下,自然不能让白宁徽觉察。
“曼曼,你可得遮好了,别让王爷发现了你。”
白之维捂着嘴巴对着和曼曼悄声说。
“嗯嗯,我有遮得很严实,他发现不了。”
和曼曼那扇子可一直没放下,只露出双眼睛,这要是白宁徽能发现,她也只能夸他一句了不起了吧。
“王爷亲自过问,这老汉今日福祸难辨了。”孙文博感慨着。
“这老头若没有个天大的冤情,今日这一顿打是免不了了。”纪无双也一起感慨道。
一旁的几人对他这话由衷的认可,齐齐点头赞同着。
白宁徽静静地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良久才出声问道:
“哦?你觉得不该抓?”
这古井无波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仿若来自幽冥深处掌人生死的冷血阎魔。
“当然不能抓,人都说,夜无故入人家者,杀之无罪,这府尹怎么能把我儿子抓走!”
那老汉虽然畏怯的很,但事关自己儿子,也不能不壮起胆子,义愤填膺地将自己的冤处大声说出。
“告诉本王,这句话是谁对你说的?”
马车中传来的低沉嗓音,仍旧无法叫人分辨得出是喜是怒。
钱老汉跪在地上,有些踟蹰,这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草民记不得了。”
“呵,”白宁徽冷哼了一声,“算那人运气好,来人,将这人拖去杖刑十五。”
街上不明原因的人以及地上的老头,都不知道事情为何突生变故,一言不合就打人。
那两个衙役则呼出一口浊气,心下宽慰,果然王爷还是很英明的,继而马上要带着这老头去行刑。
钱老汉惊恐至极,挣扎地要逃脱,嘴里大声哭喊:
“救命啊!大家救救我这可怜的老头吧,这王爷与那府尹官官相护狼狈为奸,大辛要完啦!!”
“造谣生事危言耸听,辱骂朝廷命官,多加十五大板。”
白宁徽意态闲适地倚靠在背上的软垫上,只当着地上之人如蝼蚁一般轻贱。
街上的大部分人都未言语,其中不乏了解瑄王本性,不敢以身试法,还有进京赶考的考生,不可能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而去得罪王爷断了前程。
而还有一部分气节高直的读书人,在不明缘由时信了那老汉,也认定朝廷,王爷草菅人命。
他们志存高远,常以天下为己任,他们痛恨贪官污吏蝇营狗苟,他们参加这三年一考,愿为国家效力,生作人杰死为鬼雄。
他们见不得有人枉死有人喊冤,他们自然得为这老汉发声质问:
“王爷为何如此对这老汉,他做错了什么要打他,这当官的也不能如此仗势欺人,必须给我们个交代才行!”
和这人同样看法的人,连声附和着。
白宁徽也不打算多做回应,只留下了一句话。
“自即日起,朝廷将给大辛每家每户发放一本大辛律例,所有人必须熟读牢记,再有因不明律法而闹事者,皆杖刑十五。”
这话像投入了水波不兴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四周纷纷开始讨论了起来。
“王爷这话的意思,那老汉是不明律法而闹事?”
“这不是废话嘛,你们不知道吗,夜无故入人家者可杀之,这是多少年前的旧例了,高宗的时候就已经废除了。”
“不是吧,还真不知道啊,我们那也没人夜里无故进我家啊。”
“另…”
白宁徽又平静地出声了,虽音量不大,却用了内劲传出百里。
四周之人即刻又闭上嘴巴竖起耳朵。
“顺天府抓人前未与案犯及其家人言明所犯何罪所依何例,致使其家人当街阻拦本王车驾,导致道路拥堵,且无辜受刑,故而,顺天府尹罚俸半年同样杖邢十五。”
白宁徽话落,不复方才那般热切的讨论,街上鸦雀无声。
这下还有人胆敢说什么官官相护了吗,这王爷眼里完全没有官与民之分啊,那老汉若不是出言不逊本也就罚了十五板,可那府尹不仅要罚十五板,还罚俸半年,简直不要太惨。
白宁徽又继续说道:
“同时,自下届科考起,明法,将列为重点应试科目,我大辛依法治国,不明律法之人,无资格位居庙堂之上。”
一群不知律法,不懂是非之人,居然还有脸为百姓出头,真是可笑。
这下再无人管那老汉了,王爷的话简直是平地一声雷啊,街上的考生何其多,谁不是寒窗苦读十多年,才能上京赴考。
却没想到自下届起又要多加一门重点科目,大家唯一能庆幸的是,王爷没要求这届就开始,毕竟离本次科考已经不到十天了。
白宁徽说完就给一痕打了手势,一痕便放下了车帘。
街上见王爷这是要离开了,顿时人声愈加鼎沸起来,大家都思考着该去哪弄一本大辛律例。
可众人没等到王爷的车子再次行进起来,那车帘竟又从里头掀开了。
白宁徽凝神盯着某处,他那极佳的目力又发挥了大用处。
那人是殷修彦?
不用想,和曼曼又出宫“花天酒地”了。
白宁徽当即下了马车,朝着殷修彦走去。
刚刚还热火朝天的四周,又因白宁徽突然下车,而瞬间宁静了。
今日这仙王街的气氛太难以捉摸,事情的发展瞬息万变,若是才来至此处的人,一定看不明白这其中的诡谲,毕竟连一直在场的人都弄不明白。
第一百零四章 被鬼跟
钱老汉方才因多叫嚣了两句就多了十五大板,既气愤难耐又惧怕不已,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为儿子请命。
这时旁边的衙役出言警告了,“钱老头,我劝你消停点,你若不想要自己这条小命,你只管大声嚷嚷,看王爷如何能饶你。”
钱老汉听后立马像抖败的公鸡,提溜着脑袋,气息奄奄,当真是民斗不过官。
他也主意到街上肯为他出头的人似乎不多,他也怕王爷要是再一个不痛快会将他打死,人家是个王爷,打死个贱民,谁也不会追究他,大不了被人骂几句,可自己却要搭上一条命。
可怜他那儿子,本想着今日跑来让王爷做主,那府尹会看着王爷的面上,将儿子给放了,打死个贼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也听着街边的人讨论的话,说是大辛律不许打死贼,但那可是贼啊!不打死要怎么办,难不成给他供起来好吃好喝地招待不成,这律法绝对有问题,这大辛还是要完。
钱老汉就这么悲愤交加由着衙役将他拖起要去行刑,还未离开,却见王爷下了马车。
两个衙役以为王爷还有其他指示,也不敢动作,就这么钳着老汉站着等。
那钱老汉头一次见到王爷,瞬然间被白宁徽的容貌惊得目瞪口呆,不只是他,街上未见过白宁徽真容的人,同样状似痴呆。
可钱老汉眼见王爷越走越近,立即就清醒了过来,这王爷是想做什么,要打他三十板还不解气吗?这是马上要对他用私刑啊这是!!
钱老汉总算想起来早年民间传闻:这瑄王一掌就能将人拍死,一爪便是一块人肉,武功高强狠毒至极,在他眼里是没有活人的存在,全都只是会动的尸体!
啊!自己为何会招惹到这种恐怖的人物!
钱老汉越想越怕,惊慌失措下,竟向身旁两位求救。
“二、二位官差!你们可得保护我啊,这王爷是不是不打算放过我啊!?”
老汉原本腋下被两个衙役钳制,他却手臂一旋转,将那两衙役拉至胸前,想借此抵挡白宁徽。
“诶!你老实点,王爷要有何指示,你都得听着!”
一个衙役被他扯得别扭,一个甩手想抽出自己的手臂,奈何钱老汉惧怕的紧,专干杀猪的他力气不小,畏缩着脖子硬是不肯放松,两个衙役一时间还抽不出自己的手。
白宁徽一步一步走近,那一脚接着一脚,似乎都踩踏在钱老汉的心肉上,每一个脚步声都仿佛是踩着他而发出的声响。
声声都折磨得他当场涕泪直溅:“王爷啊!草民知罪啊!!求王爷开恩!”
“还不将人带走!”
白宁徽经过这三人,只留了这么一句,便没再看了。
“是!!”
两位衙役被白宁徽瞪了一眼,哆嗦着回应完,便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腿软脚软鼻涕眼泪一大把的钱老汉给拖走了。
白宁徽给一痕打了手势,一痕便牵着马车离开了。
“所有人等皆散去,不可堵塞道路通行。”
白宁徽一声令下,在他狠厉的目光中,所有人纷纷行动起来,片刻便作鸟兽散。
和曼曼几人看完了热闹也随着人群打算离开,可转瞬间快速散开的人群,反而让路有些难走。
好在几人也不大着急,随意挪动着步伐,边走边讨论着方才的热闹。
“最后那人还是被打了,我说什么来着,挡路者打!就是不知道要是个美人,他能不能打得下手。”
和曼曼左手拽着殷修彦的衣服,右手继续拿着她的扇子掩面说着话。
路上人多,走丢可不好,她当然得拉着个人。
“据我所知,王爷要打人,从不分男女老幼,更何论长相美丑了。”
纪无双跟在和曼曼身后懒洋洋地回着。
“府尹也不出所料的受罚了,王爷是一个都不能放过的。”
走在纪无双身旁的孙文博,摇着他手中各起的扇子,风流潇洒引了路上过往的女子侧目。
“这以后看谁还敢拦王爷的马车。”白之维做了最后总结。
“这些人也是缺心眼,要拦不如干脆拦府尹的马车拉倒,拦王爷的马车,跟找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