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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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医生眼睛都疼了。
…
一场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留在手术室里观摩的几人原本以为沈浪只是医学理论上的大佬,没成想实际操刀起来更牛逼。
那手稳得一批,每一步都优雅得像一种行为艺术,就是如今被称为上帝之手的江前辈都未必能与她相比。
几个人的内心已经从崇拜,到膜拜,再到如今的麻木了。
不得不承认,沈浪的能力令他们望尘莫及,花一辈子的时间都赶不上。
等他们眨眨干涩的眼,沈浪已经收起了手术刀,笑吟吟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
她轻声细语的样子真的像一个温柔的老师,在认真询问着自己的学生,哪怕在算不上明亮的手术室中,都显得
几人愣了愣,其中一个忽然道:
“老师,植物人为什么需要通过手术治疗?”
国内从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一直以来的认知就是,通过药物治疗,或者是其他刺激疗法。还从来没有见过手术治疗的。
沈浪笑了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让他们都先出去等着,她一会儿就来。
果不其然,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沈浪便出来了。
她边往外走边摘下绷得紧紧的手套,上面还沾着许多血,低垂着的眉眼略带几分疲意,露出来的白皙手指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略微僵硬,她看见等在外面的众人,轻轻笑了声。
“手术很成功。”
一时间,说不清什么感觉,沉寂的气氛顿然消散,有好几个红了眼眶。
沈浪瞥了一眼就知道,那估计是患者的父母,以及哥哥郁泽。
医师护士们一窝蜂地涌进手术室,而沈浪还被郁泽缠着。
“嫂…沈小姐,我妹妹要多长时间才能醒过来?”
沈浪揉了揉眉心,给了个非常确切的答案:“两天之内。”
这下子郁泽彻底放心了,嘴里一个劲儿得说好,望着沈浪的眼里都是感激之色。
原本等在外面的那几个“学生”被严严实实挡在了后面,这会子才得到了喘息,赶紧凑上前来。
“老师…”
“等我去换身衣服,可以吗?”她的语气依旧轻柔,似五月春风轻轻吹过,在湖面漾起淡淡的波痕。
“…”郁泽猛地抬眼,这才发现她眼底些微的倦意。
…差点忘了,这场手术不休不止地进行了八个小时。
只有她一个人,甚至连个能打下手的人都没有。
他倏然从怔愣中回神,不知是不是旁人的错觉,他的眼眶似更红了几分,对着沈浪道:
“你快去换身衣服,然后好好休息一下,这样的恩情,我记着。”
沈浪倒是多看了他一眼,不过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几个“学生”见状连忙跟上。
郁泽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有些理解温介执意不愿意放手的原因了。
先生他注孤生【37】
要换做是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叮铃铃…”
蓦然,他的电话铃响了。
来电的是温介。
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不想接了。不过犹豫了一瞬,依旧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样了。”男人的声音磁性清冷,如冰缀玉,询问的语句,陈述的语气。
如他温度缺失的声音一般,似乎掀不起丝毫波澜。
他无条件相信着沈浪。
手术能成功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除了成功,他没想过其他第二种可能。
郁泽垂下眼,嗯了一声,“的确很成功,…她说两天之内小蝶就能醒。”
电话里的男人似乎顿了顿,低笑了一声,“两天估计是她给你的保底期限。”
本来是件高兴的事,郁泽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幽幽落在对面惨白的墙上,他倏然问道:
“你觉得喜欢是什么?”
那头沉默了一瞬,似是在想他这么问的目的。
郁泽微顿,解释道:“我只是有些好奇。”
温介缓缓道:“你的经验还少吗?”
“游戏人间和真心喜欢到底不一样。”郁泽坐在椅子上,长腿随意舒展,身子往后一靠,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
没人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出乎他意料的是,温介居然说不知道。
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郁泽险些忍不住跳起来,“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某个人?”
“你是说沈浪?”
郁泽嗯了一声,面色不变,只是习惯性翘起的脚尖悄然放了下去,“你怎么确定自己真的喜欢她?”
“我不确定。”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着实让郁泽反应了好大一会儿。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耗着她…”
不管出于什么心思,郁泽都不忍心看到沈浪被困在本不幸福的婚姻中,这与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耗着她?我也不想。”温介似乎轻轻叹了一声,语调带着些微狡猾的遗憾,“…可我非她不可,无法克制。”
喜欢是占有。
他想占据她的全部,就会费尽心思去夺取她的目光。
可他并不认为就是喜欢。
如果非要有个筹码作比,那么她大概要比rg重要。
如果要再加一个筹码,那就只有他的命。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似乎也足以相当。
抱着她的满足感是任何东西比拟不了的。
真是奇怪,他这样利益至上的冷血资本家,竟然也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时候。…虽然美人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美人,甚至可以说是平庸无奇的面孔。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了。
都说喜欢是占有,爱是放手。难道只有放手才算是爱?他不那么认为。
爱就该不顾一切把她困在身边才对。
他既爱她,又想占有。
互相厮守折磨一辈子倒也挺好,时间久了兴许还能咂摸出点甜味儿来。
沈浪不知道温介已经冷冰冰地规划好了他们的未来,他只给他们留了两条路。
一条是厮守。
一条是丧偶。
郁泽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撂了电话,半点没给温介留面子。
温介也只是当他又犯病了,不气不恼,眉眼无澜,平静地放下手机然后继续看文件。
再看沈浪这边,气氛就显得相对诡异了。
不知是谁感慨似的提到了最近的医学界新秀f,就发觉沈浪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了。
她面上的笑容渐淡,丝毫没有掩饰对这位f的不喜,倒是令几位学生愣了愣。
“…老师?”
“把我今天说的好好练一练,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会儿。你们回去罢,我也要回家了。”
沈浪一直待在温家的私人医院,换了衣服以后直接坐在休息室里解答他们的困惑。
几位学生对于一向柔声细语的沈浪忽然变脸也觉得诧异。
毕竟在他们看来,沈浪这样的水平,完全是领域内碾压式的存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降维打击,哪怕一两句的指点都能让人受益匪浅。
无论如何,她都当得起一句老师和前辈。
这样级别的大佬,显然不需要自降身价与一个区区的新人相比较,难不成还有其他过节?
这他们就无从得知了。
只是暗暗记下了,老师不喜欢f,以后在老师面前绝不能提关于f的只字片语。
而他们眼中又是变脸又是生气的老师沈浪,却是悠哉悠哉地回了别墅,重新洗了一个澡后栽倒在自己床|上,紧绷了长达八小时的神经终于有空放松下来。
如果此刻再来个人给她按按摩,那她一定会更舒服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进入了梦乡。梦见了之前许多个位面里的狗东西,梦里的她有时被开膛破肚,有时孤独终老,有时被车撞死。
总之没一个是好结局。
渐渐的,她就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了。因为现实里的狗东西…可不会对她那么真心实意的温柔。
梦里的狗东西各有各的心酸无奈,最后无一例外都失去了她。下场甚至比她还要凄惨。
…啧。
何苦呢。
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她不敢置信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原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情在下楼看到某个人时,彻底爆发了。
“你怎么在这儿?”她冷不丁问了一句,让男人面上的从容险些龟裂。
他坐在沙发上,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修长的手指捏在一只瓷杯上,更衬得白皙指尖莹润漂亮。
只是这副优雅的画卷却映不到沈浪眼睛里去,她长睫微掀,唇瓣扯出微微的笑意,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在这儿?”
温介道:“来看看你,顺便送你一件礼服。”
沈浪挑眉,“有事直说。”
话音刚落,她就缓缓靠近茶几,柔滑的红绸睡衣慵慵懒懒地包裹住温香软玉,温介眸光微暗,倏然发现她竟然是赤着脚。
一双玉足欺霜赛雪,胜过羊脂白玉,踩在暗红色地毯上更显娇嫩诱|人,莲步轻移间令人不禁怀疑,她玉足所过之处是否会生出娇艳欲滴的花来。
温介精致的眉眼微冷,倏然道:“你就穿成这样下来?”
“…我才刚起呢。”她漾着水儿的眸波嗔怨般望着他,倒像在怪他扰了她清梦。
先生他注孤生【38】
“温先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搞得好像我不是你正经的太太,而是你包|养的情|妇。”她漫不经心掀了掀长睫,眸底流转着柔媚缭绕的笑意,却是没有看他,而是打开了电视。
温介不知在想些什么,眉眼柔和了些,“我来接你回庄园。”
“别了,就这儿罢,我住得挺习惯。”她懒洋洋调换着频道,“温先生这么早来,吃过了吗?”
“…吃过了。”温介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声音的温度都降了许多。
“那我就不让人备你那份了。”她睨了眼电视上的财经新闻,把遥控器递给他,悠悠袅袅地起身往餐厅走。
温介:“…”
新来的做饭阿姨知道她喜欢香酥鸭,就特意学了手艺做给她吃,可比狗东西贴心多了。
香气扑鼻的鸭肉被均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不多,只摆了一小碟子放在她面前,够她今早上吃的了。再加上一碗白粥,这日子简直要多美有多美。
她今天本来的计划是:先去rg瞅一眼那些“学生”的学习进度,再回来继续做她的研究。
可既然狗东西来了,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天趁着天儿不错,先去离个婚,再回来做研究也不迟。
她进食的姿态很优雅,目光漫不经心落在靠着花瓶正播放动画的平板上,不紧不慢地吃了一碗粥,然后先苦后甜一般吃起了香酥鸭。
温介进来时皱了皱眉,“大早上的,就吃这个?”
沈浪没看他,也没说话。
温介在餐桌前的某个椅子上坐下,离她不远,伸手就可以碰到的程度,定定盯了她一会儿,倏然道:
“我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巧了,”她睨他一眼,滢滢的狐狸眼底流转着娇娆的笑意,“我也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温介闻言笑了,“什么地方?”
“你先说。”她又吃了一块,微微停顿。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这是秘密。”温介默了一瞬,再抬眼时,眼底的幽暗已然藏不住,“我保证你会喜欢。”
“我的也是一个惊喜。”沈浪幽幽睨他一眼,冲他晃了晃亮银色的叉子,笑嘻嘻道:“要来点鸭肉吗?”
哪怕是嬉皮笑脸,也带着点蛊惑的媚意,甜度媚度都恰如其分,像夏天冰冰凉凉的冰淇淋,沁人心脾,令人欲罢不能。
温介交叉的修长手指微微一僵,冰冷的眉眼略微柔和了几分。
“我不喜欢这种东西。”
沈浪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想,狗东西的情商还真是低得离谱。
她慢悠悠放下叉子,擦了擦嘴,然后起身。
“…走罢。”
…
沈浪跟着温介去了他口中的地方。
只是一座古风电影城,甚至连自动取票机都没有,只能通过柜台买票,堪称“古朴”。
有许多穿着漂亮汉服的工作人员和志愿者,来这里看电影的人也大多穿着汉服,手捏团扇的,手提纸灯笼的,像匆忙世界中的一小片奇异仙境。
看来看去,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是现代的打扮,显得突兀又诡异,引来了不少目光。
温介牵着她的手不紧不慢地往里走,旁边的人都开始加快了步子,因为电影要开始了。他们两人悠哉悠哉地穿梭,仿佛逆流。
沈浪挑眉看着他,“来这里做什么,…我可不喜欢看电影。”
“这个题材你应该很感兴趣。”
沈浪微怔。
电影的名字叫《医者》。
是为了歌颂白衣天使而拍摄的,可却用了反向手法,浓墨重彩勾勒出一个内心阴暗的医生形象。
他受尽生活苦楚,善良被命运绞得七零八碎,无数次在阴暗的泥沼中挣扎。
他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可他却一直存在着报复社会的心理。终于,他有了一个机会,接近害死他父亲的仇人——一位脑部长有恶性肿瘤的有钱人。
后面的剧情沈浪用自己白白嫩嫩的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无非是经过剧烈的思想挣扎,这位天才反社医生,最终选择了维护自己的职业道德。
…三十分钟后,剧情已经到到了大结局,丝毫不差地证实了沈浪的预测。
看着屏幕里仇人不可思议又后悔愧疚的神情,她在心里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儿。
…真是愚蠢又狗血的升华。
她瞥了眼周围,有几个小姑娘抹了泪,躲在男朋友怀里哭,一边哭一边说医生好伟大。
温介睨她一眼,问道:“有什么感触?”
沈浪往嘴里塞了一颗爆米花,嚼了两下,微微一顿,强行咽了下去。
她眸光幽幽,“…能有什么感触?”
难不成这狗逼觉得她是个反社会人格?
还是觉得她内心阴暗又奇蠢无比?
不管是哪一个,她都觉得自己被内涵到了。
“…你看看她们。”温介看了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