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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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鱼见他身后沈浪没有跟着回来,长睫微垂,嗯了一声,“今早师尊说要修炼,正午我们进去看时,师尊就变成这样了。”
邱澜摇头:“这哪是受伤,分明是走火入魔了!”
“走、走火入魔?”宁蓉大惊。
“若心有杂念,修炼时极易走火入魔。”邱澜眯了眯眼,“昨夜你们与之缠斗的东西,恐怕也不是什么邪祟。”
他原本还奇怪邪祟怎会毫无征兆地出世,现在一看,全都清楚了。
“那东西可有人形?”
“单是一团黑影,可以无视师尊的招式,我猜测,可能对方也有渡劫期的修为。”
邱澜听罢摇头:“那是你们师尊的心魔。”
“心魔?!”宁蓉张大嘴巴,“师尊既然斩杀了自己的心魔,按理说应该修为飞进才对,如何会昏迷不醒?”
“…”李望鱼想到当时那团黑影直直向沈浪扑去的场景,重重抿了抿唇。
邱澜:“除非他不止那一个心魔。你们想想,那个心魔除了与你们缠斗,还做了什么?”
“咬死了山下买来的鸡鸭,还想去伤小师妹!”宁蓉仔细回忆。
“这就是了,这个心魔,约莫是景暮心中的杀意。”
李望鱼眼眸微沉。
杀意。
为何是冲着沈浪?
师尊竟对沈浪起过杀意…
宁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张了张嘴,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师尊平日可是最疼小师妹的!”
邱澜睨他一眼,“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宁蓉还想说什么,就被李望鱼一把扯住,眼眸沉沉地问:
“敢问宫主,这种情况,如何才能让师尊醒来?”
“要么,把其他心魔也消灭,要么,重新造一个心魔塞进去。”邱澜不紧不慢地说出一个荒唐的办法。
消灭其他心魔显然不可能,那么就只有…
重新激起景暮的杀意,从而生出心魔。
宁蓉头疼道:“师尊温润端方心怀苍生,从没跟人红过脸,更别提杀意了…真不知小师妹是如何逼得师尊想要杀了她的!”
李望鱼眉眼阴郁,长睫微掀,低低道:“我有办法。”
“什么?”宁蓉一愣。
李望鱼睨他一眼,“不过需要沈浪配合。”
“那、那小师妹呢?”宁蓉急切地看向邱澜,“宫主,我们的小师妹为何没随您一起回来?”
“她留在未央宫看管沈无双了。”
这!
这是何等阴差阳错!
宁蓉咬牙,想了想,道:“要不,我去换师妹,让她回来配合你…”
李望鱼默了一瞬,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他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掏出了传音符。
宁蓉:“…”
妈的,同归于尽吧!
“怕沈无双跑,那就把沈无双一并绑来就是。”李望鱼道。
输了,输了,你说得对。
他试着联系沈浪,过了半晌,终于被接通。
那头传来呼呼的风声,显然是在外头。
邱澜皱眉,出声:“你不是在大殿里看着沈无双?”
那头一声讪笑。
“你在哪里?”李望鱼问。
“沈无双跑了。”她咬牙抛出一个坏消息,“我在追。”
李望鱼瞥了眼邱澜,垂眸淡淡道:“先回来…找到救师尊的法子了,只是需要你帮忙。”
沈浪一愣,连忙问:“什么法子?”
李望鱼:“你回来自会知晓。”
沈浪:“…”
她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前方密密麻麻的树林,咬了咬牙,转身往南山的方向飞去……
…
门唰地被挥开,秾艳绝色的美人儿急急小跑进来。
“师兄说想到法子了?什么法子,我能帮上什么忙?”
因为匆忙,她白玉般的额头上覆了一层细汗,美目滢滢,娇|喘微微。
别的不提,光论她的速度就足以让宁蓉服气。
这边才刚掐断传音,没过多久她就推门而入…这小师妹到底是哪里出来的妖孽!
然后他看见大师兄走向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小师妹就眯起了眼,露出一副狐疑的表情。
“当真?”
“骗你作甚。”
短短的几句交流,宁蓉发现小师妹似乎信了大师兄的话。
他为什么嗅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师尊。”
正当宁蓉思索的时候,李望鱼扭头对他和邱澜道:
“二位不妨先去院子里等着,我与师妹会尽力一试。”
邱澜颔首,转身走了出去,宁蓉见状连忙跟上。
关上门,李望鱼来到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景暮,片刻后转开目光,朝沈浪伸出手。
“过来。”
沈浪不知道他犯什么神经,但若是这样能救景暮,她也不会过多计较。
她乖乖走上前去。
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
少年顺势握紧,下一瞬,倏然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沈浪还没反应过来,绯红的薄唇就已经朝她落了下来!
沈浪一惊!
她一时不察,被亲了个正着!
第786章 魅妖【53】
唇齿辗转,还有继续深入的趋势……
沈浪拧起长眉,顿了顿,想要抬手推开他,没成想又被箍紧,淡淡的嗓音通过神识传入她的脑海:
“你若还想师尊醒过来,就不要抵抗。”
沈浪:?
威逼利诱?
这狗比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了?
李望鱼睁眼,见她眉眼愠怒,不由一怔,神识传音解释道:
“我们要让师尊重新生出杀意的心魔,眼下不得已而为之。”
“我们在师尊床边接吻,他就会生出心魔了?”沈浪嗤笑,同样用神识给他传音,“这是什么怪道理。”
李望鱼却不再说话了。
唇齿交融,呼吸缠绕。
甜的。
…这狗比,吻技还挺好。
但她没忘记自己现在是有家室的女人,不过沉迷一瞬便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盯着他的眼神冒着森森杀气。
“专心。”他说了一句,然后抬手盖住她的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上的灼热忽然退去,只剩下微微的凉。
这感觉……
沈浪一惊,蓦然推开李望鱼扭头,只见景暮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眼眸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他缓缓坐了起来,顺滑的青丝从肩头垂落,脸色苍白如雪,眉眼冷意彻骨。
李望鱼也看了过来,扯唇笑了笑,说道:“师尊勿怪,弟子与浪浪在床边一起守着师尊…情难自已。”
好一个情难自已。
这四个字说出口,沈浪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又降了几度,冷得一个激灵,心疼地抱住可怜的自己。
“师、师尊…”她轻轻启唇,毫不犹豫地拆台,“大师兄说这样能让您醒过来,所以我们才…”
景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凝神片刻,苍白的薄唇动了动,嗓音单薄中透着萧瑟冷意:
“他说,你便信?”
沈浪:“…”
她沉默了。
“他若让你当着为师的面与他云雨,你也信?”
沈浪:“…”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她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可能干得出这种事。
“师尊无需责怪浪浪,此番是我孟浪。”李望鱼忽然开口道:“只是我与浪浪情投意合,望师尊成全。”
此话一出,景暮的气息猛地凝滞了一瞬,半晌,视线缓缓挪动到他身上,扯了扯唇。
“情投意合?”
他的眼底氤氲着汹涌的暗色。
他倏然看向沈浪,嗓音冷厉:“他说的,都是真的?”
看他这样愠怒,沈浪知道自己怎么说也没用了,还不如趁此机会一鼓作气,把他的心魔逼出来。
顿了顿,垂头低声道:
“是…是真的。”
话音未落,景暮身上愈发冷气翻滚,冻得沈浪都快以为自己要结冰了。
她抿唇抬头,水亮的狐狸眼直勾勾盯着他,虽然被冻得浑身颤抖,却寸步也不肯让。
她现在是明白了。
景暮对她早有爱慕,只是一直隐藏得太好,让她这样的情场高手都误以为他对她只有师徒之情。
…眼下,她虽然明白了一些东西,但还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是师兄妹不错,可没有哪一条天理规定师兄妹不能在一起…”
她说得坚决,令景暮凝滞片刻,眼眸缓缓溢出猩红之色。
是啊,没有哪条天理规定师兄妹不能在一起,所以他的大徒弟才能无所顾忌地对他心爱的小徒弟表达爱慕。
可他呢?他们的师徒关系被伦|理纲|常紧紧束缚,若非中间横亘雷池,他又何需苦苦压抑?
…真是可悲、可恨!
因为这份不|伦的感情,他每日每夜都在痛苦麻木中度过,看着她一点一点长成耀眼娇媚的样子,看着她一点一点与自己疏远…
若能再重来一次,他绝不会再收她为徒!
起初发觉自己的感情失控时,他是想直接杀了她的,可她的一颦一笑总能令他心软。
事到如今,他无法、也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拥入他人怀中,更无法忍受她对别人巧笑倩兮。
既然狠不下心杀了她,那就拔除她身边一切觊觎者…
景暮瞳眸漆黑一片,倏然滑过浓烈的杀意,不同的是,这回不是冲着沈浪,而是冲着李望鱼!
李望鱼长睫微掀,敏锐地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抿了抿唇,看向沈浪。
“既然师尊醒了,浪浪,去跟邱宫主说一声。”
沈浪心知他是想支开自己,嗯了一声,垂头转身出去了。
房内只剩下景暮和李望鱼两人。
景暮苍白的唇翘起温和的弧度,似乎还如从前一般,只是嗓音薄凉:“为师说过,不要与浪儿靠得太近,为何就是不听话呢?”
李望鱼眼眸沉了沉,摇头道:“师兄妹之间岂有远近?若非师尊当年收浪浪为徒,我也不会明白何为朝思暮想。如此说来,师尊还是我与浪浪的媒人…”
他一字一句比刀子还锋利,似是存心要往景暮心口戳。
“今日浪浪说要给我做一个荷包,我们下山就是为了买布料针线等用物,没成想回来时师尊竟昏迷不醒,是我们不该,只顾一己之欢而忘了师尊。”
在俗世,荷包是女子送给心上人的信物。
景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下一瞬,凌厉睁眼,眼神如利剑般射向他,狠狠一挥云袖——
李望鱼猝不及防,竟被强劲磅礴的灵力打得倒飞出去,落在地上发出嘭地一声闷响!
“嗯…”他闷哼,疼得脸色煞白,捂住胸口颤抖不已,眼神却没有半分闪躲。
“师尊何必如此…难道…不想看到自己的两个徒弟喜结连理不成?”
景暮一滞,眼中暗色翻滚,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可他知道,他不能。起码不能当着浪儿的面。
只要浪儿什么都不知道,那他就还是她亲近依赖的师尊…
半晌,景暮缓缓勾出一个冷嘲的笑来:
“若早知今日,本座定会在浪儿进入云水涯之前取你性命。”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徒弟面前自称本座。
对待这个夺走浪儿目光的大徒弟,他再也不能保持以往的温润态度。
李望鱼闻言,眸光微闪,倏然听见门外沈浪担忧的声音:
“师尊,大师兄,我方才听见一声巨响,是出什么事了么?”
第787章 魅妖【54】
景暮微微一顿,垂下眸子。
李望鱼狼狈地从地上爬起,然后踉跄着去给沈浪开门。
沈浪见他唇上血迹,面上的担忧更浓了几分,“师兄?”
她往里看去,只见景暮正好端端坐在榻上,神色苍冷,白皙的指尖抑制不住地轻颤。
沈浪一顿,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对李望鱼道:“师兄快去让二师兄瞧瞧,这伤恐怕不轻,他那儿想来还有师尊给的丹药。”
李望鱼低低嗯了一声,深眸凝视她片刻,然后就抬腿出去了。
“师尊。”
沈浪关上门,犹豫着往里挪了几步,见他并不抬头,便惶惶般僵立在原地,目光乱闪。
似是经过好一番忖度,她定了定心神,又挂上嘻嘻的笑容,迈开步子来到榻边。
“师尊干嘛这样冷着脸,怪吓人的…”
“你师兄挨了我一掌,你就不怕我怒气未消,连你也一并迁怒?”景暮动了动唇,冷嘲出声。
他微微抬起脸——那张脸极白,病态虚弱,唇瓣也没有半分血色,那双眼却黑如夤夜,深沉幽暗,令人不敢正视。
这样的景暮,实在令人心颤。
与寻常温和端方的他简直是两个极端。
沈浪长睫微颤,抿了抿唇道:“师尊可还在为我与师兄的荒唐生气?在师尊榻前胡闹弟子也有错,师尊不能全怪师兄一个人。”
“是啊,你也有错。”景暮冷笑,“你错在不听话,不自重,当初让你寸步不离跟着他想来是我太过天真。”
“…”沈浪眉目微动,无奈地耸肩解释道,“师尊为何不肯信我?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救师尊,邱宫主说师尊有数个心魔,若是骤然失衡,轻则灵气紊乱,重则性命攸关。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师尊这不是醒了吗,不正说明我们的法子管用?”
景暮长睫微垂,虽然依旧冷冽,但神色明显比刚才缓和许多,淡淡道:“日后不必再如此作为。”
沈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道:“那师尊先好生歇息,我去给师尊浇花,今儿的海棠还没浇呢。”
景暮眼眸沉沉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他知道,真实情况不全是她说的那样,若是没点别的心思,也不至于就到了送荷包的地步。
除非李望鱼在说谎。
想到这里,景暮胸口的痛意终于减轻了一些……
邱澜从沈浪口中得知景暮已无大碍后便匆匆离开了,沈浪这才记起来:妈的,沈无双逃了,还没抓回来!
糟了糟了。
邱宫主着急回去定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