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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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揉了揉脑袋,发髻凌乱,半遮半掩的衣领下,是触目惊心的痕迹。
一直守在榻边的女官见她醒了,笑道:“娘娘醒了,可要起身更衣?皇上早吩咐司衣局备好了衣裳。”
沈浪随意点点头,这才想起来,先前那身衣裳已经被狗东西撕成碎布了。
御书房设置了内寝,专供皇帝平时小憩,沈浪就是睡在了内寝,太后才没看到她。
而当沈浪逐渐靠近时,才发觉隐隐有人声传来,一道是威严稳重的女声,另一道则是她家狗东西的声音。
是…太后?
她款款袅袅,优雅地迈了出来。
“母后万福。”
御书房内的二人见她出来,都愣了一愣。
江煜招了招手,“因儿,来这儿。”
扫了眼太后的神色,心知太后是来者不善,沈浪幽幽露出一抹笑,径直走到江煜身边,在他怀里坐下。
太后脸色铁青。
小狐媚子,明目张胆坐在皇帝大腿上,还勾着脖子,当着她的面尚且敢如此,背地里不知要将皇帝勾引成什么样!
从一开始,沈浪就看得出这位太后娘娘对她的恶意。
虽然是狗东西的亲娘,但对于朝她显露恶意的人,她自然要多气气。
“皇后!你…”太后震怒,胸口都在直颤抖,“成何体统!”
沈祸水做作地颤了颤小身板,小手攥紧了江煜的衣襟,抬起眼,冒出水光的狐狸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泫然欲泣道:“太后娘娘好凶…皇上,人家害怕…”
明知她是在演戏,江煜的心还是软成了一滩水儿,忍不住抱紧了瑟瑟发抖的美人儿,抬眼冲太后道:
“母后若无事,就请回罢。”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太后:“……”咬牙切齿。
这个胎盘!逆子!
她冷冷看向狗儿子怀里的祸水美人儿,心中冷笑不已。
留下一记凌厉的眼刀子,太后娘娘转身便离开,风风火火。
她断不可能留下这个祸害她狗儿子的妖孽了。
“大师,可看出些什么了?”
太后面色阴晴不定,嗓音也淡淡的。
坐在太后对面的,是个穿着藏青长衫留着胡须的老头儿,手上捏着一张朱红色的纸。
上面写着当今皇后俞因的生辰八字。
“这…”大师微微皱起眉,“此女命格极贵,却绝非真凤命格,如今竟成了皇后…说不通,说不通啊。”
太后脸色有些难看,道:“皇后原也不是皇后,倒是对得上。”
大师摇头道:“贫道演算此女的生辰八字,此女本就应该寻一富贵良人安稳此生,绝无嫁入皇家的可能。”
太后也听出不对劲儿了,忙道:“那…为何命格竟变了呢?”
大师的脸色也十分凝重,道:“究其根本,便在于皇上。皇上乃真龙命格,上承天命,下达民意,只有与真凤命格相配才能烟火不绝。可若是…”
太后的手紧了紧。
“若是强行抹杀真凤,将另一女子的命格逆改…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后果?”
“轻则折寿短寿,重则…江山覆灭。”
太后瞳孔骤缩!
这句话像极重极重的鼓,震得她心脏惊惶。
果然,那狐媚子就是个祸水,专门来祸害她江家的!
“那大师,可有什么法子将她的命改回来?”太后眯了眯眼。
大师道:“真凤已被抹杀,改回来也无济于事。唯一的办法便是…将那女子火焚祭天,以告上苍重新赐下真凤…”
太后丝毫不怀疑大师说的话。
这位大师久负盛名,本领高超,是有真把式的。
眼下她已决定了,不管皇帝同不同意,她就是拼上老命,也要将那妖孽火焚祭天!
【系统:检测到宿主性命将遭遇威胁,请宿主小心】
沈浪漫不经心瞥了眼正专心批折子的狗东西,在脑海里缓缓问道:“又怎了?”
【系统:男主的母亲正联络男主的一众下属,要将宿主火焚祭天】
翻译过来就是,太后联合文武大臣,要将她这个皇后处以火刑。
啧…俗套。
沈浪慢条斯理修理着圆润精致的指甲,内心悠悠叹了口气。
她慵懒地靠在软榻上,卷翘的长睫微微掀起漂亮的弧度,红唇轻启,幽幽道:“皇上,臣妾想吃香酥鸭了…”
江煜抬眼,没提她刚才才吃了两盘点心,径自唤人去拿香酥鸭来。
沈浪托着下巴,懒洋洋望着他的眉眼,忽然发觉狗东西成熟了不少,面容已经有了棱角,愈发显得绝色天成。
香酥鸭送来了,被切成一块一块,摆了个精致的盘。
软烂酥嫩,香美无比。
…她慢吞吞吃完了全部,丁点也没给狗东西留。
江煜不经意地抬眼,瞥见她优雅仙气的吃相,眸底闪过一丝微微笑意。
若非那盘子已经见底,他当真要被小皇后的吃相给骗过去了。
吃得心满意足,沈浪用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嘴巴,这才略微有些苦恼道:“今儿的香酥鸭味道变了许多。”
第37章 小皇帝黑化了怎么破【38】
江煜绯色薄唇微微抿出一抹笑,仿佛一泓长了脚的星光踩碎了春水,漾出圈圈涟漪。
“不好吃,还吃得这样愉快?”
沈浪一头扎倒在软榻上,揉着小肚子,叹道:“人生之乐也。”
“没出息。”江煜轻轻笑了句,垂眼继续批折子。
沈浪仰躺着,目光漫不经心描摹着他的轮廓,倏然道:“若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掉几滴泪珠子?”
“掉眼泪?”江煜微顿,似是听到有趣的事,边批折子边垂着眼道,“真窝囊。——朕会把你抢回来,然后关在笼子里,挑断你的手脚…让你日日夜夜只能被朕疼爱。”
“…变态。”沈浪长睫微垂,秾艳的眼尾挑出如血般妖异的笑。
“臣妾是说如果,如果臣妾一个不小心,就与皇上天人永隔了呢?”
“没有如果。”
“此题必答。”沈浪不饶人。
“那朕…”江煜顿了顿,幽深的眸光锁定她的脸,低笑道,“形影不离。”
沈浪满意了,扬起眉梢,勉勉强强道:“说得好听罢了。”
江煜:“……”
女人心,海底针。
沈浪的胸膛微微发热。
感受着心跳骤然加快的节奏,她长叹道:“臣妾也许久没有过心动的感觉了。皇上…?”
江煜看到她跃跃欲试的晶莹眼神,薄唇溢出一丝笑来。
“朕倒是时时能感受到。”他抬了抬手,招呼她过来。
沈浪爬下软榻,几步走到他跟前,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紧紧贴近他的胸膛。
坚硬的胸膛里,一颗炙热、鲜活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
似乎感受到她的靠近,江煜的心脏跳得更加重,快。
“感受到了么?”少年帝王低头吻住她莹白如玉的额头,低低笑了声,“它很爱你。”
沈浪轻慢地咬了咬舌尖,瞬间细微的刺痛如电流般爬上神经末梢,她红唇笑道:“真笨,感受不到它邻居的兴奋。”
这句话,江煜隐隐约约能听懂一点,却不敢确认。
“因儿…”
怀里的娇人儿似乎是困了,埋头打了个哈欠,低低道:“别吵,我先睡会儿…若是没醒来,就别等我了。”
江煜轻笑。
怎么可能不等你。
他吩咐御膳房做了许多只新口味的香酥鸭,晚膳的时候随她怎样挑剔。
没告诉她,当成个小小的惊喜。
她今天在他怀里睡得格外的乖。
他突然起了坏心,用手弹了弹她的脑袋,偏不让她睡得安稳。
若按往常,她定会懒洋洋掀开眼皮子,照头给他一巴掌然后埋头继续睡。
可今天情况有些不对劲。
他的力度不算小。
可她没有丝毫反应。
“……”江煜抿了抿薄唇,将人换了个姿势抱着。
是不是方才的姿势让她不舒服了?
他将他的皇后像小兽一样锁在怀里,露出了美人儿的脸。
他的第一反应是,很苍白。
像是丁点血色都没有了。
幽深的眸光触及她精致如雪的眉眼,冰白玉质的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脸庞,似乎每一处都不放过,缱绻极致。
他长睫微垂,低头在美人儿的唇瓣上…轻轻烙下一吻。
“…来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嗓音沙哑至极。
“皇上?”
“传太后。”
张公公低着头,不敢看皇上的脸色。
太后娘娘吩咐的事,他是知情的,甚至还帮了一把。
可皇上的反应很平淡,平淡到连他都觉得有些诡异,似乎死的不是他心尖上的皇后,而只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张公公略微松了口气。
想来皇上也只是将皇后娘娘当成了个绝色的玩物,太后娘娘只不过是弄死了一个不干不净的玩物,皇上倒是不至于动怒。
太后是被人搀扶着进来的,头上的金钗珠翠在江煜看来格外得刺眼。
她在他怀里静静失去呼吸的时候,头上就只有一根他给的凤簪。
她走了,害了她的人…又凭什么珠玉满头,光鲜亮丽?
“太后,坐。”
他称的是太后,而不是母后。
仿佛在一夕之间,喜欢在她面前撒娇耍无赖的少年就长大了。
张公公心里咯噔一下,抬头去看,果然见太后娘娘面色铁青,也是连忙道:“娘娘,快坐下罢。”
是他算错了。
皇后娘娘到底是皇上宠在了心尖儿上的人,哪怕只是个玩物,多少也有几分感情。
皇上生气也是应该的。
可是——
皇后已逝,难不成皇上还真要为了一个已死之人,伤了与太后的母子情分?
太后冷冰冰坐下,牵动嘴角,道:“一个女人罢了,死就死了,再娶一个就是。对哀家这样阴阳怪气,太师教你的,通通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江煜长长的睫毛垂着,投下浅浅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翻涌的情绪。
面上,一片平静。
“太后想说的可都说完了?”
她嗓音凌厉,道:“哀家是为了你好,你请哀家过来,是想哀家对着这狐媚子的尸骨道歉么!”
气怒之下,竟拍案而起。
头上的珠钗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太后是为了朕好,还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位,朕不欲深究。”
“从来,你就将朕当成傀儡。刻意纵容,暗中勾结,一桩桩一件件…你自己可数得清…”
“道歉?”他眸色晦暗,嗓音幽冷而轻缓,“不必了。”
随着他的话语,太后瞳孔逐渐放大,眉眼骤然苍白…
“从今往后,你依旧是尊贵的西宫之主,朕要你亲眼看着手中权势、荣华富贵,通通凋敝…直至,众叛亲离。”
当今太后不止他一个儿子。
最疼爱的儿子,也并非是他。
不过是因为他年纪最小最好操控,又最得先帝宠爱,太后才极力将他推上皇位,借此把持朝政,总揽大权。
她不是疼爱恭亲王么?
不是疼爱其他几个儿子么?
那就便宜他们,为他的因儿陪葬好了。
江煜绯色的薄唇浅浅的扯出一抹弧度,诡谲妖异,微垂着的睫羽掩去桃花眼中汹涌澎湃的暗色。
“你——”太后气的身子发抖,一旁的张公公连忙上前给太后顺气儿,道:“娘娘,消消气,皇上不过是气话…”
第38章 小皇帝黑化了怎么破【39】
太后本也以为她这小儿子说的不过是气话。
母子之间,哪里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想明白了这一点,便被人搀扶着回了慈宁宫,悠然不已。
…可接下来的事让她的想法完全颠覆。
“娘娘,恭亲王府上搜出了毒蛊…眼下禁军已包围了王府。”心腹太监匆匆跑来,低低道。
太后猛地捏紧桌角,眼眸滑过凌厉的冷光。
“看来皇帝,是一心要与哀家作对了…!”
心腹太监埋着头,不敢说话。
谁不知恭亲王爷是着了皇上的道儿?只是都不敢说出来罢了。
“摆驾出宫,哀家就不信,那些禁军敢耐我儿何!”宽大的云袖猛地一甩,太后面色阴沉地直接往外走。
“太后娘娘,请回。”
还未踏出殿门,便被冷冰冰的枪戟逼了回来。
“大胆!”太后从未遭受过这样的对待,大怒不已,“皇帝他要软禁哀家吗?!”
“太后娘娘,请回。”无论她如何恼怒,禁卫军都只是目不斜视冷冰冰的一句话。
一人慢悠悠跑来,恭声道:“太后娘娘,陛下有请。”
这人是江煜新提拔的总管,李眉。
太后脸色低沉,语速飞快道:“皇上他人在哪儿?”
“娘娘去了就知道了。”李眉低着头,幽幽道。
太后被请上了步撵,就是一路出了宫。
前方是被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的恭亲王府。
太后面色微变。
禁卫军倒没拦着她,任由她疾步冲进王府。
“…母后!母后!”惊恐尖锐的嗓音传来,恭亲王整个瘫软在地上,发冠东倒西歪,狼狈得不成样子。
太后见状,面色猛地一沉。
只见他对面,长身玉立的少年帝王漫不经心抽出宝剑,天气不冷,可却让人感到凛凛的寒光。
太后大怒,“皇帝!你是要弑兄吗!”
江煜微顿,绯色薄唇溢出一抹轻慢的笑,嗓音平缓,“…猜对了。”
说罢,还没等太后反应,便慢悠悠抬手挥剑——血色飞溅。
恭亲王猛地瞪大了双眼,瞳孔不敢置信地放大,痛楚从脖子弥漫到全身,可下一瞬,他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恭亲王死了。
被江煜亲手杀死的。
死在了太后面前。
太后青筋顿时大冒,眼神狰狞不已,似乎要将牙生生咬断,每一个字都撕心裂肺,“你——不得好死!”
江煜长睫微垂,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白绢,将满是鲜血的剑身缓缓擦拭了一遍。
将白绢随手扔到一旁,他才漫不经心抬起眼,似是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