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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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该长在土里,母后却剪下来插进瓶里,最后能活么?”沈浪眨眨眼。
太后看了她一眼,道:“自然能活。不仅能活,这些花还要活得更艳。”
第31章 小皇帝黑化了怎么破【31】
沈浪微顿,颔首笑道:“是臣妾浅陋了。”
这个老妖婆的语气神态,摆明了就是想给她难堪,将她当做随处可剪不日便要枯萎的花了。
“近日宫中流言颇多。”没多久,太后果然按耐不住开口。
沈浪微不可察地弯起唇瓣,面上委屈兮兮,晶莹剔透的眼泪珠儿说来就来,泫然欲泣道:“臣妾也不知他们怎的如此胡言乱语…臣妾是冤枉的。”
太后面色黑如锅底,鼻孔里飘出两声冷笑,道:“哀家可不觉得冤枉了你。”
沈浪猛地抬头,眼中泪光点点,云袖掩唇,我见犹怜道:“母后如此猜忌臣妾,怕要伤了皇上的心呢…”
太后一愣,脸色更难看了。
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真真是恶毒极了,也就她那一根筋的皇儿会被这妖孽的两副面孔给勾得团团转。
“你跪下!”太后厉声喝道。
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她就枉为太后!
沈祸水面上慌乱失措,心里却懒洋洋地嗑着瓜子儿。
“母后…?”
微微叹了口气,她被籁康搀扶着跪下,抬起眼,缓缓道:
“太后娘娘何须动怒?难道是臣妾教唆皇上冒天下之大不韪娶我进宫?从来没人问过臣妾的意愿,臣妾于皇家来说不过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脏物件儿,太后娘娘若因臣妾动怒,倒是不值了。”
“…银秽东西!”太后大怒,将刚剪下来一朵红芍药狠狠摔在沈浪脸上!
叶子还长在茎上,吹弹可破的肌肤顿时浮起细长的红痕,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
众人大惊。
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宝贝疙瘩心尖儿宠,可对方偏偏是皇上的亲娘…
籁康连忙跪下,哀求道:“皇后娘娘眼下身子虚弱,还请您网开一面…”
花瓣娇娇嫩嫩,掉落在地上,下一刻,便被轻轻松松地碾碎…
沈浪微微挑眉。
“母后这是何意?”
太后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冲身边的心腹宫女冷冰冰道:“皇后出言不逊,掌嘴。”
好一个出言不逊。
沈浪面上一副震惊惶恐伤心欲绝的神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她终于又有借口跟江煜闹幺蛾子了。
沈浪秾艳惑人的眼尾微微上挑,抬手轻轻抚了抚发髻,漫不经心笑道:“母后怎么老糊涂了,若是您让人打了臣妾,皇上必饶不了这一干人等…”
“还愣着干什么,掌嘴!”太后气得发抖,冷怒道。
沈浪望着撩起袖子就要上前的胖宫女,心里翻了个白眼。
天杀的江煜啊…你若再不来,你的亲亲老婆可就要被你母亲给破了相了呢…
“本宫看谁敢?”
她漫不经心瞥了眼满脸歉意的胖宫女,红唇轻轻弯起灼眼而意味深长的弧度。
胖宫女顿时便被摄在原地,不敢再动弹。
“呀,母后,”沈浪眸光微动,缓缓笑起来,“看来没人舍得打臣妾呢…”
太后顿住,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恃宠而骄,秽乱宫闱!既如此,那哀家便亲自动手!”
…操。
上大号算什么本事。
沈浪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后,竟然如此没有风度,要亲自动手打一个小辈。
尤其这老妖婆还带着长而尖锐的护甲…一巴掌下来,她岂不是真要破相?
那绝对不行。
正当沈浪左右思忖着如何合理而碰巧地躲开时…
“皇上驾到——!!”
沈浪微微松了口气。
狗东西来的还算及时。
不远处疾步走来的江煜身后跟着一大批随从,都是行色匆匆,面色苍白。
太后停下了动作,目光骤然冷凝,“谁将皇上请来的?”
必然是有人通风报信。
思及此,太后眼中划过一丝杀意。
“朕不过随意逛逛,便碰见母后在为难朕的皇后…”江煜的嗓音冷极了,浸着冰碴子,任谁都听得出皇上语气里压抑的冷怒。
太后径直收回手,冷笑了一声。
“哀家还没打,皇帝便心疼了?”
满嘴鬼话,还随意逛逛,分明是为了特意救这个狐媚子来的。
“母后知道就好。”江煜竟是没有否认,反倒眼中暗含警告,嗓音低冽。
“……”太后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就知道,娶了这么个祸水为妻,皇儿迟早要与她生出嫌隙!
江煜淡淡收回目光,动作轻柔地将沈浪从地上扶起来,“朕说过,不必向任何人行礼。”
沈浪看了眼太后,挑眉道:“太后娘娘是皇上的母后,便也是臣妾的,儿媳向婆婆行礼,天经地义。”
江煜闻言,漆黑如墨的桃花眼中倏然滑过灼热的色彩,似细碎星光乍然荡漾。
不知被哪个字眼愉悦了,江煜微微翘起唇瓣,忽然道:“…也是。”
太后简直要气炸肺,冷笑道:“不必!哀家可担不起皇后这声母后!”
第32章 小皇帝黑化了怎么破【32】
江煜淡淡看了太后一眼。
“朕与皇后就不叨扰母后赏花了。”
太后娘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睁睁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动作优雅不容拒绝地握住那狐媚子的手,然后将人强行带走。
这个胎盘!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胎盘!
这样下去,江山迟早断送在这小崽子手里!
“皇上为了臣妾与太后娘娘闹得不愉快,不值得。”祸水似的美人儿眸光流转,漫不经心将纤纤玉手从他手中抽出。
这句话真真是没良心极了。
江煜低低笑了一声,道:“皇后可是彻底接受朕了?”
方才说她与太后是儿媳和婆婆那番话,生生将他的心都说软了,内心掩不住炙热,当即便想将她抱起来。
沈浪面无表情:“陛下您在说什么鬼话?”
“我好喜欢你,”江煜忍不住在她额上烙下一吻,然后抬起她的下巴,认认真真地注视着她的眼,薄唇轻启,“因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出乎他意料的是,沈浪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前言不搭后语的问了一句,“陛下觉得,双亲与儿女,哪个更重要?”
江煜微怔,皱了皱眉,“都重要。”
“臣妾对陛下来说,有多重要?”沈浪抬手轻轻抚摸着江煜俊美绝伦的脸庞,语气缱绻醉人,“…比之双亲骨肉呢?”
这话若是换作别的女子说,会有一种无理取闹的意味。可从沈祸水娇艳欲滴的红唇中吐出来,优雅中平添撩人之感,令人心动不已。
江煜眯了眯眼,“…双亲会老去,朕的骨肉也只能你来生…这样的对比没有意义。”
沈浪收敛起笑容,漫不经心把手从他脸上移开,垂眸把玩着一小撮头发,道:“那臣妾是不如他们重要了?”
她一玩头发,江煜就知道,他的小皇后是生气了,而且是十只香酥鸭也哄不好的那种气。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哄,就见眼前的美人儿倏然抿出一抹羞涩的笑来,一双狐狸眼流光溢彩,静静盯着他。
“既然骨肉与双亲同样重要,那臣妾将皇上的母亲杀了,告慰臣妾的孩子…好不好?”
大逆不道。
江煜眼眸骤然阴沉。
是他太宠着她了,才让她敢如此放肆?
江煜心里说不清的感觉,复杂至极。
她对那个孽种这样在意,甚至不惜为了孽种惹怒他,是不是为了被他打入地牢的前丞相…青昧?
那他呢,他江煜又算什么?
明明是他先遇见她。
也是他要娶她为后。
可大婚之夜,他的满心欢喜,在看到新娘的那一刹,全被浇灭了。
新娘不是她。
当时他感觉天旋地转,头脑一片黑暗,压得他要窒息,要发疯。
他的皇后呢?他小心翼翼娶回宫的皇后呢…?
那个冒牌货说,他心心念念要娶的人,早嫁作了他人妇。
他没有丝毫犹豫,只想将人抢回来,锁在宫里,日日夜夜疼爱她,让她在宫里肆无忌惮地卖假酒。
为她不惜夺权,卸下自己母后的所有权力,只为给她争得一席之地。
这样的他…在她心里,又算什么?
…半晌。
“你…”他嗓音沙哑,颇为狼狈地避开她的目光,“…是朕错了。”
“当时朕气疯了,才会…朕会好好补偿你。”
沈浪微微一怔,缓缓笑起来,“臣妾不过与皇上开个玩笑,皇上怎么还当真了?”
“你说的所有话,朕都会当真。”到底是个少年郎,一双桃花眼微微泛出红来,双拳紧紧攥着,有些颤抖。
看着他的样子,沈浪垂下眼,漫不经心呼叫系统:
“我怎么感觉男主有些不对劲了?”
【系统:请宿主自信一点,把感觉去掉。】
“怎么回事?”
【系统:忘记告诉宿主,男主恨意值本来已经达到80,一分钟前再次检测,恨意值降低到了40】
沈浪:“……”是她不够飘了还是男主拔不动刀了?
怎么回事啊男主小老弟??
【系统:请宿主好好安慰男主,不要让男主大人伤心。】
“你是哪伙的?”沈浪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系统:请宿主不要自作多情,系统只是被派来监督您服刑的。】
沈浪:“……”
她缓缓抬手,掰过江煜的脸,踮脚凑上去,在他绯色的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温软香甜的触感在唇上如羽毛般划过,蜻蜓点水般,扰动他的心湖泛出圈圈涟漪。
江煜猛地僵住。
沈浪心里其实也是愧疚的。
毕竟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好受,虽然这孩子是假的。
但从这男人能一边温柔缱绻望着她,一边手上用力不容反抗地活生生将孩子按死在她腹中这一点来看…白切黑没跑了。
她不知道刚才这人又脑补了些什么,恨意值忽然降了这么多,但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她又得遭殃了——
果不其然。
沈祸水被一路扛回了坤宁宫。
当身子被丝滑舒适的锦被包裹时,她的衣衫嘶拉一声——被尽数撕毁。
…
…
江煜没动真格的,但也占尽了便宜。
沈浪白玉般的额上覆着一层细汗,本有些苍白虚弱的面色此刻因喘息而微微泛红,那种醉人的酡红。
她软软趴在江煜怀中,撩人的嗓音断断续续可怜兮兮:
“我都还没说完…”
江煜低垂着他的桃花眼,薄唇轻启道:“你说。”
“…臣妾不喜欢孩子。”
江煜微愣,“不喜欢?”
此话一出,他又是高兴,又是忧愁。
“…可朕想让你生一个属于咱们的孩子。”
沈浪拍了他的胸膛一下,满脸不高兴道:“可臣妾不想让孩子来破坏我们相处的日子。”
沈祸水在心里咬牙流泪。
狗屁的不喜欢孩子。
天地良心,她堂堂沈祸水,可是最喜欢玩孩子的。
要不是为了表示对先前那个孩子的不在意,让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好过点,她才不会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呢…
呕,肉麻。
江煜显然被她这句话砸得回不过神来。
过了许久,巨大而惊喜的笑容从他脸上绽开。
“…真的?因儿没骗我?!”
第33章 小皇帝黑化了怎么破【33】
沈浪略微挑眉,“陛下不信我?”
说着,抿了抿唇,抬手将凤簪取下,递到江煜眼前,道:“你瞧,臣妾都将这簪子戴上了。”
江煜静静看着她,彼此的目光似乎都直直地望进对方心里去了。
…心脏忽然软成了一滩水儿。
她在撒娇。
意识到这一点,江煜的脑海中仿佛有烟火瞬间盛放,漆黑的瞳眸难掩炙热。
“朕信。”
他的因儿说什么,他都信。
“想吃香酥鸭了。”
“早让御膳房备着了。”
江煜接过凤簪,亲手插在她乌黑的发髻上,歪了歪脑袋,眉眼含笑道:“朕也有一只龙纹簪,与你这个…刚好是一对儿。”
沈祸水嗯了一声,撩起长睫,“倒是没见皇上戴过。”
“朕不爱戴那玩意儿,”江煜认真地握了握她的手,道,“历代帝王戴过的,朕嫌弃。所以请了天底下一等一的能匠重新雕琢了一对儿,现如今在华山寺,由净莲大师注福,本也要给你作惊喜的。”
沈浪微微蹙眉,“…那臣妾这只,也是历代皇后戴过的,皇上又为何给了臣妾?”
搞得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乐意戴…
“这只是新的,朕让人重新打造的。等华山寺的那对儿送来了,咱们一起戴。”
沈浪略微错愕。
他是什么时候让人打造的?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打造一支凤簪,可不是短期内可以完成的事。
这狗东西莫不是在诓她?
沈浪狐疑地盯着他。
似是看出她的怀疑,江煜忍俊不禁,边将人拉着往回走,边道:“朕早在决定娶你时便吩咐下去了。”
“那对儿新簪是赤玉镂空龙凤纹的,龙簪一支,凤簪一支,朕亲自监督,一切务求精细,是以耗费的时间要格外多一些。”
“赤玉…”沈祸水流光溢彩的狐狸眼淌出灼热的颜色,“是锦红色?”
锦红,即是正红色。
江煜沉吟,薄唇轻启,“比锦红艳了许多。”
是那种幽谧的,通透莹莹的,红得诡谲灼眼,红得要出水儿的秾艳。
沈浪上辈子最执着的两样东西,一是美貌,二是赤玉。
前者她有,后者她却终其一生也没寻到。
没想到,这样一个服刑的位面…竟然有赤玉?
不过以她这些日子对于这个位面的了解来看,赤玉似乎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小皇帝怎么会有两块呢?
沈浪其实打心眼里并不相信,只以为这是古人对于赤玉的认知不够,误将别的红玛瑙认作了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