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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风流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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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拂尘的飞行法器是寻仙宗宗主传下来给他的。在手中时是一个小纸鹤,放出去,变大后,就是巨大的纸鹤,人可以坐在两边的翅膀上,御空飞行。

    十日后。

    森林深处的一处隐蔽洞穴,古遥顺利突破了筑基,出了一身的黑泥,他抬手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但还没有急着出去,明心静气,收敛身上的异像。

    如果古遥此刻的模样,被人看见,定要马上通知仙盟去抓他。

    鸿衣羽裳,红发绿眼,两条红白大尾巴从衣衫下摆伸出,脸上有两道红色妖纹,模样极其妖异。

    古遥低头看着自己多出来的尾巴,脖颈间,项圈收缩,溢出的妖气被收走——

    这项圈,是师祖给古遥的储物法器,比一般的戒指、储物袋,都要大许多。除了储物这一功能,还是隐藏他身上妖修气息的关键法宝。

    他刚刚突破,境界不稳,这才化形,变成了普通的黑发黑眼,脸上的妖纹慢慢褪去,两条大尾巴也收了回去,等身上的妖气,全都被项圈锁住后,方才走出隐匿阵,从洞穴飞出。

    陆拂尘察觉,抬头看着他停在自己面前,心神一颤。

    古遥似乎真有那么几分像狐狸精,圆圆的杏眼微微上挑,瞳仁深黑,含着惑人的妖气。除了长相,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让人无法挪动目光的灵动。

    陆拂尘暗自给自己下了一道清心咒,拿出地图:“我们去白云观,要走这条路,往西边走,如果用我的飞行法器,可能要走一个月才能到。”

    “不急,我先不去白云观。”他有别的事要做。

    “那你去哪儿?你在上界不是一个人也不认识吗。”

    “我先去找个天材地宝。”他顿了顿,提出一开始就想好的办法,“你可以先去白云观求见观主,不是说很难求见他吗?拂尘,不如我们分头行动,等我办完事了,我就去白云观找你。”

    说着,他抬手从储物项圈内掏出一个黑色的罗盘法器,而后再拿出那瓶月狐涎。

    陆拂尘没见他用过这个法器,只见古遥将月狐涎放在罗盘中央,那罗盘指针就开始疯狂地转圈,然后停留在一个方向,也是往西。

    眼下罗盘有反应,说明月狐还活着。

    “巧了!你往西去,我也往西走,那我们可以一起走,我蹭下你的飞鹤。”他刚突破筑基,可以用疾风术了,也可以短暂的使用飞行法器,但无法支撑长久的一直飞行。

    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陆拂尘恍然大悟,这个罗盘是寻物的。月狐涎是引子,是用于寻找月狐的。

    “你要去找那只被轩辕真人捉走的月狐?拿去送给白云观的观主,让他给你炼药?”

    活的月狐,的确可以算是一种天材地宝。

    “那倒也不是。”

    古遥手捧罗盘,坐上他的飞鹤法器,道:“那个轩辕真人,是头肥羊,我先去抢了他。”他说的理所当然,“至于月狐……”

    古遥话音顿住,并未说如何处置。

    “古遥。”坐在飞鹤上,陆拂尘忍不住扭头叫他。

    “什么?”

    “…我打不过那轩辕真人。要不……”他说,“要不我先去找我师祖,我师祖是元婴,他就在永康城,不过我不知他出关没有。”

    “我知道你打不过,你先去白云观吧,我自己想办法。”

    陆拂尘沉默了下,眉心蹙起,半晌,无奈道:“那我同你一道吧。”

    古遥这储物项圈内,究竟有多少传送符,他也不晓得,但既然有这么多保命的法器,饶是被元婴追杀,也定能活下来。

    古遥眉开眼笑:“好啊,既如此,我就分你一半赃!”

    陆拂尘摇头,表示不用:“如若下次遇见高然师兄妹,他们的东西就还给他们吧。”

    古遥没接话。

    他修佛,可与其他佛修不同,并不在乎因果。

    不过同为狐族,那月狐现在的落难,乃是自己造成的结果。

    一年前,古遥跟随陆拂尘前往荒野遗迹,要摘一株奇花,结果陆拂尘受了重伤,差点死了。

    当时是古遥救了他一命。

    在他恢复期间,古遥在附近泉眼打水时,发现轩辕离就在山谷里,被那守护奇花的灵兽白猿打死。于是随便化了个形,跑过去叼走了那死人的戒指,用三昧真火炼化成了自己的东西。

    这罗盘,就是在轩辕离戒指里找到的法宝,他一直没拿出来用。

    之所以一直没用,是不知道这咒语应当怎么念。古遥不识字,更不识道家咒语。是前些日子,他抄下来让陆拂尘教他,才学会的。

    用法也是学会咒语后才琢磨出来的,这是拿来寻物的,也可以寻人,只要把人的贴身之物放在上面,再念一句咒语,就可以通过罗盘寻到。

    快要寻到之时,两人还在飞鹤上,这罗盘的指针便开始摇摆不定,花了十天工夫,飞鹤降落在一片平原上,根据罗盘显示,月狐就在这附近。

    放大地图,此地叫落日平原,地处上界西南,再更往西走一些,就是白云观。

    “这地方,”古遥指着地图上那个马头,“有马肉吃?”

    “……这是个驿站。”

    落日平原上的落日驿站,是离他们最近的驿站,可以传送到更往西的天水城,白云观就在天水城附近。

    “哦哦,驿站,我懂。所以有吃的是吧 。”古遥揉了揉肚皮,闭关十日,他饿了。

    陆拂尘失笑,放出飞鹤,拉他上来。

    缩地成寸,乃是元婴才有的本领,结丹期用飞行法器是最快的。

    落日驿站傍水而建,左边是一条狭长的河流,穿过河流,更往左去,不远是一片沼泽,远处浓雾之中,有一片长长的山脉。

    他们到的时候,驿站已经客满了,都是修士。一看人这么多,古遥便去问马厩的伙计:“你们这儿是什么景点吗,怎么这么多游客?”

    伙计正在给马驹喂干草,闻言抬头,面对古遥那张脸,忽然就愣了神。

    “……客官,您听口音就不是本地人,我们这儿并非景点,”

    伙计整日在这驿站干活,时常都能碰见那些仙人,但还未曾见过……这样的。若说是好看,他见过更好看的,但就是仿佛被蛊惑了一样直了眼,怪异地心生邪念,这叫他惊惶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口中道:“从我们驿站往南走二十里,落日山脉上有神迹,所以才有这样多的修士慕名而来。”

    “嗯?什么鸡?”

    “神迹!”

    “笋鸡?”

    古遥眼睛倏地一亮,冒出绿光:“这是什么品种?”吃竹笋长大的野鸡?

    伙计听见吸溜口水的声音。

    “来了这么多人,你们这笋鸡一定很好吃吧!”

    他那表情略呆,沉吟了会儿,问:“你们这样能沟通吗?他能听得懂人言?”

    古遥:“能啊,它听得懂的,它比我还老,都有二十了。”

    说完,只听那月狐又嗷嗷叫了几声。

    陆拂尘:“他说什么?”

    古遥:“小冰问我多少岁。”

    “小冰,月狐的名字吗?”

    “嗯。”把月狐放下来,古遥想了想,回答小冰:“到佛诞日,我就十六了。”

    古遥是佛诞日,四月初八那天服下的狍鸮天丹。

    他当时只不过是个不足两岁大的小狐狸,母亲在他刚满月、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小狐崽子时,被人猎杀。

    当时还未曾教他如何捕猎。

    为了填饱肚子,除了在山上捡点野果子,古遥还时常来不远的东来寺偷吃。

    这东来寺的和尚,除了他师祖,都很守戒律,不吃肉不喝酒。

    古遥是循着肉香,钻进了师祖的禅房,有一次偷喝了师祖的酒,醉在他的酒缸子里不省人事,被师祖抓住:“你这臭狐狸,把老衲藏了二十年的太禧白给糟蹋了!”

    他当即求饶,狐狸叫声微弱,像刚出生的奶猫,师祖气急,一把提着他丢出窗外:“滚远点!你再来一次,看我不把你炖了吃了!”

    这东来寺的和尚,偶尔会看见一只小狐狸,但从来不伤害他。

    吃斋念佛之人不杀生,顶多是驱赶他。

    庙里的小和尚见他被丢出来,叹息一声,将他抱起,送回了后山:“你偷吃阿讷师傅的肉,偷吃了好多次,被他发现了,都没有惹恼他,可那酒可是他珍藏了好些年的,就这样被你喝光了,阿讷师傅没有把你的皮扒了算你走运了。”

    古遥懵懂,依稀感觉自己犯错了,但又不知。

    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靠近东来寺,只是天生微弱,不懂捕猎,在这后山之中,被野猪欺负,被猴子欺负,谁都可以欺负他。

    狐狸洞被一窝黄鼠狼霸占,古遥无处可去,只得自己寻了处狭小的树洞,总是孤零零地躲在自己的树洞里,仰头望着东来寺的灯火。

    他不敢去东来寺偷嘴,被迫吃了好些天的野果野草,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

    实在是受不了了,想吃肉了,古遥悄悄地跑回东来寺去,躲在墙角偷偷观察了许久。

    阿讷师傅厨房里挂的香肠闻起来好香啊。

    要不要偷吃呢?

    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阿讷师傅会不会真的扒了他的皮?

    可他肚子好饿,好饿……

    眼看着阿讷师傅下山了,他忍不住跳到房梁上,将绳结咬断,也没人发现逮他,小狐狸就叼着香肠赶紧跑路了。

    待到阿讷师傅回寺庙,就发现梁上挂的香肠少了一串,知晓准是那臭狐狸又来了!

    他勃然大怒,正准备飞到后山去找那小狐狸算账,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随即便看见窗台上,放着一朵白色的野花,被风吹到了长廊上。

    这花名曰露白,在东来寺后山生长着一从,春天开花,气息幽香,可酿酒。

 第55章 第 55 章

    古遥不听; 继续吵。

    听声音,好像在控诉自己是坏蛋。

    容寂坐在桶里,侧头看那被五花大绑的小家伙:“你在跟我吵架?”

    那狐狸竟然还顽强点头。

    他的聪慧程度再一次让容寂意外; 可以判断; 这小东西是真的听得懂人话。

    等他药浴结束; 更衣过后才将这小东西给放开。

    这小狐狸方才气性大; 但忘性似乎更大,一点也不记仇地往他身上扑。

    古遥方才尝到了甜头; 他虽然不明白少年身上为何会有这样的灵力,可不妨碍他理解,只要像刚才那样让少年给他身上输送灵力,自己很快就可以恢复修为; 离开这个鬼地方; 去给师祖寻炼药的药材。

    到夜里,他又想爬床,三番五次地被容寂丢开,最后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不想跟他斗了; 容寂又把他踢下了床; 不耐地说:“你若真想挨着我; 就在床旁边歇着; 要是敢再爬上来,我把你丢外面去受冻。”

    他声音里带着倦意,有最后通牒的意思; 古遥不得不听……把蒲团含过来,放在床榻边上; 紧挨着床; 旋即他盘在蒲团上; 尾巴圈住自己,进入睡眠。

    久而久之,古遥也掌握了分寸。

    知晓容寂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自己爬到他身上去,但外出打猎,自己若硬要跟着,他也会抱自己。有次古遥还假装落进了冰湖里,落的一身湿毛,贴在皮上,活似个落汤鸡。

    但他大有奸计得逞的意思,一直往少年身上扑,直到少年把他提起来,用灵力将他烘干。

    如何从他这里捞更多的灵气,成了古遥除了吃和睡以外的头等大事。

    三个月后。

    松树尖尖的落白矮了两寸,隆冬再有一个月就要结束了。

    春天快来了。

    臧昀动手做了个马车,收拾着要带走的东西,干粮。

    但他重要东西本就不多,除了今年才给少主做的那几身衣裳,其余的,等到了中原后,还可以添置。

    只有少主的药,是个麻烦事。

    他与在中原的万仞崖余下的教众飞鸽传书,得知有两味药中原寻不到,跑遍了整个江南的药方都没找到,只有冬天的雪山上才能找到。

    臧昀骑着马上了雪山,雇了几个身材魁梧的牧民一同前往,也没找到多少。这药用量不大,但坏就坏在,香贡上师说毒解了有八分,但药却得一直吃,不能断。

    少主说:“我知道药在哪儿采,要翻两座雪山,悬崖边有几株,再往下有个山洞里也有。”

    臧昀请他画个地图,自己循着地图去找,容寂却摆手:“那地方不好找,容易迷路。我亲自去。”

    …

    氅衣的帽子重甸甸的,容寂坐在马背上,抬手去摸,顺着尾巴把小狐狸从帽子里给抓了出来。

    最近他外出,小狐狸都跟着的,容寂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到现今竟也莫名其妙地习惯了。

    但今天不同,他和臧昀要翻两座雪山去采药,带着宠物碍事。

    “你自己下去,还是我丢你下去?”

    古遥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拼命地抗拒着,死皮赖脸地往他衣服里面钻,好像觉得钻进去了,他就没办法把自己抓出来了。

    他伸开四肢,贴着少年温热的皮肤,死死扒在他的腰腹上,暖融融的活物触感叫容寂浑身发痒,从领口伸手进去抓,没能抓到,就隔着衣服打了他两下,厉声道:“给我出来!”

    “嘤!”

    就不!

    许是离他丹田隔得近,少年的腰腹之处,灵气还要更浓上半分。

    他死死扒了一会儿,半晌过去,容寂无可奈何,赶着要出发,再次隔着衣衫去拍他:“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他咕哝一句:“就这么喜欢我吗。”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臧昀习武,隐约听见,撇过头望向日益成人、变得越发高大挺拔的自家少主。这几个月以来,少主肉眼可见的变得爱笑了些,说爱笑或许也不太恰当,因为他笑的次数仍然屈指可数。

    很少有同龄少年人像他这样身负血海深仇,每日和剑作伴。

    但少主现在竟然会跟宠物说话,让宠物睡在自己房里,搂在怀里……

    臧昀心底不免由衷的欣慰,自己不负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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