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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道长去哪了-第2章

小说: 道长去哪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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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王道长的徒弟?”

    顾佐无奈,只得再次解释:“我是王道长的僮子,我不是道士,上次跟王道长来时就说过的。”

    贺孚抚掌大笑:“你这僮子老了一些,哈哈!”

    顾佐:“”

    “无需惭愧,都一样了。”贺孚摆了摆手:“上次你随贵师来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你?”

    顾佐指了贺孚手中的蛐蛐罐子:“当时给您送促织,我就在一旁。”

    “是吗?好了,说正事,竹子,告诉他。”说完,又轻轻摇了摇蛐蛐罐子,凑着眼睛看了看里头的新虫,满意的点点头。

    书僮转身去旁边亭中,在廊柱下抱过个精巧的大竹笼,里面关着只小狸猫,道:“老爷告老还乡时,娘娘恩赐了我们少爷一对狸猫,少爷五天前和友人踏青,带着出游,不留神跑了一只,和这只一模一样。你看能不能找着?”

    顾佐仔细打量了一番小狸猫,又大致问了问走失那只身上的纹路,不禁有点遗憾,这不是他几天前拾到的那只,如果是就好办了,只得道:“敢问失于何处?”

    “会稽山西岭。”

    贺孚补充道:“这事儿不能说出去,明白吗?既然王道长把你派来,就说明你有这个能耐,我不拘你是用什么道术,总之帮我找回来,事成之后必有重赏。给你三天,开始吧!”

    书僮贺竹取出笔墨纸砚,摆在庭院中的石桌上,这是给顾佐掐算所用。

    贺孚跟旁边逗猫玩虫,书僮在一旁侍奉笔墨,墨汁砚好,顾佐硬着头皮提起笔,在纸上犹豫良久,依照方位写了四个字: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之后是天干地支,各按方位术数对应位置,接着

    顾佐不知道该怎么算了,他偷师王道长的水平,仅限于此。

 第三章 搜灵诀

    小书童贺竹凑过来,好奇的看了几眼,顾佐连忙加快进度,左手胡乱掐诀,右手继续落笔,加减乘除开方幂运算,各种符号往上怼,怼完之后开始“连连看”,最后弄出一个网状的图案。

    贺竹问:“如何了?可有眉目?”

    顾佐沉吟片刻,先点头、又摇头,再点头、再摇头,方道:“回去试试。”

    见他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贺竹没敢再问,过去禀告正和两个丫鬟嬉笑的少爷,少爷贺孚又挪步过来道:“你家王道长何时回来?”

    顾佐干咳了一声:“嗯,这却不知了,有时三五日,有时却又三五个月,说不准的事。”

    贺孚挥了挥手:“竹子,带小王道长”

    顾佐连忙更正:“鄙姓顾。”

    “好,带小顾道长去西岭看看。”

    西岭没什么可看的,就算有,顾佐也看不出来,但只要恒翊馆,不,怀仙馆不倒,他就得把门面撑下去,故此围着贺家少爷踏青失猫之处转了两圈,然后“若有所思”。

    贺竹问:“顾道长算到什么了?”

    顾佐更正:“我还不是道长,没有道牒的。”

    贺竹道:“迟早的。那,顾仙师有没有找到什么踪迹?”

    顾佐道:“据我所知,贵府似乎是有修为高深之辈的,为何不请他们出手?”

    贺竹摇头:“刚才少爷不是说了么,这事儿还不能让旁人知晓,包括老爷,你也不能四处乱说,传到老爷耳里,少爷必不饶你。”

    在西岭溜达了多时,也没看到什么,一只猫在山岭中丢失,这该怎么找?更何况是五天前!

    贺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先行回去,打算熬过三天,实在不行就只能承认找不到,贺家那笔赏赐不挣了。

    躺在自家茅屋的床榻上,从枕头下翻出一本搜灵诀,一页页翻了下去,指望从里头找到个办法,但翻了三遍,还是一无所得。

    搜灵诀是王道长的独门功法,分上、下两卷,顾佐手中的是上卷。王道长有十几本功法秘笈,平日都锁在他的柜子里,就顾佐所知,从来没见他翻阅过。

    上个月有一天,王道长吃醉了酒回来,也不知开柜子翻找什么物件,之后没有上锁,便倒在床头呼呼大睡了过去。顾佐进去给他盖被子的时候发现了敞开的木柜,壮着胆子将这本上卷摸了出来,连夜誊抄了一遍。他本来还想誊抄下卷,奈何天色已明,只好做罢,之后就再没合适的机会了。

    这本搜灵诀上卷,包含基础修行功法,并配有三种实用法门,顾佐一个月来翻看不下数十遍,几乎可以说是背熟了的,有些晦涩的句子,他也旁敲侧击向王道长询问过。

    王道长虽然不传他功法,但为人稀里糊涂,被顾佐诳去了不少修行知识,让顾佐搞懂了这本搜灵诀的意思,但顾佐至今还是上不了手,因为他没有灵石。

    没有灵石就没有灵力可供吐纳,修来修去也修不出真东西来,这一点,他近月的实践已经充分证明过了。而灵石的价格,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奢想的,一块灵石通常在一贯上下,也就是一千文左右,就算把他自个儿卖了都凑不出这么多钱来。

    如果能找到贺家丢失的那只狸猫就好了,以贺家的手笔,说不定就能混到一贯赏赐,有了这笔钱,或许就能开启自己的修行之路。

    一声“喵”,小狸猫轻手轻脚来到顾佐脚边,蹲下来仰望着他,眼巴巴的等着他给吃的。顾佐也饿了,但锅里没米,只能再次下山,跟若耶溪边翻看竹篓,结果里头什么都没有。

    若耶溪水流湍急,钓鱼是很难的,顾佐沿着水边走了很远,连鱼的影子都没发现,只得怏怏而回。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小狸猫摁着一只不知哪里来的仓鼠,正大快朵颐。

    顾佐看得一阵眼馋,但他知道这玩意儿吃下去后果或许会很严重,心里有障碍,于是没有和小狸猫争食,甩手出门,跟周围林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一小捧已经过季干瘪的枣子,吃一半吐一半,勉强熬过了这个晚上。

    第二天天还没亮,顾佐就被饿醒了,这让他再次体验到了半年前颠沛流离的苦楚,于是深一脚浅一脚下了小孤山,再次来到自己下鱼篓的地方,还是一无所有。

    顾佐抱着侥幸的心思走了五里路,赶到西岭,又转了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贺家丢失的那只狸猫,但事实证明,侥幸心理从来是要不得的,这五里路算是白跑了。

    他已经饿得有点发慌了,抬头望着周围无人的山坡,琢磨着能去哪里弄到吃食。

    琢磨片刻,终于想起一个人来,而且就在附近不远,于是顺着山麓转到北面,见到一处显赫的牌坊,上书“流林天”三个大字。

    顺着这道牌坊向内,沿着山道而上,苍松翠柏掩映之中,有重重殿宇,便是会稽郡唯二的修行宗门之一,流林宗。

    三个月前,他随王道长去山阴县大户贾家捉妖,在贾府遇见了流林宗下山的女弟子同样是被请去捉妖的罗先娣,当然,王道长没有机会出手,那只狐妖被罗先娣当场斩杀了。

    罗先娣比顾佐大三岁,却已是将要圆满的炼气士,为人英气豪爽,是山阴县比较有名的女剑侠。当日在贾府时,这位女剑侠曾经问过顾佐有没有入修行,还让顾佐叫她“罗师姐”,算得上顾佐在世上少有的“亲朋”。

    牌坊就是山门,虽然无人值守,但进去就是擅闯山门,后果不言而喻。顾佐只能在山门牌坊下焦急的等着,看看能不能遇到流林宗下山的弟子,帮自己带句话。

    等候多时,山上终于下来一位,身着束腰锦衣,围着短罗裙,罗裙下迈动的两条长腿坚韧有力,正是英气十足的罗先娣。

    顾佐心下欢喜,后退两步,躬立于道旁,等着罗先娣过来后上去招呼。

    罗先娣走到牌坊前,看见了迎上来的顾佐,疑惑着问:“你是?”

    顾佐连忙抱拳:“罗师姐,我是恒翊馆的顾佐,三个月前在贾府捉妖时您指点过的小顾。”

    罗师姐恍然:“啊小顾”一边点头,一边冲远处招手示意。

    顾佐顺着她的目光转身望去,见远处走来两个白衣修士,一个俊朗潇洒,一个却有些佝偻猥琐,走在一起显得极不搭对。

    顾佐来山阴刚刚半年,认识的人不多,这两个不搭对的他还正巧认识,乃是县中与流林宗比肩的另外一家名门独山宗的弟子,一个姓郑,一个姓李。

    顾佐当即暗道不好!

 第四章 天使

    独山宗这两个师兄弟,师兄郑书林是三代首徒,和罗先娣一样,都在炼气圆满境上,只差个机缘就能筑基,师弟李满则是炼气初境,资质鲁钝,却不知为何,很得郑书林的欢心。

    顾佐刚被王道长收留的时候,就亲眼见到了李满和王道长的一场斗法,李满当时败得很狼狈,后来拉着师兄郑书林来小孤山为他出气,王道长忍让赔罪,最终没有打起来,但双方的梁子却结下了。

    罗先娣一边等着这师兄弟二人,一边问顾佐:“小顾今天怎么过来了?有事么?”

    说话间,郑书林和李满已经走到近前,顾佐也不知该怎么回话了,只是尴尬道:“罗师姐,我家王道长外出”

    李满在旁边接过话头:“什么王道长?县里不是都判了么,王恒翊假冒道籍,是个假道士,恒翊馆也没有凭牌,早就被六扇门关停了!王恒翊哪里是什么外出,分明是畏罪潜逃!”

    罗先娣一脸惊讶的看看顾佐,又看看李满:“真的?”

    李满笑道:“王恒翊逃了,却把他扔下了,被抓进衙门里吃了挂落,好在小顾只是个伺候人的童子,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又放出来了罗师姐不信?明人不说暗话,这事儿就是我跟龙瑞宫报知的,否则还不定多少人家被他们这路野修蒙在鼓里,骗了钱财!”

    罗先娣皱眉:“好了,少说两句吧,小顾也是可怜人,被王道长,被王恒翊骗了小顾是来跟我说这件事的?”

    顾佐笑了笑,点头:“是”

    “没别的事了?”

    “没了”

    “若有什么难处,再来找我。”

    “好,多谢罗师姐。”

    李满在一旁嗤笑:“罗师姐罗师姐也是你叫的?”

    郑书林扯了扯李满的衣袖:“少说两句。罗师妹,咱们出发吧,还要赶去诸暨会斗兰亭门,这一仗关乎山阴修行宗门的名声,咱们早去也可养精蓄锐。”

    三人离去,罗先娣回头:“小顾,有什么难处记得找我。”

    顾佐抱拳,躬身。

    回去的路上,顾佐在田间驻足,望着正在地里捧碗扒拉米粥的几个农夫发呆。几个农夫谈笑着今年开春以来的好天景,浑没注意到田埂上的顾佐,顾佐怏怏而回。

    在若耶溪里继续察看自己下的鱼篓,依旧没有任何收获,他又沿着溪边溜达了半个时辰,见不到一点鱼虾的影子。

    第二天,顾佐前往镜湖,来找平泰馆的馆主原道长,他也是来得巧了,正好看见原道长和几个县里的豪商在门口说话,于是远远站定。

    说了一会儿,几个豪商进了平泰馆,原道长在门外驻足片刻,摇着头转身,看见了顾佐。

    他怔了怔,慢慢走到近前:“山阴混迹五年,最后只有小顾来送我,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

    顾佐感觉不是很妙,问:“原道长这是要去何处?”

    “平泰馆脱手了,准备去南边看看,江南是好,但修行界死气沉沉,以前就说过想走的,如今遭了这么一出,唉,真正放下了。小顾有什么打算?”

    “那个平泰馆出价几何?”

    原道长顿时一脸警惕:“小顾是什么意思?”

    顾佐艰难道:“我家王道长走了以后,馆里分文皆无,这次来,是想跟您这里看看,您欠我们的钱,能不能还上少许?哪怕没有八百文,还五百文一百文也行五十文?十文呢?”

    原道长一脸忿忿道:“前些时日在大牢中,贫道当着众道友的面,已经和王恒翊割袍断义了。割袍断义懂么?以前的恩怨情仇,全都烟消云散!”

    顾佐叹了口气:“原道长,恩义和欠债,似乎不该混为一谈吧?”

    原道长忽然微笑:“刚才说的,只是其一,其二,当日贫道与王恒翊的借债,也非个人约定,而是平泰馆与恒翊馆的约定,如今恒翊馆关闭了,平泰馆也卖了,约定自然也就不在了。小顾,如果你真想厘清这笔旧债,不妨去找找他们,他们买下了平泰馆,自然也要承担这笔欠债的,你说是不是?”

    指了指馆里面查看的几个县中商贾,原道长拍了拍顾佐的肩膀:“贫道最讲道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顾佐忽然觉得原道长好有道理,一时间竟无法反驳,忍受着腹中难忍的饥饿,满嘴苦涩的看着对方施施然离去。

    走了片刻,原道长回过头来向顾佐招手:“小顾,等我去南边立住跟脚,会给你传书的,到时候来帮我,咱们共享盛举!”

    有气无力的回到小孤山,顾佐已经饿得眼冒金星了,脑子里一阵阵嗡嗡作响,只是盯着脚下的小狸猫发呆。

    怔怔良久,一咬牙,把小狸猫绑了,将自己屋里的半块老墨取出来,化水研开,用仅存的半支秃笔蘸了,照着记忆中贺家那只狸猫的纹路开始上色

    豁出去了,爱咋地咋地!

    三日约期已至,贺家老宅。

    少爷贺孚弓着腰低头仔细看那只笼中的狸猫,看罢多时,问书童贺竹:“是么?”

    贺竹眨了眨眼睛:“瞧着似乎嗯小顾道长说,他找回来的就是这只,是与不是,还得咱们自己看,如果不是,把猫还给他,他再接着找。他还说,狸猫不要近水,否则还会丢失。”

    “不要近水?还有这种说法?”贺孚围着竹笼开始踱步,踱了两圈,吩咐:“两只猫关一起。”

    两只狸猫在一个笼子里,相处倒也融洽,贺孚喃喃着再次求证:“小竹子,你觉着是么?”

    贺竹支吾道:“小的眼拙,瞧不太明白”

    “顾道长呢?”

    “在外头候着呢,也不知是不是在山里找猫遭了罪,给他上的一盘烧饼都快吃完了,那吃相,啧啧少爷要传他进来问话么?”

    贺孚扇子一收,道:“也是辛苦先如此吧,我瞧着像。边给事何时到,竹子,你再去前院问问。”

    贺竹飞奔而去,不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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