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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道长去哪了-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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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空中逡巡的益州金丹飞过来,各施法器轰击如墙般的波光,却打不出分毫破绽,但只要是人接近波光丈许,就立刻被一股巨力弹出,根本靠不过去。

    忽然间,何履光陡觉身形一颤,在空中顿时稳不住了,向着地面坠去。这是典型的护城、护山大阵才有的禁飞效果!

    骇然望着两杆大旗和大旗所散发的光墙,何履光终于想了起来,似乎这便是去年崇玄署围剿妖兽所用的顶级大阵天都阵!

    他虽然没有参与那一战,但大阵的威名却是听说过的,没想到南吴贼居然也有,而且还有两座。

    何履光脑袋嗡的一声,一颗心直沉谷底,最不可能、最坏的情况出现了,南吴贼不是迟滞阻击,而是设伏偷袭!

    他现在最大的指望就是东侧山崖,那边地势较高,也更险峻,却至今没见天都阵,想想也是,南吴贼能拿出两座已属不易,怎么可能还有?只有占领东侧山崖,才能掩护大军安全退出蒙乐山,这是全军而退的唯一机会。

    刘校尉的军士刚爬到一半,山上的哨探已经发出警讯:“敌军!有敌军!”

    “是南吴贼!南吴贼上来了!”

    “好多南吴贼,弟兄们快爬啊!”

    何履光嘶吼道:“所有金丹,抢占东崖”他自己更是当先冲了上去。

    益州金丹们都无法飞行,只能快速爬山,但快要接近崖顶的时候,头上却坠落下来一道道身影,正是之前在崖顶上的哨探。他们在大阵中禁飞,南吴军的金丹们却不禁飞,从空中不时掠过,挨个攻击,将一个个哨探打落下去。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何履光就亲眼看见三名部下被杀,其中一个正是被洛君的天遁剑穿胸而过。

    何履光毕竟是元婴,虽然无法飞行,但依旧不是金丹修为可以轻易狙杀的,击退南吴州金丹修士的偷袭,他终于爬上了东山崖顶,往另一侧看下去时,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密密麻麻的益州贼正在向上冲顶,数不清的头盔和法甲在日头下反射出明晃晃的光芒!

    这一刻,何履光心中痛骂,如此规模的敌军藏身于附近,军中金丹斥候们竟然告诉自己没有敌踪,而且还毫不知耻的宣称已经占据蒙乐山!

    如果能回去,何履光发誓,一定把这些斥候全部斩首,哪怕他们都是金丹,也一个不留!

    苦桑道人已经骑着大葫芦飞了过来,向何履光道:“何将军,束手就缚吧,在我大阵之下,你是打不赢的。你看你看,我能飞,呵呵,你飞不了,还怎么打?呵呵”

    何履光无计可施,重新翻下山崖,远离了苦桑,大声下令:“撤!”

    谷道如此狭窄,一万多兵马,数百驾大车,想要顺利转进又谈何容易,当即引发践踏。

    何履光也管不得那许多了,一路踩着人头向后急奔,拼命招呼收拢军官修士往来路逃命。只要能将这几百人带出去,益州军的架子就不会塌,短时间内即可重振旗鼓!

    余光之中,西侧山崖的天都大阵一直向北延续着,似乎无穷无尽,东侧山崖上则不断涌出南吴贼,嗖嗖嗖的向下击发着如雨般的弩箭,顿时爆起一阵阵惨嚎声。

    南吴贼竟然装备了这么多法弩?他们从哪弄来的?

    何履光心中惊涛骇浪,山谷中同样如惊涛骇浪般人仰马翻。身后空中不时有南吴军金丹掠过,手中的法器向下一卷,便激起一片片血雨,益州军毫无还手之力,军卒们争相逃命,在拥挤的谷道中自相践踏。

    奔逃之中,何履光心底忽然涌出一句话来:兵败如山倒。

    原来,所谓的兵败如山倒,就是这个样子

 第五十二章 就缚

    蒙乐山谷有十二里长,中伏之处是葫芦道,也有二、三里地,何履光踩着不知多少军士的头顶终于冲出来的时候,在前方最狭窄的“葫芦口”处,看见了堆积着的大量鹿砦、原木,地上还有数不清的三角铁蒺藜。

    鹿砦和原木的后面,是森严而厚重的南吴军阵。军阵前列,竖立着几排大盾,从盾中伸出来密密麻麻的长枪,枪盾之间,时不时有光波流转,如同电龙盘旋,这是随身法阵的效果。

    阵中的南吴军士同样顶盔贯甲,装备齐整。

    只看这一幕,何履光就知道,眼前的南吴贼训练有素,堪称精锐,就算是放在平地里光明正大的交手,益州军也多半不敌。

    这还是南吴贼么?恐怕比朝廷禁军还要更加精锐吧!

    望着身后犹自狼狈奔逃而来的败兵,看着他们一个个丢盔弃甲的模样,何履光一时间有些恍惚,谁才是朝廷兵马?谁才是叛贼?

    “顾”字大纛下,旗门开处,一将骑着白马,在一群金丹修士的簇拥下缓缓而出。

    何履光眼睛一眯,狠狠道:“顾佐?”

    顾佐仰头长笑:“何履光,还不弃甲受缚?”

    身后败兵已经涌了过来,何履光不理顾佐,回身喝道:“将士们,眼前只有一条活路,不想死的,随我冲!”

    他身旁十余名金丹齐声应诺:“愿随将军赴死!”

    何履光手一挥,败军就冲了过来,冲得干脆利落,顾佐原先精心准备的许多说辞都没派上用场,只来得及右臂向下一落,道了个“杀”,心中不由忿忿!

    随着他的军令,两侧高崖上猛然探出一排排弩手,弩箭不停向下急射,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正面阻敌的是南吴军中营,早已在蒙乐山中整训了三个月,配合异常娴熟,与随身法阵的呼应也浑然一体。

    南吴军士本就是南疆冒险客,见惯了生死的,兽潮围城两年,更是拼出了血性,此刻再加整训,学会了结阵而战,打起来完全和益州军不是一个路子。

    冷漠、凶狠、知进退,足矣!

    益州军为了逃生而拼命,鼓起血勇之气,看上去一往无前、向死而不顾,令人嗔目结舌、心潮澎拜,但在严密的军阵和熟练的配合之前,效果着实不大,由于抛开了随身法阵,没有了队列阵型上的配合,真正对南吴军的杀伤相当有限,自己的折损却极为惊人。

    且这口气吊在心口上,不可持久,只要南吴军坚持住,等他们冲上一阵没有进展后,立刻就会山崩石塌。

    两军接战之处,看似打得热火朝天,仔细分辨,主要伤亡都在益州军一方,大量普通军卒乃至基层炼气修为的伙长、队正们都当场战死,但依旧哭着喊着冲了上来,寄希望于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面对益州军殊死搏命的最后进攻,南吴军应对起来依旧从容,厉害的修士自有对等修为的高手“认领”,就算一时没有人认领,攻过来的道术也能通过团队配合,在随身法阵的护持下逐一化解。

    反观益州军,金丹修士们常常被闲着的南吴军金丹们两三个一组,打包裹走,不多时,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数量越来越少。

    正在这时,益州军中忽然扔过两柄金锤,向着阵中的顾佐砸去,其势迅捷无比。正是躲在人群中的何履光出手,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砸中顾佐,或许就能趁乱杀出条血路!

    元婴修士砸出来的金锤,谁能接?当然还得是元婴修士。顾佐不慌不忙,骑在大白马上纹丝不动,笑看金锤来袭,却见一柄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金刀转着圈飞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中,将两柄金锤磕飞。

    三娘子脚踩烈焰大环刀,瞬间出现在益州军中藏身的何履光上方,冷哼道:“何履光,还不归降,更待何时?”

    何履光一击未能得手,还引出个三娘子来,心知今日断无幸理,他也硬气,强言道:“焉有朝廷大将向逆贼投降之理?”

    三娘子不再多言,烈焰大环刀如火龙般朝着何履光头上斩落,一刀一刀,火焰炙烈、真气雄浑。

    何履光就算正经斗法也不是三娘子敌手,何况此刻为大阵所制,无法飞行,面对拥有腰牌飞行自如的三娘子,败像立显。

    三娘子围着他不停斩落刀光,口中问:“李宓呢?在哪里?”

    何履光奋力坚持,却牙关紧咬,并不吐露分毫。

    忽然间,南吴军上方闪过赤、黄、青三色玄光,电蛇般的刀光旋即于阵前密密麻麻窜起,益州军攻在最前方的修士、军卒中立刻就倒下一片,被密集刀光当场斩杀!

    正是三元极真法阵启动成功,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南吴军当即后撤,和益州军之间空出十丈距离,这十丈左右的空地,就是他们布下的死亡地带。

    何履光是认得三元极真法阵的,对预想中南吴州最大的依仗,他做过深入了解,知道大阵的杀伤力,此刻见大阵已成,终于彻底放弃了冲出去的希望,一边应付着三娘子的进攻,一边传令收兵。

    留下一地死尸后,益州军撤了下来,围在何履光身边,不知所措。

    顾佐挥了挥手,两边高崖上的弩手停止射弩,三娘子等一干修士也听令收了法器,只在空中盘旋监视。

    顾佐望向益州军中的何履光,诚恳道:“何将军,下令投降吧,一万多条性命,顾某不忍尽数屠戮。”

    何履光走了出来,道:“只要你答应不伤我益州将士们的性命,我便下令投降,至于我自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顾佐点头:“我非好杀之人,将军放心。”

    于是何履光转身,冲着身后益州哽咽良久,终于还是下令:“放下兵刃、除甲!”

    大队大队的益州军终于松了口气,解甲掷刃之声大作,过不多时,便堆成一座座小山。更有几十杆战旗抛掷于顾佐阵前,堆成旗山。

    南吴军阵中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天空中、山崖上,同样引发庆贺胜利的欢呼。

    三娘子来到何履光身边,抛过去一粒封灵丹,何履光僵着脸咽下去,又被几个南吴军修士涌过来查验后以法绳绑了,欢呼声更是响彻山谷。

 第五十三章 李宓的行踪

    何履光率军投降了,顾佐固然欣喜万分,但却没有见到李宓,蒙乐山大战的胜利果实就好似被谁啃了一半,实在令人心情不爽,且还令战事出现了巨大的变数。

    顾佐审问何履光,何履光却不发一言,只是低头等死,审问其余金丹和军中要职,却只知李宓是在曲驿驻军时,率一部离去的,去向无人得知。

    原道长禀告:“清点出来了,益州军出征时号称三万,实有兵额八千、民伕七千余,此战俘获一万零二百余,谷中尸首一千五百余,少了三千到三千五百左右。”

    顾佐点头:“这应该是李宓所部的数量,这些人究竟去哪了,他们打算从青城诏还是罗浮诏进兵?走哪一条路?事关重大,继续挨个审问!”

    成山虎在旁道:“用刑吧,不信何履光这厮不吐口!”

    屠夫也建议道:“和战事相比,一个何履光无足轻重,用刑吧。”

    顾佐想了想,道:“先从几个益州军要职开始用刑,如果还是问不到,再对何履光动手,唉”

    一旦对何履光用刑,就意味着将来招揽何履光的可能性无限变小,何履光和顾佑这个筑基后期修士不同,他可是元婴,一个受过惨烈酷刑的元婴修士,谁敢放心使用?

    这毕竟是一个元婴啊,不敢用就只能杀了,顾佐深觉可惜。

    他再次来到关押何履光的营帐,向何履光道:“何将军,你自己其实应该知道,鲜于向兴不义之兵,我没有低头就戮的道理,你更应该知道,这是他私下兴兵,连朝廷都没有给他背书,哪怕是政事堂、甚至天子,都不会担这个名声,一切只是坐观其成,或者坐观其败。”

    何履光不发一言,连看都不看顾佐一眼,只是就着顾佐给他的酒壶自斟自饮。

    顾佐低声道:“何将军,我真的不想杀你,但军情紧急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不杀李宓”

    何履光又是一杯酒下肚,终于抬头了:“顾长史,多谢盛情,这酒不错,是平泰灵液,还是寒山灵酒?若是看得起何某,就再给我来一壶吧。”

    顾佐默然半晌,吩咐军士上酒,转身出门。

    召集众人商议,顾佐道:“何履光心存死志,为之奈何?审问其他人有结果么?”

    众人尽皆摇头,屠夫道:“此等机密,看来当真只有何履光知晓了。”

    成山虎道:“把何履光交给我,我来拷打,打得他老子都不认得,看他招不招!”

    屠夫摇头:“就算拷打,恐怕也难。”

    顾佐犹豫着看向刘玄机,刘玄机硬着头皮献策:“将益州军金丹以上将佐押至何履光身前,问一句,不答则斩一人。”

    众人听罢,只觉脖颈处吹来一阵寒意,凉飕飕的。

    虽然觉得这条计策相当阴毒,但所有人的认为,照此办理,恐怕还真能问出头绪来,但没人敢公然支持此议,都闭上了嘴,眼睛四处乱瞟,既不看刘玄机,也不看顾佐,就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只等着顾佐决断。

    不纳此议,很可能导致战事不利,纳了此议,却有伤天和,真是左右为难!

    就在顾佐准备咬牙决断之时,忽有军士来报,说有个长史的同窗,名叫陆峤的修士求见,而且指明只见顾佐一人。

    这个时候真不是会客的时候,顾佐正要让人先招待陆峤去别处营帐等候,成山虎在旁喜道:“陆老弟怕是来通报军情的。”

    “什么军情?”

    “恐怕是李宓的行踪。”

    “他能知道?”

    “他是青芷山少主啊。”

    青芷山是罗浮诏本地一大宗门,和罗浮派的关系,类似于以前平泰山庄之于怀仙馆,因此,若是李宓当真绕行罗浮诏,陆峤很可能知情。

    顾佐一听,连忙道:“我亲至辕门相迎!”

    一边走往外走,一边问成山虎:“他是青芷山少主?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

    当年丽水派三娘子扫青,陆峤也是被扫之人,和原道长、成山虎结下了同窗之谊,在顾佐竞购南吴州最为缺钱的时候,慷慨解囊,助了一臂之力,也因之得了南吴山灵石矿脉的股份。

    后来顾佐从三禾粮铺大举购粮,王三禾也是看在陆峤的情分上给予顾佐大力支持。

    但说实话,顾佐真没有深入了解过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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