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哥谭过暑假-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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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的嘴唇颤抖几下,李词章跟着往沙发内侧平移,几乎整个人要陷进沙发里。
剩下四个男孩左看右看,还是迪克率先发话,“作为初次见面的父女,你们两个没什么话说吗?”
布鲁斯还是像被针缝了嘴一样安静。
李词章的脸都快和沙发靠背融为一体,她在即将暴力扯开沙发靠垫躲进去前,燃起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勇气,胡乱找了一个话题,“我一直以为我爹变成天上的星星已经很多年了。”
布鲁斯:“……”
全场安静,李词章看上去恨不得掐死两秒钟前的自己。
她试图补救,扯开话题,“听说你□□是看颜值,真的吗?”
布鲁斯:“……”
全场沉寂,李词章好像下一秒就要夺窗而逃,如果不是她顾及到韦恩家的落地窗她大概率赔不起的话。
她胡言乱语,“你的身材真好,每天都有在保持锻炼吧?”
布鲁斯:“……加上每天早上的牛奶和鸡蛋?”
啪!
李词章一巴掌打在自己嘴上,越坐越矮,整个人一路从其他人的视线里滑出去,差一点就要钻进沙发底下。
“当我没说。”她哽咽。
44。
这个家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新成员。
不过考虑到通常新成员到家里时,其他人都没做好准备,这件事可以原谅。
每一个最后进家门的人都曾以为自己会是蝙蝠侠捡回来的最后一个人。
比方说,达米安。
他的脑袋里就没有“杜克”这个可能性,拜托,他可是亲生的,蝙蝠侠有了亲生的罗宾还不够吗?
阿福决定站出来,拯救这个走在钢丝上的家庭。“我准备了饭菜,”他和善道,“你们想要了解的事可以在餐桌上慢慢聊。”
迪克的表情陡然变得惊恐起来,“没有香菜汤吧?”
杰森面露菜色,“我戒辣了,吃辣长痘。”
提姆左看右看,到底没说出不想吃华夫饼的话。
达米安只当自己没有嘴巴。
布鲁斯看向局促不安的李词章,“你愿意和我们共进午餐吗?”
李词章捏着手指,“好,好啊。”
他们在饭桌上没话找话,迪克试图挑起话题,“你来之前在做什么?”
李词章拿着阿福贴心换给她的筷子,“在火锅店吃东西……”她突然反应过来,“我的火锅呢?”
一个人吃火锅多寂寞啊,带上蝙蝠家吃阿福的华夫饼吧。
45。
李词章只想找一个安全又阴暗的角落,蹲在里面,就当自己是一株文静的蘑菇,独自默默生长。
遗憾的是庄园被阿福打扫得非常干净,没有蘑菇可以生存的空间。
她吃完心惊胆战的一餐,像过年被七大姑八大姨包围的单身打工族满心惴惴,放下盘子的第二秒就冲回了据说是安排给她的那间卧室。
妈!
你在哪里?
救救我,妈!
她捧着通讯符,绝望地等了半天,她那没心没肺的娘果然没接通讯。
李词章仰倒在床上,宛如一个悲壮牺牲的末路英雄。
她眼角余光瞟到桌上的东西。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伸手一摸。
一根棒棒糖落进她手里,还有一张纸条。
张牙舞爪的笑脸
李词章会心地微笑起来。
46。
“我的漫画书呢?我的特装本去哪里了??”
“为什么我的工作还没做完,他过来都不帮人处理一下工作吗?”
“我的安全屋被人洗劫了吗?有土匪突破我的安保系统了??”
“诶,我家好干净哦,有人帮忙打扫了。”
“……”
各种古怪的嚎叫在哥谭各处飘荡,阿福在厨房把洗好的盘子放进沥水架,挑高眉毛看了眼厨房后门
达米安还没见到白猫,或许是一件好事。
不然他为之愤怒的东西又要多一件。
第127章 寒假 41
367。
新年正在一天天逼近; 美美联络我,问我有没有打算回蜀山过年。
“那我肯定是留在哥谭陪我的老父亲过年,”我义正言辞道; “我还是大学生; 完全可以收红包。”
“你爸圣诞节的时候不是送了你一辆宾利吗?”美美说; “他还真是锲而不舍; 做着总有一天你能学会开车的美梦。”
希望我爹总有一天能够清醒过来,送车给我就等于送车给杰森,那辆车被我转手卖给二哥了。
反正换来换去还是我爹的崽在开车,四舍五入就等于车还在我爹手里。
“好吧; ”美美早有预料,“初三那天我和阿强去找你; 我们可以拜访韦恩庄园吧?”
“我和阿福说一声。”我警觉道,“但我们家是不会给你们发红包的,死心吧。”
“过于抠门会变成吝啬的大人。”美美说,“你可以偷偷塞给我,我不告诉阿强。”
好,就这么决定了。你可不能在阿强面前卖我哦!
368。
接完美美的电话; 杰森又打过来找我帮忙。
“我这边暂时走不开,”惨叫和枪声交织在一起; “罗伊来哥谭了; 你去帮我接下他。”
他阴恻恻冷笑; “他要是又躲在哪个角落里喝酒,我就送他再死一遍。”
我为这声音里的寒气打了一个冷颤,弱弱地问; “我上哪里去接他?”
“我和他说了你会去接他。”杰森说; 他报了一串数字; “这是他现在用的号码,你直接和他联系……给我死,傻逼!”
我捧着被挂断的手机,暗自祈祷被杰森骂傻逼的那位兄弟不会失去他的膝盖骨,转头给罗伊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瞬间接通,罗伊的声音饱含惊恐,“杰鸟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喝酒,没喝多少,好吧我就只喝了一口!”
我:“……狼人自爆了,兄弟。”
罗伊疑惑地“咦”了一声,“杰鸟,你又性转了吗?”
麻烦解释一下,什么叫“又”。
胡言乱语,醉得不轻。
我抓了抓头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罗伊思考片刻,“我在朋友这里。”
“你朋友在哪里?”
“我朋友在下水道里。”
???
你朋友是下水道里的美人鱼吗?
369。
几分钟后,我站在下水道里,和一只直立行走的鳄鱼深情对望。
“这位鳄鱼妖怪朋友,”我从身后抽出一个崭新的小本子,“请问你登记过了吗?”
鳄鱼朋友平静道,“我是本土鳄。”
原来是本土鳄鱼妖怪,抱歉,失礼了。
370。
罗伊坐在墙角,脚边是被踩瘪的啤酒罐。他看见我,快乐地招手,“嘿,这边这边。”
还行,没醉到对着我的脸叫杰鸟的程度。
我蹲在他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脸,“杰森说你要是又躲起来喝酒,他就一枪送你回地狱。”
罗伊打了一个酒嗝,机敏地眯起眼睛,“我没有躲起来喝酒,所以这项指控不成立!”
我环视四周,暗无天日的臭水沟,除了我们三个和老鼠蟑螂外没有活物的地下通道。
我:“……没有躲起来?”
“当然没有,”罗伊理直气壮,“谁让他就住在这里,我有什么办法?”
鳄鱼兄弟冷笑一声。
罗伊哥俩好地搭住我的肩膀,“这次有优惠,买三送一,还出了益生菌口味的,你真的不尝尝吗?”
我婉拒,“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你的车不是转手卖给杰鸟了吗?”罗伊热情劝诱,“来嘛来嘛,试试。”
我拍掉他的手,“你怎么知道我把车卖给了杰森?”
罗伊讪笑,“因为我把你的宾利借来开了。”
“……交钱,”我面无表情地摊开手,“一次一百,买二送一。”
罗伊干笑着把益生菌口味的气泡酒放到我手上,“很甜的,你尝尝看。”
我把他默默推远,“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不喝酒。”
371。
罗伊和鳄鱼老哥把酒言欢,我提着一个塑料袋给他们捡酒瓶。
在满地乱滚的酒瓶里,我发现了一盒巧克力,这盒店家赠送的巧克力被两个酒鬼一脚踢到边上。
我擦掉巧克力盒子上的灰,晃晃盒子,“这是你们谁的巧克力?”
罗伊摆摆手,“你吃吧,成熟男人不吃甜食。”
甜心猪猪爹可听不得这话。
我拆开包装,吃了一颗巧克力。味道有点奇怪,但是不难吃,多嚼几下味道还有点上头。
于是我又吃了一颗,吃了几颗,吃了半盒。
几分钟后,我脸色平静地路过罗伊和鳄鱼老哥旁边,坐在他们两人中间,拿出手机。
罗伊凑近,一只眼睛睁大一只眼睛缩小,艰难地打量我的脸,“你的脸好红,你是不是醉了。”
他瞅了一眼地上的巧克力包装纸,“哇,你比杰鸟还垃圾,你吃酒心巧克力都会醉耶!”
“我没有。”我严肃反驳。
“你有,”罗伊含糊不清地扯住我的脸,“你的脸比红头罩的头罩还要红,”他哈哈嘲笑,“你好逊哦,你会一边唱霉霉的歌一边跳舞吗?”
我哐当一拳捶在罗伊的头顶,伴随着罗伊倒地的慢动作绷紧脸色,“不唱霉霉的歌,”我皱起眉头,“我当然是唱《好运来》啊!”
说罢,我亲切地挽着歪倒在地的罗伊的手,拖着他从地上爬起来,引吭高歌,“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鳄鱼兄弟坐在我们对面,因为是鳄鱼脸,所以我们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们谁有红头罩的电话?”他问。
并没有人回答他。
372。
我和罗伊手挽着手在下水道唱唱跳跳,好似我们下一秒就要组团出道,成为偶像拯救即将倒闭的奎恩工业。
杀手鳄看着我们手拉手转圈圈,只在边上默默喝酒,孤高傲然尽在不言中。
“红头罩的大脑萎缩了吗?”他暗自讥笑,“把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也不怕哥谭今晚就被炸掉。”
一只手安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是另一只。
罗伊亲热地贴着他的肩膀,“来嘛来嘛,一起玩耍。”
我试图引诱,“来嘛来嘛,人多才热闹。”
“我要是加入你们的可笑队伍,”杀手鳄冷嗤,“我明天就去韦恩的工地搬砖。”
“老兄,你真扫兴,”罗伊戳着他的肩膀,使出吃奶的劲儿抱住他的胳膊往上拉,“你今天、必须、和我们、一起玩!”
杀手鳄嘴角挑起一个不屑的笑容。他的嘴角甚至还没挑到该有的弧度,一只手拎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往上一拽——
杀手鳄就像一只轻飘飘的塑料玩具,被一只纤细的手轻描淡写拉起来。
杀手鳄:?
不等他反应过来,罗伊欢呼一声,勾住他的胳膊弯,扯着杀手鳄朝旋转跳跃。
杀手鳄试图挣脱,但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跟着罗伊·哈珀把他夹在正中央,他的拒绝被调跑到天边的鬼哭狼嚎淹没。杀手鳄安居的下水道一时间变成了热闹的歌舞厅,仅仅只有两个人却闹出了千军万马的架势。
杀手鳄在旋转中镇定地思考。
他在思考红头罩和蝙蝠侠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随便来一个蝙蝠系的义警也好。
373。
“你们应该出去吹吹风,”杀手鳄冷漠道,“醒醒酒。”
“吹风,好耶!”罗伊欢呼雀跃,“我们偷偷去开蝙蝠车!”
我跟着狂喜乱舞,“蝙蝠车!”
“然后你们就可以在阿卡姆和我住隔壁病房。”杀手鳄撇嘴,“我一定会疯的。”
“对哦,”我啃着大拇指指甲盖,“我没有驾照。”
“我有驾照吗?”罗伊问,他茫然地看着杀手鳄,“兄弟,我有没有驾照?”
杀手鳄的尾巴嫌弃地摆到一边,“没有。”
罗伊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原来我没有驾照,我居然无证驾驶这么久,我要去警察局自首吗?”
“是啊,劝你尽快。”杀手鳄无感情道。
“不要紧,”我安慰罗伊,放大几倍的渡厄悬空浮在我脚边,“虽然不能开车,但是我们可以开飞剑。”
“开、飞、剑。”杀手鳄一字一顿地重复。
他有一种兽类的直觉,简单来说,就是,不好的预感。
374。
“呜呼——”
“那边韦恩塔的朋友们,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那边阿卡姆的朋友们,让我看见你们的双脚!Everybody跟我一起嗨嗨嗨!”
飞剑如流光在天际划过,迎面而来的夜风吹得人的头发猎猎狂舞。坐在前面的两个人高举双手,随风摇摆。
杀手鳄坐在后面,宛如入定老僧。
听说华夏有一种令人平心静气的方法,叫念经。
有一本能消解人心中苦闷的经书,叫《金刚经》。
杀手鳄决定明天就去搞一本《金刚经》来。
375。
夜色,是他的伪装。
恐惧,是他的武器。
哥谭,是他的领地。
蝙蝠的影子在小巷的地面上拉长变形,使站在滴水兽头顶的男人看上去更像一个怪物,无情、冷血又残忍。
他身边是一个色调明亮的身影,虽然年纪幼小,哥谭的罪犯中却没人敢小瞧他。
这对闻名哥谭的搭档迎风而立,脚踩灯红酒绿的城市。
这座城市里凝聚了蝙蝠大半生的心血,是他的魂之所系。她辜负他,又宠爱他,惩罚他,又照顾他。
没有哥谭,就不会有蝙蝠侠。
蝙蝠侠静静地凝望自己的城市,今夜的哥谭格外平静,他像一只骁勇的老猫,巡视自己的领地。
他心有所感,“吾即复仇。。。。。。”
“呜呼——!”头顶有什么不明物体嗖一下飞过去。
蝙蝠侠顿了顿,继续,“吾即黑夜。。。。。。”
“今晚的风好大——”刚飞过去的不明物体又飞回来。
蝙蝠侠沉默一下,决定把这句话说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