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台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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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我是前朝之人,大周立国之时,是我倒霉之日,我不恨大周,我恨我自己,我要你,用我传你的武学,去参加招贤纳武大会,提中平剑博一个美名。
第三,我生前没有跟四大高手交过手,也不知谁高谁底,你有朝一日突破精境,提为师我会一会,青锋,明月,重手,琼楼。这四大高手,你可敢吗?“敢”
“好,是我的好徒弟,以后要更加用功,不可荒废自己的修行啊!”
“弟子谨记”
“为师还想再看你练一趟剑,你去练给我看”。
李正走到洞外,专心练了一趟中平五式,回头问到,老师您看我练的可好啊,老师?老师?回头再瞧,老师双目微闭,手中无时无刻都掐着的手决已然散了。走过去探了探老师的鼻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以头碰地。嚎啕大哭。
学艺三载,早把面前的老者当着自己最亲最近之人,自己的恩师每天给自己洗衣服做饭,偌大的年纪,耗费大量精力和时间培养自己,怕耽搁自己的修行,不让自己侍奉于他,还将一身绝学倾囊相授,将自己引入修心正途,自己一门心思等学成以后,报答恩师,如今早早故去。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世上千般伤心事,唯有生离与死别。
哭罢了多时,李正站起身形,走到洞外小溪打水烧热,给老师搽拭身体,要让老师干干净净的走,在望云峰顶摆了一个火化道场,将自己的恩师放在其中,点染了柴木。自己用剑修了一个木盒。等火灭了以后,将老师的骨灰装在盒中。
又将望云峰顶所有的生活物品烧掉,自己用包袱将老师的骨灰带好,长剑佩在肋下。
此时,空中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而下。
李正在洞中,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年前,大雨之夜,我狼狈逃生,三年后又是大雨,贼老天!你还当今日的李伟光是昨日的李伟光吗!三年前,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三年后,我要做自己的刀,我为刀俎人为鱼肉。哼!
李正将老师托付自己的三件事记在心头,雨停以后,自己下山,先将老师的骨灰送入周家祖先堂,而后云游天下,找到破入通境之机,再去参加官家举办的招贤纳武大会,四大高手不急着会,先去办这头两档子事情。
李正直下望云峰。
第13章 惩凶
李正自己没什么赶远路的经验,每次出远门,不是别人带着,就是别人追着。这回让他自己走,他可傻眼了,豫州?豫州在哪里,老师说自己的周家,是在豫州首府商都,自己身无分文,千里之遥,如何到达?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可不能当饭吃啊。
俗话说得好,活人不能让尿憋死,鼻子底下有嘴,问呗。
出了大山一路向南走,出了山区,来到平原,见着人就打听豫州的方向。
人家告诉他,可以一直向南,先到梁州晋阳落脚,再从晋阳下豫州商都。李正要了碗水,道过谢后又出发。一路之上无非就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
这一天来到了一片密林,李正打算歇歇脚再走,耳中隐约听得有人惨叫,他纵身上树,隐住身形。
十几个人拿着刀追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来到树下,男人一脸的麻子,脚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后面的人追上来,将他团团围住。麻脸男子一看跑不了,翻身跪倒。
大哥,你别跪下啊,你这一跪,我还真有些瞧不起你,你要是好汉,对我破口大骂,我还不杀你,尊敬你是英雄人物。你这一跪,岂不是辱没你了花面狼王平的名声了吗?同样一个面上全是麻子的瘦小男人戏虐道。
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哥我确实是做错了,我不该杀人灭口以后将金银独吞,没给兄弟们分些好处,是大哥的不是了,大哥以后改还不行吗,以后你是我的大哥,不,是我爷爷!嘴里说着不住的磕头。
“现在你知道错了?你早干什么去了?我还跟你说,弟兄们恨你不是一天两天了,琢磨着杀你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想想你干的都是人事吗?弟兄们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跟着你混,容易吗,抛家舍业的,你可倒好,每回都自己拿大份,给弟兄们分小份。”这也还算罢了,抢回个大姑娘小媳妇的,你非得自己玩痛快了一刀捅死,就不能留给弟兄们快活快活吗?你这叫什么?你这就叫自私自利!弟兄们早就恨疯了你了。
实话跟你说,你还别跟我求饶。我花面狈子的性子你最了解。向来都是斩草除根,更何况每回你杀人,别人跟你痛哭流涕磕头求饶,你饶过别人吗?你可没有!今天你就是知道错了也得死!几人上前将跪着的大汉乱刀砍死,有几个没机会凑前的也上前用刀乱捅,把地下这个人捅的像个血葫芦,花面狈子摸了摸他身上,掏出一个包袱,弟兄们看看,这家伙随身带着多少金银?这可是弟兄们的血汗啊。走!回去分了它!
众人兴高采烈的随着他往回走。
李正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这帮人没一个好东西,纵身一跃而下,站住!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敢以如此凶残的方式杀人,不觉得有点过分了吗?”
花面狈子吓了一跳,怎么还有个人啊?定睛一看,是个少年,年纪不大,穿的也不怎么样,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洗的发白了,腰里佩着一把长条的兵器。又是一个人。心里安稳了许多,问到,就你自己吗?
“对啊,就我自己”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先来的,你们后来的”
“这么说?你都看见了?”
“看见了”
“那今天就不能让你活着”
花面狈子也不想想,这个少年既然敢露面,必然不怕这十几个人,他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先把狠话说给李正听,留个名字吧,死之前让你也痛快痛快。
李正把胸脯一挺,左手按剑,右手捏住自己脑袋后的头发使劲一甩。认真声道:
“正义之光!!!”
花面狈子气乐了,好好好,我叫你正义之光,我今天就灭了你的光。
“弟兄们,砍死他!”
李正打这帮人,要是身上溅点血,都有辱自己的老师传授自己的这身功夫,非得把周老先生气活过来不可。李正并不拔剑,只是运用拳脚,众人是挨着死,碰着亡。也没什么招式,躲过一刀就是一拳,躲过一刀又是一脚。如穿花的蝴蝶一样,在人群里游荡。腰粗的树木,望云峰上的顽石也顶不住李正的拳脚,更何况这帮人。一刹那就全放倒了,众人躯体塌陷,四肢扭曲,绝活不了。
李正扭头看向花面狈子,就他一个人还站着,轻声问到,我是谁?
“您是正义之光!”
花面狈子扑通跪倒,爷爷饶命,小的知错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冒犯了真神,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
让我说你们什么好,你们大白天的就行凶,你们拿人命也太不当回事了!你们要知道,人命关天啊!你们把大周的法度放在何处,要是都像你们这样草菅人命,我大周还有何威严!气死我了!
“爷爷不要生气,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这里有些金银,给爷爷作为孝敬”说着把装着金银的包袱向前一推。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正义能用钱买到吗?简直是岂有此理,我告诉你,这点钱,不够!”
花面狈子一听,原来是要钱啊?那好办。
李正就没想让他活,想方设法的要弄死他,就想找个借口而已。这个花面狈子实在怕死,哆哆嗦嗦的说:我们都是前面乌龙镇的人,这点钱不够,我们在镇子里的据点还有大量金银,小的们这些年颇有些个积蓄,都给您,全当买小的一条命。
花面狈子今天算是倒了血霉,他们这伙子儿人,都是乌龙镇的,在镇上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欺男霸女,镇上的人苦他们久以。带头的大哥叫花面狼王平,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可惜分赃不均,惹得手下的人造了反,落得个乱刃分尸。凭空杀出个冤家,武功之高,生平仅见,出手就要人的命,比自己这帮人狠辣多啦,听这人意思是想要钱。自己吓得半死,不敢不拿出金银买命。
“那你们的据点在镇子哪里啊?”
“回爷爷,就在镇子中心的一处房子内,上边写着土地庙,土地庙神像地下压着的柜子里全是我们这些年,干小买卖攒下的金银”
“里边有人看守吗”
“无人敢去,都知道那是小的们的据点,镇子里的人都绕着土地庙走。”
“好拿吗?”
“好拿,土地神是用木头雕刻而成,一个人就能搬动。”
“好,你过来。”
花面狈子赶紧爬过来,李正一掌击碎了他的头颅。将装有金银的包袱放在怀中,拍了拍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踱出密林,背着手向乌龙镇走去。
第14章 乌龙镇
李正向南走了有个七八里路,面前一座大镇,人烟不少,赶路赶得口干舌燥,腹内饥饿。行至镇中,找了个酒家,要买点吃的。
酒家名叫乌龙酒家,不仅能吃喝,还能住人,也是个客栈的意思。
店里的伙计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洗的发白的衣服鞋袜,稚嫩黝黑的脸庞,招待的并不殷勤,身子倚着柱子没动,扭了扭头问道,吃点什么啊?李正从怀中摸出金银,放在桌子上,肉饭菜都行,有酒也可以来一些。
“哎呦,我的少爷,您快把钱收起来,当心财不露白啊。”您是生人吧?第一次来本地?我可告诉您啊,您千万别让本地的恶霸看见您身上的钱。不然您可就走不了了。
本地有一伙子强人,领头的有两个人,一个名叫花面狼,一个名叫花面狈。坏事做尽,您可一定要小心啊。
嗯嗯,好,我知道了,这是给你的小费,快去做饭。伙计撒腿就往后厨跑。
有钱,真他妈好。
四个菜,荤素都有,一盘木须肉一盘炒鸡蛋一盘酱牛肉,还有一盘花生米,伙计还给烫了一壶酒。您稍等,还有四个大馒头,马上就来。
李正顾不得别的了,抓起筷子就吃,他没喝过酒,辛辣的酒呛的自己直咳嗽,伙计也不敢笑,只是给他拍打后背。伙计等他平复下来,又给他斟了一杯,李正适应了酒的辛辣,左一杯右一杯,喝着酒吃着菜,又吃了四个大馒头。
问到伙计有没有能住的地方,伙计说这里有上好的客房,嗯,给我开一间,又问有没有做衣服鞋袜的地方,伙计说向南走,有个做衣服的绸缎庄,还能做鞋靴。
“你给我开好房,我出去逛逛”
“好嘞,您去吧,我在门口等着您呢。”
李正来到绸缎庄,定做了几身合体的衣服和内衣裤袜,还有双靴子。让裁缝做好了送到乌龙酒家。镇上还有皮匠,让皮匠给自己的长剑做了个皮套,再加一条头层的小牛皮腰带,能跟剑套连在一起。交完定金,回到酒家,伙计还在等着他,将他带到客房之内,又给他打热水,李正好好的洗了洗澡,让伙计出去,擦干身子,盘坐床上,运行起修心秘术,修行起来,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伙计上来敲门,送来早点,早茶。端来热水,伺候李正洗脸漱口,倒是十分殷勤。中午时分,有裁缝铺的伙计来送衣服裤袜靴子,效率真快啊,李正正在换装之际,皮匠铺的人也来了,正好赶一块。由里到外,换上新衣服,穿上新靴子,把牛皮带系在腰中,将长剑悬于肋下,房间内有个铜镜,李正走过去,用目观瞧。
铜镜中,有一身高七尺,中等身材的少年,纯白色的中衣,一袭青衫,十分的合身,兜裆的宽松滚裤,足下蹬着一双黑缎子面的快靴,腰里系着一条牛皮腰带,左肋下佩着一把牛皮包裹的长剑,肩宽腰细,真有个年轻人的样子,脸上看,浓浓的眉毛,一双细眼,黝黑的面庞,头上随意束了个发际,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撒在脑后,一笑起来,两排刷白刷白的大白牙。
李正从房间里,往外一走,伙计就看傻了,哪里还是昨天那个穷酸的少年,这分明是个风流倜傥的少侠啊,看来人们常说,人靠衣服马靠鞍,这话是有道理的。少爷,您今天还出去逛吗?今天咱们镇上可是有骡马市,您可以去玩玩,哦?在何处,就在土地庙以西两趟街。好,我知道了。
不用刻意的去找,老远就能闻见牛马身上特有的臭味,尤其是骡马市。顺着味道,李正就走过来了,骡马市上人人侧目,好久没见过如此精神的少年郎了,腰里还佩着长剑,一团精气神十足,哪里来的青年啊?真有股英气啊!自己的马要是卖给这个年轻人,让这个年轻人骑上,就是便宜点也心甘情愿啊。
有老经济人,上来搭话李正。
“后生!想要个啥马,自己骑还是干啥?咱们这里啥马都有。”
“大叔,我要贵的,越贵越不嫌贵的那种,还有,我不会骑马,我赶车用。”
老经济人楞了一下,自己当牲口经济三十多年,从来没听过这种要求,要贵的?好,我就把你领到贵的地方去。后生,跟我来。
老张!老张,你的马呢?牵出来!买主到了,骡马市旁边有户人家,李正随着老经济走了进去,环顾院内,三间茅草屋,院里停着一辆带着篷子的马车,从屋里走出来一对父女,男的干干瘦瘦,双手粗糙,骨节粗大,身后怯生生的站着一个小姑娘,双眼滴溜溜的看着自己,老张牵着女孩的手,将她扶到门框边,自己走到马棚里牵出一匹大出了号的大黑马,瘦的皮包着骨头,可是光看骨架也比一般的马大上许多。
跟你说了二百两卖不出去,你不信,今天来了个不怕贵的,你跟买主说吧。老张啥也不说,就一句话,少了二百两不卖。
“马加上马车,一共多少钱?”
“你买了马,马车也就没用了,送给你了。”
“大叔,这样吧,连马带车,一共这是五百两。”
“啊?行行行,我给你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