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台剑-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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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符想起自己来时,确实与绿散人同乘过一段,并不隐瞒道,“不错,绿散人的确曾与我同行,不知你二人寻他作甚。”
九针道人一个没拦住,剑尊已然开口,“非为别的,皆因为他抢了我与天云道友以及九针道友的灵石。”
张若柳听别的没兴趣,一听这里还有炼天云的事,不禁将这二人与方才跑了的二人联想起来,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见那小冤家之时,这两个狗东西确实与他们在一起。
女老魔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眼便看到了九针道人脑后别着的七根银针。
她只虚指道人,“将你脑后银针拿过来,我想看看。”
张小符一听,也看向道人脑后银针,突然发现这不是李正刺进自己后心将自己制住得法宝么。
九针道人知晓这女老魔脾气古怪,且修为高绝,怎么敢违背她的意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自家银针递过去。
张若柳仔细端详这造型奇特的银针,开口道,“你号称九针道人,脑后为何只有七根,其余两根到何处去了。”
剑尊与道人对视一眼,不知该不该说。
女老魔向前一步。
“说出实情,你二人能活,不说出实情,我要你二人神魂俱灭,法死道消。”
九针无奈,只好从‘魔神的恩赐’说起,一桩桩一件件都对她说了个清楚明白。
说到红散人时,趴在张小符背上得符东升心头一动,想来自己能取银针这件事,是红散人说出来的;唉,红散人给自己惹下塌天大祸,也不知自己向谁去诉。
说到溯源符地,当事人就在这里,没什么好说的,且三言两语带过,又说起黑丹国,说完绿散人在那国中的所作所为,众人并未露出什么惊讶之态。
最后才说到张小符。
“血前辈,此便是以往的经过,贫道不敢隐瞒。”
张若柳心头一动。
“你的意思是说,李东来与炼天云的目标也是绿散人,且他们与你二人还有联系,对么。”
“额,是这样的。”九针不敢说谎。
“好,那我便与你二人同行,咱们一起去找那绿散人。”血娘子心里这个痛快,只要将眼前这两个修士捏在手中,不怕找不到那个朵该死的‘白莲花’。
九针有心拒绝,刚要开口,“噗噗!”两道破空之声袭来,等二人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原来是这血娘子怕此二人又跑,当即发出两道杜鹃泣血箭直刺二人肩头,有心算无心,一击即中。
九针与邪剑尊顿时如临大敌,“血前辈,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突然对我二人施以毒手,莫非是要我二人与你为奴么。”
“想得美。”张若柳冷哼一声。
“凭你二人这副尊容,给我提鞋都不配,只管带我前去寻那绿散人,自然有你二人的好处,若不同意,休怪我手段无情。”
张小符背着符东升问道,“娘亲,我二人呢,我们怎么办。”
“回你的放逐之地去,我的事你少管。”
张小符无奈只能背了自家便宜生父,架云而走。
“血前辈,你打入我二人体内的,可是杜鹃泣血箭么。”九针抱着幻想问道。
第758章 三方追逐
话说绿散人与郭淮狂遁而逃,急急似丧家犬,恍恍如漏网鱼。
郭淮气得往云头上一坐,回想起自己以前得风光,又看看自己如今得狼狈,不由得万分委屈道,“绿前辈,咱们别跑了,不就是灵石么,咱们给他们不就行了么,想来那几位前辈都是宽宏大量之人,必不会怪罪我等。”
“放屁。”绿散人牙缝里挤出一句。
“你真以为那几个人都是光明磊落的人物么,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我么,少做梦了;事情到今日这步,必须一条路走到黑了,由不得你我做主;而且你还别心存幻想,咱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走不了我。”
郭淮暗自思忖,这绿散人说得也是,从露天矿场亡命那天起,自己便注定不会有好下场,左右也是个死,还不如跟着绿散人走下去,真若是落到身后几人的手里,他们定要杀了自己出气。
只是自己也太冤枉了些,浮世工坊偌大的福报,自己没命去享,可怜自己的一生的积蓄呦。
绿散人见他出神,突然说道,“要不你先带我去取了你藏起来的灵石,咱们再跑不迟,可好么。”
郭淮瞬间清醒过来,“不成不行不能,您想都不要想,不将我体内这根该死的祸害取出,说什么也别想让我去取灵石。”
“死心眼,既然你不肯,那便跟我走,再带你去个地方,保管他们不敢来找咱们。”
“绿前辈,这话您都说过多少遍了,能不能靠谱一回。”
“放心,这回我绝不骗你。”
郭淮回想起那九针道人的狠辣,金袍邪剑尊的霸道,女魔炼云天的孤傲,还有无南老祖的狂妄以及那玄衣修士的可怕;心中一阵阵的犯嘀咕,不知自己为何这般命苦。
上述几位,随便拿出一个,自己也得罪不起,更何况五个全是自己的仇人,往后这西蒙洲,怕是再无自己立足之地。
“绿前辈,咱们到底要去哪里,您说出来,好让小辈我心里有个底啊。”
绿散人脱口而出,“烟波海,寻我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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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天云身着圣洁白裙,靠在玄衣修士的肩膀之上,相偎相依,二人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李郎,你在玄门修行之时,可曾有过道侣么。”
以李正在世为人这二十余年的经验来看,这种事打死也别说实话,不管谁问起,咬定牙关说没有。(尤其是女人问)
他一脸正气,语带浩然,“天云道友,你把我想到何处去了,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是一朵纯洁无暇的白莲花,像那什么男女之事,道侣之缘,我是一窍不通啊。”
“当真么。”
“这还能有假,你若不信,我发个道誓给你看。”
“不必不必,我只是问一下而已。”
男修长身玉立云头,身姿极为挺拔。
炼天云懵懂又问,“你既然是朵纯洁无暇的白莲,那你为何又让我近你的身呢。”
李正面色不变,依旧肃然,“皆因为天云道友你与我投缘,若非如此,我岂能让你一介女修近我半步。”
说完,他又提醒她,“天云道友,咱俩投缘归投缘,对于我的肉体,你好歹把玩把玩也就是了,千万不可亵玩。”
女修一千年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思想起他是个玄门修士,不禁拉住他的手,“李郎,你怎么看魔神与道祖。”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正如是评价。
“那你又是如何看我的呢。”
“不敢看。”
“为何不敢。”
“我怕我再看你一眼,下辈子也忘不了你,岂不是我的罪孽么。”
女修听了此话,心中犹如蜜糖浇灌。
“那我偏要你看我,还不能只看一眼,你最好多看看,往后你生生世世也不要忘记我。”
炼天云仰着头,只等他看向自己,却不想他说什么也不看过来,气得她伸手去扳他得脸。
李正拉住女修的手,“天云道友,你别这样,白莲花不可以这样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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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柳冷冷的看着九针道人,“你不是说有寻绿散人之法么,还不快演示给本宫看,更待何时。”
“血前辈,我这银针寻人之法的确可以找到绿散人,可实在太过耗费真元,在下不可以无限施展啊。”
“那我不管,总之你给我尽快找到绿散人,待擒住他,我不与你抢他身上的灵石也就是了。”
九针道人更加疑惑,“既然您不为灵石,那您为的是什么啊。”
刚说到此处,他又想起炼天云身中杜鹃泣血箭之事,前后一琢磨,这才将她目的猜出,可又不敢多问,只能把话咽回去。
“不想干的事你少管,本宫自有道理,去前面开路,迟了要你二人性命。”
金袍邪剑尊有心翻脸,奈何实在打不过人家,自家血剑与人家的血箭压根也不在一个层次上,只可忍气吞声。
还好有九针道人这么个能曲能伸的家伙,一路上倒也不算为难。
张若柳突然问道,“你们说玄门修士怎么就敢来我西蒙洲闯荡,他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还是说他有别的倚仗。”
九针知道她问的是谁,故作不知道,“敢问前辈何出此言,想我西蒙洲魔修遍地,在下还从未见过有玄门修士敢来,如此岂不是活腻歪了么。”
“李东来你怎么看。”
“额,东来道友是个很好的朋友。”
“他如果是个玄门修士呢,你还与他做朋友么。”
道人似笑非笑,“贫道与玄门修士并无什么恩怨,只是信仰不同,就算东来道友是个玄门修士,在下也甘愿与他结交。”
“混账,自古正魔不两立,你身为我西蒙堂堂大魔修,怎可这般考虑问题,难道你想做魔修的叛徒不成。”
九针心中暗自思忖,谁要做叛徒还未可知,你这女老魔存的什么心思,真当老道不清楚么。
三人正往前行,他脑后七根银针一动,熟悉的感觉传来,另一根银针就在附近。
第759章 灵元之秘
“安德海怎么死的。”
“前辈,他是被玄门剑修所杀。”
“哼。”隐在灰影中的打坐身形显然不信。
“当着两位老朋友的面你也敢骗我,尹经楼啊尹经楼,你好大的胆子,真以为血魔山没人了么,就算是原始那个狗东西也不敢如此欺骗本尊。”
冕旒冠下的尹经楼面色变幻不定,九天十地绝魂幡在他手中随时准备战斗,这个血魔山所谓的‘万年底蕴’若是还不肯同意归顺,自己少不得要以半步还虚之境携绝魂幡之威与他争个高低。
赭黄袍里的小动作似乎没有瞒过对面几人,又有一人幽幽开口道。
“阅老,咱们许久未曾出世,看来这些小辈都有些放肆,不懂得尊重我们喽,你怕‘原始真魔’,我全蝎可不怕他,怎么,用不用我替你杀了眼前这个小辈。”
紧接着还有一人笑道,“哈哈哈,烟波海的主人风采不减当年,若非是你,他人也不敢口出如此狂言。”
尹经楼听到这里,心头猛的一惊。
这个声音他听过,皆因为此人说话的声音很是独特,以至于千年过去,自己也不曾忘记,倘若自己没有记错,这个声音的主人便是那传说中威名赫赫的‘绝世凶人’。
天呐,魔神啊。
自己要吞并的血魔山里究竟有几个‘老怪物’,一个‘阅山老人’还不够么,此刻怎么又加上个‘绝世凶人’,另一个敢称‘全蝎’的,自己若是没有猜错,定是那烟波海的‘全蝎烟波客’无疑了。
就在这个帝王修士震惊之余,要杀自己的‘全蝎’忽得止住笑声,语气严肃道,“老阅,我要走了,两个孽徒出了些意外,怕是不能在此地陪你,我要赶回烟波海,看看究竟是何人敢与我结怨。”
无巧不成书,‘绝世凶人’的笑声也戛然而止,“阅老,在下也要走了,罗睺那个畜生又挣脱了束缚,小贱人估计收复不了它,还得我亲自回去一趟,待我平了此事,再来与你盘桓。”
话毕,两道身形皆凭空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血魔山真正的万年底蕴阅山老人才复又开口道,“小辈,我知你手中有当年魔神的造化之器,不过只是个半步造化而已,凭此也休想说服我,你还是赶回你的老巢,让原始那个狗东西来见我一面,不然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滚罢。”
堂堂帝王修士尹经楼愣在原地,不知以何言语对答,自己来这里白白耗了许久,难道就这样无功而返么。
他不甘心。
“阅老前辈,寡…弟子知道您的心意,只是血魔山毕竟已经式微,于您的修行不利,要维持您自身法体时刻流逝的寿元,想必需要海量的灵石,血魔山已经没了,去原始魔宗岂不是更好。”
灰影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尹小子,真以为此次出西蒙征战玄门,你得到了许多么;若非是玄门那几个老东西要防备佛门东渡,只怕你都回不来嘞,唉,安小子死的冤呐。”
“前辈,您在说些什么,弟子听不懂。”
阅山老人没有回答尹经楼的疑问,只是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灵元界的天要变了,一万年过去,也该变了,那么多的老朋友都齐聚在这里,不变都不行。”
尹经楼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不如回去请出自家宗内底蕴,由他们这些老一辈出来谈判。
“尹小辈。”阅山老人突然开口叫他。
“弟子在。”帝王修士不敢不应。
“血魔山后山内豢养着一群鹿妖,那是安小子活着的时候所作下的孽,你临走时将它们全都放掉,一个也不许留下,听清楚没有。”
这宗主听得一头雾水,也只能答应着,“是,弟子听请清楚了。”
“嗯,去罢,告诉原始,我在这里等他。”
尹经楼一道黑黄之光便遁出血魔山之底,念动之间,复又化为修士本体,负手立于血魔山之巅。
他想不通的地方有很多,什么佛门,什么老朋友,到处都透露着诡异,其中有许多玄机就算是自己身为西蒙洲最大的魔宗之主也不得知晓,真真令人细思极怖。
再者,阅山老人让自己将这些妖族放走又是什么意思,不过是区区鹿妖而已,人族修士欺负了妖族万年,难道将它们放走,它们便不会怀恨在心么。
尹经楼半步还虚的修为还不足以支撑他得知这灵元界之秘,他干脆也不去想;赭黄袍一甩,仿佛要将自己心头的阴霾甩去。
遁光一现,直接来至在血魔山后山豢养鹿妖之处。
这宗主看着眼前一幕,心中怒气冲天。
一个身穿血袍的低阶弟子正玩味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