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台剑-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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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可恨的是这个该死的九针!
他对自己也太狠了些,绿散人跑了也就跑了,与自己有什么相干,为何要对自己动用这些非人的手段。
他那银针竟能变化成银蛇的模样,在自己的法身血肉里来回的噬咬,又如附骨之疽,让自己痛苦无比。
这种痛处,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只好将自己所知道的与不知道的通通说了出来。
说出来也好,死了干脆,自己求死之心已决,再也不贪恋人间。
好死不死的。
那个玄衣修士又来了,此人一来,便说起什么红娘子的事,隐隐约约好像还要去血巢涯。
血巢涯啊血巢涯,那是自己毕生的痛。
应该千刀万剐的史义斤出卖了自己,说自己是什么血娘子的姘头,只要带上自己,就能实现目的,自己此时若是能动,定要起身咬死这个狗东西。
自家求死之心顿起,可惜了他们的打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们不会将自己活着带上血巢涯了。
符东升正想到这里。
他被血污模糊了的双眼里只看到金光一闪,随后自己就像是被什么温暖的日光包围了相仿,好舒服啊。
被那银针破坏了的法身血肉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肌肤也在快速的复原。
自己看清了,那个玄衣修士像个天神一般拯救着自己。
他这是什么手段,魔修也能如此么。
葛南钏第一个反应过来。
“你这是什么手段,怎么比我溯源符地的符文还要来的神妙。”
“大人啊,您是天神下凡么。”史义斤随之也将自家内心的震撼讲出。
李正见符东升醒了过来,遂收了法力,“站起来罢,既然醒了就不要再装蒜。”
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起身站起,撒腿就往外跑,他死也不会以这副鬼样子去见血娘子,她一定会笑话死自己,他决不去血巢涯。
奈何他跑得了么。
玄衣轻笑间,挥手便将没了符文的符修以神识擒回,“咣当”一下,摔在地上,疼得他来回打滚,却不敢再跑。
李正不解道。
“符道友,你着什么急,难道听我说要去血巢涯,你已经迫不及待了么,千万别急,你容我几句话再走。”
符东升恨的牙根痒痒。
葛南钏道,“不许走,你还未赔我符地损失,怎能轻易离开。”
她一双妙目上下打量李正,看得这男修心内发毛,竟有些不好意思。
“葛符主,我答应你的,定会实现。”玄衣一指史义斤,又将他拉过来,“这便是我为你挑选的第一长老,怎么样,很合适罢。”
“你!谁要他做第一长老,我不要。”她俏面一甩,显然有别的目的。
怎奈何她自知实力不济,拿这男修又没有其他办法,除了听人家摆布,她又能怎么办。
李正哪有这许多时间陪她在这里猜心思,拱手对众人道,“九针道友,剑尊道友,我这便去了,你二人多多保重,待擒住绿散人,我与天云道友去找你们汇合。”
又对史义斤道,“史道友,我走以后,你要好好坐这第一长老,不要给我惹是生非,不然等我回来时,定要你的性命。”
史义斤翻身跪倒,“小人明白小人明白,请大人尽管放心,溯源符地永远都是大人的,小人只是为大人看管符地的一条狗。”
他不顾葛南钏在场,竟将话说得如此露骨,看得这女修连连作呕,不肯直视此人。
女符主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觉眼前一花,玄衣修士与符东升双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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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结实的光晕结界之内。
神魂境大修士女魔头炼天云正面色苍白的打坐,她心中忐忑不安。
他为何去了这么长时间,是扔下自己不回来了么。
也对,自古正魔不两立,慢说自己与他并非同道,就算同为魔道中人,遇到自己这么一个将死的累赘,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罢。
他临走之时说了,要去寻九针道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像抛弃无南老祖那般抛弃自己呢。
北魔炼天大法的传人,心疼欲裂,不是杜鹃泣血箭带来的神魂之痛,而是被他抛弃的委屈之痛。
这痛,令人肝肠寸断。
悠然间,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她的肩头,其上传来那熟悉又温暖的感觉,令女修忽的轻笑起来。
这冰山般冷酷的人儿也会笑,只可惜在她身后的李正看不见。
“天云道友,我去的快罢。”
“嗯,快。”
“放心罢,这回我将那个女老魔的姘头给抓了来,不怕她不就范,等我带你上血巢涯,让她亲自给你取箭,她要是不从,我当着她的面弄死她的相好。”
男修语气轻柔,好像在说一件寻常事。
“嗯,好。”女修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
她试探性的向后倒去,动作是那么的慢,那么的缓,娇柔的后背轻轻的靠在身后男修的怀中,给她以那么宽阔,那么厚实的感觉;有身后这个男修在,自己就是现在死了,也心甘情愿。
男修不疑有他,依旧自顾道,“累了是么,累了便靠在这里歇歇,等你醒来,咱们就上路。”
“嗯,好。”
李正低头,见她还睁着眼睛。
“闭上眼睛,那样才能休息好。”
“我不,就不。”
“为什么呀,还怕我跑了不成。”
“嗯,怕。”
“我不跑,要跑也是带你一起跑。”
第747章 正魔修士
符东升看着眼前的这对狗男女,心内鄙视不已。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两个修士的关系已然亲密到一定程度,却还互相以道友相称,不知在装什么情趣。
尤其是那个玄衣,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大义凛然的模样,实则坏透了。
对待这女修,嘴上虽然没什么甜言蜜语,可他总是去做,用自己的点点滴滴小行动去证明自己时时刻刻在关注着她。
这种关注的感觉最能虏获女人的心。
谁又能拒绝一个关注自己的人呢。
符东升按理说也算是个情场老手,默默地拿自己与这玄衣修士一比,竟发觉自己比人家还差的老远,想当初……唉……算了。
这个昔日里威风凛凛的溯源符地第一长老,如今体内符文尽失,只剩下一个法体肉身在,比凡俗之人只是多了些寿元而已。
符修一旦失去了自己的符文,不亚如剑修失去了剑心,那是灾难性的打击。
就这个鬼样子去见那个女人么,就以这幅尊容去血巢涯么,那个女人见了这样的自己,不定会说出什么来,定然是对自己一番冷嘲热讽,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跑。
想想就无地自容。
自己不可以去,绝不能去。
符东升盘坐在玄衣修士雪白的云头之上,他时而用目观瞧那对搂在一起的男女修士,时而向云头下方观看。
自家符文尽失,就这样跳下去,肯定会摔死,唯一不能肯定的是男修会不会将自己重新救活,就像是在溯源符地他对自己做得那样。
还有,以玄衣修士的修为手段,自己只怕刚从云头跳下,他便能将自己给捞回来,神魂境修士的神通,自己最了解。
想个什么办法才能脱身呢,真是个难题。
符东升东张西望的模样,早引起了李正的注意,只是不知他想干什么,这个须发皆白的符修内心所想,他怎么可能猜得到,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姓符的爱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还能反了天不成,由他去。
炼天云很虚弱,体内神魂之上的杜鹃泣血箭已经过去了四天,若不是李正时时刻刻以自家真元替她延续,只怕她早就昏了过去,哪里还能像如今这般保持清醒。
如果能永远这样靠在他得怀里,享受他的关注,那么自己永远也不想好,永远也不想取下那恶毒之箭。
北魔炼天大法的传人曾经立下重誓,此生独来独往,绝不找任何道侣。
因为道侣这种东西感觉会拖累自己的修为进度,自己的北魔炼天大法又首重悟性专一,哪里有许多光阴放在那些没用的情情爱爱上。
“东来道友,这是你的真名么。”
男修闭目养神,身上女修虚弱的声音将他从冥想中拉回来,沉思片刻道,“不是真名,是我随意起的。”
“嗯,那你真名是什么呢。”
话一出口,女修便后悔了,自己这样问是否太过唐突,他既然以化名示人,定有他难以说出的苦衷,自己非要追问,岂不是让他为难么。
“东洲,玄天宗,李正。”
炼天云强忍着无力感从他的前胸处起身,扭过头来看他,“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玄门绝世剑修李正么,介圆洲单人独剑退群魔,乾海洲一剑转乾坤,东洲渡劫中火龙焚天的渡劫修士么。”
男修有些无语,将她的身子又给拉过来,重新靠在自己的身上,“你都是从哪里听说这些的,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不过是外人杜撰的罢了。”
二人的交谈并未避讳符东升。
这个曾经是符灵共生之境的大符修心里无比的舒坦;输给别人自己不甘心,可要说输给那个玄门绝世剑修,那自己一点都不寒碜,甚至还是自己的光荣;试问天下各大部洲,谁能与他酣畅淋漓的斗上一场,又有谁能逼得他祭出无形大剑,哼,是我。
只是他乃玄门修士,如今正魔大战刚刚结束,他来西蒙洲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正魔之间水火不容的事情么。
可这位符长老看着抱在一起的男修女修,他彻底颠覆了自己以前的认知。
原来正魔修士是可以在一起的,只不过必须得是一男一女才行。。。
他继续竖起耳朵偷听那对男女修士之间的谈话,他暂时先不去死。
女修继续说道,“我曾经见过你的画像,只是眼前的你与画像上的不同,所以我没认出你来。”
“我的画像么,可能是某些好事之人画的。”
“你怎么不问我哪里不同。”
李正白牙微露,“嗯,哪里不同。”
“气质不同。”
“画师技法有高有底,表达的方式不一样,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罢。”
“你怎么不问我哪里的气质不同。”
“好好好,哪里的气质不同。”
“……。”
符东升听不下去了,这对男女越说越没正经,自己想听绝世剑修的事,扯什么气质同不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又过了许久,女修终于问到重点。
“你身为玄门修士,孤身来我西蒙洲,就不怕我魔门修士将你留下,杀了你么。”
“怕,我也是人,怎么不怕。”
“那你为何还不回你的东洲。”
“因为这里有你,所以我不回去。”
女修顿时不说话了,也不知在想什么。
李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这句话,似这般言语好像都不用动脑子就说出来了,好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符东升,“咳咳,咳咳。”
玄衣并不回头,“符道友,马上就到血巢涯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老夫不想去,可以么。”
李正好像故意听错了,“既然符道友这么想去,那咱们就去,不能辜负了符道友的一片痴心呀。”
复又低头道,“天云道友,你说呢。”
“嗯,都听你的。”
符东升心内骂道,“特么的,这对狗男女。”
雪白云脚一路向前,径直飞向远处那根顶天立地的血红擎天大柱。
符东升看着越来越近的伤心之地,脑海中不禁又陷入了回忆,一时间也不知腮边是雨水还是泪水。
第748章 黑丹国
巨大的血红大柱其实是座直插云霄的山峰,只因此山太高,以至于上半截峰柱竟隐藏在云端。
李正只得抬高云脚,透过厚厚的云层才看清了血巢涯真正的面容。
暗红色调为主的宫墙,以及那深红色的殿宇,都与这里的主人名讳深深契合。
炼天云以前也曾听说过符东升的故事,此时的她不禁有些好奇。
如此高耸入云的大山,当初的符东升又是如何逃出去的,这高大宽阔的血宫人力难过,此山又飞鸟难渡,他若是无人帮助,怎能轻易渡过。
李正低头看她眉头紧皱,“怎么了,在想些什么,可是怕那血娘子么。”
“不是,我在想别的事情。”
一张雕龙画凤的鲜红色大凤塌上,正慵懒的躺着一个妖艳的女子,她还虚境神识远可及万丈,天边处而来的雪白云头,她只是轻扫了一下,嘴角便露出笑容。
在榻下侍奉的小婢女看着自家主人微笑,心生疑惑,还从未见她露出这般模样,倚仗着她疼爱自己,故而大胆问询,“奶奶老祖,您为何发笑呀。”
“傻丫头,奶奶的小冤家来了,我能不高兴么,来,给奶奶看看妆容,可还看得过去么。”
这鲜红大裙女老魔非是旁人,正是血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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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洲浩瀚无边广阔无垠,自然不全是修士,还有许多凡俗中人。
有人,便要有高低尊卑,便要形成一国。
黑丹国就是西蒙洲无数凡俗之人汇聚成的小国之一。
黑丹国王正值年富力强,约摸有个四十来岁,这在凡俗中人来说,恰逢春秋鼎盛,且他子嗣众多,也从侧面反应出黑丹国王的身强体壮。
黑丹国皇宫中今天来了两个修士。
两个大修士,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中,一个白白胖胖总是捂着屁股,让人不禁猜测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顶盔掼甲的宫中卫士妄想用大长戟阻拦这两个人,却被那个捂着屁股的修士看了一眼,只一眼,那些大戟士便“砰”的一声,炸成漫天的血泥。
黑丹国王惊了,他紧忙下了龙椅来亲自迎接,“上仙息怒,上仙大人息怒,小王今年的朝贡已然命人送到银魂宗,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