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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盛唐陌刀王-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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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刀给我!”

    “别给他!”

    “咬死你!”

    “啊!别咬,别过来!”

    “操!”恶奴欲往前冲,却害怕刀落入戴望手中。

    戴望死死咬着那人的喉管,双脚如僵尸般向后跳了一跳,拖着这人也向后扯身子。另外两人却要闪身到他的背后去。

    被咬的这人求生欲激发,从腰间皮套中拔出尖刀,递到了戴望被反绑的双手中。他握着刀双手回钩,绳索应声而断。果断双臂前拢,将刀锋勾在此人的脖子上,代替了嘴上功夫。

    他身后还捆着一根木杠,双脚依然绑着,但双手得到了解放,完全可以扳回局势了。

    这三人见戴望抢到了牛角刀,便不再顾忌同伙的性命,挥刀朝他们扑来。

    戴望猛然抽刀,血从此人喉管上喷出,又将他的身体向前一推,整个人向后跳了起来,手中的刀同时向下,隔断了双脚的绳索。

    他的右腿落在地上脚腕撕裂般疼痛,汗水从头顶冒出。一人双手并握着尖刀朝他背后刺来。他猛地转身甩动着身后的长杠子,击中一人脸颊,痛得其捂着脸后退。

    戴望已经向前扑出,半途中猛地闪身,双手抱刀那人举过头顶往下刺,却被他绕过身侧贴靠着腹部迅速快进快出攮了五六刀。

    恶奴哇哇地扑来,单手握着手探着身子大开大合地划拉着,戴望早已绕到被捅死人的身后以其做盾牌,对着身后扑来的仆从后踢出一脚,正中肚子踹翻在地。

    恶奴刀刀都砍在同伙的身上,戴望捏着死人的脖颈向前猛推,用肉盾牌撞击对方,身体敏捷地向前一跳,快狠准地从恶奴的肩颈扎了下去,抽出刀尖鲜血已飙出。

    转瞬间三人毙命,倒地的奴仆哪敢再与这恶狼般的人缠斗,一个骨碌翻身爬起撒腿就跑。戴六郎抛起牛角刀捏住刀尖,大力挥手掷出,正中此人的后背。

    但这家伙背上长着刀依然撒腿疾跑,戴望将身上的绳子全部割断,又从地上捡起两把刀,一边踉跄地追击一边抛刀追射,肌腱的断裂让他无法追上正常人的速度,只能卯出全身力道,将三把刀全掷到了对方的身上,这奴仆踉跄扑倒,两只手交替向前攀爬。戴望一瘸一拐地耸着肩膀走上前来,一脚踏住奴仆背上的刀柄,咬牙踩了下去。

    他坐在这些人坐过的土墙下休息了一阵,才起身在这些奴仆的身上依次摸出自己的盘缠,将这些人的尸体分别用麻绳拖离了道路。

    他站在枯槁的灌木丛中间,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回头望向悬挂在正当空的赤日,抬起手背遮挡,虽是凛冬之曦光,却依然不可直视。

    这世道。

    本想依赖官府报仇,怎奈官官相护,将他逼入绝境。

    想他募兵十二年入西域征战,换得身患残疾伤痕累累,到如今却要背离他所效忠的朝廷。

    “血海深仇,我自己来报,以牙还牙,百无禁忌。”

    盛唐陌刀王

 第四百二十七章 追寻权力的方向

    长安的晨曦穿透薄薄的雾气,洒在金光门城楼的飞檐上,一群胡商牵着骆驼紧贴在横街两旁前行,避让入城的节度使仪仗。

    李嗣业领着几人跟在队伍的后方,抬头左右遥望,长安大体来说没有什么变化,但立在坊门前的街鼓楼却与从前不一样了,楼顶有用木方格并排做的灯,色调排列变化,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队伍在皇城前停留片刻,拔汗那、突骑施都摩支部,小勃律等国的使节在皇城含光门前停下,向夫蒙灵察等人拜别。

    他们是外来使节,来到长安自然要先与鸿胪寺接洽,入住鸿胪会馆,享受外宾的待遇。

    安西节度使的队伍则要先在通化坊解下刀兵弓弩入库,在长安城中除去南衙十六卫,北衙龙武军、御林军,任何藩镇卫队不得携带兵刃上街。

    这些解下爪牙的兵卒们反倒轻松起来,似乎很快融入了腊月这匆忙却带着喜庆的气氛中。在碛西几年见到的人,还没有在长安一天见到的人多,每回来一次就是一次全新的惊喜。

    他们统一穿着皂色衣衫,头戴红色抹额,沿着横街进入平康坊,钻进了安西都护府的留后院中。

    回到安西留后院,就像回到自家的地盘一样,在长安城中那些格格不入的习惯,在这里也能毫无拘束。

    夫蒙中丞立刻带着程千里和李嗣业到李林甫的府上去拜谒,只有先登了右相的府邸,才能放心到其它地方去运作。

    只是进入相府院子后,右相管家朝几人叉手道:“夫蒙中丞,真是不巧,我家阿郎入宫面圣去了。”

    “那我等明日前来拜访。”

    “哦,那倒不必。”管家又双手扶着肚子笑了笑:“临出门的时候阿郎吩咐了,说今日夫蒙中丞回到长安,必然先来拜谒。让我告诉您,四日之后圣人会在花萼楼会见小勃律,拔汗那,突骑施的使者,你们介时直接入宫面圣即可。”

    夫蒙灵察连忙致谢道:“右相想得周到,我们离去罢。”

    众人刚要转身退走,管家却又开口道:“夫蒙中丞,请借一步说话。”

    夫蒙转过身来,在管家的伸手邀请下,走到前院的一处绿柏之下。管家低声道:“阿郎说了,中丞今年平定突骑施黄姓,功莫大焉。比起其余节度使的碌碌无为,以安西兼任河西两镇节度使十拿九稳。但官场之行事当以多重兼顾,更要面面俱到。”

    管家说到这里,双手抱在腹前闭口不言。

    夫蒙醒悟地点点头:“感谢右相,也感谢管家。”

    ……

    夫蒙灵察走出平康坊右相府,便紧缩眉头,程千里和李嗣业二人也不便相问,猜想难道是河西节度使的事情打水漂了?

    他们回到留后院内,三人在府中内堂各自落座,夫蒙灵察这才对两人说道:“右相借管家之口提点我,要我多重兼顾,面面俱到。这我明白,毕竟河西之重,为甘凉故地,商路咽喉,一旦坐上去不知有多少人背地里眼红,所以要提前铺出多条路。”

    “监门卫大将军高力士那里,自然要去走动,礼物某已经准备好。只是还有一个人,某实在没有门路,也不方便亲自去。”

    李嗣业低下头装糊涂,程千里却主动问道:“中丞,还有一个人是谁,或许我们两个可以为中丞分忧,找找路子。”

    夫蒙灵察正等着他这么问呢。

    “兴庆宫中有一女坤道为杨太真,得圣人宠爱,无人能及,我准备了一批天竺龙脑香,便是要特意送给杨太真,只是投报无门,千里、嗣业,你们可有这样的门路?”

    他这话虽是给两人说的,目光却殷切地看向李嗣业。

    嗣业心下暗忖,这跑腿怕是少不了。杨玉环这条路,他本想留给自己日后用,但夫蒙灵察主动提及,他就绝对不能拒绝,也不能以无门路来推诿。人家都知道了你娘子是公孙大娘的弟子,似公孙大娘这等鼎鼎大名的人物,岂能见不到杨太真?

    下属不帮上司的忙,就等于把路给走窄了,还是有力出力吧。

    幸亏他曾经救过杨玉环的事情没有让这夫蒙灵察知晓,不然他这工具人还不知道要被寄予多大的厚望。

    他心中对夫蒙灵察默默吐槽,你欠我的实在是太多了,只有把高仙芝排在我后面,才能够补偿我。

    “那个,中丞,吾妻的师父公孙大娘应当与杨太真相识,不如我去找找她,看能不能寻得一条门路。”

    夫蒙灵察上前两步,双手握住了李嗣业的手,激动而感慨地说道:“能得嗣业如此慷慨相助,某感激不尽,日后你我名为僚属,实则当以兄弟相称。”

    程千里在一旁看得傻愣愣,这就要以兄弟相称了?

    李嗣业表面笑得诚恳,实则心中毫无一丝好感,只给这种表面上的亲热客套,不给人好处,如何能打动他。

    他已经决定了,杨太真这条线路他可以帮夫蒙灵察走,但绝对不能让他摸到门径。更不能让别人走自己的路,使自己无路可走的情况发生。

    “中丞言重了,嗣业能有今日,离不开中丞的提携和帮助,此事嗣业自当尽心竭力,定要力保中丞官途顺畅。”

    “好,好,好。”夫蒙灵察似乎也深受感动,松开李嗣业的手说道:“四天后就是最后期限,我们事不宜迟,分头行动如何。”

    “喏。”

    李嗣业和夫蒙灵察分别从堂前离去,只剩下程千里半张着嘴干坐在原地。原来自己这么没用啊,竟然就这么把我给忽略了。

    ……

    从平康坊留后院出来,李嗣业决定先到东市买一把麈尾,算是送给公孙大娘的见面礼,求人办事总要自己出点血。

    如果能有别的办法见到杨太真,他绝不会去求公孙氏。他知道这位曾经的剑舞女,现在的公孙道长对自己毫无好感,因为自己抢走了她的徒弟,还是夺走了她徒弟的心,这两点并无本质区别,让她忿恨却又无可奈何。

    李嗣业还是毅然决然地上路了,前往修德坊的太真观。杨玉环曾在这里出家,才被冠以杨太真的道号,如今她已经不住在这里,但肯定还留有与此处联络的路子。

    他站在了观门口探头往里面望去,可见土台子上三清殿前的流苏树,夏季时开花会使满树银装素裹,宛若漫天星辰美不胜收。只是眼下这隆冬时节万物肃杀,流苏树也变成了干枝杈,那些掉落的树叶被清扫堆积在树下。

    守门坤道似乎见过这个壮男人,只是记不太清了,听说他要拜访公孙道长,才手执拂尘双手合十道:“外客请稍等,我去问问师父。”

    李嗣业微笑点点头,耐心在外面等着。

    片刻之后,坤道手执拂尘沓沓而来,侧身朝李嗣业施礼道:“我家师父请你进去。”

    李嗣业回礼之后,快步朝着三清殿而去,他走上土台,绕过树前,跨入门槛看到殿中三清塑像前跪坐着公孙道长,从背面来看相貌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娘子的师父,跟着叫师父似乎不妥,叫丈母娘略显矫情,若是叫师母这不是乱了套了?

    他只好尊称其为老人家,笑着说道:“李嗣业特地来看你老人家了。”

    公孙大娘低头念经,丝毫不做理会,倒让李嗣业觉得尴尬得紧,只好束手站在一旁等候。

    半晌过后,这道长才头顶着莲花冠转过身来,眼角乜了他一眼,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杯自饮,口中才问道:“你特地跑这么远来,是求我帮你办事?”

    李嗣业满脸堆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老人家,我确实是想……”

    “不帮,走人。”

    盛唐陌刀王

 第四百二十八章 血仇尤可报也

    幸亏李嗣业的脸皮比以前厚了一大截,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继续笑着说道:“这对你老人家来说是举手之劳。”

    “贫道手累,不愿抬举。”

    “那个,明年我会带十二娘回长安,介时我让她来看你,如何?”

    “你!”公孙大娘的脸上呈现出怒色,道袍的前襟因激动而起伏,随即她伸手将拂尘搭在了手臂上,抬起手默念经文。李嗣业听不懂她在念什么,看来已经逐渐平和下来。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想求见杨太真,还请你老人家为我牵线搭桥。”

    公孙道长倏然皱起眉头,李嗣业慌忙辩解道:“你老别误会,我求见杨太真是为了一些公事。”

    道长的神态却逐渐淡然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官做到多大才是个够,你们这些人总是贪婪不知满足。”

    李嗣业趁机上前把手中麈尾双手呈上,躬身行礼道:“请您代为引见。”

    她抓住了麈尾转过身去,在三清的供桌上轻轻擦拭,似在等着李嗣业主动告退。

    李嗣业主动叉手道:“我只有四天的时间去等待,还请你老人家尽快去联系,为了方便等待,我可否在道观中借宿。”

    公孙道长扔下麈尾,皱着眉头冷漠地说道:“当然不行,太真观内皆是坤道,你一个男子怎能在观内逗留,速速离去。留下你自己的地址,如果有了消息我会派人去告知你。”

    从修德坊去往平康坊要横穿半个长安,步行都需要走半天的时间,为了把不必要的时间花费在路上,他决定住在修德坊的邸店里,开口说道:“我就在修德坊客舍中。”

    公孙大娘已经手执拂尘闭目入定,似乎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

    夜晚的凉州武威城冰冷彻骨,连马厩中的马匹的鬃毛上都结了一层冻霜,马蹄不停地在地面上来回踏走,打出响鼻时喷吐出白气,很快飘散冷凝在空中。

    巡逻宵禁的兵卒们将双手捅进袖口中,佝偻着脊背似乎要将脑袋缩进衣服中,他们不停地咒骂着这鬼天气,在街道的尽头敲了两声铜锣,迅速钻到了街边的羊肉店里。

    这时从巷口走出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低头迅速瞄了两边一眼,快速走到了对面的低矮的硬山顶店铺门口,在门上轻叩了两下。

    门内有人含糊不清地说:“晚上不做生意。”

    “说反了吧,应该是白天不做生意。我是被人介绍过来的。”

    隔扇门吱呀一声打开,戴望一瘸一拐地进了店中,左右环视了一圈,店铺中的墙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捕兽铁夹,各种新做的柘木弓。两个脸上生了疮疤的男子站在他面前,他们就是这家店的主人。

    “我要买旧货。”

    两名店主冷冽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笑着问道:“买货做什么?”

    “打猎。”

    “如果只是打猎的话,外面墙上的这些足够你用了。”

    “我的猎物太多。”

    “哦,你等一下。”其中一个店主在挂架下的柜子中拿出提灯,在屋中桌子的油灯上借了火,挺直腰背扭转脖子说道:“跟我来。”

    他跟在这店主身后,穿过两道隔扇门来到他们睡觉的房间里。店主将油灯放在地上,把铺在地上的衾被卷起,将整块地板掀起,露出了通往地下的楼梯。

    “你先下去。”

    戴望没有犹豫,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缓缓走下去,这店主跟在后面将地板放下来。楼梯两次转折,而展露在他面前的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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