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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盛唐陌刀王-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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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比仇栾和刘龙弱?是比他们两个资历浅,还是功劳不如他们?还是没有他们的能耐?“

    “卑职……”赵丛芳跪在地上,欲言又止。

    “说。”

    “当初龟兹跳荡营是从轮台军中分出来的,划分为三个团时,根据兵卒的考评比武划分出甲乙丙三个等级。当时卑职不懂变通,没有及时向龟兹镇使使钱,所以他们把三个等级划分为了三个团,我们团这三百人,确实是跳荡营最弱的,所以卑职没有获胜的底气。”

    “呵。”

    李嗣业笑出了声:“他们很弱?难道是没有手脚,还是身体有残疾?还是病患老弱?”

    “都不是,只是这些人如卑职一般疏懒懈怠,才使得……”

    “既然不是身体的问题,又有何患?当初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来安西十年,与你一起为长征健儿者都已经勋官四到五转,身居将军押官之职。而你才不过是一介小小的校尉。你没有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吗?到现在你还在为自己的不努力找借口!为将者如船桨,百舸争流,当争第一!你不过才三十而立,你身上的锐气都到哪里去了!”

    “大唐男儿,报效西域,当赤膊奋起,立不世功勋,如果你只是养老,又为何来安西!别人说你不行,你自己尝试过吗!人生若是虚度,能对得起生养你的父母,为何不能意气风发,搏一个功名回去!”

    李嗣业当头一声猛喝,使得赵丛芳身体剧颤,惊觉抬头。曾几何时,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安西军中校尉将领如过江之卿,他们这么多年匆匆地从他的身边超越,也使得他的意志逐渐消沉。他以为这是他的命运使然,但现在有人告诉他,你只不过是在别人奋勇向上的时候,怯懦逃避了而已。

    赵校尉满脸愧疚,低头叉手痛悔道:“多谢李将军将我喝醒!卑职蹉跎多年,今日知耻后勇。从今之后赵丛芳必为跳荡营之先锋!”

    李嗣业弯下腰去,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耐心地劝说道:“鸡汤我已经给你灌……不对,是该说的话我都对你说了,能否真正知耻后勇就看你自己。我的跳荡营不养废物,六个月,我给你六个月的时间,你若是无法胜过仇栾、刘龙,本将军就要考虑把你调出跳荡团到边地任守捉使。”

    “卑职定不负将军所望。”

    李嗣业已经转过身去,并没有应和他的回答。

    将军嘛,该高冷的时候还是要高冷的,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绝对不能出戏。

    赵丛芳叉着手缓缓后退,等退到大厅门口,才转身抬头挺胸,阔步朝着军营方向而去。

    仇栾、刘龙等二人一直在远处注意赵丛芳的一举一动,也猜测他是进去找李将军求情,估计结果是碰一鼻子灰仓皇逃出。但赵丛芳抬脚从土堡中走出时,整个人的精神风貌已完全不同,仿佛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两人狐疑地揪着胡须,难道说他劝服了李将军?不该会啊?根据关于李嗣业以前的传闻,能莽起胆子带五十人就敢入城做内应的人,岂是如此轻易就能被劝服的?

    “走,过去探问一下。”

    两人快步朝赵丛芳走过去,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把他拦住低声相问:“赵九郎,你刚刚折返回去,应该是向将军提出谏言了吧。”

    赵丛芳转身看看这二人,以往他在仇栾,刘龙面前低人一等,连说话都要降低音调。如今得李将军点拨,重燃了往日锐气,依旧挺胸抬头说道:“没错,我确实是向将军谏言,不过,为今之计我改主意了。我赵丛芳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凭什么就不如你们两个!本校尉就在此处,向你二人发出挑战!我就不相信,我这个月会输,下个月会输,下下个月还会输!”他抬起两根手指指着二人的脸道:“我跳荡营三团!定要盖过你一团,二团!今天我在这儿说的话,就是立誓!

    说罢他整理冠带,大踏步地朝远处走去,留下了满脸惊愕的仇栾、刘龙二人。

    “怎么回事?敢这么对我们讲话,他,吃五石散了他!”

    刘龙则捻着胡须抬头望向土堡大厅门洞,诧异地分析道:“赵丛芳从进去到出来总共不足一炷香的时间,李将军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不足一炷香的时间,能让一个意志消沉惯了的人,重新斗志昂扬,难道说他有……”

    “嘶。”刘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未想象过能将御下之道运用到如此炉火纯情的人。

    仇栾不明就里,忙问他:“怎么啦你!”

    刘龙捋须缓缓开口道:“我们这位李将军,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剩下的半句话他藏在肚子里没有说出来,属于他自己的小算筹。

    盛唐陌刀王

 第二百八十五章 葱岭行商知遇

    李嗣业登上了土堡的顶端,朝北遥望碛西壮美河山,远处白马河宛如一条玉带,从山地丘陵间穿过,更远处天山的轮廓掩映在云雾中,实是美不胜收。他又把视线朝西,所见是龟兹的城墙,锯齿状的垛口完全是按照中原的城池风格重建。

    从今以后,他就是龟兹跳荡营的主官,虽然目标距离节度使尚有十万八千里,不过他正在奋力追赶。如果他的记性不差,幽州那边儿的偷羊贼,将会在天宝元年也就是后年,成功登上平卢节度使的宝座。

    照他现在的这个养成升官速度,估计是追赶不上安禄山的,但是可以逐渐缩小差距。最关键最重要的一点是,千万不要死靠着战功、靠功勋升官!

    安西军中人才济济,功勋卓着者不知凡几,比如高仙芝、封常清,王正见,程千里、毕思深等人,均不是平庸之辈,还有诸多北庭系将军都想插一脚。想在碛西迅速出头,其难度堪比后世某点的新人作者。所以眼下这个情况,就不由得他不去动歪脑筋了。

    如果再有机会回长安叙功,他定要多使出点儿钱财,早日把屁股高高地坐上去,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哪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权力只能施展在一座营地中。

    这几天内,李嗣业每日清晨都会登上土堡顶端,俯瞰营地的每一个角落。

    第三团校尉赵丛芳总是第一个钻出营房,跑到白马河边梳洗之后,回到营地披甲,敲击铙钹,把全团的兵卒喊醒,列队在校场进行操练。

    李嗣业观察了半个多月时间,赵丛芳每日清晨均是如此,从无拖延或懈怠,他这算是真正脱胎换骨,第三团也有了新气象。

    又一日清晨,李嗣业登上堡顶,双手持陌刀挥舞练了半个时辰。等到汗水蒸腾而起熏湿了幞头,才靠坐在女墙上,把幞头解下来,用双手拧出水来。

    他把幞头放在墙垛上等着晾干,把头顶湿漉漉的乱发重新整理一下,用一根木钗别住,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巾,顺着额头缠在头上当做抹额。

    李嗣业做完这一切,抬头仔细去看,远处馒头形状的丘陵上方雾气氤氲,有清脆的驼铃从中传出。很快有商队从郁郁葱葱的树木后方走出,缓缓来到白马河边,踏上了横跨河两岸的木桥。

    他总算能看清这支商队的全貌,为首的是几只领路的骆驼,驼背上载着麻袋和五颜六色的织物、地毯。中间是几十匹马,同样载满货物,队伍的尾部也是几只骆驼担当后卫。

    这是支胡人和汉人混杂的商队,汉人们腰间佩刀,所牵马上没有货物,应当是担当保护商队的护卫职责,而胡人们的装束,他看起来倒有几分熟识,只不过晨雾朦胧遮挡了他的视线。

    等他们全部从桥上走过,行进至营地的右侧,刻意绕了一个大弧度避开军营。李嗣业终究还是认出来了,这不是识匿部牧民们的装束么,他们无论男女都喜欢把辫子里编入各色的丝绢,披在肩头两侧,按照风俗哪个辫子编得最长最漂亮,就越容易受到女性的吸引。

    李嗣业低下头去,趴在女墙边对着下方喊了一嗓子:“田珍,藤牧!”

    “喏!”两人的声音从营房中传出,等了五六秒,才披着甲胄跑出来,站在土堡下方抬头仰视问:“李将军!什么事儿。”

    “营地外路过一支商队,你带些人去,把商队截下来,带他们的首领和护卫队长来见我!”

    田珍大声回话道:“既是商队,没有窥探军营,亦无过错,岂能强行拦阻。我们是大唐军人,无故扰民,不好吧?”

    “叫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田珍低头咕囔,听起来像是发牢骚,然后才高举双手叉在头顶:“喏!”

    “兄弟们!出去办事了!”

    操练中的亲兵队停止对练,结成队伍跑出营门,径直插向了商队的必经道路。

    田珍没有戴兜鍪,黑纱幞头裹着头顶,身披细鳞甲,双手将横刀拄在地上,趄着脑袋去看慢慢接近了他的商队。

    骆驼的铜铃声噶然而止,商队首领头戴平头小样巾,脸上倒也不甚惊慌,骑着骆驼叉手询问:“这位军爷,我们识匿商队,携带货物前往长安贩售,未曾犯王法,不知为何阻拦。”

    “既是识匿商队……识匿商队?”田珍本来眯着眼睛询问,此刻连忙站正身体问道:“你们是识匿商队?”

    骆驼上的首领也惊喜地喊出了声:“田珍!”

    “原来是史江队正!”田珍笑着拱了拱手道:“怪不得李将军叫我出来拦你们,原来是自家人来了嘛。史江队正,还有识匿部今天谁带队?”

    史江身后的一个花辫子识匿老者连忙翻下骆驼,躬身抱胸行礼道:“见过田军爷,我是伽延从大将军的家中管事。”

    “正好,你们两个同去拜见李将军。”

    “李将军?”史江惊讶地张圆了嘴巴。

    “嗨,”田珍笑着拱手对他解释道:“你们窝在葱岭那个地方孤陋寡闻,哪里知道,昔日的葱岭李守捉使,如今已经是朝廷敇封的中郎将。”

    “哇,李使君如今已经是李将军了!才不过四年而已!”

    “切,就这人家还嫌慢呢。将军惦记你们,让我带你们去见他。”

    两人对身后的商队成员嘱咐了几句,令他们留在原地等待。他俩去见过去的老上级,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

    田珍将拄在地上的横刀插入鞘中,带着两人往营地而去。

    营门内哨戒塔上的兵卒立刻出声警告道:“将军有令,任何人未经通报,不得入营!”

    田珍指着塔顶上开骂:“你眼瞎了,没看见是老子亲自出去接的人!”

    那兵卒探下头一看,连忙笑道:“哦,原来是亲兵田队正,清晨雾太大,没有看清楚!快快带人进去吧。”

    田珍哼了一声,带着两人沿着坡道往土堡而去。

    史江和伽延从的管事被带进了堡内的大厅之中,两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跪坐在案几前,身后的墙上画着玄豹图。

    “卑职拜见李将军。”

    两人俯身行拜礼,李嗣业长立而起从台阶上下来,将他们依次扶起:“于构可还好?”

    “启禀将军,于守捉使身体还算安康。”史江恭谨地回答。

    李嗣业点点头感叹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也不知守捉城是不是没有变样。”

    “变倒是没有大变,只是我们这些军户的日子越来越富庶了,于使君按照将军你定下方法,把挣来的钱一部分到处采买粮食,囤仓中的余粮足够全守捉城两年之用度,一部分用来加固城墙,其余的一部分用来流通储备,另一部分兑换为黄金存了起来。”

    一想到于构,李嗣业面前就能浮现出他提着帐薄忙忙碌碌的模样,这个人虽然开拓不足,但确实是能守摊子的人。

    “快,坐,我们坐下谈。”

    他安抚两人坐下,重新坐回到台上,思虑片刻开口说道:“我派田珍叫你们进来,是有一件大好事。这次我跟随节度使回长安叙功,在西市上安置了两个坐商,名字分别叫米查干、沙粒,这二人均是得我信任之人。你们到达长安后,立刻到西市南头的米家商铺,把所有货物交付给他们,他们会给出你们超出货物价值两成的利。”

    盛唐陌刀王

 第二百八十六章 营门阻挡高仙芝

    李嗣业坐在台上双手抱胸侃侃而谈:“你们可别小看这两成的利,这叫术业专攻,薄利多销。米查干以后便是你们的对口坐商,省去你们在长安盘桓售卖的时日,有些季节货物也不怕积压。你们不但旱涝保丰收,而且省出的时间能够让你们在长安和葱岭之间多跑一趟,此事与他们与你们,均是双赢态势。”

    李嗣业说得滔滔不绝,时而从地上站起来,在大厅中央来回踱步,跪坐在地上的两人倒是听得一愣一愣。

    “谨遵将军吩咐。”两人齐齐叩首道。

    “你们别光谨遵吩咐,这事儿非得亲自尝到甜头,才会知道其中的好处。”

    伽延从的管事似乎想起了什么,拍着膝盖叹道:“将军说的是啊,在长安经商,比起旅途劳顿还要不易。我们不同于人家昭武粟特人,在长安有祆寺,也有商会,长袖善舞到哪儿都能耍得开。”

    “去年运货到长安时,简直如没头的苍蝇,在西市上摆摊被官府以占道为由查获。想找个中间人把货物全部包出去,结果遇上了骗子,辛亏我们报官把货找了回来。但已耽搁过了深秋,大部分货物只能低价出售。回来途径沙漠时遇上风雪,还把马匹给冻死了两头。这样算下来挣的钱倒不如在葱岭由着行商们宰了。”

    “如今将军的西市上安置了坐商,我们就只管来回运货,此举有百利而无一害呐。”

    “这就对了撒!”李嗣业笑着说道:“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安西都护府将与河西沙洲联合缉捕出没在丝绸古道上的沙盗,而且还要扩建驿站,方便过往商旅,你们今后的路就更加好走了,到时候一年跑两趟,跑三趟也不是不可能。”

    两人一听也欣喜万分,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对李嗣业躬身叉手道:“若是如此,我们就借将军吉言,在丝绸古道多跑几趟。”

    李嗣业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对两人抱拳:“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们了,尽早带着商队入长安。这次接头成功后,你们可以和米查干之间留个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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