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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盛唐陌刀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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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敬眯起了独眼,眼缝中的杀机转瞬即逝,低头解下腰间的棍棒。李嗣业早已把障刀解开,扔到了脚下。张小敬扭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愣怔。

    “拿下!”

    ……

    哗啦一声,监牢的木门被锁链给锁上了,皂衣狱吏带着狱卒离开。李嗣业连忙上前去抓住两根木柱,想试试能不能探出头去,观察一下这里的情景。

    “别看了。”张小敬盘膝坐在稻草上,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闲适态度:“这里不是万年县狱,而是京兆府的大牢。”

    “京兆府大牢!”李嗣业猛地转过身来,吃惊地问道:“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竟然要关进京兆府的狱中。”

    张小敬嘴角翘起,自嘲似地说道:“不是犯了什么罪,而是我们知道得太多。”

    “你还知道呢!”李嗣业终于忍不住说道:“要不是你暴力执法,当场刑讯逼供,使得那妖人刘耿三记恨我们,我们怎么会被拖下水!”

    “什么叫暴力执法?”张小敬讶异地瞪起独眼,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新名词,冷声说道:“身为捕盗官吏,不能以暴制暴,如何震慑为非作歹的贼人。”

    李嗣业哑了嗓子,认为他说的非常有道理,毕竟在这个权大于法的时代,大多数官差都是这个德行,张小敬已经算是良莠不齐的官差队伍中比较拔尖儿的那种。

    “长安城底层龙蛇混杂,人心中的恶更是没有底线,你永远不知道那些丧心病狂的罪犯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身为捕盗之吏,只有把自己当做一尊凶神,把自己当做阎罗王,才能够压制其中的大多数凶徒。”

    盛唐陌刀王

 第十七章 谶语解密

    李嗣业定神看了他一眼,不再去计较这个问题,他突然想起妹妹李枚儿独自在家,她无法独立照顾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枚儿单独守在那样大的院子里,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挨饿?她会独自出去买吃食吗?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是,枚儿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

    他的心中顿时有些慌乱,在监牢里左右转圈,又大力地摇晃着牢门。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妹儿一个人在家!”

    一个狱卒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恼声呵斥道:“吵什么!乖乖地在里面呆着!”

    李嗣业紧张地伸出双手:“狱卒大哥,帮个忙,我的妹子独自一人在家,她还小,需要人照顾。”

    狱卒也许是看到李嗣业身材高大健壮,给他造成了压力,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强撑怒气道:“你妹子关我什么事儿,好好在里面呆着,你要是敢闹事,我报告管事打你的板子。”

    这狱卒怏怏地远去了。李嗣业担忧地趴在木柱上,谁能想到刚来没几天就能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身陷囵圄。把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丢在了家里。她若是饿死了,如何对得起这具身躯的原主。

    “这可到底怎么办?”

    张小敬盘膝坐在稻草上幽幽地说道:“还是有办法的,只要我们被放出去,你就可以回家了。”

    “废话,这我也知道。”李嗣业焦虑地望着牢房外面,廊道中十分阴暗,这偌大的牢狱中只有两扇窗口,分别位于入口和牢房廊道的尽头。

    尽管视线很暗,李嗣业依稀可见对面的牢房里也关了四五个人,这些人要么手脚拷着锁链,要么身戴木枷,相比起他们来,他与张小敬的待遇要好得多。

    张小敬轻松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就算进来了,也要知道为什么进来,才能考虑出去的办法,至少应该知道接下来我们会怎样被对待。”

    这句话说的还有些味道,李嗣业转过身来,双手抱胸靠着木柱问:“你知道我们为啥进来?”

    “不知道。”张小敬低头沉思道:“但是那两句谶语,里面似乎隐藏着秘密,不然那位骆参军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更把我们抓到此处。凡是所做的事情见不得人,均有居心叵测的阴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阴谋?”

    李嗣业点了点头,张小敬的这番分析很有条理,他捏着下巴琢磨道:“刘耿三好像还提到一个人,是杨驸马,是哪个杨驸马?”

    “应该是咸宜公主的驸马,驸马都尉杨洄。”张小敬掸了掸眼窝中的尘土,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到长安成为不良帅没多久,长安城里达官显贵明面上的关系都还没有捋清楚,所以知道的只有这么一点儿。”

    李嗣业暗暗想,你不清楚,但是我清楚,别看我没来过长安,整个大唐的兴盛衰亡,长安城的繁华陨落,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咸宜公主是唐玄宗与武惠妃的女儿,这杨洄就是武惠妃的女婿。

    让我想想看,这杨洄干过什么了不得的事,好像没有。他所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在唐玄宗面前多次告密诬陷太子,使得这位皇帝一天之内赐死了三个儿子,这就是当爹的所干的事儿,想想都让人觉得恐怖。

    他猛然想起了那两句偈语,是什么来着,‘归向太极生万化,日出莲池转乾坤’。乍听这句话没什么毛病,但是你要是往某个方向联想,没意思也能捏造出意思来。

    如果杨洄所参与的阴谋针对的是太子,这两句话的意思就直白浅显很好理解了。

    归向太极生万化把坐标指向了太极宫。日出莲池转乾坤,这句能这样理解,有日出的地方必然是朝东,太极宫的东边不就是东宫么。杨驸马把蛊惑人心的妖人和东宫联系起来,其用心也昭然若揭了。

    他不能表现得太肯定,不然张小敬会起疑心,一个在长安街头卖力气的人,怎么可能知道皇家禁苑那些龃龉。

    李嗣业虚浮地在牢房地面上踱着步子,装作绞尽脑汁思考的模样,在张小敬面前转了几个来回,但他不能扭过头来看张小敬的独眼,对方的眼睛好似獬豸的独角,似乎能穿透他内心中的秘密。

    “嗯,你说这个‘归向太极生万化’,是不是就是太极宫的意思?”

    “这么简单?”张小敬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李嗣业目光避开瞧着地面上的稻草。

    “当然,这个嘛,很多事情人们都喜欢往复杂了想,也许就是这么简单。”

    “第二句话日出莲池转乾坤是个什么意思?”

    “让我想想,”李嗣业沉吟道:“日出莲池,日出莲池,有了,日出莲池指的是方向,太阳从哪个方向升起的?”

    “东方。”

    李嗣业双手一拍,顿然醒悟地说道:“我知道了,这两句说的是太极宫东边儿的莲花池,这个莲花池在什么地方?”

    张小敬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皇宫我们从来没有去过,谁知道太极宫东边儿有什么池子?”

    李嗣业一时有些干着急,但他实在是不能再透露了,只能在试探的边缘进行擦边。

    “这个池子,杨驸马知道,那位骆参军知道,右翊府官员知道,就连万年县丞和县尉张洪也知道,你没看见骆参军喊出将我们拿下的时候?这三位使君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

    冷不防张小敬从地上站了起来,右眼觑着他说道:“嗣业,你可不像一个街头杂耍的卖力汉子。”

    李嗣业骤然汗毛竖起,他才说了几句话,就让张小敬给看出了端倪,以后还怎么跟着他混?

    还好张小敬并没有揪着这个问题,继续往下说道:“你说的没错,县丞和县尉知道这个地方。这两个人官途上的一步步提升,也跟驸马都尉杨洄有脱不开的关系。如果真如你所猜想,偈语中所说的是莲花池,还位于太极宫的正东方,太子的东宫有莲花池。光宅、翊善、来庭、永昌等四坊中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宅邸,他们的后院中怕也有莲花池。杨驸马他们的阴谋也许就是针对这些人中的一个进行的。”

    李嗣业在心里默默地补充道,不是别人,就是针对太子的。看来眼前的张小敬根本没把这边儿想,他小心翼翼地扩大了信息量,朝张小敬问道:“你知道宫里有哪些娘娘吗?”

    “宫里有哪些娘娘,我哪里知道,我只不过是长安底层的一个小捕吏,我就连圣人有哪些儿子都不知……”

    张小敬悚然一惊,抬起头来盯着李嗣业说道:“你想象的很大胆,竟然能猜到宫里去,这么说是我的脑袋太贫乏了。极有这个可能,驸马都尉杨洄是个关键的人物,他有能力入宫,与宫里的人产生联系,也有能力与外面的官员勾结,所以他们要构陷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太子。”

    张小敬啧啧摇头:“实在是没有想到,我一个小小的长安城不良帅,竟然能触及到宫闱争斗,这事儿他娘的太操性。”

    李嗣业蹲在他面前问:“敬头,原因我已经给你找出来了,该你想办法,我们怎么出去。”

    张小敬背靠着墙壁,摊开手说道:“出去?为什么要出去?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和我们没有关系,如果太子被拿掉,我们所知道的秘密就没用了,他们自然会放我们,他们如果扳不倒太子,这个秘密也没有用,到时候还是会放我们。”

    盛唐陌刀王

 第十八章 闻氏父女

    李嗣业不自觉地点头,认为张小敬有道理,刚安心地坐在地上,这才想起刚才急需解决的问题,大声地道:“不出去怎么行?我妹妹一人待在家里!我要是出不去,她就有可能饿死!”

    张小敬严肃地皱起眉头:“你刚刚怎么不说,此事对我来说何其简单。”

    李嗣业很想爆粗口,老子刚刚愁眉不展,焦急地去哀求狱卒,你难道没有看见!

    他理智地收敛起了怒火,现在急需这位长安城的地头蛇给想办法,口气也软了很多:“敬郎,你若是有办法,赶紧帮我想想,嗣业感激不尽。”

    张小敬托着他的肩膀站起来,低头说道:“安心地在这儿坐着,你妹妹的事由我来处理。”

    他走到牢房的木柱旁边蹲下来,眯起独眼朝着外面喊叫:“牢头!牢头!”

    皂衣狱吏提着木棒骂咧地走过来:“吵什么吵,要死么!”

    张小敬仰头说道:“我脑壳痛,马上就要疼死了,要买药。”

    李嗣业以为这狱吏会给张小敬点儿教训或者拂袖而去,没想到对方竟蹲了下来,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问:“你想买什么药啊。”

    “当然是买能安心的药。”

    张小敬从怀里掏出一饼香料盒,这香料盒却是银制的,狱吏满心欢喜地去拿,张小敬却缩了回去说:“这不是给你的,你带着这个去敦义坊的闻记香铺找闻老大,用这个从他手里交换一千钱,带他来牢里看我。”

    他把银制香饼盒递给狱吏,狱吏却推了回来,低笑了一声道:“上面吩咐下来,你们两个是重要犯人,按规定是不能探监的。”

    张小敬用独眼审视了这个贪婪的狱吏一眼,硬把香饼盒按在他手中说道:“这个银盒加上里面的香饼价值三千钱,你去闻记香铺找闻无忌等价交换,这样如何?”

    狱吏低低笑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他旁若无人地站起来,用贼眉瞟了瞟左右,才故作大声道:“头疼是吧,等着!我去给你买药去。”

    李嗣业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竟然这么简单,他不明白这狱吏刚刚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恶劣,到了张小敬这儿却这么好说话。

    张小敬靠着墙坐了回去,轻松地嚼着稻草扭头对李嗣业说:“耐性子等着,等我兄弟来探监,你们家枚儿就有着落了。”

    李嗣业嗯了声,扭头笑笑:“挺有办法的,怎么做到的。”

    “你说这个,”张小敬掸着眼窝中的尘土,指着外面的这些狱吏说道:“这些人跟我们一样,就挣那么一点小钱,还被上司找借口扣来扣去,仅凭发饷哪能养活家小。这年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京兆府的大牢里做狱吏可算个小肥差。不过他们足够谨慎,只有熟悉规矩的人才能用得上。我刚刚说的头疼买药,就是他们与犯人之间约定好的黑话。”

    李嗣业恍若洞明,原来黑话行话这些东西早已有之,他今日才算是见识到。

    过了没多久,狱吏果然把闻记香铺的闻老大给请来了。李嗣业仔细看了看,这闻老大看上去四十多岁,面相实诚稳重,只是抬头纹较多,穿着染青色花纹圆领袍,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他身边还跟着一名少女,用手搀扶着瘸腿的闻老大,两人面容相似,瞧起来应当是父女。少女长着很白皙的鹅蛋脸,身上的香味很浓,那股清香扑面而来驱散了狱中的霉浊气,让李嗣业感觉这少女更加清丽可爱了。

    他很自觉地没有上去凑热闹,这是张小敬的熟人而不是他的,冒昧上去很容易讨嫌。倒是张小敬和闻老大交谈了几句后,伸手对李嗣业招了招:“嗣业,过来。”

    李嗣业把双手捅到了袖子里,很乖觉地走到了木柱旁,张小敬拍着他的肩膀给对方介绍说:“这是李嗣业,我才认识没几天的兄弟。”

    “嗣业,这是闻无忌,是和我在西域当兵一起过命的交情。”

    李嗣业很恭谨地朝对方行了个叉手礼,搞得闻无忌很是惶恐,连连摆手说:“不必这样,既然小敬的兄弟,我们平辈论交即可。”

    张小敬扭头瞅李嗣业一眼,表情里有责怪的意思,这让李嗣业很是窘迫,看来行礼是个严肃事情,弄错了有很大麻烦。

    好在张小敬略过了这一节,对闻无忌低声说道:“李嗣业有一个妹妹,才八九岁,小名唤做李枚儿,她独自待在新昌坊家中。你去找到不良人张鲁,让他带你们过去,把李枚儿接到你们家中住些日子。等我们两个人被放出以后,再去把她接回去。”

    闻无忌拱起手,面朝李嗣业说道:“嗣业,你放心,离开这儿我立刻把令妹给接出来。”

    李嗣业连忙拱手拜谢:“多谢闻大哥出手相助。”

    闻无忌微微一笑表示无妨,扭头便皱眉对张小敬问:“你们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倒是跟我说一说,是否需要我托人在外面走动?”

    张小敬摇了摇头,眯着眼淡然说道:“此事有些特异,你还是少知道些为妙。不过,我听说你的闻记香铺多有达官贵人造访,能不能隐晦地打听一下,太子东宫最近有什么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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