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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师母她善良又疼人-第54章

小说: 师母她善良又疼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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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于绝望。

    商白虞急促地喘息着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巍峨的宫殿,仙境一般美丽的花园和陈设,堆积如山的礼物。

    他蓦然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玉像,不管不顾地砸在地上,碎成一地碎片。他疯狂地把那些礼物摔坏,毁掉,待白石铺就的地面上满是礼物的残骸时,他捂住自己的头,慢慢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白帝城尊贵的神,倒在一地碎片上,如同最软弱无力的凡人一般嚎啕大哭。

    夜深人静,原本拥挤在街上的人群渐渐散去,从白天持续到夜幕降临的那场骚乱已经平息。这对于白帝城人来说是个好日子,虽然有些不愉快的插曲,但是白帝尊上两次走出储光殿来到人们面前,这实在是少见的盛事。

    即熙和雎安用了障眼法隐匿了身形,在白帝城安静的街道上往储光殿走去,这次再没人阻挡他们了。

    “就算商白虞承认了他是假的,这里的人会不会还说我们胁迫他?”即熙拉着雎安的手,转过头看向他。

    雎安想了想,回答道:“很有可能。”

    即熙长长地叹息一声,转过头去却冷不丁地看见了韩想容,她站在街边愣了愣地看着他们,目光再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

    像韩想容这样修为不错的人,能够看出来刚刚那场闹剧只是演戏,也能看穿他们身上这简单的隐身术。

    她难以理解地盯着他们交缠的手指,眼神迷茫而不可置信。直到她的兄长喊她的名字,带着怒气地说道:“韩想容!你穿得那么少还站在风口,是上赶着要生病吗?你在看什么?”

    那个高大的汉子从屋子里跑出来,韩想容回过神来,立刻转身对她兄长说:“没什么,我这就回去了。”

    说罢便推着她兄长走回客栈里,踏入房门时她脚步顿了顿,似乎想要回头看看即熙和雎安,却最终是没有。

    即熙想,对于想容师姐来说家人终归是最重要的,她兄长嘴上没有一句好话,但心里有她这个妹妹。

    这样也挺好的。

    待雎安和即熙来到储光殿偏僻角落的结界边时,冰糖已经在结界里等着了。它十分无聊地用爪子在地上拍虫子,看见他们走过来,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不满声。

    雎安微微一笑,他向结界那边走近两步,唤道:“冰糖。”

    冰糖低声回应了他。

    雎安抬起右手,中指食指并拢放于眉间,他额头上的星图就开始莹莹发亮,如同星辰。

    他早些时候留在冰糖身上的符咒就开始显露出银色的光辉。

    只见雎安身上的光辉与冰糖身上的光辉互相吸引,渐渐接近继而触到结界,那光辉悄无声音地慢慢溶解了一片结界的区域,破出一个一人可过的漏洞出来。

    即熙感慨着对雎安肩上的阿海说:“你看看雎安和我家冰糖,我和你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默契?”

    阿海高傲地看着即熙,颇为不屑。

    即熙一边穿过那漏洞一边回头对阿海说:“嘿呦喂,海哥你可要对我好点,我是你主母哦!”

    阿海扑棱着翅膀气急地叫唤两声,雎安忍不住笑出来。

    他们进入之后那结界又自动合上,一切风平浪静,并没有惊动白帝城人。

    即熙拉住雎安的手跟着往宫殿走去,笑道:“今天动手的事儿你干,动口的事儿我干,看我一会儿不骂醒丫的商老板。”

    他们跟从着冰糖的指引,穿过偏门走到宫殿之中,路上时不时遇见些道童,却都沿既定轨道来来回回无意义地行走,看来确实是空置的纸人。

    为了防止魔主操纵他们,雎安一律封了纸人的七窍再将他们定住。

    待走到殿中,只见白石地面的庭院里有着堆积如山的贺礼,地上却一片狼藉,散落着被摔碎的瓷器珍宝。商白虞正在这一地碎片中练功,白衣翩翩,手中的枪舞得煞是好看。

    他从前唱戏的时候是武生,学了许多招式,虽然多半是花架子,但在台上看还是很像那么回事的。

    即熙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鼓掌道:“白帝尊上的身段是真不错。”

    这声音吓得商白虞一激灵,仓皇转身看过来,手里的枪都落了地。

    即熙噗嗤一声笑出来:“不过还是花架子,怎么还能被吓掉兵器。”

    商白虞看见即熙的时候目光是惊喜的,甚至可以说是大喜过望。他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高兴地说道:“你没死!你还活着!”

    话音未落他就被地上的一个盒子绊倒,摔倒在即熙面前,手被地上的碎片扎出血来,这疼痛似乎让他清醒了些,他怔怔地抬起头看着即熙:“不对……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即熙笑而不语。商白虞看着即熙,雎安还有他们身边的冰糖,恍然大悟。他低声说道:“你……你是来抓我的,你根本不是我的戏迷。”

    即熙叹了口气,她蹲下来看着商白虞,微微一笑:“这个问题过会儿再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白帝尊上。

    “白帝城人曾经秘密造了一柄剑献给你,你可知那柄剑是怎么造的?”

    商白虞脸色立刻变得惨白,他摇摇头说道:“我……我不知道……”

    即熙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符咒:“商老板,这张符咒你可眼熟吧?为了给你锻造神剑,白帝城人伪装成山贼去杀人洗劫,他们随身携带这个符咒,以吸取怨煞之气。这些年死于祭剑者成千上百,你知道吗?”

    商白虞的身体开始哆嗦起来,他颤巍巍地抬头看了即熙一眼,很快又低下眼睛。

    “我……我不知道它们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我……我一向是魔主大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他让我锻剑……给我符咒……我从来不敢问缘由……”

    即熙偏过头端详了他一会儿,轻轻一笑:“是嘛,这么说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好可怜,真是无辜啊。”

    即熙站起来走到那堆成山的礼物边,随手拿出几个打开看看,啧啧称赞道:“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品相极佳的玉,足金的塑像。看着满地的宝贝残骸,可惜了他们为你尽心尽力地准备,扮作山贼杀人的时候也不忘搜刮珍宝献给你。”

    “对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当然就没有错啦。毕竟那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疯狂,谁叫他们这么蠢,相信了一个假神,为他恶事做尽掏心掏肺,结果只是工具罢了。”即熙的眼神移过来,她面上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她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想听我这么说啊,商老板?”

    商白虞慌乱地转过头去,向后挪着身体,他有些崩溃地说:“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什么也不会做……魔主大人那么强……就算我知道又能做什么?”

    “知道又能做什么?对,你什么都没做!你他娘的当什么神仙!”即熙终于爆发,她扯过商白虞的衣领,一字一顿地说:“我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到现在你他娘的还只急着撇清自己吗?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其实明知他们曾经为你做过什么,将来还会犯下更大的错,你为什么始终一言不发?明明他们这么爱戴你,这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会相信你,都会照做,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有人想在这个世界上发出一句自己的声音,都举步维艰。

    没有人倾听,不被任何人相信。

    明明有这么多人爱你,这么多人相信你,你发出的声音会被放大数万倍,成为金科玉律,你为什么不说话!

    即熙咬着牙,她狠狠地看着商白虞。商白虞被她看得崩溃,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敢说……我不敢忤逆魔主大人,我怕他们对我失望……要是他们不爱我了怎么办……那这个世上就再没人需要我了!”

    很久以前那个人找到他,那个人强大又神秘,笼罩在黑雾之中不辨眉目,说要帮助他成为万人爱戴,锦衣玉食的神明。他心动不已却也迷惑,像他这么懦弱的人,也能成为神明么?

    那个人却说懦弱很好,他正需要一个懦弱的神明承担失控的爱戴,酝酿一座城的心魔。

    帮他当上“白帝尊上”之后那个人就很少来此,除了要求他“不许说话”之外,便放任不管。

    虽然那时候商白虞不太明白,若是爱意,再失控又能如何?

    但最近他已经懂得了。

    爱意与恶意的界限如此模糊,甚至比恶意更加可怕。

 75、召鬼

    即熙松开商白虞的衣襟; 直起身来低头看着他,她长长地叹息一声,说道:“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 前半句话对了,我确实是来抓你的。但是后半句话错了; 我也确实是你的戏迷。”

    “至少你演的那出斗五魁; 还是很不错的。”

    商白虞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浑身瑟缩了一下,却哭得更加厉害。

    冰糖喊了两声; 即熙点点头,对雎安道:“冰糖说他把思薇关起来了,带上商白虞,我们先去救思薇。”

    雎安便押着颓丧的商白虞,几人走到庭院的莲花池前。即熙上下观察了一阵; 对雎安说:“冰糖说有个地宫,在池水之下。”

    雎安便扔了一道符咒; 池水自动分开两半; 露出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池底。

    即熙跳下去探了探; 起手画符触动池底的阵法; 她吸了一口气道:“这阵法古老得很; 还挺强; 商老板,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罢?”

    商白虞面色青白; 怔忡了一阵; 慢慢地走过去,按他所知道的方式开启了阵法。

    他原本就打算放巨门星君走的。

    池底缓缓打开,月光落在地下的石室里; 即熙蹲在池塘边缘低头看去,正对上思薇惊讶抬头的目光。狭窄石室里的思薇瘦了些,但是看起来还算安好,即熙于是笑嘻嘻地说道:“瞧我这傻妹妹,怎么掉洞里去了?还不麻溜地上来。”

    “……”

    思薇咬唇看着她,没有上来也没有说话。即熙琢磨着思薇不会还在生她的气吧,从翡兰到现在这都过了多久,她气性可真够大的。

    即熙伸出手来,对她说:“好啦,姐姐来救你啦。”

    姐姐来救你啦。

    思薇怔了怔,眼眸微颤,她盯着即熙,看着月光从她的身后倾泻而下,光明灿烂,即熙换了一副容颜但还是总这样没心没肺地笑着。

    ——你看看你在乎的所有人,你的父亲、母亲、姐姐、师兄们还有贺忆城,他们每一个人都骗你、瞒你、诓你。

    ——姐姐来救你啦。

    即熙还是这样,没心没肺地笑着向她伸出手。

    思薇低下头去,慢慢伸出手去有些生疏地握住即熙的手,借着即熙的力量被拉出地宫之外。

    “贺忆城被魔主带走了,魔主似乎要对他不利,我们得赶紧去找他!”刚刚在地面上站稳,思薇就立即说道。

    即熙连连应下,她转过头仔细打量着思薇,问道:“你可有受伤流血?”

    “不曾。”

    “咦,奇怪……”即熙回头看看雎安,再看看思薇:“雎安算出你有大凶血光之灾,如今看来却还安好,难道被困于地宫就算是此灾祸了?”

    思薇有些意外,刚想说什么,就见白帝城上空突然天光大亮继而迅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冲天煞气和血气,如漩涡般旋转着,摧枯拉朽地汇入白帝城中,如同狂风席卷下咆哮的无边海洋。

    即熙率先反应过来,她怒火中烧道:“贺忆城他娘的在想什么!”

    “是贺忆城?他在做什么?”思薇惊诧道。

    “他丫的在召鬼!他明明保证过再也不会召鬼了!”即熙立刻就往外冲,匆忙地解释道:“平时贺忆城若不去人气旺盛之地驱散游魂,身边三个月聚集的游魂就能产生恶鬼。倘若他有意召鬼不消半个时辰身边就能产生恶鬼,而且数量可达上百,凶猛食人!他大爷的又让我收拾烂摊子!”

    两个时辰之前,当纸人被气愤的思薇挥剑斩断之后,贺忆城面前的纸人醒了过来。

    贺忆城漫不经心地看着那纸人呆滞的眼里有了神采,嗤笑一声:“操纵这个纸人那个纸人,也不嫌累的慌。”

    原本在地上打坐的道童站了起来,淡淡地说:“我刚刚去见了巨门星君。”

    贺忆城目光沉下去。

    “你说她看见你召鬼,该有多么震惊,多么厌恶,多么后悔保护你呢?一旦失去了她的祝符,你又会如何呢?”

    贺忆城握紧了拳头,尽管努力挣扎,但还是被绑在架子上动弹不得。他冷笑一声道:“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不会召鬼。你如今是打算拿思薇来威胁我?”

    纸人却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子,摇摇头说:“要你自己召鬼才是,我不能总是坏人,而你们是被坏人胁迫的好人罢?你也是恶人,这本就是你自己曾经做出的选择,再来一次你还能骗得了自己吗?”

    纸人拿着瓷瓶子一步步走进贺忆城,贺忆城警惕地看着纸人,他低声道:“对我用毒是没有用的。”

    “这可不是毒,这是曼陀罗花汤,能让人迷失在幻觉和现实之间的好东西。”

    贺忆城睁大了眼睛,纸人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把药灌进他的嘴里。贺忆城拼命挣扎,药洒了一多半,纸人看了他一眼,便挥挥手叫之前的下人进来,让他们抱进来数个坛子。

    “幸好我多准备了些。”

    贺忆城一边咳嗽一边对那些下人喊道:“他在利用你们!我若是召鬼你们都得死!”

    那些人恍若未闻,围上来固定住贺忆城的头,坛口抵着他的嘴往他的喉咙里灌药,贺忆城只能徒劳地在绳索之间挣扎,手腕被脚腕被磨出鲜血淋漓的伤痕。

    这些人已经被心魔蒙蔽了眼睛,对纸人言听计从,并不会相信贺忆城。

    “不死之躯真好,便直接灌就行,不用担心呛死你。”纸人淡淡地说。

    待下人们放开贺忆城的时候,他的嘴角已然磨破出血,拼命地咳嗽着,可是眼神已经涣散,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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