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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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君君声音还是冷的:“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快点!给我治腿!治好了,我再找你算账!”麻杆气势汹汹。
“到底怎么回事?”土哥的声音传来。
我简单把人偶的事说了一下,说姚君君制作的人偶里面有精灵,麻杆把人偶扔下去,遭了报应。
“什么狗屁精灵!”麻杆火了:“我一把火烧了它!”
“你冷静点。”土哥确实霸气,一句话麻杆气哼哼不说话了。
土哥心平气和地说:“妹子,你到底想怎么办,给咱们哥们画出道来,是杀是剐我们认栽。”
姚君君道:“和我没关系,他扔的是人偶小沐,小沐生气了,你们不应该找我,应该给小沐赔礼道歉。”
麻杆哼哼唧唧,呵呵冷笑。
“如果道了歉还不好呢?”土哥问。
“我不知道。”姚君君说:“那就要看他道歉之心诚不诚,小沐能不能原谅他了。”
第三百零六章 巨大的漏洞
麻杆哼哼唧唧还想说什么,土哥一声怒喝:“赶紧的,给精灵赔礼道歉,你还想不想好了?”
麻杆平时咋呼是咋呼,可他就听土哥的话,一直管土哥叫老大。
“好吧,精灵在哪呢?”麻杆说。
脚步声响起,姚君君进了里屋,不多时出来,估计是把叫小沐的人偶请了出来。
麻杆大大咧咧说:“对不住了啊。不该摔你,你大人有大量。”
说完之后,屋子里沉寂了片刻,麻杆怒道:“我的腿还是动不了。”
“你这是诚心吗?”姚君君问。
“好!老子豁出去了!”麻杆说:“铁公鸡,土哥你们两个帮帮忙。”
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我问:“你想干什么?”
随即是“噗通”一声,王庸道:“麻杆给这个人偶下跪了。”
我顿时明白过来,麻杆让王庸和土哥扶着他,他的双腿动不了,有人帮助就可以下跪。
“咚咚咚”的声音传来,王庸道:“麻杆正在给人偶磕头。”
这时麻杆怒道:“铁公鸡你用不着在旁边当解说。”
“老菊不是看不见吗。”王庸极力忍着笑说。
麻杆朗声说:“这位精灵大姐,我真心实意道歉,实在对不起,不该摔你,我错了。”
说完之后,沉默了片刻,他又说道:“我的腿怎么还动不了。”
他随即咬牙切齿:“精灵大姐,你还想咋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就原谅我吧。行吗?我给你当牛做马行不行,我把你娶回家当媳妇行不行?”
这话一说完,屋里的气氛陡然陷入沉默的诡异之中。
“这话可不敢乱说。”姚君君倒吸着冷气,轻轻说。
麻杆忽然兴奋地说:“哎呀妈呀,我能动了。我的腿能动了。”他激动万分,听声音应该是从地上爬起来。
“真是这位精灵大姐弄的。”他兴奋吹着小曲:“我得出去跑两圈,这一上午给我吓得不轻,以为再也动不了。那我这辈子不是毁了吗,哈哈。”
他笑着就要走。
姚君君说:“你落了东西。”
“什么?”麻杆问。
“你的老婆。”听声音,姚君君从地上把人偶捧起来,她走向麻杆:“你的话不能食言,地上三尺有神灵,屋里所有人都听着呢。拿着吧,这是你的老婆,她叫小沐。”
麻杆估计傻了,好半天才说:“真,真娶啊。”
他现在不敢造次,精灵能量太大,说让他瘫痪就瘫痪,一点不带含糊的。
“不用像世俗婚礼那么排场,”姚君君说:“但既然你答应娶小沐了,该有的流程一定要有,证婚人,亲朋好友聚在一起祝福。”
旁边有女孩笑声。是小陈的。
麻杆急了:“那以后我要娶老婆咋办。”
“以后该娶娶你的,但是,”姚君君说:“媳妇过门的时候,你一定要把小沐的情况和她说明白,另外,你娶的媳妇不能做大房,只能做小。大房是小沐。”
王庸笑的这个下贱:“麻杆行啊你,娶俩媳妇,还不犯重婚罪,一大一小你也算齐人之福。”
估计现在麻杆连哭的心都有了。可他声音却非常坚决:“得嘞,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吐口吐沫就是钉。告诉你们,以后小沐就是我老婆了,你们说话都注意点。叫大嫂。”
王庸嚷嚷着:“给弟妹道喜了。”
麻杆一句话没说,大门“哐”巨响,摔门而去。
这时,王庸才道:“咦,你们在家捣鼓什么呢,怎么把衣柜的衣服都拿出来了。”
小陈语气非常不自然:“没,没什么。哎呀,王庸你们快走吧,我们还有事办。”这个女孩还是很善良的,撒谎就磕巴。
王庸那是什么人,也是百炼成钢的老狐狸,他狐疑地说:“老菊,咋回事,你们两男两女,在这搞什么鬼。”
土哥有眼力见:“走吧。走吧,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人家肯定有事呗。”
王庸道:“老菊,我发现你现在变了,自从眼睛看不见。跟我们哥们离心离德,想脱离组织另立山头,我可告诉你,组织不允许,你自己掂量着办。”
王庸这话调侃归调侃。可也说明这小子眼力是真够毒的,鼻子一动就能闻着里面的味。
他被土哥拉走了,屋里重新静下来,姚君君过去把门插紧,说道:“看看里面的尸体。”
她打开柜子,把衣服重新拿出来,然后钻进去把暗门打开。
里面吹出来阴风,我情不自禁用出耳神通,扫过柜橱内部。后面柜壁处,开了一个黑森森大概有半人高的门洞。门内。有一双穿着老式解放裤的腿正在半空悬挂,轻轻摇晃。
因为门洞太矮,而这个吊死的人又悬在半空,所以从门洞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腿。
不过我发现一件事,在这具尸体上我看不到任何阴魂的存在,耳神通是能察觉到阴物的,可现在并没有,就是说这仅仅是一具尸体而已。
“怎么办?”姚君君说:“人偶小林就是从门后面发出信号的。要找到旋旋,必须要进去看看。”
“别急。”解南华说。他是处理这方面事务的专家。
“现在不能莽撞进入,我和老齐是残疾人行动不便,你们两个女孩也不方便干这个活,我请个人来。”解南华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拨出号码。
我在旁边听着。他找的是二龙。现在八家将里,能干脏活累活的,也只有二龙了。
解南华在电话里把地址告诉二龙,挂了电话,然后让我们等待,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也有些沉默,我们谁也没说话,我和解南华是构想和推测整个事件,而姚君君和小陈估计是被突如其来的尸体给震住了。
等了片刻。解南华说道:“姚君君,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说说你的人偶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的秘密。”姚君君说:“能说出来的时候,自然我会说出来。现在还不想说。”
解南华笑笑,没再说什么。等了会儿有敲门声。小陈开门,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二龙:“南华哥,呦,震三,大家都在这呢。”
“震三,什么震三?”小陈好奇地问。
二龙改口笑:“没什么,齐翔也在呢。怎么回事,据说屋里发现藏尸了,我就爱干这活,在哪呢?”
“柜子里。”解南华说。
二龙和小陈还有姚君君寒暄认识了一下,他没有多余废话,扶着柜子,蹭一下钻了进去,在里面不知捣鼓什么。
好一会儿才出来,小陈尖叫一声:“你怎么把尸体搬出来了?”
这二龙可以啊,进去之后,居然把尸体解下来,然后从柜子里弄了出来。
听声音,二龙是把尸体平放在地上。
“这是什么样的尸体?”我问。
二龙道:“男性尸体。看上去大概五十出头,穿着现代的衣服,皮肤已经脱水成了橘皮状,可能是不见水又通风的关系,尸体只是脱水而没有腐烂。”
“看看他兜里有什么。”解南华说。
细细碎碎的声音。二龙估计在翻着尸体的兜,他忽然“咦”了一声:“真的有东西,塞着一张折叠的信纸。”
纸张掀动的声音,四周很寂静,没人说话。我心里着急。估计他们都在围着看。
我问道:“纸上有字吗?是不是遗书,写的什么?”
二龙道:“你还真猜对了,确实是遗书,可写的字有点古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是汉语?”我疑惑。
“是汉语,只是看不太懂他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二龙道:“纸上写着:黑暗中最后的列车,一家人通向光明,离开这里,再也不回。”
他顿了顿说:“这倒也罢了,里面的语句可以理解为自杀前的暗喻。不过,这张纸后面还有一句话,这句话就难以理解了。”
“后面写着什么?”我问。
二龙应该是翻过这页信纸,看向背面,他说:“背面写着八个字,‘颠倒世界,世界颠倒’。”
姚君君在一旁说:“前后两处字体截然不一样,前面遗书用的是钢笔,而后面是圆珠笔,可能是有人后来另写上的。”
解南华问我:“齐翔,你怎么看?”
我沉吟一下说:“正面的遗书让我想起一件事。罗旋曾经做过的那个怪梦……灭门惨案。”
二龙来了兴趣:“什么灭门惨案,你们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我简单的把罗旋做过灭门的噩梦说给他听,二龙看着遗书道:“全家人都死了,遗书上也说,‘一家人通向光明’,难道这个死者就是罗旋噩梦里杀害全家的那个男人?”
姚君君道:“不对!这里有个很大的漏洞。”
第三百零七章 多年前的离奇案件
“什么漏洞?”二龙问。
“按照梦里的背景和人物服饰来看,当时灭门案的时间应该是那场红色浪潮的时期,到现在五十多年了吧。解南华,你不是也质疑过这点吗,说这里的小区建成的历史才十年。时间根本对不上啊。”姚君君说。
我说:“咱们分析过这个问题,很可能是原来发生过灭门的房子扒了,后来在这上面另起了这么个小区。”
“那也不对。”姚君君说:“咱们所在的楼房不过十年的历史,这具尸体死了五十年,那么是谁挂在柜壁后面的呢?还制作了这么个暗门?”
解南华道:“有可能是在这张纸背面写字的这个人所为了。”
他们在拿这张纸看,我想着这张纸的背面写着什么。颠倒世界,世界颠倒。这什么意思?
解南华道:“这样吧,我去和廖大哥联系一下,看他能不能查出来这片小区的历史。”
二龙说:“柜子后面的暗门怎么办,进不进?”
“先打听清楚再说。”解南华给廖警官打了电话,没说这里发现尸体,只是询问这片小区的历史。
廖警官答应给查查。现在快到中午了,我们几个人还在屋子里,除了二龙和解南华时不时低语几句,再就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地上还躺着这么一具死尸。
姚君君说:“你们谁饿了,我下去买点吃的。”
“我不吃,我害怕。”小陈哆哆嗦嗦地说。
“我们都不饿,你别忙活了。”二龙说。
又等了会儿,廖警官来了电话,解南华接了后和他说了很长时间。
我们问怎么回事,解南华说了廖警官对于这片小区的调查结果。
这片小区解放后是座桥,下面是条河,桥的名字叫友情桥。当时是为了纪念中苏之间的友谊,后来两国交恶,这地方渐渐荒废,改成了枪毙犯人的刑场。
那几年在这里不知杀了多少人,老百姓谈之色变。后来改造工程,大桥扒了,河给填上开始盖房子。盖好以后谁也不敢住,可不住不行,说你宣扬封建迷信,住了闹心,不住吧,直接打成各种分子,劳动改造戴高帽游街。
住的人多了,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怪事,时间一长也就见怪不怪。直到在红色浪潮爆发的时候,大约六十年代末期,这里出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全家灭门案。
这起案件后来成了当时全市最著名的一起悬案,也是市井坊间谈论最多的怪事,渲染成了各个离奇的版本,哪怕在那个年代,都止不住这股邪风的传播,还有闲汉私下里根据这件事写了类似“一双绣花鞋”之类的手抄话本,一时风靡。洛阳纸贵。
这件案子奇就奇在,并不是全家灭门有多残忍,也不是查不到凶手,而是并没有找到死的这一家人的尸体。
廖警官查阅了当时的卷宗,才了解事情的经过。这家人的事主叫刘振江,他父亲解放前曾经在敌营效劳过,后来改换门庭,而他本人曾经有过到日本留洋的经历,到了那段特殊的时期,这些历史马上被检举揭发。大字报贴的满大街都是。有专案组来调查,情况确凿,刘振江和他父亲虽有百口,难以争辩,上面通知他们两个过些日子要开批斗大会。公开审判他们,说他们是叛徒。在家禁足,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写检查,深刻反思,反思不好就是一顿臭揍。
组织好批斗会,准备去家里抓父子俩的时候,发现这一家人不见了。
这倒不算什么,令所有人震惊的是,家里到处都是血,地上,墙上,喷的鲜血淋漓。当时专案组一口咬定,这是阶级敌人搞的障眼法,鬼把戏。不知从哪弄来的动物血,泼的到处都是,掩护一家人出逃的事实。
有人觉得里面疑点重重,便动用关系到牛棚抓来一个老公安。这老公安打解放前就负责刑侦案件,经验极其丰富。到现场看了一圈,马上咬定说,这是人血,而且不是泼上去的,而是利器砍杀。血管崩裂,喷到墙上的,呈放射网点状。
也就是说,从种种线索来看,这家人已经身遭不测,可奇怪的是,尸体哪去了?
当时这个案子传的沸沸扬扬,专案组把整个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尸体在哪,空有一屋子的血。后来他们统一口径。就说是刘振江父子携全家叛逃,当时还煞有介事组织工人民兵,拿着冷兵器到处搜索,贴告示通缉,当然都是白忙活。后来运动越来越激烈,好几派抢了军火库,开着坦克在市中心来回轰,子弹乱飞,死伤无数,这件灭门案就渐渐被人淡忘。消逝在时间的长河里。
时间翻到2006年,市里有个房地产集团,老总姓周,这位周老总通过拍卖,拿到了这块地的开发权。修建这片小区。建好后,周老总突然做出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他抛妻弃子,甚至没有对整个集团作出一声交待,独自一人出国,从此下落不明。
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