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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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王钰的第一部新法推出,第一个下刀的,就是朝廷的军制。划大宋全国为十二个卫戍区,简称卫,卫的军事长官,称某某卫指挥使,为正三品,带诸卫上将军的头衔。掌管辖区内所有军事力量。卫下设道,为第二级军事单位,道的军事长官称某某道招讨使,隶属于指挥使。同时,为防止各卫军事长官拥兵自重,从此以后,大宋武官设定任职期,每期六年,任期一满,或留用,或调任,由皇帝裁决。同时,从即日起,监军一职成为常设官职,由文官充任,上到卫,下到道,都派遣监军一员,任期为三年。监军不得干涉军事指挥,但有密折专奏权,负责向朝廷上报辖区内军务要事。
全国十二卫,归枢密院率领,不再由四衙掌管。但若要调动军动,需要有皇帝诏命及御赐兵符。
同时,王钰命幽云十六州,开始向内地大批供应战马,各卫指挥使,以长江为界,长江以北的七大卫戍区,必须在一年之内组建完骑兵部队。而南方五大卫戍区,因地制宜,发展多兵种。全国操练新军,逐步裁撤旧军,因为金国在北面,随时可能南下,若是操之过急,反而会生出祸端。军队实行征兵制度,军人,成为一种终身制职业。
新法适当的向全国各卫的武将放权,以利于军队的建设和训练。但各卫戍区的军饷,装备,及各种用度,将由中央朝廷统一发给,地方官府不再承担。坚持军政分开,互不干涉。
新法推出后,赵桓下旨,全国施行。大宋十二卫的指挥使和监军,都由赵桓亲自任命,王钰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京师卫戍区的最高长官。种师中,也被任命为幽云卫戍区的指挥使。而与此同时,朝廷昔日派往南府军中的数十名武将,除种霸留任外,其他人都分别派往十二卫担任要职,主持操练骑兵。
大宋军队的改革,从上至下,雷厉风行的开展起来。九月中旬,三名阻挠新军法施行的高级武将,被赵桓免职。除此之外,新法的推行,并没有受到过大的阻碍,皆因大宋军制本来就已经暴露了许多的弊端,改革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随后,在王钰主持下,中书省拟出了大宋军功制度,划军人职衔十六等,也就是所谓的军衔。武官的提拔擢升,严格按军功行事。立有战功的将领士卒,可以得到金银,奴仆,房产,甚至土地的封赏。王钰想借此,调动军队的积极性。
“禀相爷,枢密使童贯求见。”王忠扣开王钰房门,禀报道。王钰现任右仆射,官居正一品,童贯为枢密使,为从一品,自然要矮上半级。
王钰一听童贯求见,忙说道:“快请。”王忠领命,还未转身,又听王钰说道:“算了,我亲自去府门迎他。”
宝国公府门前,童贯正立于门口,抬头张望那块御笔亲书的门匾,心里感慨万千。当年自己在飘香阁遇到的那个小混混,如今已经成为群臣首辅,比自己还要高上半级。幸好自己压对了宝,否则,这次变法运动中,自己恐怕也会像蔡京那样。
“哟,童大人,您老怎么客气起来了,到我府上来,直接进去就是,何必搞这种客套?”王钰老远就拱起了双手,快步迎出。
童贯回头一看,见王钰出来,把腰一躬,就要行大礼。王钰一把拉住,嗔怪道:“您这不是打我耳光么?也不怕折煞晚辈。”
“哈哈,宝相如今官居一品,又是太子太保,下官怎敢托大?”童
然这样说着,腰却已经直起来。王钰拉着他,齐头I是外人,也不用什么茶厅奉茶的客套,直接引入书房。
沿路,童贯见那敕造宝国公府,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比比皆是,不由得心里暗叹,看来天子果然对王钰另眼相看啊。这国公府,比起自己的府邸来,也丝毫不逊色。
到书房落座,丫环奉上茶水,寒暄已毕,王钰笑问道:“新法刚刚颁布施行,相军务繁忙,怎么想起亲自到我府上来了?”
童贯闻言,放下茶杯,回答道:“军务再忙,宝相这里,老夫也应该来拜望拜望嘛。再说了,我那府上,不是还有一个人,对宝相朝思暮想么?”
说起来,王钰自回京以后,还一次也没有去看过童素颜。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不便去。他与童素颜有情的事,满朝文武,多多少少听到一些风声。恐怕就连太上皇赵和天子赵桓也有所耳闻,王钰就怕自己一去,惹出非议。又提出当年把赵出云许配给自己的陈年往事来。
童贯听完王钰这番表白,也深表赞同,叹息道:“是啊,京城百姓们都说,这大宋朝廷里,第一大忙人,不是天子,而是小王相爷。宝相如今位高权重,理应避嫌,我回府以后,自然会对素颜那丫头解释的。”
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王钰肯定童贯到自己府上来,绝对不是为了这点儿女情长的小事。但童贯绝口不提,他也不便过问,两便说了些闲话,无非就是新法推行,边疆大事什么的。童贯很沉得住气,说了好几盏茶的时间,他倒越说越来劲了。
“童大人,你我不是外人,有话尽管直说,我可不相信你这个大忙上到我府上来,就是为了摆闲条。”最后,还是王钰提了出来。
童贯这才收起闲聊,正色说道:“宝相,朝廷决心变法图强,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有些话,我不得不提醒你。”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王钰点头道:“还请枢密相公多多指教。”
“好,那我就直说了。变法革新这件事情,我大宋是有先例的。当年神宗皇帝任用王安石变法,也是轰轰烈烈,可后来欧阳修为相,将新法全部废除。前事不忘,后世之师,你如今主持变法,不能不细加思量,找找这里面的原因啊。”童贯搬出王安石变法来,似乎意有所指。
王钰虽然知道王安石变法这件事情,但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当下便向童贯请教。童贯当即把当年王安石变法的种种细细道来。王钰仔细聆听。
“王相的变法,的确是有利于富国强兵,可怎么就失败了呢?”王钰听完后问道。
童贯颇有深意的笑了一声:“呵呵,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王安石的办法绝大部分都是可行的,也有行之有效的。之所以会失败,一来是时机不成熟,当年大宋的局面还很安定,不像现在这样动荡。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变法伤害了一部人的利益,而这一部人恰好都是能说得上话的人。如今你主持变法,时机已经成熟了,全国上下,都深深的感觉到了危险,再不变通,就只能等死。从这一层面说,小王相爷比老王相爷幸运。关键就是这第二点上,你一定要注意,有些人动得,有些人万万动不得。老夫虽然不知道你接下来会推出什么样的法令,但也能猜到几分,所以不得不提醒宝相,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你就当我多嘴吧。”
王钰知道,童贯这不是多嘴,而是事实。人们常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可经常忘记另外一层,得权贵者,得天下。用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所流行的话来说,权贵叫既得利益者。国家问题这么多,跟他们有很大的关系,可如果要动他们,阻力之大,可以想见。如果自己兼顾各方的利益,那誓必造成变法的不彻底,或者流于表面。没有第三路可走啊。
童贯举目向王钰看去,只见他眉头紧锁,面有难色,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得意的笑了笑,又问道:“宝相,我猜,你下一步要拿土地作文章吧?”
心里一惊,童贯不愧是老油条,什么事情他都看得很透。就连自己下一步动作,他也猜到了。
“不错,中书省这两天正在议这事,下一步,打算抑制土地的兼并,使耕者有其田。按土地的多少决定纳税的多少。田多的大土豪自然要纳得多一些。农民只要有田种,就有饭吃,有了饭吃,谁还会提着脑袋造反?这样,大宋的江山才能坐得安稳。”王钰说道。
却不料,童贯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宝相,我劝你不要拿土地作文章。”
第一百一十一碗 变法图强
头一皱,略微不满的问道:“哦,本官愿闻其详。▋
“你知道大宋治下的土地多半都在哪些人手上么?不外乎朝廷官员,各地士绅,地方豪强。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当权者有关系。打个比方,我手里有上千亩田,你要推行新法,加重我的赋税,我当然会支持你,可其他大臣呢?他们会没有意见么?你变法要靠谁去办,还不得靠各级官员?若是把他们得罪了,还有谁会替你办事?”
童贯一席话,才让王钰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起来,针对土地的新法,暂时不能推出。新军法之所以推广顺利,是因为没有伤害到权贵的利益,是向他们放权,他们当然欢迎。可要是土地税法一出来,恐怕这些人就坐不住了。童贯今天来,或许有私心,因为他手里的土地就不少,可他的话的确有道理。有些人能动,有些人,不能动啊。
果然,不久王钰就按下了已经拟好的土地增税法,对土地的改革,暂时闲置。而改以推行新的财政法。这个说起来有些意思,新军法,新土地法,多半都是《上皇帝万言书》中提到的,跟王钰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新的财政法,却是王钰自己想出来的。
新财政法规定,控制金银在市面上的流通。大面积推广交钞。交钞,最先出现于巴蜀各地,到了现在,因其携带方面,已经渐渐形成规模。有鉴于此,王钰上奏赵桓,将交钞的发行权,收归国有,在户部之下,设理经院,总管交钞事宜。在各地,设分院,全国统一使用中央朝廷印制的交钞,可根据自己的意愿,到各理经分院兑换白银以及铜钱。
这一举措,有利于增强纸制货币的信誉度,毕竟是国家出面。而且可以使朝廷控制金银,不至于出现金银大量外流的现象。王钰这个想法,完全来自于他生活的那个年代,理经院也就是中央银行。
新法一经推出,赢得叫好声一片,赵桓也是龙颜大悦。经常在大臣们面前说道:“王小宝,国之栋梁,国之至宝也!”
可却有一个人,对新法恨之入骨。
“小人见过孝文侯。”太师府的门人,早见看到柴进堂的轿子往这边来。在他们眼里,这个孝文侯绝对是个冤大头,每次来都少不得打赏些银子。果然,柴进堂一下轿,就给那几个蔡府门人塞了几锭白花花的纹银。
得了银子,自然腿脚要利索一些,门人报到府里,不多时传出来话来,公相请孝文侯茶厅待茶。
柴进堂坐在花厅上,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喝茶。右仆射王钰推行新的财政法,要把交钞的发行权收归国有,私人不得再开办票号,经营交钞。他手下的大通,可是经营着全国最大的钱庄,大通号。王钰这样一来,等于是断了他的命脉。他能不着急么?
“下官拜见公相大人!”望见蔡京从后堂转出,柴进堂慌忙起身,上前跪拜。
蔡京最近赋闲在家,无所事事,王钰作了右仆射,他这个左仆射被渐渐架空,几乎到了没事可管的地步了。蔡京往主位一坐,挥了挥手:“孝文侯不必多礼,请坐。”
柴进堂谢过,落座之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公相,您可真沉得住气。”
蔡京故意装糊涂,眯着眼睛问道:“哦?孝文侯这话从何说起?”
“右仆射推行新法,搞得鸡飞狗跳,您老人家难道不知?”柴进堂深知蔡京老谋深算,他被削了大部分的权利,绝对不会甘心的。
蔡京听后,轻咳了两声,端起茶杯来,悠闲的荡着茶末:“宝相变法,那是太上皇和圣上都支持的,这也是富国强兵的大事嘛。”
柴进堂知道他打官腔,于是笑道:“是啊,的确是富国强兵的大业。小王相爷最近动作连连,改完了军制,又来改财政。我今天来的时候,见京城百姓奔走呼告,说是小王相爷变法,利国利民,必成大宋一代贤臣,流芳百世啊。”
蔡京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手里茶杯重重扣上,茶水洒落一身,他也置之不理。
“哼,变法图强,从前又不是没有过先例。王安石变法,神宗皇帝亲自作他的后盾,最后怎么样?还不是扛不住压力,全部废除了?王小宝现在倒是风光,可这场变法究竟能走多远,可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柴进堂一听,连忙附和道:“公相所言极是,想他王钰,不过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仗着太上皇的信任,碰运气立了一点功劳,又岂能跟公相您几十年如一日为国尽忠相比?下官至今都想不通,太上皇为什么要任命他为右仆射。”
蔡京听到这里,突然问道:“孝文侯似乎对宝相很不满啊?”
柴进堂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下官跟他并无过节,反倒是当年曾经在尚儒书院一同求学,也算是同窗了。
他主持变法,飞扬跋扈,目中无人,连公相您也不放想当初,公相对他可算是有大恩的,似这等翻脸不认人的小人,我还跟他念什么交情?”
蔡听轻笑一声,不置可否,柴进堂见时机已到,遂走上前去,从袖里掏出一叠厚厚的交钞,放在他身边的茶几上。
蔡京看了一眼,笑道:“孝文侯这是何意?”
“实不相瞒,下官有几个朋友,都是经营钱庄的。王钰要把交钞的发行权收归国有,断了我这几个朋友的生路。他们凑了些钱,求我来找恩相主持公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哎哟,这可不好办啊,王钰有皇命在身,谁敢阻挠变法?”蔡京牙疼似的咂着嘴。
柴进堂会意,又从左边袖子里掏出一叠交钞盖在先前那叠之上:“万望恩相援手。”
蔡京仍旧不为所动,叹道:“世道艰难啊,这经营钱庄,可是油水最多的行当。”
柴进堂岂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恨得不行,但却不得不赔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公相见外了,您开个价码出来,我那些朋友,绝无二话!”
“柴进堂!你当本官是什么人!”蔡京突然发怒!
柴进堂一见,慌忙拜道:“下官并非有意冒犯,请恩相恕罪!若您能施以援手,事成之后,下官让我那些朋友,送上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