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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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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仅仅只是脚步一滞,我便咬紧嘴唇,心一横,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埋头朝凤渊的府邸跑去。

    喧嚣的集市口。一个身穿红衣长裙,泪流满面的女人,抱着一只似狗非狗,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的动物,疯了一般的在拥挤的马路上横冲直撞。路人一边纷纷让行。一边目光怪异的指指点点,却无一人上前帮忙或询问。

    冷,这个灰蒙蒙,没有阳光和人情味的世界,实在是太冷。

    前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手中的阿贪越来越沉重,可我丢下小白独自逃跑的脚步。却分毫都不敢停歇。也不知道这样坚持了究竟有多久,那扇再熟悉不过的朱红色大木门, 终于映入了我又酸又涩的双眼。

    “阿贪,我们到家了,没事了……”一路过来,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这样对阿贪说了,只是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它,“你再坚持坚持,乖!”

    “小白,对不起!”在跨进大门,确定阿豹他们不会再追来的一刻,我突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双脚一软,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抱着阿贪,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求求你,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我……”

    我抑制不住的抽泣着,但看到怀里依旧还在昏迷的阿贪,又不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正打算起身给它去包扎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臂一紧,一只强有力的手掌冷不丁从后方扣住了我,将我稳稳的从地上拉了起来。

    “凤渊?!”我心里一喜,泪眼婆娑的回过头,猛的朝身后看去。

    但下一秒,在看清楚对方是谁之后,我的眼睛蓦地一下瞪大了,不置信的惊叫:“怎么会是你?!”

    之前稍稍平复下来的心,也因为眼前这个人的出现,顿时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住了一般,又开始剧烈不安的跳动起来。

    “为什么不能是我?”见我一脸惊愕的表情,不请自来的男人抬起手臂,五指成梳,将自己一头好似烈火般的酒红色短发向后拢了拢。

    随即,眼帘一抬,阴沉沉的双眼便向我看过来:“也对,我亲爱的弟弟一定想不到,我会亲自登门,邀请他府上的一个小丫头,去家里做客。”

    “红毛鬼,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抱着阿贪,不自觉的往后撤退了几步,打从心底里抗拒,这个变态到令人发指的男人。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听我叫他红毛鬼,闫重烈阴恻恻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两秒钟。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生气,反而背过手,像在自己家中一样,转身悠哉悠哉的朝院子里走了去:“我想邀请你,到我的府上去做客。”

    “好意心领了,我不会去的。”我警惕的盯着闫重烈,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要是我不离开呢,你能拿我怎么样?”我话音刚落,闫重烈那张和凤渊有几分相似的薄唇,跟着向上一翘。围妖亚圾。

    也不等我答话,视线便落在了我怀里的阿贪上,故作害怕的嗤笑了一声:“啧啧,你该不会想要放狗来咬我吧?”

    “可千万别,我好害怕!”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已经无所顾忌的笑了起来。他之所以敢像现在这样嚣张,还不是仗着此刻凤渊不在府中么?

    “红毛鬼,你别欺人太甚!”我忿忿的咬牙反驳,心里却涌上来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里是凤王大人的府邸,容不得你造次!”

    “如果你识相的话,马上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实话,这一番轻飘飘的威胁,连我自己都震慑不到,更不要说可以吓退闫重烈了。

    而且之前和阿豹的一番争斗,加上一刻不停歇的跑回来,早已让我筋疲力竭。假如真要动起手来,别说连闫重烈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就算他不来刁难我,我光是这样站着,都已经是支撑到了极限。

    “许多时日不见,想不到你这挠人的小野猫,还是这么牙尖嘴利。”闫重烈见我自己都已经狼狈成这副德行了,还不忘了占嘴上便宜,原本阴厉的双眼突然眯了一下,随后便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也对,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

    说到这里,他故意低头沉思了一下,片刻后又恍然大悟道:“哦,想起来了!”

    “叫,狗改不了吃屎。”

    尼玛,你全家都是狗,都吃屎!我条件反射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但很快意识到,这么一来连着凤渊一块儿给骂进去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绝对不可能乖乖就范,事实果然如此。”闫重烈见我不吱声,也不在意,兀自往下说道,“所以,我就辛苦一点,亲自过来请一趟。”

    “怎么样,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你这只小野猫不赏个脸么?”

    “我说了,我不想去,也不想见到你!”这么说着,我已经抱着阿贪一步一步移到了府中堆放各类工具的杂物间……就算明知自己不是闫重烈的对手,我也绝对不会没出息的束手就擒。

    哪怕只有一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奋力一搏!否则,怎么对得起小白和阿贪他们,为我不顾一切的牺牲。

    “可是……”就在我即将要伸手够到门把之际,原本距离我数米远的人,说话间莫名其妙的勾了一下嘴角,阴恻恻的眼神,叫人不寒而栗。

    下一秒,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欺近跟前。根本容不得我有半点反应,紧跟着闫重烈就伸手掐住了我的下颚骨。

    他一边俯下身,一边语调极其缓慢的,凑近我的耳朵根旁,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见到你呀……每一分,每一秒,非常非常!”

    “在关禁闭的时候,在看到肩膀上那个疤的时候,在被父亲用那样的眼神无视的时候,我都无比的,分外的,想见到你。”

    “想要亲眼看看,你痛哭流涕跟我求饶的样子。”

    “想要亲手将你一点一点的撕碎,丢进鱼塘,被慢慢吃干净的样子。”

    “光是想想,我就觉得很兴奋。”说到这里,闫重烈捏住我下颚骨的手,力道重的已经让我难以开口说话了,“也只有这样,我才觉得可以稍稍洗刷,你留在我身上的耻辱。”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仅仅只是我那好弟弟府上的一个黄毛丫头,留在我身上的耻辱!”


一百九十一、我跟你走! 为亲爱的BBXIAN打赏玉佩加更!

    一口气说完这一番话,闫重烈手一松,又毫无征兆的将我放开了。

    “咳咳!”骤然失去支撑,我闷咳了几声,抱着阿贪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会跟你走,你死了这条心吧!”

    笑话,明知是死,我还跟他走,我脑袋又没有坑!

    “啊呜……”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之前在我怀里昏迷不醒的阿贪。蓦地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呜咽,随后一直紧闭着的眼睛便缓缓的打开,慢慢向我看过来。

    “阿贪,你醒了!”当阿贪睁开眼睛的一刻,我也顾不得闫重烈是否在场,一下子喜极而泣,搂住阿贪的脖子就将脸埋上去,用力蹭了蹭,“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啊呜……”见我这样,阿贪气息奄奄的抬了一下脑袋,似乎有话想说,只是很快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我见状赶紧将手放到它的额头上,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阿贪气若游丝的说话声:“主人……我没事,你别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还想再说什么,不料被一旁的闫重烈给打断了。

    “多么温馨的画面啊,可真是令人感动。”闫重烈说着,就蹲下身,学我的样子在阿贪的背上用力揉了揉。“只可惜,美好的时光,常常都是短暂的。”

    “你放开,别碰我的阿贪!”

    我懒得去理会闫重烈阴阳怪气的话,一把推开他的手。将阿贪揽进自己的怀里,时刻提防他会突然发难。

    “啧啧,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担心你的看门狗。”被我推开,闫重烈也不恼,阴厉的双眼似笑非笑的瞟过来,“我是该夸你重情重义好呢。还是该笑你不自量力好呢?”

    “重情重义也好,不自量力也罢,反正都与你无关!”我一边说着,视线一边不动声色的在四下里搜寻。

    现在要再溜进杂物间是不可能了,只能看看周围有没有称手的家伙,万一动起手来,我也好有个防身的东西。然而平时将院子打扫的太过干净,别说是称手的家伙,连之前那样,找块像样的石头出来都难!围妖乐血。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别白费功夫了。”被我推开后,闫重烈直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我,“还是识趣一点,乖乖跟我走吧。”

    “要我跟你走可以,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感觉到阿贪挣扎着想起来,我用手摸了摸它的后背,示意它稍安勿躁。

    “不,你会跟我走。”我话音刚落,闫重烈就阴恻恻的咧了一下嘴角,自信满满的说道,“不仅会跟我走,而且还会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呵呵,你是不是喝高了?”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在白日做梦!

    见我满脸不屑,闫重烈也不恼,漫不经心的侧了一下头,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怀里的阿贪上:“假如是用它做筹码呢?够不够?”

    “红毛鬼,你有种就冲我来!”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我顿时急了,用力护住阿贪,咬牙切齿的说道,“除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挟,你也不过就这点本事!”

    “啧啧,还真是不好意思,被你说中了。不过……”闫重烈不以为意的咋了一下舌,但很快话锋一转,目光瞬间又阴厉了几分,“和这只半大,又半死不活的噬魂兽相比,显然……”

    “它,更有说服力!”说到这里,闫重烈手臂骤然一抬。

    下一秒,指骨分明的手便直接指向了那朵,种在院子西侧墙角下,如月光一样皎洁的雪莲上:“难道不是么?”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的视线顺着闫重烈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看到雪莲花的一瞬间,心顿时一沉,语气跟着冷了下来,“你知道这花对于凤王大人的意义!”

    “你若敢毁了它,就不怕凤王大人几天后回来,找你秋后算账?”

    “怕,我实在是怕极了!”闫重烈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却笑得十分阴冷,半分害怕的样子也没有,“但是你好像忘了,我们有同一个父亲啊,而且还是整个冥界最大的主宰。”

    “上次茶楼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无论发生什么事,父亲最终都会念及骨肉亲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闫重烈的笃定不是没有道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心里才越发没有底,“更何况,今天这里,可不像上次茶楼那样人多眼杂。”

    “除了你和我,哦不,还有一只看门狗,你找的出第三个人么?”仿佛早有预谋一般,不等我开口说什么,闫重烈就一次性将话全都挑明了,“到时候,即便我那能干的弟弟回来,看到他府中一片狼藉,又能如何?”

    “只要我来个一问三不知,他除了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还能拿我怎么样?你说呢,挠人的小野猫?”

    是,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随着闫重烈话落,我的手已经攥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里……小白至今生死未卜,阿贪即便看到这一切,也无人会拿一只噬魂兽的话当真。而我,还能不能活到凤渊回来的那一天,都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就像闫重烈说的,无论今天在这里发生什么,只要他打死不认账,到时候凤渊回来,加上有冥王在,根本奈何不了他。

    这样一想,我突然怀疑,凤渊这次被冥王派去狐族办事,是不是也是闫重烈在暗中动了手脚。否则,他何以动作这样迅速?凤渊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上赶着趟的来了。

    “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那么现在,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见我脸色惊疑不定,一副愤愤不安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闫重烈向来阴厉的双眼不禁一弯,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游戏的名字,就叫做……走,还是不走。”

    “我很公平,主动权就在你自己的手里。”说到这里,闫重烈突然手一抬,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把将我从阿贪身旁拎起,顺势丢了出去,“游戏的规则也很简单,你只要选择跟我走,或者不跟我走。”

    “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这朵对我那亲爱的弟弟来说,意义非凡的雪莲花的命运。”

    “意义非凡”四个字,被闫重烈刻意说的无比抑扬顿挫。

    我被他拎着丢出去,正好摔在了雪莲花的旁边。一抬眼,视线就对上了它如月光一般皎洁的花瓣。想到凤渊每每给它浇花时,脸上流露出来的那种专注的神情,我的心抑制不住的又收紧了几分。

    “游戏现在开始喽!”看着摔在地上的我,闫重烈阴厉的双眼中,充满了猫捉老鼠的凌虐感,和躁动难掩的迫不及待,“我只数五个数。”

    “走,还是不走,可得想仔细了说。”

    “阿贪,别过来!”在闫重烈说话期间,看到我被摔出去,阿贪几次艰难的挣扎着想起来保护我。但因为身体实在太过虚弱,都没有成功。

    “啊呜……”阿贪吃力的躺在地上,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和无助。看着这样的它,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一……”闫重烈的心情丝毫不受我和阿贪的影响,已经兀自开口数起来。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数字,落在我的耳朵里,却犹如催命的丧钟。

    “二……”很满意我此刻纠结的痛苦,闫重烈的声音听上去越发愉悦了。

    究竟是走,还是不走?

    若走,定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若不走,雪莲花一毁,那么在这个冰冷的冥界,凤渊连唯一的一点,对他母亲的念想都没有了。

    “三……”

    “我跟你走!”

    几乎是同时,在闫重烈说出三的时候,我毅然决然的喊了一声。


一百九十二、太天真

    是的,我愿意跟闫重烈走。

    不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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