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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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南没说话,等着我的回答,我吸了一口烟,才说:“看见张晓,我就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男人都不是一个好东西,我刚才只是把当年没做的事,在另一个人身上做了。”
沈晨南听出我话里面的意思,冷嗤一声:“看来我还真是幸运,不然当年我也要被人踢了下身。”
“看来刚才沈少早就在了,却在我被打了两耳光之后出来帮忙,沈少出现的可真是好时机。”我冷呵:“不过如果换做是你,我不会脚踢。”
“那你会怎样?”
沈晨南没有反驳,默认了他早就在的事实。
我说:“我会拿刀子杀了你,同归于尽。”
当初我真这么想过,杀了沈晨南,然后再自杀。
“真让人感动,相爱相杀啊。”沈晨南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了一声,说了句:“最毒女人心。”
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听出了里面有一抹不忿,一抹哀伤。
当时我没去细想,只当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愤慨,现在男人觉得世上没有好女人,女人觉得世界上的好男人都死光了,没什么稀奇,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当时沈晨南话里面的意思。
那是为一个死人的忿忿不平与哀伤,不是女人。
在走廊里,我们俩你一句过来,我呛一句回去,大概两个小时后,张晓被推出手术室,孩子意料之中的没了。
出来没一会儿,麻醉药就过了,张晓知道孩子没了,哭的撕心裂肺,看着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张晓,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叫恨其不强,怒其不争。
男人都不要她了,还这么上赶着,伤心什么啊。
可现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在张晓伤口上撒盐,搂着她的肩膀说:“别伤心了。事情过去了就行了,早点看清真面目也好,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会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男人,孩子也会有。”
“笙姐,我真的接受不了,他为什么不要我,我哪里做错了?”张晓无法接受,宫缩与男人背叛带给她的痛,让她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很是费力。
我无法安慰,只有拍着她的后背,给她一点安慰。
在医院里安抚了张晓好一会儿,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了,沈晨南说送我回去,我拒绝,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将我塞进车里。
“沈晨南,你这是干什么?”
“这么晚了,不放心。”
沈晨南发动车子,听到这话,我却笑了:“沈少对女人还真是体贴,可待会让我老公看见我这么晚了被一个男人送回去,明天我就别想下床了。”
我知道傅容庭今晚不会回来,只是故意一说,而沈晨南也不相信我真结婚了。
沈晨南冷冽一笑:“楼笙,这么想被草,今晚就别回去了,跟我走,保准让你在床上叫老公求饶。”
多么暧昧的话,多么羞辱人的话。
心像被针扎似的,因为张晓的事,本来就没什么兴致,我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在张晓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当时我比她更痛苦,孩子冰冷的尸体就在怀里,这足以让一个母亲崩溃疯狂。
“沈晨南,你真的变了。”以前这话不会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像我一样,刚才那话也不会从我嘴里说出来。
我们都变了。
“彼此彼此。”沈晨南冷笑,忽然问我:“孩子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沈晨南这一问让我莫名其妙,我知道他问的不是张晓的孩子,是我们那个孩子。
这还是第一次沈晨南主动提起。
“沈晨南,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我侧头看着沈晨南,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沈晨南。
话音刚落,沈晨南忽然猛的一个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抓起我的手冷声质问:“楼笙,一个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下一个,我真当你多高洁,不过就是拿孩子作为捆住男人,要挟男人的筹码,以此获得自己想要的金钱,对吗?”
当初我收了沈晨南父亲给的五十万块,那不就相当于我用孩子换来一笔可怜费吗?
我想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拿自己的孩子作为捆住男人的筹码,那何其悲哀啊,我楼笙更加不会。
明明是两情相悦的结晶,到后来却变为一场交易。
可沈晨南,支票不是你让你父亲转交给我的吗?
这话你有资格说吗?
我冷笑着反问:“在你眼里难道不是吗?你们沈家不就是嫌弃我当初生了一个女儿,而且还是死的,我不就是这样被抛弃了吗?五十万块买孩子一条命,我们三年的感情,难道不值吗?”
沈晨南怒极反笑,双眸猩红,冷冷的盯着我,随即下巴点了点,砸了一下方向盘:“楼笙,你真是好样儿的。”
明明我才是那个该愤怒的人,不知道沈晨南发哪门子疯,这一切的结果,不都是他的选择?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多谢夸奖。”
沈晨南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恨不得捏碎似的,他在压制什么,车里良久的沉默之后,他双眸猩红的平视前方,语气淡然,而又无比认真的说:“楼笙,回到我身边来,最后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忘记过去,我会给你一个更好的未来,我答应你不再碰除你之外任何一个女人,这一年来,我很后悔,我也一直在找你。”
“沈晨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听到这些话,我觉得自己要疯了,忍不住吼道:“忘记过去,那我的孩子就白死了吗?这一年来,我无数次想要听到你承认自己后悔了,可当初遇见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死一个又何妨,想为你沈晨南生孩子的女人都排成长队等着了,你现在来跟我说后悔了,沈晨南,你给我的只会是噩梦,不会是好的未来。”
“那都是我骗你的,楼笙,孩子没了,我也悲痛,当初是我妈极力阻止我,不让我去医院……”
“没来医院,却去嫖。娼。”我冷笑一声,盯着沈晨南,我指着自己说:“我楼笙愚蠢过一次,就绝不会犯第二次错误,你的承诺在我这一文不值,就如当初你妈承诺我只要生个儿子就能家门,而你说不管生男生女,你都会娶我,沈晨南,孩子死了,对于你来说什么感觉都没有,而我,我当初就差点抱着孩子的尸体跳河了。”
第35章:惊人一幕
沈晨南似乎不敢相信,满眼惊愕而又悲愤的质问我:“你真这么在乎孩子。在乎我?”
沈晨南的声音在颤抖。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压抑着什么,好似他很渴望得到我的答案。又很是不相信我,他在矛盾,在纠结。
他在纠结到底该不该相信我。
我在乎不在乎他,这么多年了,他既然不知道。心头一下子什么滋味都涌出来了,更多的是失望。
那些年付出的真心。真是喂了狗。
“我在乎孩子是真,你。我不在乎。”我撇过目光,看着前方,很是平静的说:“当初不懂事,就像如今的张晓一样。天真了,所以该被现实打一耳光,人总要成长。现在我们已经是背道而驰的火车,越来越远。而且我真的结婚了。”
“我不相信,楼笙,地球是圆的。再怎么行驶。总会相遇。”
我心里一荡,多么美的情话。
我微微眯了眯眼,话已至此,我说:“你不相信,那我会让你相信,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那正好让你看看我老公。”
沈晨南或许是没想到我会如此,愣了一会儿,沉着眸子,咬着牙问:“住哪里?”
“红鼎天下。”
听到这地方,沈晨南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看来还真是又傍上有钱人了,这次不知是什么样的老头,这么舍得,楼笙,现在你编谎话,真是比以前更拿手了。”
红鼎天下是高档公寓,我一个商场卖衣服的人怎么住得起。
或许我说一个与我身份相配的什么民工出租屋,沈晨南或许还会相信我真嫁了。
面对沈晨南的讽刺,我无所谓的笑道:“在北城五十万可不经花,自然得趁年轻找个更有钱的。”
北城,天子脚下,找个有钱的真不困难,但在沈晨南眼里,以我的姿色,最合适那些有钱的老头玩。
越老,越喜欢玩年轻漂亮的。
我是个生过孩子的人,就算真嫁,也只是普通的男人才会要我。
沈晨南凉凉讽刺:“确实不经花,一个疯子母亲,一个不争气的妹妹,当初你若生个儿子,说不定我还会给你再加五十万。”
我没再跟沈晨南争辩,知道再下去,只会说出更难听的话。
车子重新发动,差不多凌晨三点到了公寓,我下车的时候,沈晨南朝公寓看了一眼,冷冽一笑:“楼笙,我看你怎么圆谎。”
我笑了笑没说话,知道傅容庭不在,自然变不出一个老公来,我朝大门走了几步,门口的保安看见我有些狼狈,过来关心道:“傅太太,这是怎么了?”
我跟傅容庭的婚姻没多少人知道,但我傅容庭跟我一起走过这大门很多次,保安们自然还是有点眼力见,就算以为我是傅容庭养的女人,也不会真当着面说,而是会上道的叫一声傅太太。
不是经常出入这里的人,保安是不会认识,所以在听到保安叫我的时候,沈晨南眉头轻皱,但我知道这不足以让沈晨南相信,所以我笑着对保安说:“没事,就是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对了王大哥,你看见我老公回来了吗?”
保安看了眼车里的沈晨南说:“傅先生在一个小时前已经回来了。”
我知道傅容庭今晚不回来,可这保安还真会说话,可能是看见沈晨南在,又见我狼狈,怕我被欺负,才这么说。
听见这话,沈晨南的脸已经沉了,我笑说道:“沈少,要上去看看吗?”
“楼笙,我错信你了。”
丢下这句话,沈晨南发动车子就走了。
到底谁错信谁啊。
我知道沈晨南不会真上去看,但是让他相信就足够了。
见沈晨南走后,我对保安说了声谢,就往自己的楼层走,出了电梯,我拿出钥匙拧开门的时候,客厅里灯是关着的,可却从卧室漏出灯光,我清楚记得离开的时候是关了灯的,想到什么,心骤然一紧,我立马换了鞋子往卧室去。
果然,傅容庭来了。
保安还真说的是实话。
傅容庭身上今天难得的裹了条浴巾,没再只穿裤衩了,但没看见让人喷血的一幕,却让我看见心惊的一面。
第36章:看来我打扰你好事了
傅容庭裹着浴巾在十二月的冷风中,站在阳台上。目光看向的方向。正是公寓的大门口,而就在几分钟前。我从沈晨南的车上下来。
从这个方向看下去,距离是有点远,我不知道傅容庭看没看见,但我心里却已经发虚了。
听见动静,傅容庭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进来,完全无视我的狼狈与脸上浮起的五指印。直接从我面前路过,往门口走。
本来不确定。但看傅容庭面色冷的吓人,我就更加心虚了,在傅容庭走出卧室前,我叫住了他。结结巴巴的问:“那个,傅少,你刚才站在阳台看什么?不冷吗?”
“看风景。不冷。”傅容庭淡淡回我一句,就往书房去了。
傅容庭不冷。我却被他这五个字从头顶冷到了脚板底。
傅容庭走后,我迅速跑到了阳台,站在傅容庭刚才的位置朝大门口的方向看。我这住的是十几层楼高。虽然距离远,可视力好的话,对方又是自己熟悉的人,虽看不清脸,却能认出人。
而我穿的是白色衣服,很好认。
有了这个认知,想到傅容庭的神色,再看看现在的时间,我心都凉了。
凌晨三点坐别人的车回来,我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傅容庭这么走了,我又松了一口气,或许他根本不在乎我从谁的车上下来,这么晚又跟谁在一起。
想通后,我进浴室洗澡,这才对着镜子清楚看见自己的狼狈样,脸上比我想象中还要肿得高,一张巴掌大的脸,肿的有点像包子。
我轻轻碰了碰,还是火辣辣的疼,我懊恼着,明天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出去上班。
那两人打架还真是不手下留情,将衣服一脱,发现身上淤青了好几块,我既然没感觉到疼。
洗了澡出去,我一面擦着头发,裹着浴巾出浴室准备拿吹风机,发现傅容庭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半靠在床头,见我出来,朝我招手,沉声道:“过来。”
我怕傅容庭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又怕他问刚才送我回来的是谁,心虚道:“我头发还没干呢。”
“过来。”这次是命令。
我抓着毛巾,心里挣扎了几秒走过去,走到床边,傅容庭一把将我拉过去压在床上,这太突然了,倒在床上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腿一翘,脚上的拖鞋都飞了。
“这还没开始就叫上了,还是留点力气待会喊。”
他的手想要扯我的浴巾,我连忙阻止他的手:“傅少,我头发还没干,今晚还长着呢,这么急干什么。”
傅容庭语气淡淡:“楼笙,需要我提醒你现在已经什么时间?”
现在都快四点了,知道傅容庭这是开始审问了,不等他问,我说:“今晚有点事,下次不会了,我也不知道你突然会回来,你打电话说今晚不会回来,所以……”
“看来还是我打扰你好事了?回来的不是时候?”
淡淡的语气,傅容庭这话,我似乎闻到了醋意,这倒是令人讶异。
我解释说:“我去找楼箫了。”
“那这脸,谁打的?”
傅容庭这么一句句的问我,还真让我没牛郧八膊还芪遥蛐硪蛭獯问歉虺磕显谝黄穑呕崛绱伺涛省�
他没直接切入主题问,一点点的问有些折磨人,索性我直接说:“去找楼箫的时候碰见店里面的员工被男朋友抛弃,看不惯,出手了,打不过,就成这样了。”
言简意赅,唯独将沈晨南这段给卡掉了。
本来我是好好的解释,但后面这句话,我竟说的有点委屈的感觉,意外的,我看见傅容庭笑了,是眉眼俱笑的那种,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春风:“打不过还逞能?告诉我名字,老公帮你教训。”
这话直接把我给吓了,但也让我记住很多年。
毕竟傅容庭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