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合约:总裁请签字-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今晚带你回去吃饭。你先好好休息。”沈伯言这么说了一句之后,挂了电话,抬手轻轻按了按眉心,想要将莫长安的脸从脑中挥去,却发现那只是徒劳。
莫长安洗好澡之后,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看着文件,纤细的手指握着钢笔,一下一下无意识地轻轻敲着沙发扶手。
纪修的电话打了过来,“莫总,周怡春的资金流向已经查过了,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多异常,除了上个星期有一笔支出,她取了十万的现金,具体不知所向,但是我还调查了她的通话记录,从她取钱的当天,曾经拨打过一个号码,昨天她又拨打了那个号码。”
莫长安听了这话之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辛苦了。”
唇角没有温度地勾了勾。十万?她莫长安和沈伯言的春风一度就只值十万,还真是够廉价的。
拿起手边的咖啡浅饮一口,“纪修,今天的高管周会你主持一下吧,会议总结做好了拿给我,公关部那边的负责人你稍微提醒一下,危机应对要再这么后知后觉,就让他递辞呈吧,因为沈伯言悔婚声明的事情,我们股价都跌了多少了公关部都还毫无应对,我成立那个阿兹海默症基金会的事情,让公关部拿出来炒一炒,把这风头压过去。”
纪修沉声应了,莫长安做事情永远是那么处变不惊,这是很多男人都没法做到的。
挂了纪修电话之后,莫长安叫了roomservice送餐点过来,顺便让她们把床收拾了,那是她和沈伯言昨晚激烈的证明,房间里头似乎都还有着些许微腥的暧昧味道。
简单吃过之后在落地窗前活动身体做了做瑜伽试图缓解那浑身的酸痛,时间已经下午,再看楼下,媒体记者们已经三三两两地散了。
莫长安换好衣服出门,酒红色的卡宴从停车场驶出,一路开去了医院。
病房里头的窗帘拉着,光线昏暗,病床上的人手腕上系着束缚带正在沉睡。
乔薇已经洗过胃了,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依旧虚弱,脸色苍白苍白的。
莫长安脚步停顿在门口片刻,看着病床上沉睡中的母亲,眼中的神色有了些许温度。
“长安,你来啦。”病床旁椅子上的人听到开门声醒了过来,抬眼就看到脚步停驻在门口的莫长安。
“丹阳,麻烦你了,还在这里守着。”莫长安语气不再是以往的清冷,柔软了一些,这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
朱丹阳站起身来,双手****白大褂口袋里,“和我客气什么。”
朱丹阳笑了笑,停顿片刻才收起了笑容说道,“昨天,你父亲来过了。”
听了这话,莫长安眼神没有太多变化,也没有做声。
朱丹阳轻轻叹了一口气,“乔姨早发型阿兹海默症也有这么长时间了,神智也不清醒,疗养院里面绝对不会无端给她开大剂量的安眠药,那些药肯定是有人送进去的。长安,周怡春……想要你妈妈的命。”
莫长安淡淡笑了笑,丹阳所说的是她早已知道的事实,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色,“她会付出代价的,有的人有时候太愚蠢,永远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之后将要面对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向往着进门之后的豪门贵妇生活在没有我莫长安点头的情况下,只会是黄粱一梦。”
朱丹阳走到她身边来,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却是看到了她脖颈上被衬衫领遮住一半,隐约露出来一半的小块紫红色吻痕。
☆、第6章 争是不争?
朱丹阳眼睛蓦地一睁,莫长安已经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抬手轻轻扯了扯衣领将那紫红色的吻痕遮住,轻声说道,“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多年的默契,朱丹阳并没提任何问题出来,只是聊了些其他的,直到莫长安接到沈长恭的电话,老人在那头声音很是慈和,“莫丫头,过来陪老头子我下下棋吧,顺便来吃个晚饭。”
她语气中有了些许清浅的笑意,“沈爷爷,您不怕我来了又牛嚼牡丹糟蹋您的茶叶么?”
莫长安知道,沈老定然是有话想对自己说的,沈伯言的悔婚声明沸沸扬扬,沈老精明一世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糟蹋便糟蹋了,老头子我都一把岁数了,还舍不得那点茶叶么?”沈老的声音依旧慈和,有了温润的笑意。
莫长安自然是应了下来,从医院离开之前她嘱咐了朱丹阳,“丹阳,我妈暂时就不转去疗养院了,在这里起码你能多注意一点儿,只是麻烦你了。”
朱丹阳轻轻拍了她的手,“对我们几个,你就别这么客气了。只是长安,我更加担心的是你,沈伯言他不是你的良配,你值得更好的,何必委屈自己。”
一路上莫长安一边开车一边在想朱丹阳的话,你值得更好的,何必委屈自己。
“更好的么?一个人心里一旦塞进了一个人,眼里哪还进得去什么更好的。”莫长安轻轻自语一句。
抵达沈家大院是在半个小时后,这是位于城郊的一个带着很大庭院的别墅,别墅前的喷水池中,雕塑着沈氏的LOGO,两个S字母一正一反如同交颈的天鹅。
酒红色的卡宴开进宅院的车库停下,莫长安提着准备给沈老的礼物从车中走出,一件黑色的裹身打底衬衣裙,立领包裹着她白皙的脖子,外配深卡其色的风衣显得干练利落,露出来的腿修长白皙,踩着高跟鞋走到别墅门前。
“莫小姐,老爷已经在茶室等您了。”管家早已在门口迎接,姿态语气恭谨地向她点头。
“谢谢。”
莫长安在管家的带领下进了茶室,扑鼻浅淡铁观音的香气,目光已经看到了那个矍铄的老人,曾经叱咤商场多年,虽然现已迟暮,却依旧不难看出眼中那些精明的光。
“莫丫头来了啊,坐吧。”沈长恭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脸上的笑容很和善,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莫长安手中提着的东西,露出了一丝满意。
“沈爷爷,想着您什么都不缺,就随便买了点礼物给您。”坐下之后,莫长安将手中提着的礼盒放到根雕的茶桌上。
那是早年发行的一套已经绝版的精装史记。
沈长恭这样的老人,又哪里会缺什么奢侈的昂贵物件,这种有文化底蕴的礼物,反而更深得他意。沈长恭表情满意,爱不释手地在有着刺绣的盒子上头轻轻摸了摸……
“还是莫丫头懂我这老家伙的心意。”
莫长安心思缜密,很懂得什么人适合什么东西,只是她懂,其他人就不见得懂了。
比如慕又慈,她坐在副驾座一路紧张,看着离沈家大院越来越近的距离,她手中紧紧抱着自己准备的礼物,那都是她精心挑选的她认为可能会让沈老满意的礼物,上档次的,昂贵的。
“莫丫头,这次的事情,你委屈了。”沈长恭沉吟片刻之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这么说了一句。
莫长安素手捏起一子在棋盘落下之后才微笑说道,“沈爷爷言重了,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有些东西是我的终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争也枉然。”
沈长恭眼中精光一闪,抬眸朝着莫长安看过去,这丫头聪慧的头脑和那七窍玲珑的心,他再清楚不过,所以这话,他自然也听出了别的味道,是我的就是我的……
“那你是争,还是不争?”沈长恭眼神略带深意地落在她的脸上,只看到她浅浅勾起的唇角,“您都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再问?”
沈长恭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之后扯开了话题,“你这丫头太聪明,有着你母亲乔薇的大气,又有着你外公乔宇衡的精明果决,只是你父亲太过愚钝,竟是会想着把女人带进门来触你的逆鳞,愚不可及啊愚不可及。听说乔薇已经脱离危险了。”
他就这么说到这里停了停,目光微微闪烁一下,看着莫丫头没什么太多变化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倒算莫江源那小子运气好。”
莫长安浅笑不语,静静地在棋盘上落子,若是愚钝些的旁人,不见得能听懂他们的对话,但是莫长安却是心中雪亮,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沈老这么短短几句话,就将她的心态猜得分毫不差。
的确是算莫江源运气好,若是乔薇这次没挺过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莫长安的脾气和手段,恐怕就算莫江源是她的父亲,她也不会再有任何容忍。
窗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莫长安唇角噙笑,默默地看了沈长恭一眼,果然她没猜错,沈老不会平白无故叫自己来沈家宅子只是聊个天而已。
沈伯言将车子在宅子门口停下,并没开进车库,自然不知昨晚还和自己激烈整晚的女人,现在就在宅子里头。
慕又慈从副驾驶走下车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沈伯言想要接过却被她拒绝了,“还是我自己拿着吧,我想亲手送给沈爷爷。”
她目光闪烁,不由得想到多年前沈长恭对自己的残忍,长长吸了一口气,她可以原谅,只要能和沈伯言再开始,只要沈伯言不嫌弃她,她就可以原谅。
走进门的时候,管家站在门口。
“管家,爷爷呢?”沈伯言淡声问了一句,管家打量了慕又慈一眼,看向她行走不便的左腿,眸子垂着,眼光不动声色地微微变动了一下,“在茶室。”
沈伯言轻轻搀扶了慕又慈,朝着茶室走过去。
茶室自然是满室茶香,听到外头汽车的引擎声后,莫长安就没有再说话,沈老也很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两人不言不语地在棋盘上落子。
茶室的门被从外头推开,颀长笔挺的身影走了进来,搀扶着一个左腿不便的女人。
沈伯言在目光接触到爷爷对面坐着的那个下棋的女人时,眉头已经紧紧皱了起来,“莫长安,你怎么在这里?”
☆、第7章 我要的,你给不起
“莫长安,你怎么在这里?”
原本他的语气可以再冷一些的,可是看着她那张绝美的小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疲惫,眼眶下浅浅的阴影和有些苍白的脸色时,语气就变得平和了许多。
莫长安没有作声,只落下一枚棋子之后,转眸朝着门口的男人看了过去,他英俊笔挺,气质不凡,这个商界中呼风唤雨的男人,原本应该是她的未婚夫,然后成为她丈夫的。
莫长安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么清浅,她是太懂得内敛自己情绪的女人。
所以沈伯言不会知道,她目光从慕又慈身上带过的时候,看着他搀着慕又慈的手时,心里头那种闷闷的钝痛。
“我老了,能找个聊得上话的晚辈不容易,让莫丫头过来陪我下下棋的。”沈长恭在一旁看似不经意地低声一句。
她不打算被动,只是沉默不语让沈老先出声回答,这样就能轻松地化守为攻。
沈伯言薄唇轻抿,停顿了一会儿,“爷爷,我带又慈回来和您见面。”
慕又慈怯怯地看着沈长恭,心中更加紧张,老人虽已迟暮,却是目露鹰隼一般锐利的光,朝着慕又慈扫了一眼。
“沈爷爷,好久不见。”慕又慈脱开沈伯言的搀扶,朝前走了几步,越往前走越察觉到那冰冷的气场,她甚至没法判断那冰冷究竟是出自沈长恭,还是那始终淡然不语的莫长安。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慕又慈将手中的那些礼物双手递到沈长恭面前,老人只是随意拿过一个盒子,看着里头金镶玉的吊牌,眉头毫不掩饰地皱了一下,眼中嫌恶之色更甚。
沈伯言在后头看着,只觉失策,他由着慕又慈想表达心意的意思,依了她让她自己去挑选给爷爷的礼物,却是没想到她会买这个……
沈长恭绝对是看玉的行家,这种市面上的玉,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每年最多也就能在拍卖会上找得到几件心仪的玉器罢了。
更何况……这还是金镶玉。
慕又慈不是内行,自然无法投其所好。
“呵!”沈长恭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就直接将金镶玉吊牌递给了莫长安,“莫丫头,你看看这玉如何?”
莫长安浅笑着婉拒了,“不太好吧,沈爷爷,我可不想关公面前耍大刀。”
老人直接将吊牌塞进她手里,“没事儿,老头子不会笑话你。”
莫长安垂眸打量了一眼玉牌,手指轻轻摩挲一下,然后对着窗外进来的光线照了照,“不够温润,水不足,肉粗种嫩,买玉不买玉镶金,因为好玉不镶金。”
她娇嫩的唇瓣吐出来的这句话,都是识玉的行话,沈长恭一听就满意地点了点头,“有点见地。”
慕又慈在一旁紧紧抿着唇,心中有些忿忿,看着这个优雅的女人,她的气质,她的容貌,她的家世,无论哪一点都是自己比不上的。
她自然明白了,这其实就是沈老在给自己下马威,含沙射影地表示她不上台面罢了,这老人从来都是不喜她的,否则当年也不会做出那样过激的举动,让她的左腿变成现在的样子。
慕又慈唯一的筹码就是沈伯言终究是个有情义的人,念及当年青涩的旧情,还有对她左腿残疾的愧疚和责任。
面对莫长安这样的女人,慕又慈的自卑几乎是一下子就蔓延了出来,手中还提着的那些东西再也没办法拿给沈长恭。
左腿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心中忽然就有愤怒和恨意油然而生,凭什么?就凭自己不是大户出生的千金?就凭自己没有莫长安这样的家世?!
“莫小姐,我还有礼物想送给你,以表达我对你的歉意。”慕又慈的声音很干,像是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听起来并没有太多的诚意,却是挑衅意味十足。
你再能耐又怎么样?伯言宁愿要我,也不要你!慕又慈心中忿忿地想着。
沈长恭的眉头只紧皱了一下,就缓缓舒展,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莫长安,所以说人不能太愚蠢,有的人,是你不能去招惹的,你就不要去招惹。
就连沈伯言都忍不住皱了眉头,听了慕又慈挑衅的这话之后,看着莫长安,他忽然就有了些许歉意。
而当事人的她,却是并没有太大反应,眉梢只是轻轻挑了一下,抬眼看向慕又慈,倾城的脸庞上依旧清浅,她抬手轻轻端了茶盏浅啜一口,相较于慕又慈心中的气急败坏,莫长安太有条不紊。
“不用了,我想要的东西,你恐怕……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