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合约:总裁请签字-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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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看着,陈姨过来收拾这些,看到他坐在那里的模样,就小心地问了一句,“先生,刚刚那个……是你的亲妈妈么?”
沈伯言愣了一下,抬眸看着陈姨,“是,你怎么会这么问?”
陈姨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我就是看着你们两人说话挺奇怪的,正常母子哪有这么说话的,也太生疏了,不过你们有钱人家,我也不太懂啦,你别见怪。”
说完陈姨就匆匆收了东西去厨房收拾。
而沈伯言,原本因为听到莫长安那句话而开心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许多。
站起身来,慢慢走进了卧室去,大床上,女人还在沉沉睡着,沈伯言躺上床去,伸手就拥抱了她。
抱得,很紧很紧,像是贪恋她柔软身体上体温的温度。
来温热他瞬间变凉的心。
“嗯?怎么了?”莫长安被他抱得太紧,幽幽转醒,就轻声问了一句,睁开眸子回眸看他。
视线还未能清晰印入他的面容,就听到他声音低沉,语气中有着低落,“别动,让我抱一抱就好。让我抱一抱。”
☆、第436章 他的脆弱
莫长安原本正在梦境里,梦里头全是一个有一个的鳄梨在追着她跑,她已经吃得很饱吃了很多了,所以在梦里,她就一直在跑啊跑啊。
连睡觉都累得很,整个梦境都在跑。
正跑着呢,就感觉周围的墙壁猛地挤压了起来,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这才意识到,不是梦,的确是呼吸困难。
不是因为墙壁的挤压,而是自己被抱得太紧了。
“嗯?怎么了?”
莫长安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视线还有些初醒时的朦胧,回眸看过去,未等能够清晰地看着他的容颜,就已经先听到了他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一抱就好。让我抱一抱。”
他声音依旧低沉磁性,只是声音里头的低落,让人听了觉得心疼。
他这样的男人,像是很少会有这样情绪的,于是这种语气,莫名就让莫长安心里难受起来。
怎么回事?她午睡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轻轻转了身体,面对着他,就抬眼看着他的脸,双手伸上去,捧了他的脸,认真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沈伯言只是轻轻拢了她的肩膀,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来。
“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他低声吐出这一句,语气依旧低落。
莫长安眉头一皱,“什么?”
“虽然你外公去世了,但是他在世的时候,你就是他手心里最宝贝的明珠。虽然你母亲病了,但是……起码她曾经把你当做生命一样疼爱过。”沈伯言淡淡说出这一句,听上去,似乎有些无力,对现实的无力,对身世的无力,“起码,你是幸福过的,在亲情里。”
莫长安眉头皱得更紧,伸手将他抱紧几分,她那么聪明,心中自然已经猜到了某种可能,“是……妈来过了?”
沈伯言没做声,像是已经默认。
莫长安知道他的难过,亲眼见过了尹清沐是怎么对他的,只是从来没有听过沈伯言的埋怨又或者是其他任何情绪,所以,觉得他似乎是早已经接受,已经习惯。
可是现在,看到了沈伯言的低落,莫长安才清楚地明白。
自己的男人,不是万能的,不是个机器人,有血有肉有感情,会痛的。
就算是仿若已经麻木的习惯,却依旧会被母亲的态度而刺得疼痛。
他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姿态,让莫长安心里头一阵阵刺痛,眼睛发胀。
轻轻在他耳边吻了吻,“我不是在么?我在啊。”
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小时候妈妈安慰她时做的动作一样,这个动作很容易能够让人安下心来。
沈伯言低低地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任何话。
“起码你现在,是幸福的。你现在的家人,是我,是小布丁。我们在,就好了。”
听了这话,沈伯言才抬眸看她,一直都不想向她展示自己的脆弱,可是,却又发现,在脆弱的时候,她的话,她的温暖,最有疗效。
莫长安伸手抓过了他的手,往下,落在腹部。
沈伯言的手掌就这么贴在她隆起的腹部,也就在这个时候,腹中的那个小家伙,就这么咚地踢了一脚,震感明显,有力的一记踢腿,像是在告诉爸爸,不要难过。
沈伯言唇角浅浅勾了一下,心情平复下来,“我没事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醒了就起来吧,我让陈姨做了吃的,你什么都没吃就睡了的,饿了没有?”
不说还好,一说,饥肠辘辘的感觉瞬间翻涌。
莫长安眉头轻皱,点头,“好饿。”
她坐起身来,“我去冲个澡,就吃饭,你中午没休息吧?下午能吃得消么?要么晚点儿去公司,你睡一会儿?”
这点疲困他还是受得住的,而且从来就没什么午睡的习惯,所以就摇了头,“你去洗吧,吃完我送你去公司。”
莫长安洗澡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究竟是尹清沐和沈伯言说了什么,还是沈长恭和他说了什么?能够让他低落成这个样子?
想不出个头绪,洗完澡出来吃饭的时候,他又已经恢复正常情绪了,就像先前的脆弱只是一个幻觉一般。
卖场的人已经送了鳄梨过来,整整一箱,不多不少正好六十个。
虽然莫长安说着是六十个哪里能吃得完,沈伯言的意思也就是,让她吃个够,吃不完坏了就扔掉,也比她忽然想吃没得吃要好。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她午餐之后,就干掉了两个鳄梨。
要是照着一日三餐都这么个分量,六十个鳄梨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一个礼拜还真差不多能够解决。
吃完饭他就送莫长安去公司。
抵达乔氏了之后,她也没打算让沈伯言送上去,下车之后,站在原地片刻,嘴唇轻抿,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事情,踌躇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身看着沈伯言,说了一句,“你看一看手表吧。”
沈伯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两点了,怎么了?”
莫长安没再说话,提醒都是要点到即止的,他不能理解……就算了。
她抿唇不答,直接转身走进了乔氏大厅上楼去了。
沈伯言坐回车里,开车的时候,也没细想,只是莫名,思绪就飘到了她这句话上。
你看一看手表吧。
你看一看手表吧。
如同魔音灌耳绕梁三日一般,她的这句话这声音,不停在脑中回响着。
于是,沈伯言终于眉头一皱,方向盘一打,将车子在路边停下了,拉了手刹之后,就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这块手表。
做工精细高档,样式精致好看。
自从戴了她送的这块表之后,就习惯了,每天都是这块表,已经戴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觉察出个不一样的地方来。
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伯言皱眉轻轻抿了一下唇,索性伸手就将手表从腕上摘了下来,仔仔细细地看着,从皮质的表带看起,没有任何问题,表盘也是正常,指针滴答滴答地跳着。
然后就翻到了表盘的背面,手指摸着背面,触感光滑,根本觉察不出有异样,但是仔细看去,才能够看到上头,是有字的。
刻得非常精细非常精致的字迹,甚至察觉不到刻痕,如果不是细看,似乎根本看不出来。
恋君已是十三载
只愿君心似我心
二十八岁生辰快乐。
☆、第437章 手表的秘密
恋君已是十三载
只愿君心似我心
二十八岁生辰快乐。
沈伯言的眼神顿住,定定停在表盘背面的小字上,眼神中有着不确定的情绪,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所以又凑近了几分,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没有错,的的确确就是这么一串字。
也的确是在他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收到的礼物,她送的。
只是,第一句话,让沈伯言有片刻的震惊,并且,没有头绪。十三载?十三年前,他才多大?她又才多大?
那时候的自己,不过就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而她,只是十岁的小女孩……
那时候,自己甚至和她连面都没见过吧?
沈伯言还记得,自己高中上的是封闭式的高中,住校的,所以回家的时间不多,那个时候也已经没有什么时间陪爷爷去参加什么宴会了。
学习很忙,和朋友相处也很开心,以至于也没有闲暇去顾忌更多。所以,似乎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在她还很小的时候,一两岁的时候,在一些宴会中见过她一两次。
那时候的她,还是很小的姑娘,已经学会走路和说话了,只是都不是非常利索,走路的时候步子蹒跚着,说话的时候,一句话还会结巴很久。
那时候那样子的她,很可爱,小时候就长得漂亮,所以特别讨人喜欢,大人们都特别喜欢她,所以她总是被大人们围着。
而他那时候,其实自闭得很,因为从小就见证了父母之间僵硬得近乎冷冻的关系,所以沈伯言从小就是沉默寡言的人。
也不会去凑这些热闹,总是默默地坐在一旁。
所以甚至和莫长安的交流都没有。
那么,十三年是怎么回事?
沈伯言手指摸着表盘背面,然后就将手表重新戴到了自己的手上。
却是没办法开车了,目光总是时不时想往手表上看。
“哎……这女人,还真是会勾起人的好奇心。”沈伯言无奈地自语了一句,此刻,先前低落的心情,已经完全烟消云散,一个星子的低落都不剩了,满心的好奇,和……喜悦,不管这手表上的刻字,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的缘由。
但是他知道莫长安的,她不会用这种事情来说谎,并且,他生日那个时候,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和睦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的地步,所以,这十三年,很有可能是真的。越是知道这个可能,就越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时间也不早了,沈伯言这才启动了车子,只是在朝沈氏去的路口之前,他眉头一皱,被好奇心折腾得自己一阵懊恼,于是拍了一把方向盘,忽然就拐了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开了过去。
……
“景医生,下午的那场动脉瘤的手术,请问你要找谁做首席助手呢?”
负责写手术公告板的器械护士是景哲最得力的手术护士,敲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就这么问了一句。
景哲正在写病历,抬起眸子,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我的首席助手一向都是朱医生的,怎么会问这个?”
景哲眉目里有些不解,看着器械护士,这护士表情有些为难,“呃……是这样的,我刚刚去问了朱医生,她说……以后都不会再做你的助手了。并且医务科那边说,朱医生已经申请了调科,骨外科和普外科都是朱医生的选择,看下哪边有空缺能收她,只要一批下来,她就会调过去了。”
景哲脸上的表情一愣,“你说什么?”
“朱医生……在准备调科的事情,所以现在在做她手头上那几个病人的病历,说是没办法给你做助手。”似乎是察觉到了景哲的情绪,器械护士脸上的表情更加为难了。
自己这是犯了什么罪啊,怎么就夹到这两人中间当一个类似传话人似的尴尬位置了?
景哲眉头紧皱,“知道了,那……先随便安排一个吧。”
器械护士听了这话赶紧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景哲也没办法继续好好做事了,放下了手中的钢笔,眉头紧皱,坐在那里。
一直知道,从许颖之出现之后,在沈老寿宴上碰着了之后,这几天和朱丹阳之间,一直有些奇怪。
她像是刻意避开他,这种刻意,一点都不难察觉。
莫长安被苏家带走,而后被沈伯言接回来之后,大家一起去他们家,朱丹阳也没有出现。
在医院碰上了,她也没有什么多话,没有脾气,也没有友善,就是这么不温不火寡淡的平静,反而更让人窒息,心里头难受。
景哲站起身来,就直接朝着住院医办公室走了过去。
沈伯言正好从外头走进科室来,看到景哲,刚想叫他一句,就注意到他匆匆的身影。
沈伯言没做声,只是默默跟了过去。
住院医办公室不像主任和副主任办公室那样,都是单间的办公室条件设施也好。
住院医办公室就是一大间,整个科室的住院医,都一起使用这个办公室,里头有各自的办公桌放在房间的四周靠墙位置,这大房间的正中一个大大的会议桌,是科室开会讨论病例时候用的,放病历的档案柜,就放在房间的一头靠墙,几乎一整面墙壁都摆了档案柜,里头密密麻麻地码着病历夹子。
此刻午休时间刚结束,所以办公室里人不多,朱丹阳一身白大褂,看上去干净斯文,静静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认真地写着病历。
脸上表情很平静,手边还放着一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显然就是她的午餐了。
景哲眉头皱着,走进了办公室,直接走到了她办公桌的面前。
原本办公室里头还有另外一个男住院医生在的,只是看着这氛围,景哲算是他的上司,看着上司这么走了进来,他赶紧逃之夭夭地从办公室里出去了。
朱丹阳抬起眸子,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办公桌前头的景哲。
已经猜到,他自然是有话要说的,所以就放下了手中的笔,等着他开口。
“为什么要调科?”
他这么问了一句,声音低沉语气严肃,朱丹阳听了这话,只是默默地微笑了一下,“答案,不是很简单么?想离你远一点。”
☆、第438章 人生很疲惫啊
沈伯言是打算过来取经的,又或者是说,他是打算过来套话的。
朱丹阳,时九,艾珂,尚臣,这四个是莫长安中学时代就已经在一起玩的最好的朋友,他们自然对莫长安的事情更加清楚。
所以沈伯言是想要从他们口中套话,只是和尚臣他没什么好说的,时九虽然和林泽宇有关系,只是时九是个像里里那样的疯丫头,从她那里套话还得应付她的疯癫,沈伯言没这个心情,而艾珂……那个沉默文静的女人,又实在是不熟。
所以,朱丹阳是最好的选择了,又和景哲有点那么个氛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