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入骨-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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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躺着那楚楚可怜的人,这么看着,的确是挺可怜的,如果不来公司,应该是不会这么可怜的。
不过她还是那句话,她很聪明,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跟纪宁见面最能让纪宁原谅她,这个女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相当的自信。
纪宁在门外没有进来,后来干脆没等到江鹿希出来就直接离开了,他现在能给安夏瑶的也只有照顾,其他的,什么也不可能有了,他有江鹿希,有她跟自己组成的家,然后他发现更多的情感根本不可能移除来给谁。
不知不觉当中,纪家,情感,都属于了江鹿希一个人。
江鹿希从病房里出来发现纪宁已经不在,他是生气了么?江鹿希心里猜测,无法确定,她越来越看不懂纪宁在想什么。
她将安夏瑶弄成这个样子,他应该迁怒于她,应该对他发脾气,甚至是惩罚她,而不是这样什么都不说,连一句责骂都没有。
她在医院楼下看到纪宁的车,他的车停在那儿,看到她出来,他下车然后拉开车门,江鹿希,微微一顿,他在等她。
她走过去,在他面前掠过一阵风,然后坐上车,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被自己掌控,人也是一样。
她没有那个能力去掌控他的一切。
“去云水山庄。”他冷声的吩咐司机。
江鹿希猛地扭头看他:“去那儿做什么?”云水山庄是纪氏开发的山庄,这这个时候去哪里做什么?
“你很累,去休息一下。”
“像上次一样然后把我丢在一个死了很多人的别墅里一走了之么?”当初她可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如何的害怕的。
说起来她自己都不相信,她真的会害怕,一个人待在那么阴森恐怖的别墅里。
纪宁看着她这么冷厉的眼神,想起来那次的事情,正因为那次的事情,他们之间的矛盾在无形当中越来越严重,一直到现在,再也无法解释的清。
“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晚上总是睡不好,一直想着一件事,如何能够睡的好。”纪宁没有给她回绝的余地,司机已经开车。
江鹿希无可奈何的坐在车里生闷气,不想跟他说什么,他以为他很了解她?她什么时候睡得好,什么时候睡得不好都知道,简直可笑。
把她送走,无非是不希望安夏瑶受到二次伤害,之前对她的冷漠也不过是一种保护,只是他的这种被保护有些失败,到了现在,终究还是感觉心疼了。
江鹿希自顾自想着,纪宁却忽然之间握住了她的手腕,解开了她手腕上的表,重新给她换上一只表。
“你是我妻子,带着别的男人送的表,不像话。”他温淡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有些磁性,江鹿希看着手腕上被换上崭新的手表,回不过来神。
所以,他不喜欢她带着别的男人送的手表,就给她换了一只新的。
“一只手表而已,我和闻盛及之间比你跟安夏瑶之间干净多了,你总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想的跟你一样恶心。”江鹿希抬眸,眼眸里都是冷淡。
纪宁别开脸不再去看她,对她的话显得不在意,反正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要激怒自己的目的,他总不能一次又一次的上当。
江鹿希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胸口囤积着许多的怒火无法宣泄,这个男人,把她所有的怒火生生的堵在了胸腔之内,无从发泄。
“你以为你这样不说话,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有所缓和?”
“去了山庄,你自然有可以发泄的地方,现在就先忍着吧。”纪宁坐着,气定神闲的样子。
“纪宁!”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阿宁,你今天只能听我的,同样的话,说第二遍就没意思了。”
车子到山庄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公司还有事情没有处理,于是坐在车里就不下车。
纪宁立在车外看着她一副要跟自己对着干到底的架势,轻叹一声:“景烁已经把你的工作暂时交给了徐泽处理,你不必担心。”
☆、102 安夏瑶,人是自己活的
江鹿希眉眼清冷,最终还是从车上下来,眼前的别墅,只是中作别墅当中的一个,纪宁会在这里选一处别墅给自己,也是因为这里的景致还算不错。
“其实你把她安排在这里,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可你偏偏就是要把她安排进公司,你是想看看我们之间如果争斗的话,谁会赢?”江鹿希回身望着这一片别墅,冷淡的扯了扯嘴角。
纪宁开了门见她背对着她看着远处,便走了过来,轻轻将她的手搁在掌心,牵着她走进别墅。
别墅内置空间很大,装潢也十分漂亮,这是纪宁给她准备的新的牢笼么?真是精致。
“送给我的吗?”她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认真,她最近一直都在想,如何能够在有效的时间放下这个男人,将来有一天如何能够从他的手掌逃脱。
可是思来想去,可是却细思极恐,纪宁在江州有明面上的关系,也有暗地里的关系,那个阮清鉴,简直就像是个移动的摄像头,好像随时随地的都能够监控别人。
纪宁微微怔了怔,然后点点头,这本来就是送给她的,他的心思现在对她来说已经变的这么好猜了么?
“很精致的牢笼,纪宁,不得不说,你真的挺变、态的。”她看着他,清明的眼底没有温度。
“这只是礼物,不是牢笼,你能不能不要对我的看法这么极端?”纪宁再怎么表现的波澜无精,这个时候也还是被她激起了怒火。
“是吗?你爱着你的前任,又霸占我这这个现任,还不变态么?你去问问,你这种脚踩两只船的行为,是不是渣男行为,从头至尾,你都把你的渣男本质表现的这么淋漓尽致,我说一下,你还觉得不高兴了。”
她从生下来,浑身都是优越感,一身都是骄傲,凭什么都要败在这个不爱自己却还要跟自己暧昧不清的男人身上。
纪宁面对她的牙尖嘴利,此刻竟然无以反驳,她抬着下巴看他的眼神无比冷漠,大概是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看过她的眼睛,居然是从未见过的冷漠。
“我没有。”他蹙眉,声音有些沙哑。
江鹿希笑了,转身不再跟他对视:“你有没有,现在不重要了,不是说让我来休息吗?我现在就想休息,你要么不出声,要么从这里离开。”
纪宁永远都无法明白,安夏瑶在她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那是一根毒刺,如果不连根拔起的话,她就会中毒身亡。
纪宁静静地站在原地许久,心里头跟压了一块石头似的。
纪宁虽然有意要她避开,但是要找上门的,并不是单方面的想避开就行。
安夏瑶本来还在医院,却穿着一身醒目的病号服跟江鹿希约在外面。
“是你让我阿宁不见我的?”她猩红着双眼瞪着她,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
江鹿希坐在湖边的石凳上,迎面吹来的风,很凉,长发也被吹扬的凌乱。
纪宁没有跟她待在别墅里,她还以为是来陪她了,看来她有些误会了。
“我哪有本事控制住那个男人,安夏瑶,你把我想的太有能耐了。”她勾唇嗤笑,嘲讽的看着她。
安夏瑶站在她面前,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能被这湖面吹来的风给吹走。
江鹿希的淡然被安夏瑶看在眼里,觉得愤怒,她仗着自己是纪夫人,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么?
“你害死了我和阿宁的孩子,你以为阿宁会放过你吗?”安夏瑶恼羞成怒的时候,开始口不择言,即便是她三十岁了又如何,当了这么多年的植物人,耐心早就被磨光了。
“以你的聪明才智,即便不是他的孩子,你也会弄成他的孩子,你爬上我爸的床,又跟韦安暗地里偷、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残花败柳啊。”江鹿希瞧着她,冷笑,这不是嘲讽,这是事实。
安夏瑶气的脸色发白,江鹿希这双眼睛跟淬了毒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纪宁无形当中偏向了她,虽然说会照顾她这一辈子,可是那种感情早就不是爱情,而是同情,是愧疚,如果没有那个孩子死亡的事情,他可能会跟她断的一干二净。
因为了解他,才知道用什么能够牵制住他。
“可我终究还是为他生了孩子,你呢?”安夏瑶的反问十分犀利,这感觉就好像她知道些什么似的。
江鹿希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敛去,目光森冷的盯着她温静的脸,这么隐秘的事情,她难道也知道了么?
她身上散发出来几分可怖的戾气,安夏瑶稳住了自己的脚好不容易这样站在她面前。
“可是已经死了呀,你和他之间还有什么?你从前配不上纪家,现在也一样配不上,你以为生个孩子就很了不起么?如果能进纪家,当年你就进去了。”
纪家老爷子纵横商场几十年,会看不穿一个女人的本性?不然为什么要手腕那么硬的跟自己儿子对着干。
兴许当年纪宁年轻气盛,估计叛逆期还没过完,觉得自己这辈子非她不可了,可是这个女人后来是怎么做的,大概也是出乎了他自己的想想。
安夏瑶最不喜欢别人提起那段过去,特别是江鹿希,当年的事情跟她父亲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她爸,她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果不是因为你爸,我怎么会落到那种地步,是你爸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按下压说着说着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
江鹿希却是一脸冷漠的望着她这张几近扭曲的脸,湖面的风一层接着一层的吹过来,两人的衣襟都被风吹了起来。
两人之间短暂的安静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江鹿希看安夏瑶的眼神除了冷漠,就是鄙夷。
“安夏瑶,人是自己活的,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报警,第一时间告诉纪宁,如果纪宁因为这件事就嫌弃你,说明这个人也不值得爱,安夏瑶,你编故事的时候能不能聪明一点,严谨一点?”
安夏瑶心里像是被戳到了痛楚一般,扬手就想甩她一个耳光。
却被她结结实实的给接住了,江鹿希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冷冽的眼神结了冰一般,冷的吓人。
“江鹿希,你以为你在阿宁心里又算得了什么?他对你只有愧疚罢了,根本不爱你,他害的你无法生育,所以才事事容忍你,如果你哪天踩到了他的底线,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安夏瑶无力挣脱。
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健康女人的对手,何况江鹿希是个算得上强悍的女人。
这样的事情对江鹿希来说无疑同样是痛点,她抓着她的手越发的用力,一点点的逼近她的脸。
“你当初爬上我爸的床,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改,安夏瑶,你真够恬不知耻的,你不就是想说你是纪宁的底线么?那我们就看看,我踩了他的底线,他会对我做什么?”江鹿希冷笑一声,一双手猛地推搡了她的肩膀,安夏瑶重心不稳的往后仰。
她退了好几步想要站稳,却忘记了后面是一片湖,她睁大了眼睛瞪着江鹿希,从未发现一个女人会如此的恶毒。
她裸睡的声音引来了远处散步人群的关注,江鹿希只是看了一眼,对她在水里的挣扎,无动于衷,转身漠然离开。
她不需要别人来懂她的心思,如果安夏瑶死了,她跟纪宁的婚姻应该也到此为止了。
这件事不是小事,有人录了视频传到了网上,当时那样的环境,根本就是公共场合,在湖边散步的人很多,拍下她退他下水的视频也没有什么做不到。
纪夫人行为拐杖心狠手辣的流言在网上越演愈烈,纪宁看着新闻,差点摔了自己手里的手机。
就算不是为纪氏考虑,她难道也不愿意为自己考虑,背上恶毒这个罪名,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徐泽战战兢兢的去捡地上的手机碎片,江鹿希这回真是惹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她的一举一动直接影响到了纪氏的股票,她未免太任性了一些。
“想办法,让这些该死的流言消失。”
“纪总,不是我不想做,现在已经穿的沸沸扬扬了,我们已经删除了视频,但是网上对夫人的声讨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媒体记者也成天的都在想堵夫人,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徐泽很无奈,是他自己管不好自己的老婆,就算是有火气,也不要随意的发泄到下属身上啊,下属很可怜的。
纪宁没有这么痛恨过如此发达的网络,跟章鱼的触角似的,简直无孔不入。
纪宁眉宇间的倦怠,此刻有些掩饰不住了,清冷的脸上一片愁容,他用力的捻着眉心,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想出来个法子。
“安夏瑶怎么样?”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说很快就能醒来,我最担心的,是她报警,那么夫人可就完了。”这根本不是私下里的事情。
除非安夏瑶亲自说不追究,不然江鹿希一定会承担法律责任。
纪宁深深吸了一口气,仍然觉得胸腔内闷疼的厉害,江鹿希这是在向他挑衅,她以为他会在这件事情上怎么处理。
这件事她的情节不算严重,是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
“不用征求她的什么意见,你去一趟公安局,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纪宁直接跳过了安夏瑶。
如果要安夏瑶放她一马是不可能的,而他又最讨厌有人拿着什么条件来要挟他。
徐泽将地上的碎渣收拾干净之后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纪宁手腕是有的,只是不到非常时候,他并不会用一些非常手段。
“是,我马上去安排。”
对于纪宁来说,江鹿希这事估计只是家事,是不喜欢别人来指手画脚的。
江鹿希依然在公司上班,仿佛外面就是闹翻天跟她的关系也不大,公司上下纵然是议论纷纷,却也没有谁明里暗里的指责他。
纪氏的员工绝大部分属于精英人群,对于这些八卦并不是很上心。
江鹿希反倒是在公司内能够得到安宁。
景烁从外面进来,手里空无一物,江鹿希立在窗前,垂眸看着楼下聚集不愿意散去的记者,回头看到她双手空空的回来。
“我让你去取财务部的报表,报表呢?”
“江总,您现在还是回家吧,这些记者打着正义的旗号,愣是要跟你要个说法呢。”景烁那小脸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