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入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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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消息了应该接夫人回来,为什么让徐泽不找了呢。”
纪宁想了许多理由,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找她回来,现在她兴许正在气头上,他去了,只会火上浇油。
就算是闻盛及在身边也没有关系,江鹿希她并不喜欢那个男人,他可以再等一等。
纪宁没有回应,温叔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独留纪宁一个人在卧房里待着,送进来好多次饭菜,他一次都没有动过。
心里唯一想着的,只有江鹿希而已。
闻盛及带她去了酒店,她似乎有点发烧,意识也很恍惚,她糊里糊涂的时候抓着闻盛及的手紧紧地不放。
闻盛及也是好脾气的坐在床边任由她抓着,她是不是不能喝酒,或者是喝多了就会有这种反应。
他盯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有些心动,她这样下去脑子会不会烧坏掉。
“你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竟然痛苦成这样。”闻盛及心疼她的遭遇,如果纪宁不是全心全意的对她,她应该会很吃亏的。
“阿宁……”她轻声呢喃了一句,也是这一晚上唯一清楚的一句。
闻盛及的手顿在空中,大手温柔的掰开了她的手指,然后起身去浴室拿湿毛巾,她不知道爱情应该是怎么样的,可是也不应该是江鹿希这样的。
她一直处于低烧状态,即便是湿毛巾换了又换,她的状况也没有好一点,一直到天明,她吃力的撑开自己沉重不已的眼皮,嗓子干涩的发疼。
这是……酒店么?
一时间她都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晚上是如何来到这个酒店的,是有人救了她,还是有人占了她的便宜。
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顿时就感觉到胃里一阵灼烧的疼,她脸色发白的捂着胃部坐在床边动也不了。
“醒了吗?”闻盛及温润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忽然出现,江鹿希听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
她怔怔的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张了张嘴,因为嗓子干,一时间没能发出声音来。
她有些惊愕:“是你?”
“有人给我打了电话说我的朋友在河边喝酒喝多了。”
“所以你从锦城赶到江州?”江鹿希对他的这个行为难以做出评判,总不能说他神经病,那么远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她带到酒店里休息。
“我接电话的时候,正好跟你大哥在一起,他让我过来看看,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闻盛及不紧不慢的说道,也没有过多欲盖弥彰的解释。
江鹿希捂着胃,皱着眉头:“别跟我大哥说什么,昨天晚上谢谢你送我来酒店,住酒店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闻盛及一直在注意她的脸色,她在强撑着什么,他抬脚疾步走了过去,看到她真的不舒服。
“胃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去医院,他就该找到我了。”江鹿希固执的摇头,她喝点水会好的。
“就算是你不去医院,他应该还是能够找到你,毕竟我昨天晚上进了江州,很容易查到的。”闻盛及当然知道纪宁有这个能耐。
只是为什么没有连夜过来将她带走,他不太理解。
江鹿希冷笑了一声:“也是,他那么能耐,怎么可能会找不到我。”
“我们先去医院吧,就算是跟你丈夫闹矛盾,也没有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闻盛及觉得她有点自虐倾向,这样对自己有任何好处吗?
江鹿希最终也没有熬得过这胃部钻心的疼,还是随闻盛及去了医院。
纪宁整整一夜没睡,一早就得到消息江鹿希去了医院,还是在闻盛及的陪同下。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的便赶去了医院,他到医院的时候,闻盛及在病房外面跟医生交谈些什么,看来江鹿希已经办了入院手续。
“她怎么了?”他走过去,冷声的问了一句,闻盛及眸光淡淡的掠过他的脸,示意医生离开。
纪宁的样子有些凌乱,这满眼的红血丝和焦急还是证明了他昨晚担心了江鹿希整整一夜。
“你自己的太太在什么身体上有什么问题,你作为丈夫都不知道吗?”闻盛及出言犀利讽刺,纪宁眸光里满是冷淡,顾不得跟他争吵什么,推门就要进去,被闻盛及给拦下。
“她做完了喝了很多白酒,胃受了刺激,现在需要休息,医生让她住院几天,这胃病要是不治,会一直麻烦下去。”闻盛及的话当然还是将纪宁给拦在了外面。
纪宁不愿意打扰她休息,说不定她醒来看到他心情更难受。
“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江州?是你早有预谋么?”纪宁的手从门把上离开,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为什么就那么巧的出现在了江州,那么巧的出现在江鹿希身边,这些本应该是他做的事情,却被他给抢先了。
闻盛及温淡一笑:“确实就有那么巧,之前我悄悄地放了一张名片在她的包里,没想到这名片会救了她,江先生也希望我来江州看一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毕竟江州不管是发生什么纪先生你总是能把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江先生远在江州根本不会知道。”
闻盛及这话说的很有深意,是江绍荣让他来江州一探究竟,还是让他来这里蓄意抢走江鹿希。
“打算跟大哥说吗?”
闻盛及摇头:“鹿希她不让我说。”所以他什么都不说话,以前不知道纪宁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现在知道了,觉得挺心寒,江鹿希那么善良的一个女人,为什么非要爱上他这个混蛋。
纪宁的拳头狠狠地攥着,骨节咯咯作响,他凭什么这么亲昵的喊她的名字。
“她不让你说,所以你就不会说?”纪宁自然清楚闻盛及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没有哪个男人会无事献殷勤。
除非他对这个女人上了心。
“当然,不过纪先生,你爱你的太太吗?”闻盛及笑着问他,两个男人的眼神触及却像是电光火石一般。
纪宁微微扯着嘴角:“为什么不爱呢?”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什么地方爱她,如果我是她的丈夫,我会把她宠上天。”闻盛及依然笑着,眉眼里都是温和。
纪宁面色清冷,心里就像是被人扎了一根针似的,细密的疼着。
他没能把自己的太太宠上天,这个男人却说得狂妄,如果不是分心,如果是全部的爱,把一个女人宠上天有什么难。
但是他没能做到,说来也真是可笑,她明明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而自己好像一天也没有像孩子一样的宠爱过她。
“如果这些都需要别人来提醒你的话,纪先生,你倒真是薄情的可以,既然不爱,放手又如何?何必非要满足自己的私欲,这样对你有任何好处么?”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但是闻盛及对他一点都不客气,大概就是因为江鹿希的原因。
纪宁的微微抿着唇,神色仍旧是清冷:“我要如何对待我太太,是我的家事,闻先生管的有点太多了。”
闻盛及看着纪宁,脸上淡淡的笑意一直就没有消失过。
“我倒不是想管得多,只是你这样会妨碍别人的幸福。”闻盛及说完退了一步。
纪宁脸色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变了,什么叫做妨碍别人的幸福,那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幸福。
没等纪宁再说什么,闻盛及折身便离开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却在空气中久久散不去。
纪宁靠着门,闻着这空气中的香味,心底徒生一股子的烦躁无处安放。
☆、095 那你不妨问问他,真的根本不爱我吗?
她的情况不太严重,但是一直以来不规律的饮食让她的胃还是受到了伤害。
“纪总,夫人我会看着,您去休息一会,你这样守着,身体会受不了的。”徐泽看着坐在走廊椅子上的男人,无奈的轻叹一声,低声的劝说。
纪宁一只手捻着眉心,薄唇紧闭着,虽然脸色很差,但是却还是很努力的调整自己的精神状态。
“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好。”
“你这是在外面,就算是夫人醒来了也看不到你。”徐泽一语道出纪宁的矛盾,既然要守着,应该去病床边上守着,在这外面守着有什么用。
“徐泽,她不会原谅我,对不对?”纪宁抬眼去站在身侧的徐泽,眼底一片涩然。
徐泽微微愣了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他是女人的话,必然是不会原谅他的。
“不管怎么说,夫人现在回来了,她想怎么样顺着她的意思就好。”徐泽最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纪宁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有多深,他也猜不出来,只是当年他还是纪家少爷的时候他就听闻了,在江州闹的那是沸沸扬扬的。
纪宁垂下头没说话,她不会放过安夏瑶的,依照她的性格,势必要把她逼到绝路。
徐泽不说话了,知道他不会回去休息,只好转身离开。
“你去郊外看着医院,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随便出入,就算是她醒来了,也不可以。”纪宁微微闭上眼睛,命令的语气很冷漠。
徐泽点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掉。
江鹿希退了低烧已经是三天后,她醒来,闻到属于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然后一睁眼就是雪白的天花板。
病房里的灯光有点刺眼,她睁开眼睛又吃力的翻身避开这灯光。
三天没吃饭,身子软的厉害,着一翻身就看到了坐在床边上的人,看到他也没有什么好惊讶奇怪的,只要是到有医院,一定能够看到他。
纪宁坐在床边眼底猩红,那红血丝看的叫人难以忍受,好像是很久都没有睡觉的样子,甚是疲惫。
“饿了?”他淡淡的问她。
“你去从闻盛及手里把我抢回去,不是很方便吗?为什么要等他把我送到医院?”江鹿希冷然笑道,难不成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宽容?
“鹿希……”纪宁看着她,深深的。
江鹿希皱眉:“你不必这样,就算是你一点都不爱我又如何?我现在想不通的事情,说不定过上几年,或者遇到别的男人的时候就想通了,也并不是非你不可的。”
“想跟我离婚吗?”纪宁问的淡,心却扑通扑通的跳着,很是紧张。
他攥着拳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江鹿希脸色苍白,却笑了起来:“不想。”
纪宁微微一怔,看着她这一脸的笑意,有些不知所措,她是出于真心的还是假意?
可是他听到她的答案还是松了一口气,起身去拿放在床边的保温桶。
“喝点汤,医生说你的胃需要好好的养,以后不要乱吃东西,也不要乱喝东西,酒、茶、咖啡都尽量的不要去碰。”
他给她盛了一碗热腾腾的汤,然后将她的床给调了起来。
江鹿希没有想象中的反应大,从他手中接过了汤碗,挑唇淡淡的笑了笑。
“你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她手里捧着温暖的汤碗望着他,眉眼里含笑。
纪宁避开了她的注视,棱角冷锐的侧脸总是透着冷意,这个时候也一样,好像这个表情从他生下来就存在一般。
“好好养病,在医院里多待几天,方便医生观察。”他可以的扯开话题。
江鹿希见他这样,一勺子一勺子的专心喝汤,这种感觉就像是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
这汤的味道很淡,淡到了极点,可她还是一口一口的喝完了,末了,她将汤碗递还给他。
“你应该记得,如果她醒来的话,我不会放过她,毕竟她欠了我们家两条人命,总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活着,就要赎罪。”江鹿希盯着纪宁,不疾不徐的说道。
纪宁微微顿了顿,她不离婚,这个原因居多吧。
“鹿希,我们彼此放过,不好吗?”
“当然不好,你没了孩子,我没了父母,没有一条是能够原谅的,你继续恨我也无妨。”
“鹿希,我只想好好的跟你过日子……”
“是吗?我明明清楚的记着,你说,父债子还,只是我有些不懂,我究竟要还到那种程度才合适,我原以为我这一生无法再做母亲惩罚已经足够了,可是这似乎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而已,纪宁,你不妨跟我讲的更清楚一点,我应该怎么做才对?”
江鹿希挑唇含笑的看着他,纪宁深深的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清冷,是不是这一次,她怎么都不会原谅。
他很想解释的清楚,可是他怎么解释,在病房里,他的确是几乎不受控制的说了那句话。
“既然这么不想看见我,我就先去公司了。”纪宁起身不准备再留下。
江鹿希靠着病床,目光越过他看向窗外,一句话都没说,纪宁离开她甚至也没有多看一眼。
只是感到心凉,还没有到死心的地步。
下午她的精神状态好一点的时候,可以下床去走走,叶筱这个时候过来,顾令时也一起过来。
面对这两个人来者不善的态度,她只能讪笑:“我其实只是想要冷静一下,让你们担心,是我不好。”
叶筱冷哼一声,懒得跟她说话。
顾令时看了一眼叶筱的脸色勾了勾唇角:“既然不想跟她说话的话你现在也看到她了,就回去吧,我看你最近挺烦,她没事了,你也不用担心。”
“我最近没时间管你的事情,别动不动的就这么冲动,找不到你,我们该多着急。”叶筱手里一直捏着手机,跟她说话的鳄鱼漆缓和了许多。
“你怎么了?”江鹿希忍不住问了一句,叶筱似乎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烦恼过了。
叶筱没说,手里的手机一直振动,她转身着急离开。
然后江鹿希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顾令时。
“叶浦深来了。”顾令时淡淡回答了一句,江鹿希咬了咬嘴唇,果然呢,叶筱她还是蛮害怕叶浦深的。
“我一直不太明她为什么那么害怕那么一个从部队出来糙汉子?”难道强悍的人都有软肋么?
顾令时拉着一字在床边坐了下来:“别说她了,说说你,你和纪宁打算怎么办?即便是发现了他隐藏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你也还是要义无反顾的留在你这段婚姻里?”
“以前我还太小,遇到那样的变故,心里也没有要为自己讨回些什么的想法,因为我当时一直以为她死了,可是现在她居然活着,我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江鹿希说的极尽平静,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