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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70章

小说: 妃常道之祸起萧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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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眼瞅着男子就要硬生生地被女子击中,赶不及前去救援的火云等人皆是大惊失色。
  但是谁也没有料到,就在那凌厉的掌风即将触上男子的一刹那,女子的纤纤玉掌却遽然停滞。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随之停歇。
  倒吸冷气的敌我双方呆若木鸡地望着那突如其来的变故,忽见掌控局面的女子猝然吐出一口殷红。
  “朝……”即使是距离女子最近的毕无庄,此刻也全然没了往昔的睿智与从容,他愣愣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好不容易先一步魂魄归体,“朝栖!”
  一声惊呼脱口而出,他不自觉地冲上前去,伸手欲揽住摇摇欲坠的女子。
  岂料同样回过神来的女子却猛地向他投来一记眼刀,硬生生地止住了他悬于半空的双手。
  下一瞬,他就惊讶地发现,女子赤红的三千发丝正自上而下恢复成正常的黑色。
  再一看,她瞳孔中的血红业已悄然褪去。
  就在这时,留意到女子闪神的金叔突然向她攻了过来。
  于是,本来抬眼凝眸于毕无庄的慕朝栖遽然目光流转,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自个儿的背后。
  她转身抬起两条胳膊,毫不迟疑地对上了老人趁虚袭来的双掌。
  只听“啪——”的一声,功力远不及神契的老者自是猛地向后退去,可将其击退的女子却也因适才的突变而晃了晃身子。
  该死……怎么回事?
  察觉到身体有所异常,慕朝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王爷!”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击未成的金叔愣是在那边气急败坏地唤了一声,好像是在竭力暗示着什么。
  毕无庄蹙眉看向说话人,自然明白对方这是在急于何事。
  他分明具备操控慕朝栖的能力,却迟迟不愿使用。
  其实,只要他轻巧地一用,将士们就无需再奋力抵抗,在场的许多人就不用死于非命,他们的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
  让一切迎刃而解的良方就摆在眼皮底下,可是他却一直没能下定决心!这怎能不叫金叔气急攻心!?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简直差到了极点,知道内情的人僵持不下,不晓内(和谐)幕的人雾里看花。
  直至调整好气息的女子正欲再度开战,却冷不丁觉察到有人意外插足。
  在她脖子微动双目斜视之时,毕无庄也紧跟着发觉了不速之客的到来。
  紧接着,火云,穆离,金叔,银婆婆……一行人皆是目视一道白影不知打哪儿蹿了出来,并且径直瞬移至慕朝栖的身侧。
  不知来者何人的女子自是意欲防御,却不料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须发皆白的陌生老人。
  他是谁?
  几乎在场的人,不论敌我,皆是对来人感到十分面生。
  唯有一人,在看清来者身影的一瞬间,蓦地瞪大了眼。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眼下他不是应该身在开阳吗?
  骑在马背上的银婆婆认出了来人的面貌,下意识地就想动一动双腿,夹了马腹上前一问究竟。
  好在她最终忍住了——她不想当众暴露了她与他乃是旧识的秘密。
  然而,刚作出上述决定的老妪立马就后悔了。
  前一刻谁人能料,来人仅仅是站在那里盯着慕朝栖看了两眼,随即就猝不及防地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呼啦一下飞上了天。
  一切不过弹指之间,叫近距离目睹整个过程的众人登时傻眼——就连当事人慕朝栖,也因完全不曾料到来人会做出此举而没能及时反抗。
  是以,缓不过劲儿来的女子任由来人带着她远离了众军的视野——直到不明就里的她猝然还魂。
  “你做什么?!”苍穹之下,大地之上,身体悬于空中的女子愤然发问。
  “你再胡闹下去就要疯了,跟我走!”孰料面对她的质问,这个看起来已值耄耋之年的老者居然义正词严地训斥了她。
  慕朝栖当场咋舌。
  疯的人是他吧?!
  随后,她马上意识到当务之急并非在此。
  “放开我!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的,她要回去,她必须回去——身后还是她的战场,是她与毕无庄了断一切的战场,是辅国、玉衡、弼国三者之间恩怨的终结点——她作为辅国的统帅,岂能说不见就不见?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威胁非但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惹来了老人的一记白眼。
  “要是放你回去,所有人都会死在你的手上!”
  他如是说罢,令闻者不禁一怔。
  所有人?什么所有人?她至多就是除掉所有挡她去路的人!
  此念一出,慕朝栖的呼吸猛然一滞。
  她……她方才在想什么?杀了……所有挡路的人?不管他们……同她有仇无仇?
  “听清了吗丫头?!老头子我说的是‘所有人’!包括你尊敬的银婆婆!”未等女子从怔忪中回神,拽着她不断前行的老人已然自顾自地强调开了。
  这一下,慕朝栖是当真打了个激灵。
  怎么……怎么可能?!等等!这老人家认识婆婆?!
  “你到底是谁?”清醒地意识到了某个事实,慕朝栖稍稍改变了她的态度,忐忑不安地询问。
  “待会儿再说!”可是对方却选择避而不答,兀自拉着她急速远离。
  诚然,他必须先跑得远些,确保后头无人能追。
  就这样,老人带着慕朝栖一路来到了一座人迹罕至的幽谷外,这才轻巧地落了地,松开了他始终紧紧攥着的右手。
  “啊呀……跑了这么远,他们肯定是追不上来了。”他扭头遥望来时的方向,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他是心满意足了,可慕朝栖却急得火烧眉毛。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将我带来此地?”情急之下,双眉紧锁的女子语气不善地责问着,“你可知我这一去,定将害得婆婆他们群龙无首?!”
  没错,他若真是婆婆的故人,岂能不考量婆婆的安危?
  “唉——你放心,你的那个心上人,是不会为难银丫头他们的。”
  短短的一句话,竟是叫慕朝栖转瞬心如擂鼓。
  什么心上人?什么银丫头?这是在指毕无庄?在说她的银婆婆?
  “何况银丫头也不是笨蛋,哪里会乖乖地挨打?”
  未等错愕得说不出话来的女子出言回应,老人家已然气定神闲地摸了摸他的山羊胡。
  “你……前辈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舌头快要打结的慕朝栖好不容易再一次将心底的巨大疑问说出了口。
  话音落下,老人亦不紧不慢地放下了他捋着胡子的那只手,转而定睛注视着一脸严肃的年轻女子。
  “你身为神契,可曾知晓神契的使命?”谁料老人家不答反问,才头一个问题,就令慕朝栖浑然摸不着头脑。
  神契的使命?她从未听爹娘说过,也从未听婆婆提过。
  “实际上,你们辅国,还有他们弼国,原本同属华夏七国,只不过,后来华夏大地上渐渐聚集了一群负有神力的人,七国的古皇帝们便商量着,安排他们自七国分离出去,独自建立他们的国家。如此,便有了辅国与弼国。”眼见女子流露出预料之中的迷惑之色,老人也不卖关子,这就将叫人大吃一惊的秘史娓娓道来,“这两个国家的人口虽微不足道,但它们就好像是北斗七星外的辅星与弼星,虽鲜为人知,却举足轻重。他们肩负着平衡七国势力的重要职责,在关键时刻,必须站出来公平行事。”目视女子越听越是皱眉,老人家话锋一转,好整以暇地打起了比方,“譬如,哪天开阳要是无缘无故地攻打了摇光,致使后者山河破碎,那么辅国或是弼国的人,就一定要现身主持公道。”
  “此等秘事,晚辈闻所未闻。”见老人有意顿了一顿,慕朝栖适时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你当然没听过啦!”老人闻言,若无其事地表露出满脸的理所当然,“清楚这些千年往事的,如今这普天之下,可只有不足百人了。”
  “缘何人数如此之少?”
  “因为拥有神力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嘛。”
  “神力,是指神契之力吗?”慕朝栖开口意欲确认,因为按照对方的说法,很久以前,这世上似乎有不少神契。
  “是,但也不是。”岂料老人给出的答案竟然模棱两可,一时间让慕朝栖又是双眉拧起,“我所说的‘神力’,分为很多种,不单是指像丫头你的这种足以掌控他人生死的力量。”所幸他随即又展开了耐心的解释,使得女子皱起的眉头显现出松弛的倾向,“只可惜,这些异乎常人的神力,都随着世代更替而逐渐消失了,到如今,唯有神契留存,并且少之又少,百年难遇。”
  “为什么会这样?”慕朝栖不解地问。
  “不知道。”老人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一双眼徐徐看向远方,目光倏尔变得深邃而悠远,“大约是世人太过放肆,老天爷看不过眼,故而收回了他所赐予的神迹吧。”
  慕朝栖抿唇沉默了片刻,忽而话锋一转道:“前辈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老人家闻言稍有愣怔,很快,他就收回了投向远处的视线,讪笑着说:“唉——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说话自然有点啰嗦嘛……”
  慕朝栖不接话,只是定定地注视着老人的眼睛,看得老人家莫名其妙地发毛。
  总感觉这小丫头不比银丫头那有话说话的性子好对付啊……
  老者默默地在心里替自个儿抹了把汗,旋即一脸正色道:“我告诉你这些,无非是想让你明白,你辅国与他弼国本是同根而生,不该互相残杀。更重要的是,你作为而今这普天之下唯一出世的神契,不当以谋霸天下为己任,而是理应以维和者、监视者的身份存在……”
  对方话未说完,慕朝栖才稍显平复的眉心这就又拧成一团。
  “我从不欲谋得天下!”终于,听得忍无可忍的她蓦地转过身去,冷声打断了老人滔滔不绝的叙述,“但他弼国欠我辅国的血债,我定要向他们讨回!”言至此,猛然想起一个问题的女子复又回过身子,双目圆睁着逼视着老者,“我倒想问问你,当初他弼国不仁不义在先,前辈可有像现在这般尽力相劝?”
作者有话要说:  





☆、相劝

  老人瞬间默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启唇沉声曰:“我不是不劝,是不能劝。”
  慕朝栖闻声遽然冷笑,反唇相讥道:“劝我可以,劝他们就办不到?”
  “是。”谁知对方居然一口称是,同时毫不避讳地与之对视,“因为这些秘密,不可随意泄露,唯有当神契降临于世,知情者才方可现身。”
  “荒谬!”女子厉声的驳斥和犀利的眼神,叫见者霎时神色一凝。
  他都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也曾有一个年华灼灼的女子瞪大了一双杏眼,在他面前明媚动人地笑着,笑斥他抱残守缺。
  可是,那个明眸皓齿的女子早已不在了——自尽于彻底丧失心智的前一夜。
  自那一日起,“神契”二字就成了他心底最深的痛。
  他花了整整五十年的光阴,才从这至深的伤痛中走了出来。
  那时候,他已是个须发皆白的古稀老人。
  但他至少还活着,还能代替她看那花开花落、潮起潮灭。
  所以,那一年,他对着心中那业已模糊的倩影发了誓,在他有生之年,若遇人间又有神契出世,他断不会让后继者走上她的那条不归路。
  只是,临了临了,他依旧没能挣脱陈规的束缚。
  “是啊……我也觉得很荒谬……”回忆着陈年往事,老人不由垂眸苦笑了一番,他径自喟然长叹着,那怅然若失的神情与口吻,倒是令慕朝栖微微一愣。
  “既觉荒唐,又何以为之?”不过,女子即刻收起了莫须有的怜悯之心,拉长了脸寒声诘问。
  “……”老人若有若无地长叹了一口气,旋即抬眸不慌不忙地直视着女子,“丫头啊,人世间总有那么一些东西,是你想要改变却终其一生都无法改变的。”
  话音落下,无人言语。
  垂垂老者饱经风霜的这一番喟叹,好巧不巧地引发了慕朝栖内心的共鸣。
  是的,他所言非虚。
  就像她和毕无庄那样,饶是他们曾几何时再如何伉俪情深,也终究敌不过残酷的血海深仇。
  “唉,好了好了,咱们不谈这些。”就在气氛渐入伤感之时,“始作俑者”却自说自话地摆了摆手,转而一脸认真地注视着慕朝栖,“丫头,听我一句劝,别再动用神契之力了。”
  听罢此言,慕朝栖忍不住又眉心一敛。
  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刚才有提过这一茬吗?
  “我劝你别再用,不光是为了天下太平,更是为了你本人着想。”老人家郑重其事地说着,却不料换来了女子如同看到怪物一般的眼神,“你别不信我啊!”他不免有些急了,可转念一想,也怪他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说起话来七零八落、东拉西扯的,听得别人想不怀疑也难,“好吧,我这么跟你说吧,神契之力用多了,你就会日渐遗失你的本性,最后变得六亲不认、冷血无情。”他顿了顿,总算目睹了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就像人家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一样,神契之力也会致使你失去一个人所应有的感情。”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他说得实在太突然了,听着宛如天方夜谭一般,叫人只觉不可思议。
  “你头发和眼睛都变红了,还不信我?”眼见女子直拿质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老人家一时间又免不了着急上火了,“好好好,我是想说,这赤发血瞳,正是你迷失心智的症兆。”好在他及时意识到了双方达不成共识的根源所在,立马转换了谈话内容的重点,试图以事实说服女子,“你仔细回想一下,前头你双目赤红的时候,可有不受控制地想要杀死所有拦在你面前的人?”
  这一问,令慕朝栖面色霎时一凝。
  他说得没错,先前她的确是……生出了一股“挡我者死”的冲动。
  “怎么样?我没猜错吧?”将女子凝眉默认的模样尽收眼底,老人立刻露出一副“被我说中了吧”的表情,“所以啊,丫头,你当真是不能再使用神契之力了。不然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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