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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67章

小说: 妃常道之祸起萧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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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呜……呜呜……”
  竭尽全力将要说的话完整地表达了,陆子乔突然泣不成声。那使劲压抑着情绪却仍旧情难自禁的模样,鬼使神差地勾出了女子心头的苦痛。
  “傻孩子……”她努力想要给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却不知怎么地,最终却落得比哭还难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她弯着唇角伸出双臂,将双肩不住颤抖的少年轻轻揽入怀中,“难为你忍耐了这么多天……想哭就哭吧……阿姐不会笑话你的……”
  “唔……呜……呜哇……啊啊啊……”话音落下,少年终是按捺不住胸中无尽的悲痛和思念,埋首于女子的胸前放声大哭起来,“阿……阿姐……我……我好想爹娘……啊……啊啊……”
  “嗯……阿姐也想他们……”紧紧地拥着无助恸哭的少年,慕朝栖用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发丛,禁不住潸然泪下。
  这世间,终究也有了这样一个人,同她一道体会了失去至亲的悲恸。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他们饱尝这叫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忘却的伤痛?为什么要在他们重伤将愈之际,又狠狠地补上一刀?
  鲜血淋漓,抽筋断骨。
  这钻心蚀骨之痛,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坦言

  清净的小院里,姐弟俩相拥了许久。他们一个失声痛哭,一个默默垂泪,结果无疑都是哭红了眼睛。
  于是,一大一小的两双“兔子眼”,一不留神吓到了偶然过路的陆修。
  “怎么了?你们两个?”男子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诧异地打量着慌忙欲收拾各自面容的两人。
  哭得还不算太厉害的慕朝栖得以及时抹干了眼泪,但落泪落得惊天地泣鬼神的陆子乔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一时半会儿根本收不起自个儿的情绪,只得毫无保留地将那张哭花了的脸展现在陆修的面前。
  唔……好丢脸。
  陆子乔不自然地别过脑袋,拿手使劲地抹着脸颊和眼睑。
  “陆大哥……子乔他……想起来了。”慕朝栖则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地注视着面露不解的男子,将他俩缘何哭泣的原因简单道明。
  陆修闻讯难免一怔,复又回过神后,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陆子乔的身侧,蹙眉凝眸于他。
  “真的都记起来了?”他将信将疑地问。
  “嗯……”陆子乔转回了脑袋,对着陆修点了点头,眼泪忽又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陆修闻言轻叹一声,抬眼同慕朝栖面面相觑了片刻。
  “子乔,我们进屋说吧。”之后,还是女子首先从这对视中抽身,她揽着少年微微抖动的双肩,一边柔声说着,一边带着他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就这样,三人两前一后入了厅堂。
  待到陆子乔渐渐平复了心绪,他们开始谈论这些年来的种种。
  “子乔,现在郁无嗔已经死了。”慕朝栖顿了顿,一双杏眼略显担忧地望着泪痕方干的少年,“你不会怪阿姐越俎代庖,没让你手刃仇人吧?”
  陆子乔当即摇了摇头,用微哽的嗓子答道:“子乔明白的,阿姐和大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是子乔无用,爹娘的血海深仇,却让阿姐与大哥替我背负了这么多年……”
  眼见垂眸陷入沉默的少年如此难过却又这般懂事,慕朝栖禁不住鼻子一酸,当即将之揽入怀中,噙着泪意道:“傻孩子,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弟弟……这兄弟姐妹之间,何需区分彼此?”
  “嗯……嗯……”陆子乔埋首于女子的胸前,抿紧了唇连连点头。
  姐弟二人手足情深之际,一旁的陆修却在考虑其他的事情。
  或许,他应该把他们所知道的秘密都告诉子乔。
  “朝栖。”如此思量着,他冷不防叫了女子的名字,马上使得互相拥抱的两人离了对方,相继侧首注目于他。
  陆修静默了一小会儿,视线忽而落到了陆子乔的身上。
  “子乔,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突如其来的一问令少年登时一愣:他不是已经想起来了,自己乃是爹娘的儿子,是路家唯一的孩子了吗?
  别说是不知其事的陆子乔了,听陆修这一问,就连慕朝栖一时半刻也没能反应过来——直到一头雾水的她猝然想起了半年前无意间获悉的秘辛。
  “陆大哥!”意识到即将发生的变故,她急忙低呼一声,试图阻止陆修说出少年的身世,却意外收到了男子投来的淡漠目光。
  四目相接,慕朝栖不由心头一紧:陆大哥这是怎么了?为何眼神如此冷淡?
  “子乔,”可是,男子却好似完全没有留意到她的脸色一般,他兀自眸光一转,看向了依旧摸不着头脑的少年,“事实上,你也是郁家的子孙。”
  话音刚落,女子遽然心下一沉,而少年则瞬间呆若木鸡。
  他说出来了……陆大哥他……就这样说出来了?
  “大……大哥你在说什么啊?”只觉此事可谓是天方夜谭的少年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在他想来算是发笑的表情。
  “路丞相,你的父亲,实际上是先帝的私生子,”然而,陆修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视若无睹地继续着自己的论调,“所以,容不得其他皇家子嗣的郁无嗔,才会千方百计地除去……”
  “陆大哥!”站在一旁越听越觉不妥的慕朝栖突然扬声喊出了口,一下子打断了男子的发言。
  “做什么?他有权利知道真相。”岂料陆修闻声非但没有收敛的意思,反倒面无表情地望向神色紧张的女子,波澜不惊地道出了这两句话。
  “可是……”他才刚记起来,这些事对他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些?
  眼瞅着至亲至爱们似乎在某件重要的事情上出现了分歧,而此事无疑又与自己有着密切的联系,原本深感震惊的陆子乔也渐渐缓过劲来。
  “阿姐……阿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怔怔地将视线从陆修的脸上转移到慕朝栖的眼中,略带惊惶地问道。
  “……”被当事人直接询问,慕朝栖自是陷入了两难,“子乔……”仿佛过了良久,她才斟酌着开了口,“你听阿姐说,不管你是谁家的孩子,在阿姐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
  话音落下,陆子乔霎时双目圆睁。
  女子的言下之意,已然显而易见。
  “这、这么说……我……我爹还有我,真的是郁家人?”双唇不自觉地一开一合,他难以置信地眨着眼睛。
  “……”事已至此,慕朝栖唯有略作颔首。
  “不止如此,郁家,还是你阿姐的仇家。”这时,陆修忽然如同中了邪一般,直截了当地将这一更具冲击力的消息告诉了少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下,陆子乔是彻底傻眼了——就连完全没料到陆修会紧接着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慕朝栖,也情不自禁地怔住了。
  陆大哥他……他疯了吗?
  男子匪夷所思的言行直叫女子咋舌。
  他究竟为何要这般……这般……
  女子一时词穷,只得不可思议地注视着面无涟漪的男子。
  “阿……阿姐,这……”同样错愕到几近无法言语的陆子乔也愣愣地张着嘴,心慌意乱地凝眸于目瞪口呆的女子。
  诚然,虽说这些天来,他时常沉浸在对过去痛苦的回忆以及对将来未知的迷茫之中,但这并不妨碍他留心到某些迹象。
  他的阿姐,绝非普通女子。
  拥有那样一批训练有素的部下,怎么可能仅仅是当年安于深闺的路家义女?
  可如今听来,阿姐的身份,似乎比他所预想的更为复杂。
  “子乔,你不要多想,这是阿姐和郁无嗔两个人的恩怨,与你无关。”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应对的慕朝栖只好先行撇清了陆子乔同那恶人之间的关系,好让跟前的少年不至于胡思乱想。
  “阿姐,你……你不是玉衡国的子民吗?”孰料她话音刚落,眼前的少年就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
  慕朝栖顿时面色一凝。
  子乔居然看出来了。
  是啊,他从小就聪慧过人,心智较之同龄人总要成熟几分,又岂会对摆在面前的端倪视而不见?
  “对……我不是。”思及此,慕朝栖抿了抿唇,索性坦然承认。
  得到肯定的答复,陆子乔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可是子乔,你要记住,不管我是谁你又是谁,我们始终都是一家人。”
  是的,子乔是无辜的,他也是一个受害者——不论他体内流淌着什么样的血脉,她都不会不要这个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弟弟。
  陆子乔有些仓皇地点点头,竭力消化着接二连三的冲击。
  “好了,别想太多了。你先回屋歇着,我跟你大哥还有事要商量。”慕朝栖勉强冲少年扬了扬唇角,同时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陆子乔目不斜视地瞅着强颜欢笑的女子,又瞧了瞧立于一旁默不作声的陆修,终是略一颔首,转身离开了屋子。
  他前脚刚走,慕朝栖后脚就遣散了嘴角的笑意。她双眉紧锁着转动脖颈,凝视着一脸漠然的陆修。
  “陆大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一口气把事情全都告诉子乔?”她语速极快地说着,双眸中写满了不解。
  “子乔已经不小了,他有权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陆修面沉如水地转过脑袋,毫不避讳地直视于面色不霁的女子。
  “可是,你也没必要把我同郁家的仇也告诉他!”思前想后都不理解往日一贯护着少年的男子今日缘何一反常态,慕朝栖不假思索地与之争论起来。
  “他知道了又如何?”然而令女子始料未及的是,她的极不赞同竟换来了男子不紧不慢的反问,“你会迁怒他吗?他会提防你吗?既然你们彼此之间都不会有任何改变,那又何必要瞒着他?”
  对方的一番话分明无懈可击,令慕朝栖听罢无言以对,可不知何故,女子还是无法在感情上予以接受。
  更让她介怀于胸的是,眼前这个素来爱护少年又尊重自己的男子,这一次竟然压根不把她的想法放在眼里。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莫非……他真的在跟她置气?真就对她失望到这般田地?
  从未遭遇过如此待遇的慕朝栖忽然有些不安了。
  就在她略显忐忑的注目下,陆修却略微眯了眯眼,随后冷着脸走出了她的视野。
作者有话要说:  要应很久以前的一个伏笔啦
  要虐情深意重的这位男配了





☆、噩耗

  是夜,天寒地冻,北风时不时地叩响纸糊的窗户。
  僻静的宅子里,亮着盏盏火烛。其中一盏灯前,正端坐着一名魂不守舍的男子。任窗外的寒风如何敲打门户,他始终都不曾听进一丝一毫。
  这个对着烛光发怔的年轻男子,正是陆修。
  连日来,他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劲,好像心头动辄就会蹿出一股邪火,令他不是冲动得横眉怒目,就是冷漠到无情无义。
  就好比今日白天,他非但没去安慰忆及残酷往事的子乔,反而还雪上加霜地把更多沉重的真相告知与年仅十三的少年。
  他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回想起当时的所作所为,陆修自个儿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是慕朝栖她旁观者清?
  可是,就算是之后朝栖皱着眉出言劝阻,他却还是冷若冰霜地对其反唇相讥。
  不,这不正常……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待朝栖、对待子乔。
  但那个时候,他也不晓得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似乎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驱使他做出反常的行为——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只寻求最直接、最残忍的途径,以抒发心头的不快,以达到最终的目的。
  他甚至曾有一瞬间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倘若她再不听他的,再要与他争辩,那么动口不够,他就动手。
  回想起当时昙花一现的恶念,陆修不由猛打了一个激灵。
  他疯了吗?居然想着要对他最喜欢的人出手?!
  越想越觉不寒而栗的男子霍然起身,他不由自主地喘起粗气来,努力平复着起伏动荡的情绪。
  不对……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不是他,他不可能想去伤害他一心想要保护的人!
  心慌意乱的男子不禁在屋里来回踱起了步子,却迟迟没法定下心神。
  他不能任由这诡异的现状愈演愈烈,因为他有一种预感,再这么下去,非得出大事不可。
  思及此,陆修步伐匆匆地走出了屋子,一路寻到了仅有数面之缘的银婆婆。
  他记得,那一日老人凝神替朝栖把了脉,不下一炷香的工夫就为她开了方子,而慕朝栖服用了银婆婆开出的药方后,第二天就有了显而易见的起色。
  由此推测,这老人家必然是一位医术精湛的世外高人。
  也许,他可以从她那里谋得些许线索。
  比起鬼神之说,陆修更相信医理之学,是以,得了老人的准许并顺利入屋拜见的他开门见山地道明了来意。
  然而,面对男子突如其来的请求,银婆婆却是当场皱起了眉头。
  这个陆修,年轻力壮的,面上更是瞧不出一点儿病征——好端端的,号什么脉啊!
  不过,看在他照拂了朝栖这么些年的份上,银婆婆还是压下心头的不悦,耐着性子将三指搭上了陆修的手腕。
  然谁人能料,不诊不知道,一诊吓一跳。
  他怎么会……
  银婆婆原本微锁的双眉忽而舒展开来——但紧随其后的,是眉宇间不容小觑的震惊之色。
  “你同洛家人有过节?”她拧紧了眉毛,猝然注目于略带愁容的男子。
  “洛家人?”听罢此言,原先还因老妇猝然一改的神情而忐忑起来的陆修难免面露惑色,“哦,晚辈想起来了……”可是,他随即就想起了那一夜为救朝栖而勇闯洛家凌绝阵的往事。“晚辈虽与洛家素无瓜葛,但曾去闯过那洛家的凌绝阵。”
  “可曾为此而负伤?”对方话音刚落,银婆婆的双眼就遽然睁圆,她迫不及待地追问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陆修的脸。
  “是……晚辈曾不慎被利箭划破皮肉。”四目相对,陆修据实以告,脑中似有什么东西呼之将出。
  果真如此!
  男子的答复彻底坐实了老人心中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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