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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32章

小说: 妃常道之祸起萧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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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云只得遵照郁无庄的嘱咐,请大夫为慕朝栖悉心清理了伤口并上了药,接着,为掩人耳目,他特意走密道将其带回了萧王府,并且找到了正在密室里捣药的土衾。
  时隔三月未见,土衾眼瞅着成天嬉皮笑脸的火云竟满脸愁容地抱了个女子回来,一时难免生出了丁点儿诧异。
  直到获悉这就是主子娶来的王妃之后,她才一下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饶是年纪轻轻就医术精湛的她,对这号称“天下奇毒”的一寸红,亦是束手无策。
  是以,他二人只能小心翼翼地安顿好慕朝栖,等着他们的主子带来好消息。
  这个时候,郁无庄已然一路策马来到了皇宫。
  世事无常,没想到他才刚同朝夕出了宫,马上就又不得不返回此地。
  当然,他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喟叹人生——下了马直奔夜央宫而去,他只知道接下来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而此刻的宫殿之内,青烟缭绕,幽香四溢。
  夜央宫的主人——嫣妃,正如同往常一样在贵妃榻上歇着,享受着宫人不住扇出的徐徐清风。
  忽然,殿外有人来报,说萧王求见,令她情不自禁地睁开了眼。
  他?他居然主动来见她?
  心生狐疑的女子不紧不慢地坐起身来,稍作思量后便命人去宣了。
  于是,当郁无庄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女子的面前时,目睹的是嫣妃安坐在榻上的景象。
  “参见嫣妃娘娘。”他一如常态地向她行了礼,并未显出多少焦虑之色。
  “免礼。”上下端量着突然来访的客人,嫣妃倏尔妖娆一笑,“今个儿这是吹的什么风,竟然把王爷给吹来了。”
  孰料郁无庄闻言抬起头来,却是眸光一转,瞧了瞧四周为数不多的宫人。
  “可否请娘娘屏退左右?”
  冷不防道出的请求,让嫣妃不禁微微一怔。
  他居然还要求她遣退旁人?还真是稀奇了啊……如若换做平常,他对与她独处之事可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呢。
  这般思忖着,嫣妃忍不住噙着古怪的笑意,顾盼生辉道:“都退下吧。”
  “是。”宫人们齐齐应着,三下五除二就撤了个干干净净。
  “王爷有什么话,非得只当着本宫一个人的面儿说?”嫣妃好整以暇地发问,一双美目毫不避讳地盯着玉树临风的男子。
  “本王就开门见山了。”郁无庄不打算浪费时间,这就拱起双手,郑重其事地向女子欠下身去,“恳请娘娘赐一寸红解药。”
  不期而至的话语,稍稍遣散了嫣妃唇角的妖媚笑容。
  她全然未尝料想,他今日前来,竟是来向她求药的。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明白她洛思红而今在洛氏一族的地位——尽管她只是个三十几岁的女子,尽管她已嫁做人妇,但鉴于她嫁的是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鉴于她是当朝最受宠的嫔妃,即便是洛氏现下的当家也得敬她三分。
  是以,只要她关照一句话,不管是一寸红的解药也好,其他什么珍贵、罕见的药材也罢,洛家都必会双手奉上。
  只是,多年来不问世事的他,究竟是在为谁求药?
  “王爷中毒了吗?”明知对方正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跟前,嫣妃还是垂眸自顾自地摆弄起指间的金银首饰,若无其事地发问。
  “不是本王……”目视女子波澜不惊的样子,郁无庄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是本王的王妃。”
  话音落下,女子拨弄着戒指的手蓦地一顿。
  她一言不发地抬起眼帘,两条胳膊保持着适才的姿势,面上却是倏地沉如死水。
  但一眨眼的工夫,她又毫无预兆地扬起朱唇,从容不迫地问道:“一寸红的解药,需要千年雪莲的花心配以数十种奇珍异草,方可制得……这世间罕有之宝物,本宫为何要将它白白送给王爷?”
  郁无庄不语。
  他当然不会去同她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因为在她的心里,人命简直就是贱如草芥——更何况,她决计不会喜欢他的妻。
  “娘娘想要什么,只要本王能办到,定当不余遗力。”因此,他只好注视着朱唇玉面的女子,不慌不忙地作如是答。
  谁知听闻此言的嫣妃非但丝毫不为之所动,反而还挑眉冷笑一声。只见她不徐不疾地站起身来,施施然走到了郁无庄的跟前。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直至女子慢悠悠地凑近了男子的脸,压低了嗓音似笑非笑曰:“我要的东西,十二年前你给不了……而今……我也不可能再要。”
  最后的五个字,嫣妃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略显狰狞的口吻,难免令闻者拧起了双眉。
  “都这么多年了,你何苦还对过去耿耿于怀?”郁无庄蹙眉凝视着女子透着寒光的眸子,终于不再称呼对方为“娘娘”。
  “呵!”岂料女子闻言哑然失笑,她蓦地远离了他的脸颊,转身娉娉婷婷地迈出几步,“耿耿于怀?”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笑容蓦然回身,重新面向让她发笑的男子,“你说我耿耿于怀?”她眉飞色舞地反问着,好像刚从对方那儿听来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若是耿耿于怀,又何来今天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嫣妃?!”
  说着,女子情不自禁地举起她纤柔的双臂,带起了轻柔似水、长袂飘飘的粉色衣袖,仿佛此时此刻,整个天下都已尽在其手。
  郁无庄再次凝眉不语。
  她到底是真心释怀,还是自欺欺人,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不过,而今她作何感想并非他所关心的问题。
  是的,她不愿赠予解药,就意味着他的朝夕将不治而亡。
  他决不容许这样的悲剧发生。
  为此,哪怕叫他向她屈膝乞求,他也在所不惜。
  这么想着,郁无庄忽而神色凛然地跪了下去。
  嫣妃见状,原本笑得张扬的朱颜猝然一僵。
  她不自觉地放下了手臂,千载难逢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曾经从不知“妥协”为何物的男子,就这样毫不迟疑地跪倒在她的眼前。
  “无庄求思红姐姐,救朝夕一命。”
  他在说什么?他要她……救那个女人?这个从未真正向人低头的……谪仙般的男子,竟然为了那个慕朝栖……跪在地上求她?!
  “你求我?”嫣妃神情古怪地问着,浑然不觉自个儿的声音已经出现了细微的颤抖。
  “是。”郁无庄并未与之四目相接,嘴上却是脱口而出。
  “你求我救她?!”女子抬高了嗓门。
  “是。”男子笃定作答。
  “郁无庄!”不料女子闻言忽然大喝一声,继而快步冲回到郁无庄的跟前,一双睁圆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你是那样一个清高的男子……现在竟然为了别的女人,跪在这里求我!?”
  “……”不由自主地皱起了那双剑眉,男子抿唇抬起了脑袋,对上女子愤怒的目光,“思红……”
  “不准你再叫我的名字!”可还没等他说出第三个字,怒上心头的嫣妃就猛地打断了他的话。
  下一刻,怒目圆睁的女子又冷不丁收敛了脸上的怒意,转而换上了皮笑肉不笑的嘲讽之色。
  “无庄……郁无庄……七王爷……”挨个将想到的称呼唤了个遍,嫣妃缓缓俯下身子,靠近了男子双眉紧锁的面容,“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救她的。”
  最终,女子噙着冷酷的狞笑,毫不留情地道出了拒绝的言辞。
  尽管来时早有心理准备,遭拒的男子还是免不了心下一沉。
  她终究还是见死不救。
  就在郁无庄仅存的一丝侥幸彻底破灭之际,嫣妃蓦地站直了身子,恢复了往日的娇媚姿态,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一声不吭的男子。
  “十二年前,王爷不愿为你的情人去闯那险象环生的凌绝阵,十二年后,不知是否愿意为了你那心爱的王妃,去冒险一试?”
  





☆、端倪

  艳阳逐渐西移,知了仍在鸣唱。
  谈判决裂后,郁无庄自夜央宫一路直奔王府,一下马就行色匆匆地往风雅居内去。
  嫣妃洛思红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在前去见她之前想好的最后一条路。
  闯过洛家的凌绝阵,夺取一寸红的解药。
  为今之计,唯有如此了。
  为此,他必须尽快找到火云——若非此时此刻内力全无,他早就亲自上阵了!
  可偏偏在这火烧眉毛之际,那个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卢家家丁却不知好歹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当然不会未卜先知,陆修已然在王府门内断断续续地张望了二十多次——谁让他一大早就瞧见慕朝栖和郁无庄一块儿出了门,一问才知他们又要去那个危机重重的皇宫。
  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陆修当然免不了要想起上回慕朝栖所遭遇的祸事——才过了几个月啊,她怎么都不长记性的?
  但是,嗔怪归嗔怪,陆修心里头装的最多的,还是对女子安危的担心——正因如此,当他从辰时等到未时将尽都没能等来女子回归的身影后,自是越发忐忑了。
  岂料就在陆修急得坐立不安之时,他却好巧不巧地看到面色不霁的郁无庄独自从府外归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登时袭上心头。
  他来不及多作思量,就直接拦下了风尘仆仆的男子。
  “王爷!”一个箭步冲到了郁无庄的跟前,陆修忽然回过神来,低头向来人行了礼,“小的参见王爷。”
  “什么事?”无暇停留的郁无庄微皱着眉打量着冷不丁冒出的男子——对方的出现,很快勾起了他去年冬天的回忆。
  “敢问王爷,王妃呢?”陆修蓦地抬起头来,单刀直入地问。
  果然是他——他果然是要问朝夕的事。
  但是,身为卢府的家丁,对主人家这样的关心也委实过头了些。
  经过今日一事,聪敏如郁无庄,自然已经对慕朝栖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如今再看眼前这个异乎寻常的“家丁”,他就猜到这个人必定知道些什么。
  不过,眼下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揣测慕朝栖以及面前的男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是以,他拧了拧眉,默不作声地绕过陆修,兀自往前走去。
  “王爷!”孰料陆修并不就此罢休,他竟然再次绕到了郁无庄的前头,甚至伸出胳膊拦下了主子,“我家小姐呢?!”
  迫不及待的质问和胆大包天的阻拦,最终让停下步子的郁无庄不得不抬眼注目而去。
  “随本王来。”他实在没空与陆修纠缠,只得蹙眉将对方带到了风雅居里。
  估摸着这会儿工夫,火云应该已经将慕朝栖安顿在了他的卧房里,郁无庄径直来到目的地,伸手推门而入。
  屋内,水色正愁眉不展地拿着一块丝帕,替床上那双目紧闭的女子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土衾不知打哪儿拔出了一根银针,然后就着光线凝神观察着针尖的颜色;帮不上忙的火云则抱着双臂在那儿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往房门的方向探头。
  听闻门被推开的声响,三人俱是循声望去,终于如愿见到了他们的主子。
  “主子!”水色和火云齐齐唤着,与一声不吭的土衾同时注目于来人。
  随后,他们意外地发现,主子的身后竟还跟着一个陆修——男子一眼锁定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慕朝栖,紧接着作出的举动,令他们三人皆是略吃一惊。
  只见家丁打扮的陆修一阵风似的冲到床边,伸手拨开了离床铺最近的水色,毫不顾忌地凑到了慕朝栖的身边。
  若非理智及时告诉陆修“尚有外人在场”,他恐怕就要不可控制地唤出那声“朝栖”了。
  朝栖!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诚然,早晨离府时,他还见她脸色红润、言笑晏晏的,怎么才半天的工夫,她就变得面色煞白、气若游丝?!
  一股血流直冲脑门,陆修双目圆睁地别过头去,诘问的目光直指身后快步走来的郁无庄:“怎么回事?!”
  “你这人怎么回事!?”未等被责问者开口一言,一旁的水色已然按捺不住了,“竟敢对王爷大呼小叫!?”
  谁知陆修压根不予理会,依旧目不转睛地瞪视着沉默不语的郁无庄,再次逼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郁无庄仍然一语不发——不是出于愧疚而不敢作答,而是因为慕朝栖苍白的容颜和涔涔的冷汗亦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
  是他连累了她,是他害得她桃代李僵。
  呵……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说他不会让别人伤害她,结果到头来,他根本就是高估了自己的才智与能力!
  他是当真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会这么快就下此毒手——而且还是以此等直截了当的方式。
  是他太大意了!是他低估了他的对手!
  然而,现在不是光顾着懊悔的时候。
  郁无庄眸光一转,对上了火云忧虑的视线,开门见山道:“火云,天色一暗,你就去一趟洛家,务必闯过凌绝阵,夺得解药。”
  此言一出,火云就彻底确信了,他的主子没能以和平的方式从嫣妃那儿拿到解药。
  其实,从主子刚进门时的表情上,他就已经探知到这一不幸的消息了。
  或者说,在主子前往皇宫求药的那一刻,他业已预见到了这样的结局。
  虽然对那个洛家的女人并不谙熟,但她的“光辉事迹”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加诸她和同主子过去的关系……总之,就算他想把她当做一个好人,现实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脑中思绪千转百回,火云面上已是接下了郁无庄的命令。
  不料他话音刚落,不知其事但已隐隐猜测到什么的陆修就急不可待地发问了:“王妃中毒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叫人压抑的沉默。
  直到对整件事情最为清楚的郁无庄愁眉不展地开了口:“我们在回宫的路上遇刺了,朝夕替我挡了一镖……”
  简洁明了的一句话,登时令陆修气血上涌。
  惊怒之下,他霍然起身,作势就要将手伸向郁无庄的衣领。所幸眼明手快的火云及时抓住了他的手掌,护住了自个儿的主子——也正是这一抓,让火云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子,竟是个练家子。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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