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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23章

小说: 妃常道之祸起萧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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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栖,难道你……
  他不愿相信,甚至不敢多想。
  “陆大哥?”
  他回过神来。
  “子乔也嚷着想来看你。”
  突如其来的话语,令慕朝栖微有愣怔。
  可短暂的诧异过后,是自然流露的笑意。
  “凭他的轻功,还没法在满是眼线的王府里来去自如。”慕朝栖如实评价着,也不管那边正惦念着她的少年是否为因此而猛打一个喷嚏。
  陆修闻言微一莞尔,并不接话。
  “这样吧,这两天午后,你就带他光明正大地从房门进来。别人若是问起来,你们就说,是我准许你们入内的。”慕朝栖觉得,自己也确实是思念她那个弟弟了,故而思量过后,她想出了这个折中的法子。
  诚然,在外人眼里,陆修和陆子乔都是打她娘家来的人,他们的小姐出了事,他们心中担忧故而斗胆求见,也是合情合理的。
  “好。”陆修点了点头,并未言及其他。
  昏黄的烛光下,慕朝栖盯着男子脸部硬朗的轮廓瞧了片刻,没来由地觉着,他今日显得特别沉寂。
  可就当她想要开口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的时候,他却先一步面色如常地同她道了别,径自离去了。
  第三日的未时,慕朝栖支开了两个丫鬟,陆修则如约带着陆子乔前来探望。
  总算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阿姐,陆子乔忍不住在女子的怀里蹭了好久,才放开了她好好说话。
  “阿姐……王妃,皇宫里那么危险,你以后不要再去了。”陆子乔煞有其事地开口,说这话时竟带着些许少年老成之色。
  “我现在是七王妃,有些时候,不入宫不行。”对少年唤出的称谓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慕朝栖面上仍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轻声细语地晓之以理。
  “……”陆子乔垂下眼帘,蹙眉沉默,十二岁的身子,却像是揣着十八岁的心思,“为什么一定要嫁给王爷?”忽然,他抬眼直愣愣地注视着女子,一脸严肃地问,“就算……”他压低了嗓音,顾忌着四周的环境,“就算是要报恩,你也太委屈了些……”
  没错,虽然那个萧王长得一表人才,据说性子也是温润如玉,而且看上去对阿姐还算上心,可是,他到底是个命不久矣之人啊——阿姐嫁了他,嫁了这个当朝王爷,饶是他再怎么无权无势、不受重视,待到他驾鹤西去之后,皇家的人也不可能允许阿姐另觅良缘的!如此一来,阿姐一生的幸福,岂非就要葬送于此?
  然陆子乔哪里知道,在这一场姻缘里,充斥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计划,又牵扯到多少没于红尘的往事与悲剧。
  而这些,慕朝栖和陆修都不打算告知与他。
  他们宁可他平安、平静地长大,永远都做眼前这个无忧无虑的陆子乔。
  “不委屈……”慕朝栖嫣然一笑,伸手轻抚着少年日益成熟的脸庞,“不是还有你们陪着我吗?”
  望着女子明眸皓齿的容颜,陆子乔忽觉鼻子一酸,禁不住又扑到了她的怀中,抱着她无言良久。
  慕朝栖低头轻轻揉了揉少年的脑袋,又抬头看了看立在床前未置一词的陆修,一股酸涩不由分说地涌上了心尖。
  她终有一日……是要离开他们的。
  缘起缘灭,由不得她。
  “启禀王妃……”就在屋内气氛一时有些伤感之际,屋外冷不丁传来的声音令三人俱是警觉起来。
  “什么事?”慕朝栖看向房门,不慌不忙地应声,而陆子乔亦反应敏捷地离了她的胸膛,霍然站起身来,面色如常地站到了陆修的身边。
  “水色姑娘求见。”门外的丫鬟如是说道,令慕朝栖一瞬错愕。
  水色?她怎么突然来了?
  “请她进来吧。”说罢,慕朝栖向陆修与陆子乔使了个眼色。
  两人不约而同地颔首,这就一前一后往房门的方向走去。
  未等他们靠近目标,门就被人自外头推开了。但是两人正垂着脑袋,因而并未看见来人的样貌,只顾自己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屋子。
  与此同时,和他们俩擦肩而过的水色只是侧首匆匆看了他们一眼,便加快步伐来到慕朝栖的床边,福了一福道:“水色见过王妃。”
  “免礼。”慕朝栖半躺在榻,面不改色地应道,“有事吗?”
  “主子吩咐水色来看看王妃。”水色闻言,抬眼直视着女子,面带笑意,如实作答。
  “我很好,让王爷不用担心。”慕朝栖回以清浅一笑,刚阖上的双唇又欲张开。
  不过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她想问问郁无庄过得好不好,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而这一刻的她并不清楚,欲言又止的情况同样发生在水色的身上。
  主子自两日前从宫中归来,就像见鬼似的在那儿疯咳,白天咳得看不了书、下不了棋,晚上咳得合不上眼、睡不着觉,怎么止都止不住。
  土衾临走前说的话,果然是应验了。
  可是,这也咳得太厉害了吧?吓得她都不敢再给主子服药了。
  她多想告诉王妃,主子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咳得肺都要疼了、头都快裂了,那张白皙的脸蛋上,更是一点儿血色都找不着,简直是苍白如纸。
  但是她不能说啊!主子明令禁止了,叫她不得在王妃面前提及半个有关主子身子不适的字——只缘主子之所以会变作如此,都是因为那日他不听土衾劝阻,冲入冰天雪地受尽风寒所致。
  而这一切,毋庸置疑,正是为了王妃。
  唉……
  水色难得在心底默默地哀叹了一声。
  她明白,即便她告诉了王妃,对主子的病情也没有帮助,只会徒增王妃的愧疚和愁思罢了。
  主子也是深知这一点,才会关照她不可透露只言片语的吧。
  思及此,水色只好对慕朝栖说了些寒暄的话,然后就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然而四天后,她却愈发按捺不住了。
  已经快七天了,主子的身体状况毫无好转的迹象,甚至还在某一日咳出了血来,这把她和火云都吓坏了。
  毕竟这不在他们的预料之内,让他们难免措手不及了。
  “主子,主子!要不要火云去请王妃来?”
  若是换做平日听到火云说这话,水色一定会侧目而视,驳上一句“主子身子不爽,你找王妃有什么用?王妃又不是大夫”——可现如今,她的第一反应竟是:是啊是啊,去找王妃。
  原来不着调真的是会传染的。
  旋即冷静下来的水色如是想。
  怎么着也该去找土衾吧?虽然眼下他们没法把土衾找来。
  当她一边干着急一边拧眉注目于郁无庄的同时,后者也正努力从剧烈的咳嗽中缓过劲来,意图一言不发地看火云一眼。
  很快,郁无庄就做到了。
  而火云,也立马读懂了主子的眼神。
  好吧,他承认他是急昏了头。
  但主子这么咳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既然土衾临走前没有留下任何法子,就说明我可以不治而愈。”正当一男一女在一旁心急如焚之时,脸色惨白的郁无庄从容不迫地开了口,“不准惊动朝夕。”
作者有话要说:  进击的2014





☆、决定

  五日后,天气仍是相当寒冷。北风依旧在天地间呼啸而过,但好在整座皇城已然告别了大雪纷飞的日子,迎来了连续阴霾后的冬日暖阳。
  在温暖的床榻上休养了十多天,慕朝栖手脚上的冻伤已然好了个七七八八,可以正常下地活动,也无需丫鬟照顾了。
  是日,她披着厚实的披风,独自出了屋子,仰面朝天,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呼出了白色的水汽。享受着连日雪天后的和煦阳光,她的心情仿佛也跟着明媚起来。
  这么些天没见,他怎么样了?
  不知何故,她的脑袋里时不时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后来,她索性不想了,决定亲自登门去探。
  融雪的时日往往比下雪的时候要冷上一些,所幸有日光铺满大地,倒也扫去了几分寒意。
  慕朝栖走在积着皑皑白雪的石桥上,深一脚浅一脚,一个不留神还险些崴了脚。好不容易走到了屋里,却发现往常坐着伊人的屏风后而今竟空无一人。
  上哪儿去了?
  她在屋子的前厅里找了一圈,没发现半个人影,又到后屋里寻了个遍,也没见着任何人。
  “水色?火云?”
  无人应答。
  连水色和火云也不在?
  慕朝栖站在平日里她常坐的那个位置旁,心下不禁生出几分疑惑。低头目睹了空无一子的棋盘,她定睛一瞧,然后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她歪着脑袋看着盘面——上头果然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很奇怪。
  郁无庄几乎是日日都要下棋的,因此,棋盘上不该存有这么明显的灰尘。
  可眼下事实如此,这只能说明,他好几天都没有下棋了。
  是什么导致他连最爱的围棋也放到一边了?
  想着想着,慕朝栖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她侧身看向了后屋。
  每次她来,都是和郁无庄一块儿呆在前厅的,刚才进了后屋寻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么现在,她是不是也可以出于对他的担心,前去一探前厅、后屋之外的地方?
  慕朝栖微微抿了抿唇,侧过身子迈开了步子。
  一路行至后屋的后门,她停下脚步,又唤了两声“水色”和“火云”,可惜依旧无人应声。
  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掀开后门的门帘,举步跨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后院。院子里干净整洁,堆着的东西不多,皆是收拾得整整齐齐。她环顾四周,瞧见了好几间屋子,也不知都是做什么用的。
  贸然推门而入自是有失礼节,是以,她站定在一间屋子的门前,伸手将欲叩门。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轻微的“吱呀”声。
  慕朝栖循声望去,目睹的是水色快步向她走来的景象。
  “王妃。”走近了,水色站定行礼,似乎对她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免礼。”慕朝栖看了看来人的脸,抬头往她来时的方向望了望,“王爷呢?”
  “回王妃的话,主子睡下了。”水色答。
  “睡下了?”慕朝栖的视线蓦地收回,略显不解地瞅着低眉顺目的水色,“这会儿辰时刚过,他怎么又睡了?”
  “呃……回王妃的话……”水色眨巴着眼睛,迟疑了一小会儿,“主子这两天睡得不太踏实,所以……”
  “为什么会睡不好?”慕朝栖紧接着道。
  “因为……晚上咳得厉害……”水色略低着头,回答得仍有保留。
  “多少天了?”心中已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慕朝栖稍稍皱了皱眉。
  “十天了……”同样知晓对方已有察觉,水色轻声作答,未敢抬头去看女子的脸。
  果然……是他那天跑去宫里救她,来回路上受了寒……等等!救她?!是啊,是他去救她的!宁安太妃素来不问宫中事,好好地呆在慈心宫里,不可能有人特地拿嫣妃小产的事去扰她这位老佛爷——除非是郁无庄得知了她出事的消息,一路赶到宫里,去求了太妃出面救她。
  那天他告诉她,是随行的丫鬟找宁安太妃救了她,她就觉得这其中尚有疑问,但因为生怕不打自招,她只得忽略了这一疑惑,渐渐地,也就给遗忘了。
  如今细细回想起来,其实全是他在为她奔忙吧?
  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慕朝栖的心里不由泛出一阵酸涩。
  “我去看看他。”她冷不防双眉微锁道。
  水色蓦地抬起脑袋。
  主子啊,这可是王妃自己说要去看您啊,水色我是拦不起的。
  如此思忖着,水色眼珠子一转,当即就抬脚为慕朝栖带了路。
  跟着领路人来到房门外,看着水色蹑手蹑脚地替她推开门,慕朝栖独自一人跨进了屋子里,听闻身后门被阖上的轻响。
  她悄无声息地走过外屋,入了里屋,一眼就瞧见了床榻上仰卧着的男子。
  只见郁无庄的脸色相较之平常更为糟糕,无论是脸颊还是嘴唇,皆是几近惨无血色。他的眼睑下,还呈现出淡淡的青黑色,看来真的是连着几天都没能安然入睡了。
  慕朝栖立在床边,一双细眉徐徐拧起。
  片刻,她默默地转过身去。
  三个月,是她同他相识的时间,也是传言中他所剩无几的时间。
  只有……三个月了。
  心绪渐沉,她起步不徐不疾地走出了屋子。
  这一天,是七王妃嫁入王府后头一回独自外出逛街的日子。
  她坐车在皇城的大街上晃悠了一圈,买了点好吃的小食,又挑了些好看的首饰,然后施施然去了卢府。
  卢家大宅是她的娘家,她回去探望爹娘,这无可厚非。
  而卢家夫妇见她到来,自然也是喜出望外——尤其是卢夫人,拉着“女儿”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闲话家常,还执意要留她用过晚膳再走。
  慕朝栖恭敬不如从命,说是的确也有一阵子没对“爹娘”尽孝道了。
  是以,当天夜里,她和卢家夫妇同桌而食,吃完了一顿其乐融融的晚饭,又跑去自个儿出嫁前住的院里坐了一会儿。
  真正的卢朝夕已然不在,想必业已由卢老爷安置妥当。
  这么一来,倒也方便她行事了。
  只身一人在院子里待了约莫两盏茶的工夫,慕朝栖便离了她原先的闺房,去主屋跟卢家夫妇道了别,最后回到了萧王府。
  第二天,她又去了风雅居。
  与昨日不同的是,今日的郁无庄像往常一样坐在屏风后头,捏着棋子对着棋盘,他似是在思考,却又在第一时间觉察了慕朝栖的到来。
  “来陪我下棋。”郁无庄温文尔雅的声音传至耳畔,令女子毫不迟疑地迈步走了进去。
  她来到她常坐的位置上,不紧不慢地坐了下去。看到盘面上已是一片铮亮,她眸光一转,一言不发地注目于对面的郁无庄。
  男子已将半盒黑子放到了她的面前,示意她就着目前的棋局同他接着下。
  在这一过程中,他始终未有抬起脑袋面向女子。
  直到等了半晌都没等来对方的第一子,他才不徐不疾地抬起头来,对上女子凝眸已久的视线。
  “怎么了?”他清浅一笑道。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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