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人的死亡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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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吹雪愣了愣,讥讽:“好一个翩翩公子,只可惜空有一个皮囊,没有常识,冬天哪有人打扇子的?”
花满溪挑眉,争锋相对:“好一张伶牙俐齿,只可惜吓跑了天下男子,难怪二八年龄依旧找不到一个夫君,你还是还是拿镜子照照吧。”
眼看二人又掐了起来,楼随流不但不劝架,反而坐在一边乐呵呵地看戏,只差没火上加油了。
在他看来,这两个从外表上看都是成熟人,但内心其实都是长不大的单纯小孩子。
根本就没长大嘛,还以为他们独自在外打拼一年会改变多少。好怀念啊,在谷里的时候这两个也是说不到两句就吵起来的,心里大概对对方都有好感,但碍着面子谁也不愿地一个先软下来,结果热热闹闹吵到现在还是这样。这群长不大的家伙……
楼随流单手支头,饶有兴趣地眯着眼睛看,这些想法自然而然就冒出脑海。
他先是愣了一下,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心里同时拉响警铃:楼随流,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吧!几十年后不过又是白骨一堆,如果不想再次伤心过度的话,就及早后退吧。感情这种东西,应该在刚冒芽的时候就掐灭,否则,便是一场灾难。
窗外飘着毛毛细语,争吵着的二人没有察觉到楼随流的异常,楼随流的眼光从他们身上缓缓移向窗外。
……等雨停,就回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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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时,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推开了,进来一个身着华服的……小火柴杆。
衣服虽是量体裁做,但还是明显偏大。一阵风吹来,真可谓“两袖清风”,让人忍俊不禁。偏偏小孩表情严肃,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的模样。这样的表情加上这样的衣服和身子骨,搭配在一起,真是囧里个囧……
小火柴杆有些疑惑地看着楼随流,站在门口端详片刻,忽的眼睛一亮,轻呼:“你是楼随流?”
听着声响,花满溪不由别过头去,对小火柴杆的第一反应是,瘦;第二反应是眼睛大;第□□应是,妈的,居然敢用这种眼光看我家随流!
“这个小鬼是谁?”花满溪道。
“小森,楼随流捡回来的。小森,你居然能一眼认出随流来?”梅吹雪疑惑。毕竟,楼随流和小森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都是顶着萧熊一的脸。
小森却好似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目不斜视,直接忽视纠缠在一起的两只,径直走到楼随流面前停住,仰头静静地盯着楼随流。
楼随流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睨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然后转过头去看花满溪。
小火柴杆还是双眼灼灼地瞪着他,不说话,就是瞪着一双大得吓人的眼睛看着你,让你浑身不自在。
果然,过了一会儿,楼随流又将眼睛移回来,挑眉:“你想说什么?”
“教我武功。”小孩惜字如金,说完就闭嘴。
“麻烦,不要。”楼随流回他四个字,同样惜字如金。
“教我。”剩俩字。
“不要。”
这次他不说话了,改直接用眼神杀死楼随流……周围的空气。
那边二人“脉脉”相对,中间冒出噼里啪啦的火光,这边梅吹雪打了个冷颤,不由横了小孩一眼,训斥:“没礼貌,这些天难道就没有一个西席教你要尊师重道吗?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以及金主,连句辛苦了,你累不累之类的话都不说。”
“西席?”楼随流疑惑道。
“你走的时候不是吩咐我买下门上画虎的那栋房子,以及聘请优秀的老师吗?你吩咐的事情我又岂敢不办好。”
梅吹雪乌亮眸子异光流转,话说到一半就停住,只是勾起嘴唇,眉眼弯弯,笑眯眯地看着小森。而火柴杆般笔挺的身子竟然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见状,梅吹雪笑得更盛了,两只清澈见底的眼睛直直望向小森,微微张唇,用令人酥麻的声音道:
“我让他住进你那新宅,同时聘请数位擅长琴棋书画四书五经的老师,秉着没有最严只有更严的原则,让他及早承受教育之风的洗礼。只可惜这个小没良心的一上课就睡觉,天天惦记着打打杀杀,我这颗脆弱的小心灵真是碎了又碎……”
声音凄楚可怜,任何人听了都不由心生恻隐之心,但听在小森耳朵里却不亚于邪魔的声音。
当初留在楼随流身边是希望终有一日能够报仇雪恨,但那个姓梅的魔女却因自己对女性避之如虎而怀恨在心,借机报复,课时紧得得密不透风,差点没把他给憋晕过去。这样下去,何时才能了结心愿?
小森深深看了吹雪一眼,皱眉,然后又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过头来,张开樱桃小嘴:
“教我。”
“不。”
“教我。”
“不。”
。。。。。。
一阵冷风吹过,将二人的声音刮得七零八散,隐约传来另外两人跌倒在地的声音。
毫无营养的对话终于让楼随流有些腻烦,他不由双手交叉,俯视抬头傲立的小森。
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副傲骨,让你忍不住……想上去踩两脚。
微微眯起眼缝,楼随流忽然露出猫儿捉弄老鼠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教你武功,也不是不可以……”
声音故意拉长,小森果然大喜,而梅吹雪则大惊,花满溪一脸迷茫。
眼神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楼随流接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但是有代价。”
“你得穿女装。”
轻描淡写一句话,效果却不亚于毁天灭地的巨雷。震惊之下,所有人居然觉得地板连带着整座楼都不停地震动起来,震得他们的小心脏也跟着颤啊颤。
反观发出着惊天地泣鬼神之声的罪魁祸首,却一脸悠闲地坐下,动作优雅地沏茶,喝茶,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在说,感谢菩萨,世界终于安静了。
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究竟我们的主角小森同学将如何应对这次考验,前路茫茫他将何去何从,揍地痞一顿的伟大愿望又将如何实现,且看下回《穿,还是不穿,这是个问题》。
================场外小剧场之一==========================
路人甲(疑惑):你不是说谁死不了谁就是主角吗,什么时候变成小森了?
童格:什么?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到……
===============场外小剧场之二===========================
路人乙:标题不是“男扮女装”吗,为什么到最后都没看到小森穿上女装的样子?
童格(郑重其事地将爪子放在路人乙肩膀上):标题这种东西,是用来唬人的。
(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读者揍晕,醒来后,严肃无比地继续讲爪子放在路人乙肩上,然后痛哭流涕):我错了,我就是容易走题,一开始敲键盘就会群魔乱舞然后忘记主题,我错了,兄弟,你看现在猪肉这么贵,我容易吗我~~~~呜呜(泪奔而走)
路人乙(望着消失在风中的那一个小点):……这和猪肉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刚倒回去看,愕然发现开头有点恐怖,中间搞笑,突然虐了一下,然后又被无厘头狠狠地占据镜头,之后就开始群魔乱舞,看得我目瞪口呆。饿的神啊,原来我是这么“有才”的一个人,囧里个囧。。。。。。
ps祝大家今天心情愉快
☆、【第十七章】穿,还是不穿
标题党的同学请注意了,今天我们将要讨论的不是时下最流行的穿越,而是一件衣服,一件没啥特点,走在路上随便一捞便是一大把的衣服。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么普通的东西上呢?不如尽早放弃这个课题。
错,大错特错!因为特殊之处并不在衣服上,而在于这是一件女装,一件红得诡异、俗得出奇、难看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女装。
而它现在,正静静地躺在一个男孩手中……不,是正被男孩捏在手中从各个方位□□摧残中。
梅吹雪眨巴着一双不亚于日月星辰的璀璨大眼,笑得特别无辜:“抱歉啊,只找到这件,希望你不要嫌弃。颜色是渗了点,但你也不能怪我,毕竟青楼没有专门为男子准备裙子的习惯。”故意将裙子二字咬重,话语里的取笑之意无法掩藏。
小森本来就黑的脸顿时黑得更加销魂了。
“好男儿能屈能伸,更别说你男女不分的小身子骨了。”梅吹雪含笑的声音又飘入耳朵,“呵呵,不过是一件女裙嘛。随流又没叫你出去跳艳舞……”
闻言,楼随流猛地抬首,用炽热的视线盯着小森。艳舞……好像也不错。
小森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看着一屋子眼冒金光的人,不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然后又立马顿住,深吸一口气,终于暴走:“不穿!死也不穿。”绝对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刘大叔说过,堂堂男子汉就应该,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他又岂可为了习武而做出如此丢脸之事。
说完后,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楼随流和梅吹雪对望一下,同时在对方眼中读到可惜二字。
可惜啊,这等好戏怎可还未上演就夭折呢,真是可惜。
俩活宝想了想,觉得人就应该不停地奋斗,怎么可以这么早就向命运屈服?
瞬间达成共识,二人眨眨眼,然后齐齐回过头来,直直地盯着小森。四只比灯泡还亮的眼睛同时聚集在干燥的小火柴杆身上,差点把他烧成大窟窿。
小森吞了口口水,凭他动物一样的直觉,他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最先出场的是他最没辙的哭戏。“小森,虽然你一直对我心怀芥蒂,但我还是把你当自己人看的。你梅姐姐这辈子认识的人不少,但没几个像你这般耿直善良的,心里不由高兴。的确,平时是和你开过一些玩笑,是有点随便了,但我是拿你当自己人看待才会如此。”
抽泣了一下,梅吹雪拿出手帕做擦泪状,顺便偷偷瞄了眼浑身僵硬的小森。很好,效果不错。
然后眼眶一红,豆大的泪花就在眼珠里打转儿:“如果你要怨我,那也是没辙的,我全心接受。但小森,如果你因为和我的一点小过节就放弃报仇的大好机会,那我的罪过就真是太大了,我……”像是被泪水哽咽住,梅吹雪呜呜地哭起来,同时用手帕挡住干涩的眼睛。
嘤嘤哭泣使得小森顿时满脸通红,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有意思。楼随流眼睛闪了闪,唇际忽的浮上一抹笑容。他将茶杯里的水倒在桌上,用手指粘着水在桌上轻轻画圈,漫不经心地问:“既然你那么想学武,不如让我先考考你,看看你思想觉悟如何。我问你,武者,以何为器?”
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小森一愣,凭直觉回答:“刀剑。”
梅吹雪也因为他古怪的问题停止哭泣,手帕放下,眼睛微红却没有泪水的痕迹。
楼随流问:“花叶可否伤人?”
小森说:“那么柔软的东西怎么可能伤得了人?”
楼随流问:“刚柔相对,何者胜?”
小森说:“刀剑锋利,无人可防;但柔软的花叶不能伤我半毫,又怎么可能会赢?”
楼随流问:“什么是强,什么是弱?什么算赢,什么算输?”
小森迟疑片刻,犹豫道:“我只知道被打趴在地上就是输了。”
楼随流摇摇头,冲梅吹雪使了个眼神,示意她递过来一把小刀。
刀锋薄而亮,削铁如泥,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刀。所有人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有何打算。
楼随流拿起小刀,放在眼底打量一番就玩了起来。小刀在触碰到他手指的一刹那,好似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来回飞旋如蝶般翩翩起舞,却始终没有伤到他的手指。骨指分明的手指灵敏地转动,小刀似乎瞬间活了过来,发出耀眼的光芒。
小森眼睛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指,乌亮的眸子好似一面平滑的镜子,反射着绚丽刀芒。
楼随流把玩了一会儿,将刀放回桌上,一手支头,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指头,慢悠悠地对小森说:“你不是想我教你武功吗,今天我宽宏大量,给你两个选择。”
两根竖起的手指在小森眼前晃了晃:“一,穿女装;”
收回一根手指:“二,用这把刀刺穿对面的墙。”
收回剩下的手指,握拳表示零:“或者,什么都得不到。”
“选吧。但是,如果做不到,就不要怨别人,因为这是因为你自己太弱,而不是别人前世欠了你的。再说了,天下哪有免费的晚餐?”说完,就向后仰去,斜靠在墙上,双手环胸,合眼不再看他。
墙,九寸厚。
刀,五寸长。
人,三尺高。
任何一个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手无缚鸡之力的四岁小孩怎么可能刺得破一堵墙?莫说是个孩子,即便是壮实的成年人也难以做到这一点。
然而语音一落,小森却想也没想就抓起小刀朝墙壁走去。他先用小刀在墙上划了一个十字,然后举起小胳膊,竟然对着十字中心就这样钻了起来。
“放弃吧,你这是白费功夫。”梅吹雪笑道。
回答是更加响亮的钻墙声。
从未接触过刀剑的小孩并不擅长使用手上的这个工具,再叫上刀锋锐利,不一会儿,他的手就被划破了。
殷红的血顿时就沿着枯瘦的手腕流了下来,看上去像一条吞噬生命的蛇盘踞在这个瘦小却倔强的孩子身上。
一看到鲜血,梅吹雪立马瞪大了双眼,第一时间冲过去,想要抢走小孩手里的刀:“你在干什么!”
梅吹雪靠近的时候,小孩不由浑身一颤,女性身上的味道呛得他几乎晕厥,差点就要放弃。
但转念一想,不行,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倒下。小森深吸一口气,紧咬下嘴唇,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固执地抓着刀柄不让梅吹雪抢走。
期间,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剧烈的争夺使得鲜血流得更快了。
梅吹雪怒喝:“给我,你流血了知不知道?”但话音一落,就因小森的反应而怔住。
小森的反应很平静,又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