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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你是一种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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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怔怔地看着我狡黠的笑脸,半天才“切”了一声,不屑地仰起脸。他脸上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仿佛有柏晗的影子,我一时也难以辨清…
  这时,门砰地被推开,一个小看护急冲冲地进来,气呼呼地喊道,“09028,你怎么跑这儿啦!快回去!”
  我敛了敛心思,站起身拍拍他的肩,故作惋惜状,说,“你离正常还差得远呢,快回去吧。”
  那看护好像终于摸清了状况,对柏煦半怒半嗔道,“你下次找医生做精神诊断,也要跟我说一声啊~”
  他不紧不慢地从桌子上站起身,径直走到那小护士身边,手指若有似无地在她下颌一挑,说了声“抱歉。”
  那护士马上化身成一朵娇羞的小红花,含笑低下头去。
  我下巴快掉了──有妖孽啊——!
  那瞬间他快速回头冲我一笑,阳光下尽是不恭炫耀,我却捕捉到那眼神中一丝释然。
  “柏煦,”我叫住他,“来日方长,今天不是世界末日。”
  他扬扬眉,似笑非笑地说,“谢谢小叶医生。我会等着,等你给我讲你们的故事。”
  我坐回椅子上,学着他用手指叩击桌面,懒懒地说,“那便拿你的来换吧。”
  他眯起眼睛,笑得晴好。
  下午,我命令自己从佳颖的事儿中抽回心思,沉住气找了些资料来读。
  一直到顾以琛来叫我,才发现已经过了六点。
  这是家很有格调的餐厅,用餐区的中间还有个圆形的舞台。
  我看看门口等待的队伍,不禁问,“你什么时候订的台?”
  “不用订,老板是熟人。”顾以琛不以为然地笑笑。
  我凑过去低声问,“不会是你的病人吧?”
  “精神病是可以治愈的。”他边说边绅士地帮我拉出座椅。
  呃…还好这病不传染。
  这里的暖气开得很足,顾以琛脱了西装外套,又将领带松了松,微敞的领口带着与平日不同的闲适慵懒。
  和我记忆中有些不同,我一时怔忡。
  他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抬眼冲我温和一笑,如晚风拂过,暖得让人心醉,“你不介意吧?”
  我赶紧收回视线使劲儿摇头——天呐,赐我个地洞吧!!
  我喝了口饮料压压窘态,随口找了个话题替自己解围,“老顾,你胖了,我记得你以前清瘦得很。”
  “呵呵,美国那边儿流行健身,不过我这是打架练出来的。”
  打架?!我才不信顾以琛这样的会跟人打架。
  他似乎猜到我不信,一脸高深地说,“这些年有变化的,可不是只有你。”
  “请问是顾以琛老师么?”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
  我俩循声看去,旁边一桌上四个“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美女,正冲我们这边放电。
  顾以琛刚点点头,那边马上发出一阵压低的惊呼,在我这专业人士听来是极其刻意。
  “顾老师,我们都是你的书迷呢~能给我们签个名么?”美女们呈无限娇羞状。
  OMG,他是精神病医生,又不是当红炸子鸡!
  顾以琛倒是仍然不温不火地帮娇羞团的女人们签了名。
  我看着这般美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碍事。
  幸好这时,一个西装笔挺,啤酒肚溜圆的男人和善地走过来,打破了僵局,“哈哈,顾院长!”
  “老齐!”顾以琛站起来,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大方笑道,“你这地方真是不错啊。”
  “还不是多亏了您!”老齐看来四五十岁,远比顾以琛年长,态度却极为尊重。
  他看了看我,伸过手说,“这位是院长夫人吧,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呐!”
  这人生意做得不错,可惜眼神儿不好…莫非,我这几年过于隐忍,面部表情已然和顾以琛一样少了!
  我有些尴尬地握住他的手笑笑,正欲解释,顾以琛却抢先一步说,“正是。”
  嘎?我咋不记得这事儿了…当年我年轻气盛(此气特指傻气)追过他,可他不是果断给我发卡了么?
  一转眼,我瞥见邻桌的美人们,一脸羡慕嫉妒恨,好像她们家的一朵鲜花插在了什么上的表情。
  我眼角微抽,坚定地看了回去──怎么着了,这朵鲜花姐姐我要定了!
  “今天多谢招待。”
  “嗨,跟我还客气!要不是您我能有今天么!”说罢老齐又嘱咐领班好好招待,便告辞了。
  “想什么呢又?”顾以琛看着我纠结的面部表情,笑着问。
  “哎,我可知道你为啥带我来了~”遇神挡神,见鬼杀鬼。
  我撇撇嘴道,“不过我把这些桃花都打飞了,你怎么办啊…”
  “我不是还有你么。”他自然的一句,我却一时没明白个中深意。
  “蓁蓁,你做这行,是因为老师吧?”
  “嗯。”这不言而喻的事实,他何苦提起。
  “我记得老师跟我说,你曾经非常抵触做心理医生…为什么?”他灼灼地目光似乎要将我看穿。
  “因为,人的内心远比表面来的肮脏。”我面无表情地说。
  “呵,这可不像你说出来的话,为什么忽然把人想得那么坏?”
  “或许更坏。”我撇开眼说,“你知道佳颖曾经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么?她一心想当首都医院的首席心脏病专家,《实习医生格雷》里那样的外科医生…”
  是谁折了她的羽翼,撕碎了她的梦想?
  我叹了口气,望向舞台,几个娴静姑娘柔美地甩着云彩一样的衣袖。
  顾以琛握住我的手,干燥温热,如同他认真的眼神,“她是为了爱情。”
  “但是爱情辜负了她。”我的声音自己听来也有些冷。
  “蓁蓁,我曾经看过很多为爱情所伤的病人,为此患上抑郁症的不在少数。只是,那并不一定是人性恶的一面,相反,爱情是美好的。”
  美好?曾经我也向往,尤其是精神恋爱。可后来,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为爱所伤,我只觉得爱情是盲目的,误人的。
  它的美好,或许藏于那伤人外表之中,我不曾体会,也不想。
  可惜顾以琛后面又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进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个毁了佳颖的禽兽,我绝不放过你!





☆、第20章 年03月06日 星期五

  忧虑就像是在不停往下滴的水珠,而那不停地往下滴、滴、滴的忧虑,通常会使人心神发狂,甚至自杀。
  古时候,一些残忍的将军折磨他们的俘虏时,常常会将俘虏绑起来,放在一个不停地往下滴水的袋子下面,水不停地滴着、滴着,日夜不停。最后,这些不停地滴落在头上的水,变成了槌子敲击的声音,致使人精神失常。这种折磨人的方法,以前西班牙的宗教法庭、希特勒手下的德国集中营都曾使用过。
  ——Dale Carnegie
  自从佳颖的病情稳定后,顾以琛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每天给我一个小时探病时间。
  这一周我每天上午都来房间陪她。
  起初,她的手脚都用链条固定在床上,几乎一动不能动,连嘴里都放了阻碍物防止其咬舌。
  这个星期,那些链条已换成了束手带,有些活动空间,嘴里也不再放东西了。只是她偶尔发起疯来还是无人敢靠近。
  我不被允许和她单独讲话,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而韩子越不厌其烦地在一旁监工,阴着一张夜叉脸,像极了游戏最后打不死的老怪。
  我想用犀利目光把他吓走,却每次都被他的眼刀砍个半死不活。。。。。。再看佳颖,仍是那副麻木呆滞的表情。
  每每这时,我总是难以抑制地心痛,这种束手无策的等待让我有些焦虑。
  查完房回到办公室,正遇上何敏下班去接孩子。
  “何姐。”我笑着跟她打招呼。
  她冲我点点头。
  “哦,小叶,上次陈细香的事处理得不错。”经过我身边时,她拍拍我的肩,“我本以为你会被我吓退,没想到你思路变得很快,曲线救国。。。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啊?”我疑惑地问。
  “韩子越。”
  他??!哎,算了吧,跟他像我可高兴不起来,自我认同感还哗哗地往下落。
  何敏看我不说话,问,“怎么这幅表情?他惹着你了?小郭前阵子还说他对你不一般呢。”
  我远目,芙蓉姐夫你能不能不要乱传八卦啊!
  同时我也不得不再次提高警惕——在旭山,大家都靠研究人心吃饭,任何表情都有可能泄露内心。
  “也没那么严重了,”我耸耸肩说,“一个朋友住在特护,每次我去探望,韩子越就在一边‘监视’,挺烦的。”
  “监视?”一向不苟言笑的何敏也弯弯嘴角,“韩子越是个绝对公私分明的人,处事周全,看问题也很深…我看他是为你好吧。”
  为我好?!娘诶,旭山人的思维跳得真是快,要么就是太期待冷脸王的八卦了。
  “或许吧…”我有些僵硬地说。
  她看看表说,“我得接孩子去了,今天轮你去男部值夜吧?不早了,快去食堂吃点东西。”
  “好。”我冲她笑笑。
  何敏总像姐姐一样待我,严肃却真诚,以至于当我对她有所隐瞒时总会隐隐不安。
  差不多到了值夜班的时间,我来到男部的值班室。
  一起值班的小护士将一摞材料拿给我,“叶医生,这是你昨天来要的病人记录。”
  “谢谢。”我接过来,让她休息去了。
  看资料到深夜,我又去查了一遍房,确保病人夜间状况稳定。
  走过203时,我停了停脚步,神使鬼差地问了一句,“睡了么?”
  很快,里面传来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呵,小叶医生,听来心情不好嘛。”
  我站在门前,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得换换思路,跟我说说你的事儿吧。”
  柏煦似乎走到了门边,声音靠近了许多,一门之隔。
  “好,一人三个问题。”
  “那…你先问。”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回答。
  “你觉得那个女病人,就是你朋友,真的疯了么?”
  “不可能。”我心头一紧,他还真是单刀直入。
  “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她是孟佳颖。”
  “这能算个理由么?呵,小叶医生,你作弊呢。”
  “这当然算个理由,我相信了这么多年的,怎么会改变。”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你们之间最不愉快的一件事是什么。”
  最不愉快么?佳颖从来都那么知书达理,常常照顾迷糊又口无遮拦的我,我怎么会跟她生气,哦,除了那次…
  “有次,我们说好了一起排节目,她却因为那男生的一条短信,就撇下我们跑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家伙只说心情不好而已…那次我很生气,两天没跟她说话。”
  “原来你是吃那个人的醋啊,呵…”只听着他的声音,我就可以想到门后那张妖孽脸,似笑非笑地问,“她后来跟那个男人跑了?”
  “抱歉,你的问题问完了。”我打断他,不愿再想。
  那时候的快乐和痛苦,现在看来都是压在心头大石,回忆越多越是难以喘息。
  “该我问了。你跟柏晗怎么沟通?”走廊里很静,轻轻说话便能听得很清。
  “在意识里。”他稍稍停顿,“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我也不知怎么跟你形容。”
  “那么,你是否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发生人格转换?”
  “一个人的时候…或者说不被打扰的时候,当我想起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
  “呵…”这次是长长的停顿,“都是小时候的琐事…你若让我慢慢回忆,可能咱们的对话就要到此结束了。”
  这倒也是,他随时可能变成柏晗。
  我直觉他对此有所隐瞒,却也知道他若是没准备说出来,逼问也没用。于是我继续问,“我记得你说,放下他便一无所有。为什么?你不曾体会过别人的关怀么?”
  “别人…”他轻轻念着,不知想起了谁,“倒是还有一个。”
  “谁?”我忽然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这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
  柏煦却停下来,声音带笑,“小叶医生,你多问了一个问题呢,现在你也要多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家伙,此时算帐算得倒清。
  “你又是为什么放不下?”
  “放不下…什么?”我听着自己明知故问的声音,可能我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吧。
  “因为她没和你商量就把自己给了那个男人?因为她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离开了?还是因为,她对你来说太重要了?”柏煦的声音那么清晰,清晰得我不得不听进心里。
  “她…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起那时,孟佳颖总是帮糊涂的我“处理后事”,解决一切麻烦,我是那么依赖她。
  我苦笑说,“如你所说,她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跟那个人跑了,还弄成这副样子回来…”
  “所以你恨那个人,所以你在跟她说话的时候都带着责怪,你虽然表面上在气那个人,却让她倍感内疚。这样的情况下,你让她如何对你开口,她怎么敢将她的经历告诉你?”
  我微微怔忡,我已经无形中给佳颖如此大的压力了么?
  是吧,我从见到她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过一颗平常心,怪不得韩子越说“正是因为你太熟悉,所以你不行。”也难怪顾以琛让我先冷静下来,不要憎恨那个人…。。。
  因为我带着那样的心情,根本走不进她的内心。
  所谓当局者迷,其实他们都看出了我的私心吧…
  “可是,她应该知道,我是一直站在她这边的,我并不是真的怪她…”我喃喃地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身体顺着房门滑坐在地上。
  夜晚的病房昏暗而冰冷。
  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一片漆黑。
  “我看她装得很辛苦,那天见到你时,她满眼都是担心、害怕、愧疚…和惊喜,矛盾得很。”他似乎在门内侧坐下,声音离我很近。
  那天柏煦也看见了啊,我却只顾着震惊,却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柏煦见我不出声,又沉声说,“你也是,装得很辛苦吧…”
  他忽然认真起来的声音不断敲击着我紧闭的心房。
  隐忍,叶其蓁,只有吃得苦中苦,打入敌人内部,方能挖出真相!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硬生生地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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