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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地球赤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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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生一个太可惜了,我妈妈说如果不是她年龄大了,就想生个四个五个六个。”王曼农咳嗽了半天,回过气来了,“但是我爸一听就害怕了,养家压力太大!他说他终于提心吊胆捱到我妈更年期,才算舒了一口气。”
  白晏梓笑着说她,“别瞎说八道了,这么讲自己父母。曼农一会儿你吃完饭去哪儿?我陪你!”
  “啊,我想去休息室练琴,你也陪吗?”
  方晋虎说,“又要锯木头?那哥们不陪你了,你那个小提琴拉得什么动静?我都恨不得把你耳朵割下来,自己听听!”
  王曼农不服气地回答,“小提琴练习就是这个样子,不过如果晏梓你肯陪我合奏的话,我们可以正经演奏一曲。”白晏梓会弹钢琴,很小的时候就过了钢琴十级。
  “你会正经拉出曲子吗?”方晋虎好奇地问,“每次路过你房间都是咯吱吱的!”
  “会呀,你们可以去试试啊。”她兴致勃勃。众人觉得不该拂了她的意思。
  “头儿,你以前也学过琴的哦?”方晋虎又问。
  半天没说话的丁峻回答,“早就半途而废了,都是小时候的勾当,我妈就喜欢赶时髦让我学这些娘娘叽叽的东西,还不如下棋来得痛快!”
  丁峻陪王曼农去房间取了小提琴来到休息室的时候,白晏梓已经在钢琴上略微弹了几个音阶练了练手。很多人看到有美女要表演,到沙发那里坐下围了半个圈。王曼农用琴弓拉了几个调调,问白晏梓,“你弹什么?”
  “玛祖卡舞曲行吗?”这样有人愿意跳舞的话可以加进来。
  “行!”白晏梓弹了几段前奏之后,王曼农加了进来。欢快活泼的音乐响彻整个休息室,果不其然,有不少人跑了进来,自发组成一对一对开始跳了起来。这本来就是波兰的传统民族舞曲,经过了肖邦的加工改造,曾经风靡过整个欧洲宫廷。连Elise都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拖着方晋虎也跳上了。可怜方晋虎同学只会现代舞,哪里玩过这个,不过是跟着节奏乱摆罢了。丁峻缩在一个角落的沙发上,默不作声地看着。王曼农脸上露出雨过天晴般的微笑,她微微弯下腰,去看白晏梓的脸,而白晏梓也抬头冲她笑,一个调皮一个斯文,真的好像一对姐妹花。不管怎么说,这么些天了,第一次看到她绽放和以前一样灿烂的笑容,丁峻感到真心欣慰。旁边徐亚兵看看领导的表情,心里暗自发笑,虎子,又上当了吧,你赌他俩成不了,还一赔十……
  一曲终了,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有人喊好有人吹哨有人起哄,叫着再来一个。白晏梓有点犹豫,她晚点的时候还要去主控室值班,但是看到王曼农又把琴弓准备完毕看着她的样子,就笑了一下,伸手在钢琴上当当当当弹了几个音符,那不勒斯舞曲。她带点挑衅地看着王曼农,意思是你行吗?这世界变得真快,一向温柔文静的白晏梓也会发出这样挑战的眼神,丁峻觉得很有趣。王曼农不甘示弱,马上就接上了,两人又那么对着开心地笑。
  这一闹就闹到晚上九点多,一支接一支地演奏下去。最后白晏梓实在是无法继续奉陪下去了,眼看王曼农还纠缠不休,她换了瑶族舞曲,这下王曼农傻眼了,压根就没听过。白晏梓哈哈一笑,停下手打声招呼跑回主控室,围观的人也渐渐散了,这一晚上舞跳得都很兴奋。丁峻环视,他那两个兄弟又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于是他站起来,“玩得高兴吗?”他问王曼农。那一位的脸兴奋得红扑扑的,眼睛闪闪放光,点点头,“高兴!”
  “那送你回去睡觉!”丁峻说。
  “还早啊,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去工作室看那个东西吧?”王曼农兴致勃勃,她说的是约翰留下的东西。。
  “太多了,我要回房间慢慢看,马上十点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明天开始你要正常工作,最近借口偷懒拉下不少功课,连训练都不做了,我得盯紧一点!”丁峻看着她皱着自己的小鼻子,很想上手揪一下。
  “我在找借口偷懒吗?”王曼农问。
  “当然!走吧。”丁峻不再跟她啰嗦,带头走出了休息室,他怕自己再看她一眼,真会忍不住去揪她的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  





☆、美国往事

  丁峻匆匆回到自己房间收拾完毕,他接通电脑和本借给他的放大仪与接口,把那卷线找到合适的位置放大,屏幕上开始出现画面,是约翰自己画的手工画,刚看了一两页,就听见咚咚敲门声。这谁呀,连传呼都不用。丁峻拉开门,王曼农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纸盒子。
  “你不睡觉跑来敲什么门?”丁峻想了想,还是放她进去了,“手里是什么?”
  “爆米花。”王曼农笑着说,“我在餐厅要了点玉米粒,自己爆的。我想看那个东西。”她的眼睛绕过丁峻,去瞥他的电脑。
  “哎,这又不是看电影。”丁峻真有点无奈了,这才活泛了点,就开始找麻烦,居然还带着爆米花来。
  王曼农把纸盒子塞到丁峻手上,直接钻过去凑到电脑跟前。
  “估计要看很长时间。”丁峻放下爆米花,也坐在她旁边,“你要是撑不住就回去睡吧。”
  “好,不过你这么坐不舒服,我来帮你布置一下。”她踢掉鞋子爬上丁峻的床,把几个大靠枕拢到一起,拍了个很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盘腿坐下,把爆米花放在自己大腿上。
  “你倒挺有经验!”丁峻斜睨着看了她一眼,准保经常在自己房间这么干。
  丁峻调节了放大仪上一个功能,于是那些画面在显示器上一帧一帧地开始播放,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约翰的成长史。
  美国中部平原。六月。
  夕阳的余晖洒在金色的麦田上,辛勤的农夫在地里耕作,有的驾着马车,呃呃呃吆喝着那牲畜,把成捆的麦穗拉到外面。一个留胡子的中年男人立起身,用手擦擦汗,粗声粗气地喊,“喂,John……”
  十岁左右的清俊男孩也冒出了头,“爸爸,该回家了吗?”
  “走吧,你妈妈做好了饭等我们,今天村长说有要紧的事情开会,早点回去吧。”
  村头的教堂响起了钟声,村民们都换了干净的衣服来开会。教堂里用了太阳能蓄电池的灯,还是比油灯明亮很多,这样的话,看那些老式的书就不那么费眼睛了。
  村长看全村人齐聚,咳嗽一声发话了,“联合政府的通告下来了,从今年九月份开始,所有七岁以上的孩子都要去隔壁镇上的公立学校入学,他们说,这叫义务教育。”听到这个,就好像热油锅里浇了瓢凉水,炸了,所有的人都在说些什么。村长叫了几次安静,有话一个一个说。
  有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站了起来,他其实就是村子里的老师,“不是说好了不干涉我们族人的教育吗?以前州政府也不会强制我们的孩子去外面公立学校上学,但是,愿意去的还是可以去的。我有几个学生都在外面读大学了,为什么不给我们选择自己文化的自由?”
  村长无奈地说,“联合政府通过某项宪章了,年龄在七到十六岁的孩子必须上学,如果不入公立学校,也必须是进入教育部批准的统一模式的私立学校。很遗憾我们村子学校的办学资格被褫夺了!”
  一阵沉默之后,约翰的父亲站起来,“如果不去那会怎么样?”
  村长带点苦笑地说,“这次恐怕不容易了,这次据说要强制执行!”
  约翰的父亲明显火了,“凭什么?难道我们没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这叫什么自由?为什么不给我们信仰自由!”
  这番话说得大多数人频频点头,大家议论纷纷。
  “照联合政府的说法,等他们过了16周岁,想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都随便,但是在16周岁之前,必须……因为这属于基本人权。”
  又一阵喧闹。
  “我不会送约翰去学校的!”约翰的父亲捋捋儿子的头发,气乎乎地坐下,约翰的母亲在旁边揩眼睛,约翰的哥哥,倒是已经超过18岁了,没有进学校的威胁,也在一边瞪着眼睛,怒火燃烧!
  九月。
  打麦场上竖着高高的麦秸堆,大批的军警严阵以待,按照事先登记好的名字,请各家适龄儿童入学。一辆大大的校车在村民眼里,好像是通往墓地的灵车一样,发出不祥的低吼声。有人开始唱起了圣诗,很快,在空地上响成了一片,女人们在哭泣,男人们怒目而视,孩子们垂头丧气的一个跟着一个上校车。
  “约翰,约翰。”四十岁的汉子从屋里追了出来。队伍里的约翰停下了脚步,但是很快就被旁边的警察推了一下。
  “约翰!”父亲扑了过来,被一个军警拦住了,“先生,你不能靠近校车,那样很危险!”
  约翰的父亲眼睛喷着血,“他是我儿子!”
  “没错,他是联合政府辖区的适龄儿童,有受教育权!”军警解释。
  “我们族人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约翰的父亲几乎要咆哮起来了。军警没有吭声,只是拦住他,大概最近几天在其他几个村庄已经见得多了,他并未往心里去。
  这时听见一片惊叫声,约翰的哥哥手里拿着干农活的叉杆,扑了过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有人鸣枪。刚才劝说约翰父亲的军警大喊,“不要开枪!”可是已经晚了,一股鲜血从约翰哥哥的嘴里冒了出来。
  约翰的父母一下扑了过来,显然那位开枪的警察错估了他们的意图,他再次开枪。
  人群开始骚乱,军警们拉开枪栓对准人群,村长大喊,“都不要动,都不要动!”所有的小孩都尖叫着蹲在地上开始哭泣,只有约翰傻愣愣地站着,看着他的父母和哥哥一动不动的身体。
  约翰成了孤儿,他被送到一个叫奥克兰唯上帝会的教会办的学校读书,那里有人愿意供养和资助他。
  “Father,我的族人做错了事情吗?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惩罚?”他跪在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神职人员面前,低声忏悔。
  “没有,孩子。做错事的是魔鬼,不是你!”
  “Father,真的有上帝存在吗?他为什么不挽救我们!”
  “上帝要让魔鬼的真面目暴露得更充分一点,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赶走魔鬼吗?”
  约翰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张年轻而神圣的面孔,“我愿意!”
  “那么从今开始,要听从我的安排。我会送你去读书,你不但要读书,而且还要成绩优秀,越接近魔鬼,越容易赶走他们。”
  唯上帝会的一次祈祷,圣徒们唱着圣诗。这时,从门外闯进来一个踉踉跄跄的人,开始大家以为他是酒鬼,但是不是,那人大声啜泣着,“上帝,求你教我该怎么办?”
  唯上帝会的主创人是一个六七十岁的白须老者,慈祥而神圣,他走下来亲手扶起那个人,“兄弟,把你的困惑告诉上帝。”
  那人大嚎,“草菅人命,联合政府就是草菅人命!他们不管不顾,什么都不调查清楚,就贸然派人升空,死伤无数惨不忍睹!”他甩开老者的手,跑到教堂一侧的管风琴那里,用尽了气力开始砸,诡异喧嚣的声音让在场的圣徒都皱起了眉毛。
  老者听了一会儿,过去携了他的手,“你应该冷静一下。”他把他带走了。
  “Father,我们去哪里?”成年的约翰好奇地问。
  “嘘,不要多问,带你去一个最接近上帝的地方。”已经不再年轻的Father温和地笑着,“我们现在有一个机会为你的父兄复仇。你看那里所有的人,身上都有魔鬼附身,我们的大主教,告诉我该怎么为他们驱魔和救赎。”
  “约翰,你看,只有最软弱的男人和不贞洁的妇女,才会听到那个魔音,凡是听到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但是,这个魔音效果不够强烈,我要你把这个,放入某个人的大脑接口的位置,马上的行动一定会有人受伤,你在医务室帮忙的时候见机行事吧!”
  “Father,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闭嘴!大主教说了,魔鬼都是隐形的!”
  啊,那位是Manon小姐吗?为什么关心她的人那么多?所有伤员里只有她受伤最重,动这个手脚最方便。可是,Manon小姐怎么看也不像魔鬼附体的样子,她那么年轻且充满活力。如果我放了会有人怀疑我吗?如果我改动一下手术记录,也许他们会发现并且及早从Manon小姐的体内清除出来。
  这是最后一帧画面。丁峻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半天没听到同伴的声音,他扭头看过去,那位已经软软地歪倒在枕头上,呼吸匀称了,爆米花撒了一床。丁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推推她肩膀,“喂,电影散场,你该回去了。”王曼农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责怪地说,“你看完了,怎么也不叫我!”
  “我看得这么仔细,哪知道你都直接睡着了!你看都几点了。”丁峻指指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钟,“赶紧回去,轻轻的!”他想,要是被兄弟看见大半夜的这位从自己房间溜出来,那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王曼农站起来,丁峻叫住她,“你的爆米花!”才吃了一小半就睡着了,真是,害他还得从床上抓起来放回盒子。
  “不要了送你了!”王曼农站起来拎了鞋子往门口挤,“晚安指令长!”
作者有话要说:  





☆、蝴蝶的爱情

  王曼农登陆了克鲁兹的计算机,感到一阵悲伤。计算结果还给她保留着,时间定格在那一天。她决定克制一点,就像简说的,不能辜负别人对她的保护,于是她下载了计算结果。电脑屏幕上飘起了零星的雪花,这是机修组的同事为克鲁兹设置的悼念程序。王曼农忍着眼里一波一波的热泪,恢复到了工作状态。她根据普罗米修斯号主船和子艇的运动轨迹大致计算出了当时与黑洞中心的距离,估算了当时承受的压力载荷,并且大致计算出黑洞影响范围的半径。不能保证计算的结果是准确无误的,但至少是合乎逻辑的。她自己把所有的数据又核对了一遍,独自往主控室去。这些天一直风平浪静,也不好意思总耗费队友们的时间和精力来专门陪伴她,特别是从工作室到主控室这一段路,根本不会出什么问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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