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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侧花雕 作者:洋葱先生(晋江2012.07.22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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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一抹青色,浅青色的衣裳,衣领袖口处绣着精细的纹样,宽边腰带绣青竹纹样镶白玉饰物更显挺拔。宛若山间溪畔翠竹薄雾,莹莹晨露凝于叶尖,幽幽笛声,层层青竹,泼墨山水,诗意恬淡,皎皎皓月,默默素莲,君子如玉,温文尔雅。
  那抹青色站在大堂门口,明眸清寒,露水滴落,幽邃古井荡起浅浅涟漪,薄唇润泽如脂,恰似凝玉含水,“谣。”清风暖暖,星河摇曳。
  紫鸢谣愣住,瞪大了眼。掌柜用手推推她,“你认识的人?”
  说话间,青户痕已走进大堂,紫鸢谣仍保持着一脸吃惊的样子。
  微微偏着头,唇角如悄悄绽放的莲花,素净的脸庞飘起一朵红晕,青户痕低声说:“你不要这样盯着我。”
  紫鸢谣回过神,“痕,你怎么来了?”
  “快两年没见到你了,来看看你。”青户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一旁立着的掌柜正眼睛豁亮地盯着他。
  “你就是青户痕?”一袭暗红轻盈地飘进大堂,懒懒斜倚向紫鸢谣,被都躲开后柔柔一笑,白玉手指绕着一缕丝绸般顺滑的发丝。
  青户痕看了眼突然出现的叶离,“他是?”
  紫鸢谣瞪了眼叶离,一把拉过青户痕,“别理他,我们去楼上的客房里说话。”走到一半回过头,“掌柜,住店的钱就算在我账上。”
  叶离倚着柜台,修长手指随意地拨弄着算盘,幽幽怨怨,“未婚夫来了就不管人家了,始乱终弃啊!”
  掌柜凑近他,“那小哥是谣的未婚夫?可惜了这么俊的小哥啊!”
  两人凑在一起,一个幽怨,一个叹息。
  二楼客房里,青户痕抿了口茶,捏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动作优雅华贵。
  紫鸢谣端着茶杯,犹豫半响开口,“他,让你来的?”
  “是,但不是很急。”咽下糕点,青户痕又抿了口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虽然明白这个问题对于他并不是太难,但还是问出口了。
  “我现在是讲武堂的教员,上个月招选学员时我遇到了一个持有你推荐信的少年。”浅浅一笑,贝齿微露,风过竹林碎碎声响,灵动无比。
  心中一算,距离珂鸾启程去都城已过去两个月了,没想到招选的考官里有痕,“他进讲武堂了吧。”紫鸢谣没有用问句,而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感叹。
  “是,你教得不错。”虽然处于闲谈中,青户痕的背一直挺得笔直,不似紫鸢谣那般随意,严谨、优秀是他一贯的作风和信念。
  低头沉吟半响,紫鸢谣淡淡开口,“我过三天再走,这里有需要道别的人。”
  “什么?!你要走了!”掌柜一声低喝,“先是珂鸾走了,之后你也要走,这荒郊野岭的你让我去哪再找个跑堂和杂役!”
  揉着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紫鸢谣小声嘟喃,“你这店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的杂役。”
  “你说什么?”别看掌柜长得娇弱,那吼声绝对的雄厚。
  “我什么也没说。”忙讨好地凑过去,又被狠狠甩开。
  小雨大雨在一边默默择菜,朗伯坐在远处默默喝茶,叶离闲适地坐在一旁晃荡双腿,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哼,她要走就让她走吧,雁过拔毛,过河拆桥,始乱终弃。”叶离抠着指甲轻飘飘扔出一句话。
  狠狠瞪了眼叶离,这家伙就只会添乱,巴巴凑向掌柜,“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掌柜微笑着,只是这笑容异常的阴邪,“你这么突然地跑来说你不干了,我们店里造成的损失谁来负责?”
  紫鸢谣毫不犹豫,“我负责。”
  “那好,你这个月的工钱就免了吧。”妖娆一笑,红艳的唇绽放甜腻笑靥,一脸满意。
  细细一算自己被掌柜以这样那样的名义克扣了好几月工钱,摊上这么一个黑心掌柜还是把心放宽点的好。
  在压抑的气氛中吃完晚饭,紫鸢谣端了杯茶坐在后院的石桌旁,仰头面向璀璨星河,以前也是在这样的星夜里自斟自饮,而叶离总会跑来捣乱。轻轻一笑无声地摇摇头,放下茶杯,搪瓷的茶杯与石桌接触发出清脆声响。
  背后有细细的脚步声,不用回头,紫鸢谣淡淡说:“你看,星星真漂亮。”
  青色的身影在身边坐下,“是,比在都城看到的明朗许多。”
  轻抿一口茶,淡淡清香沁人心脾,“比在行军中看到的热闹许多。”
  两人沉默着并排坐在一起,夜风清凉,丝滑的发丝拂上脸颊,侧过头去,青户痕专注地注视着浩渺星空,夜风将两人的发丝扬起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是不是就像彼此的羁绊,看似纠结实则轻轻一扯便能分开,看似松散实则难分彼此。
  想起那年因为兰陵牧而坚决地抗拒了与他的婚约,而他一如既往地陪在她身边,星移斗转唯有这份心不变。莲花纯净而高傲,这朵莲却为了她沾染世俗,就算他从未说过什么,爱也好友谊也好,紫鸢谣只知道这份情,是她辜负了他。
  远处不合时宜的细碎脚步打扰思绪,浅浅香气幽幽飘来,耳边暖暖气息嬉戏一般时有时无,心中一阵酥麻。
  “在想什么?”柔得似将蜜糖融入其中,酥得像是一碰就会碎成千万片。
  “在想你。”紫鸢谣无奈地翻白眼,这主儿还真黏人,以其否定他不如顺着他给的杆往上爬,看谁爬得过谁。
  “哦,是吗?真是荣幸啊!在这么一个俊逸无比的男子面前还能坐怀不乱地想着我。”气息有稍微的紊乱,柔柔的笑近在耳畔。
  “是啊,再怎么俊逸也比不上你啊!”紫鸢谣面无表情地跟他调侃。
  莹白细腻的指腹细细描绘着紫鸢谣脸颊的轮廓,一双碧玉眸子墨绿浓重,水润的唇抿了抿,突然俯身,紫鸢谣顿时瞪大了眼。
  清凉柔软的唇印上紫鸢谣的唇,只是一触便离开,瞬间暗红身影堙没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一句话隐约传多来,“这么生硬,初吻吧。”
  “叶离!”回答这一声怒吼的只有那细细的沙沙声,仿若一切都没发生过。
  努力平复着怒火,拳头紧紧拽着指节清晰,低头间对上青户痕的目光,冲天的怒火被瞬间扑灭得连一点火心子都不剩。被未婚夫当场抓到与别的男人亲吻好像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自己是被强吻的!
  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紫鸢谣手指绞着衣角紧咬下唇,青户痕突然低头一笑,肩膀微微颤抖,如春季开裂的冰面,看见紫鸢谣铁青的脸后才止住了笑。
  “他是谁?”青户痕的眸子倒影着漫天的绚丽光芒。
  “我徒弟,脾性异常恶劣。”紫鸢谣愤愤。
  “哦?我觉得情有可原。”
  “什么叫情有可原?”紫鸢谣侧过头问,万分不解。
  青户痕仰头看天,侧脸线条柔美与坚毅并存,美得像钻石,沉稳地璀璨着,“你不懂。”
  紫鸢谣眉头紧紧蹙起,唇上还残留有那柔软清凉的触感,清香柔滑像是一片花瓣不经意间擦过唇瓣。
  继续仰着头看向那星海的最深处,“痕,你为什么没有任何怨言呢?我明明对你那么的不公平。”紫鸢谣一直注视着遥远的某处,有些话还是不看着对方才能说出来。
  极轻的一声笑,“这些都是你的自由,我只要看着你活得自由自在就行。”
  转过头定定看向身边的人,“痕,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辜负你。”
  青户痕带着浅淡的笑,修长的手臂将紫鸢谣揽入怀中。
  紫鸢谣有些惊诧地落入怀抱,清冽气息顿时包围过来,她紧紧拽着他的袖子,心脏就像那出战的战鼓。环着的手臂又紧了紧,紫鸢谣没有看见头顶上青户痕那抹落寞的笑,带着无奈与苍凉。
  “什么?!叶离走了!”一大早就得到这样一个消息,紫鸢谣真的有点不习惯没有那个恶劣纠缠者的早晨,虽然他黏得像一块膏药,却从来没想过他走得竟这样决绝干脆。
  掌柜懒懒拨弄着算盘,“是啊,昨晚跟我接结完所有的账就走了,哎,你们一个个的都走了,这店里没生气了许多。”换一只手支着下巴,掌柜嘟喃着,“走吧,都走吧。”
  “对了,你未婚夫怎么一大早就走了?”回过头,掌柜一脸的兴趣盎然,“吵架了?闹别扭了?”
  紫鸢谣无奈扶额,“他很忙。”
  “哦,看样子他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吧?还是朝内官员?”一扫之前的阴霾,掌柜眼里豁亮豁亮。
  “他是讲武堂的教员。”紫鸢谣闲闲地嗑着瓜子,没有叶离的日子还真是不习惯,连瓜子都要自己剥。
  “呀!西痕将军沦落到当教员的地步了?”掌柜秀气地捂住嘴。
  “你怎么知道他是西痕将军?”紫鸢谣蓦地一惊。
  掌柜纤纤玉手弹了弹衣袖,“你以为我是珂鸾那样傻瓜啊,我还知道你就是南谣将军。”眯起的眼狐一样妖媚,精美的妆精美内敛地张扬着。
  紫鸢谣干笑两声,“原来我的掩饰都是徒劳啊,不过,你一个山野间的妇人家竟然能认出我,确是有些可疑。”急转而下的语气,森冷冰寒。
  掌柜挑眉,“杀气真重呢,不愧是煞神啊!”伸手理了理发丝,唇角一扬,“你放心,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与你们那些朝野之争没半点关系。”
  紫鸢谣收敛杀气,闲闲地抿口茶,“我相信你的话,但是女人太聪明不好。”
  柔柔掩着嘴娇俏的笑仿佛房檐下挂着的铜铃,脆脆地回荡着,“知道了,不过你也要小心,女人太聪明不好哦!”
  紫鸢谣跟着淡淡一笑。
  仿佛是打算在走之前好好利用一下紫鸢谣这份苦力,掌柜的声音懒洋洋地从二楼传来,“热水好了没?快点啊!你想冷死我吗?”
  厨房里紫鸢谣抹了把额前的汗将一把柴火塞进灶膛,起身将热水舀进木桶,拎起桶向楼上走去。
  “该死的,大晚上洗什么澡,别人都休息了还让我烧水。”紫鸢谣碎碎念着推开房门。
  “别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听得见的哦。”房间里淋淋沥沥的水声,水汽温湿氤氲,屏风后袅娜身姿,玉臂隐约。
  把桶放下,紫鸢谣深吸一口气,“水来了。”正准备转身离开,那甜腻的声音娇柔酥媚,“帮我添水。”
  紫鸢谣拽紧拳头,强压下心中的火气,拎起桶走向屏风后。
  发丝披散着,紧贴着瓷白的颈项肩头,浸入水中的青丝海藻一般散开悬在水里,五彩的花瓣漂浮在水面,将肩以下的旖旎景色隐住。
  紫鸢谣唇角勾起,邪气隐在漫漫水汽下,她拎起装有热水的桶哗一声全倒进洗澡桶里,浓重的水汽顿时腾起,眼前一片模糊。
  “啊!你想烫死我啊!”原先悠闲洗澡的人迅速蹦了出来,与紫鸢谣之间隔着一个洗澡桶。
  水汽下,细腻肌肤犹带水珠,莹润半透,长长发丝顺着姣好的身型紧贴着,风光无限好,旖旎倾城。只是那美人两颊微红,眼里熊熊怒火,烈焰炎炎。
  水珠顺着蜿蜒的发丝滑下,在左肩下偏向胸膛的地方停住,那里一朵绯红的曼珠沙华妖冶生姿,水珠挂在一瓣花瓣上鲜活娇艳。
  紫鸢谣两手叉腰,“哈,原来你是虹族的人啊!”一手摸着下巴,“可是曼珠沙华是虹族哪个支系的家徽呢?”
  掌柜冷冷一笑,伸手拽过紫鸢谣用力一摁,一整晚客栈里都回荡着紫鸢谣的惨叫和掌柜的怒喝。
  “该死的!你居然让我喝你的洗澡水!烫啊!你快放手!”
  “这么烫是谁干的!你还好意思说!”
  “我要憋死了!”
  “放屁!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你等着!我要让你好看!”
  “来啊!啊!别揪我头发!我如丝绸顺滑亮泽的秀发啊!你放手!”
  “你先放手!让你别摁我脑袋了!”
  “让你别扯我秀发!”
  客栈里其余的人默默用被子捂住脑袋。
  ……分割线……
  Q版小剧场
  紫鸢谣(拼命干呕):“洗澡水真恶心。”
  掌柜(摸着脑袋):“我的秀发;你不知道会变秃吗!”
  紫鸢谣(继续干呕):“你不知道那水里全是你洗下来的代谢物吗!呕……”
  掌柜(一脸妖媚):“你怎么能嫌弃风华绝代的掌柜呢!这叫美人汤。”
  紫鸢谣:“呕……”

  九

  紫鸢谣背着包袱走出客栈,回过身最后看了一眼,
  朗伯黝黑的脸颊涨得通红,他将一个包裹塞进紫鸢谣怀里,磕磕巴巴地说:“这个你带在路上吃。”说完,他羞赧地躲在掌柜身后,不时地偷偷看上一眼。
  大雨小雨拉着紫鸢谣的手,“你不要忘了我们姐妹俩啊!”
  小雨抹了把眼泪,手心湿黏,“以后要是想我们了就回来看看。”
  大雨拉过紫鸢谣,扭捏着小声说:“你要是见到珂鸾就说我们都很记挂他,让他有机会的话回来看看。”紫鸢谣会心地点点头。
  掌柜不耐烦地挥挥手,“要走快走,别影响我们做生意。”说着,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进客栈。
  “各位保重。”决绝地转过身,感觉到身后几道目光一路的跟随,拐过弯,回头看见那三道模糊人影仍立在那里。怀里的包裹散发着香甜气息,打开包裹,捏起一块糕点,入口即化,浅浅桂花香,细滑清香,松软润泽。
  清亮的目光渐渐凝聚寒气,阴寒尖锐,念动咒语,一圈光轮出现在面前,汹涌的风旋转着逆卷而上,一声啼鸣,一只巨大的鸟出现在光轮的中央。曲颈优美一扬,高亢清亮的鸣叫直冲云霄,翅膀扇动将风向搅乱四处冲撞着。紫鸢谣的衣裙被风吹起,猎猎作响,轻巧一跃骑上巨鸟的背,七彩羽毛急急翱翔于空,像一道炫彩霞光,四周的树木被劲风吹得七零八落。
  都城的西城区,青石被踩得光滑无比,人声鼎沸。
  城中央的宫殿,雄伟叠嶂,七彩琉璃瓦闪着彩色光亮,似那仙境霞云,却空寂一片,红色城墙将里里外外分隔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西城窄窄的街道两侧各样的小贩吆喝着,人群往来拥挤,矮矮的青瓦房子,各异的气息充满街头巷尾。
  前方的人群吵吵嚷嚷围作一圈,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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