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回首你还在+番外 作者:风老板(晋江2013.08.12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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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与她联系的情况下就顺利结了案。过几天她非得送一面大锦旗去不可。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她是受害者这点是没错,而且还是在喝多酒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但是小洁故意伤人这条罪名也是成立的,在法律上小洁的罪行甚至比白吉桦更重,为什么最后入狱的是白吉桦?他受伤的事情倒是一概不论了。双颜不是读法律毕业的,研究不透。
得到双颜的肯定回复,小洁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事怪的很。对了,警察找过你没有?”
“五分钟以前来过。”
“做笔录?”
“不是,送手袋来的,态度还挺好。可惜了我那双高跟鞋。”早知道她就应该多穿几次了,要知道那双高跟鞋花去了她将近半个月的工资,光这么想想双颜都觉得实在肉痛,但向来擅长精神疗法的她很快就从这痛心疾首的情绪中抽出来,庆幸那天她没有穿他送的那双光看那个牌子,他送的那双定比她自己的那双还要贵很多,这样算来,她还真没亏多少,实在太高明了。顾双颜颇有点自得起来。
“你现在在哪儿?家里?不是。报社?也不是。不在家里不在报社,那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小洁自行把她的最后一句话忽略掉,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真不愧是做主持人的,接二连三的问题,双颜被搞得晕头转向,也忘了自己要问她什么了,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顾溪家里。”
“这事顾溪知道?”
双颜向来有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潜质,这一回更是发挥到了正无穷,忙不迭回她,“他没问。我也没提。”
小洁淡淡的“哦”了一声,似乎有什么事情了然于心了,语气也是极轻淡,“你没事就好。好了,我要工作了,现就这样,有时间我们再约,拜拜。”
挂断电话,双颜才想起自己最初想问的那个问题,她想问小洁,她逃走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放下手机,悬着的一颗心缓缓下沉。
白吉桦那件事,她们各自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小洁没问,她也没问。可是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就如小洁说的,没事就好,她们大家,没事就好。这个结局,再好不过,何必再去揭开疮疤,把血肉模糊展示于人前?
过程怎么样,有时候并不是最重要的,两颗心在一起,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她的脚伤其实并没有多严重,只是稍微深入了表皮以下一点点的位置,那警察送还给她手袋的当天她的脚底已经结了一层浅浅薄薄的疤,仍有些疼,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她向来对疼痛敏感,总觉得脚伤还没好的彻底,不由将日子拖了下去。
其实她赖在这里不肯走的另一个原因,是想借着这个借口见见他。可是他始终没有来。自她留在这里起,一日三餐从未少过,也有医生固定时间过来帮她换药,所有的一切,周到细致。但是他始终再没有踏进这屋门半步。
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
双颜最后一次说服自己,五点钟,再等等,五点钟一过她就走。
离五点钟还有十五分钟。
十分钟。
五分钟。
五点零一分。
顾双颜,你就认命吧。
站在门口,最后看一眼屋内简约大方的设计,流畅利落的线条,整齐划一的摆设,朝夕相处陪伴了她四日的屋子,她走以后,又要回归到孤独的生活中去了吧。
随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再见。
恐怕以后再没有以后。
没有人气的房子,再奢华再高档,也变不出家的味道来。
可是,他何时体会过家的温暖?
在看到他之前,她正和徐振城吃着饭聊着天。
确切来讲应该是她看到他。
只是她看到了他而已。
事情应该从早上说起。
这是她脚伤好以后第一天上班,因前几日林乐乐已经打电话来慰问过,还八卦地聊起了白吉桦的事情,末了,问一句,双颜,那个变态男猥琐的对象不会是你吧?
双颜那时正喝水,猛地一下喷了出来,把那高档的进口沙发吐的满是水渍,忙抽出几张纸巾用力的揩,一边揩一边回道,“你觉得可能吗?”
林乐乐也觉得不可能,“要是我是那变态男也不会揩你的油,要找也要找个好看的。”林乐乐显然还不肯消停,这回声音压的低了点,倒有点神秘味十足的样子,“有人谣传那白吉桦是冤狱,听说那啤酒瓶上留下的指纹和现场另外两件证物上的指纹出于两个不同的人,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这个案子是蓄意谋杀未遂……也有人推断这案件不简单,嫌疑犯很有可能是后台硬的很的主,不过话说回来,那变态恶心男活该倒霉。。。。。。不过这些都是小道消息了,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爆料?”
果真很有料,蓄意谋杀未遂?亏她林乐乐想的出来。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这点。
“对了双颜,你那天不是去见那变态男了,后来怎么又不去了?”
双颜随便扯了一个谎盖过去,“我朋友生日没去成,”觉得不够,加了一句,“亏的没去。”
林乐乐信以为真。
许是白吉桦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社长羞于问起,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徐振城来电话约她吃饭。才想起来那日与小洁聊完天以后就把要给他回电话的事情忘记了,他却也没再打过来,这样算来两人也有一个星期左右没有联系了。
于是欣然前往之。
是在很出名的醉轩阁吃的饭,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很容易就看到了与它遥遥相对的盛爵东馆——上流社会的聚餐圣地。光只是看看那富丽堂皇的建筑,双颜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是像皇宫一样的奢华富贵。
奢华富贵。她正想着这个词,突然被一辆迎面驶来的车子所吸引,眼睛随着它的移动而移动,再也移不开去分毫。
银色兰博基尼,双颜当然认得它。
车子跻身插进东馆门口那一溜儿的名车队伍之中,远远望去,依旧辨得分明,日光温存地洒在它近乎完美的车身上,散发出一波又一波的神秘诡谲的光圈。这样的车,单只是这么静默地立着,也是一种高调的摆设。
怔怔地出神地望着,望着那抹熟悉挺拔的身影迈出车门,望着同时从车里副驾驶位置上出来的那抹高挑丽影,望着这两抹背影贴的那么近……那么的般配……
这样的他须由这样的女子才配得起。
风姿卓越,仪态万千。
她和他走在一起,不会那么般配。
她真傻,就凭着一本来路不明的书,一句谁都会说的话,就以为他一定也是爱着她的。
“Tu restes dans mon coeur。”
你一直住在我心上。
他怎么会喜欢她?
他怎么会喜欢她!
傻傻痴痴的一颗心,以为这便是爱情了。
他说的对,和她在一起的他,让他觉得累赘,让他觉得像在拐卖未成年少女。
她很蠢,她很傻,她很好骗,一本书,几句话,便以为是一辈子的承诺。
她什么都没有。没有殷实的家底,没有钱,没有财,没有引以为傲的外貌和身段。
有的只不过是一颗心。
一颗爱他的心。
仅此而已。
不知盯了多久,盯到眼睛酸痛,盯到泪水渐渐模糊视线。
那个回头,她永远都不可能等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错别字
☆、视若无睹
“这是我看过的迄今为止最拿的出手的方案,顾溪你觉得如何?”
“顾溪?顾溪?……”一大伙人都等着听他们顶头上司的意见,再看坐在首座上的男子却是难得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要不是亲眼所见,陈元培定不肯相信。连叫两声都没见他有反应,陈元培忍着惊讶,尴尬地沉声咳了几声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顾溪从思绪中抽出,目光扫过墙上的投影屏幕,半转过头看住陈元培,“这方案不就是去年我们与三峰集团的合作案吗?这样的方案都能过,陈元培,你也太不负责任了。”他说这话时语气颇淡,听在别人耳中提醒多于责备。
陈元培不相信,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一拍桌子恍然大悟似的,“我怎么没发现呢,这手段看着挺高明,仔细分析起来也不过就是新瓶装旧酒的伎俩。”说完把话头转向了负责人Susan请她作出解释。
后来陈元培去顾溪办公室闲坐,和他继续讨论上午开会的那个案子,顺带提起顾溪走神那件事,陈元培支着身子半靠在沙发扶手上,眼睛微眯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右手的两指夹着烟,看着他,“你说别人那也正常,可是这事安在你身上那就是大大的不正常了,谁不知道我们顾董是出了名的工作至上、公私分明,工作效率之高无人能及,你给说说看你心里那事是公的还是私的?”
“雌的。”顾溪难得接陈元培这种无聊人士的八卦问题调侃。陈元培熟练地把烟灰尽数弹进烟灰缸中,“看来你今天心情很好。”
“哦?何以见得?”正在这时,顾溪的助理Alisa走进来,把手里的文件递给顾溪边说道,“这是Susan改的方案,她自己不敢送进来,让我交给您。”顾溪点点头,Alisa正要出去,被他叫住,“今晚做节目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去了,到点了就自己下班回家吧。”
Alisa微微吃惊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轻声道一声“好的”走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陈元培还是一副慵慵懒懒的模样,伸手去拿那份方案书,翻开来看了几眼,“她动作倒是快,可惜我这一世英明也差不多毁了。”Susan怎么说都是陈元培一手带出来的得意下属,这事件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的致命。
“对了,你心情好的原因不会是明天要去做节目吧,阮小洁跟我那丫头关系那么好说不定真知道她的行踪;对吧?”陈元培一副有据可循的模样。
顾溪静坐着不说话,他的脸一半隐在暗处,可能是阴影的关系,明明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可是此刻看上去却是比刚才沉静严肃了很多。
陈元培后悔提到那个人。其实阮小洁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如果真知道那丫头的事情定不会不说,更何况那丫头的性格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会这么说一半是因为猜测,另一半是因为他心里也是期盼的,期盼知道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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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培说的没错。顾溪的心情的确很好。
心情好,或许是因为知道她回来了。
今天早上,开会之前,小洁打来电话跟他讨论晚上节目的事情,末了突然说道,“真巧,双颜也才刚回来,你们俩是有心灵感应吗?专挑这个时间回来。”
几乎是一刹那,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下一秒,又突突的狂跳不止起来,喉结也跟着剧烈的跳动着,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上一次发生是在什么时候?
Tu restes dans mon coeur。他记得,当初他小心翼翼、一笔一划地写下这句话时,那种感觉也如此刻一般。欣喜、渴望、紧张又带着隐隐的不安。
只是这一回,还多出了愤恨。她甚至是连一个绝望死心的机会都不曾给过他,音信杳无地消失了四年,现在终于知道要回来了。
但是毕竟欣喜大过于愤恨。只是因为那个人已经回来,还有小洁的那句“你们俩是有心灵感应吗”。
可是阮小洁又说,“我本想安排你们吃个饭的,可是她太懒嫌华东区远,光为吃饭来回跑不划算,哦,对了,我忘了跟你讲,她现在住在南区那边,双颜你也知道她,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当然知道她,固执,执拗,爱认死理,装傻充愣,强词夺理,可就是这样的她偏偏就有那个本事让他前一秒还雀跃狂乱的心在下一秒钟瞬刻跌至谷底。
她若不想来见我,那就由我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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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区他并不是不熟,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就找到她的住处。
其实他早就到了,在门口站了很久。这个地方就是她生活的地方。楼层不高,她住二楼,一如她懒散的性子。
他还记得那时帮她讲题目,明明是一道很简单的题目,她却看了很久,然后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顾溪,这题目太难,我看不懂,你帮我讲讲吧。”他知道她是想偷懒,明明有充足的理由拒绝,可是面对那样的她,他竟没有一点的招架力。就连后来陈元培也说,你要再这么惯着她,别说考一中了,我看就是考够及格分也吃力。
电话响了很久,始终不见她接起,他也不急,耐着性子听着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徘徊。不知响了多久,铃声戛然而止,甜腻的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软软绵绵地传过来,透过手机的扬声器,那黏稠的缱绻的温润的湿意直撞入他的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灌入,填满了原本空虚的位置。
他才发现。
想念如此真,真实可触。如此深,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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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毫不记得他给的暗示,或者说根本没有把它放在心上,站在旁边,清醒地看着他为她痴为她狂。
可是她就是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死心塌地。
她说,顾溪,“美食一条街”我知道怎么走的。我来带路好不好?她说这话时,眼睛泛着光,一副渴求的模样。
他的心竟软了下来,带着无尽的可耻的怀恋。
原来他一直没有变,对于这样的她,心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