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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风水师搞事簿-第21章

小说: 风水师搞事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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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大空旷的厂房里没有任何机械,触目所及尽是一排排支柱和穿插其中不知作何用处的大型水泥槽。
  费夷吾走出了灯光照射范围,乌漆墨黑中夜盲症开始发作。
  眼睛看不见,耳朵听到的声音便被无限放大。孙敬义叫了她一声见没有回应便安静下来。
  静。
  静得连十几米外孙敬义的呼吸心跳都能尽数收纳耳中。
  然后,她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像是有东西正轻轻拨弄由空气制作成的琴弦。与其说是生物发出的声音,或许称其为风声更恰当。
  倏忽风来。
  倏忽风去。
  费夷吾感受到气流正在周围游走、试探,甚至吹动她的发丝作为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孙敬义收到的报告没夸张,这地方确实盘踞着东西,而且,体型巨大。
  小黑静静地趴在肩膀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它害怕。
  费夷吾盘腿坐下来,把罗盘放在腿上,借用屏幕的微光照亮罗盘。不出所料,磁针正疯狂转动。
  这时,向经理开着助力车慢吞吞地进入大门,同时用对讲机指挥工人打开里面的电灯。
  人声和“嗞嗞”电流声以及光照打乱了风|流。
  在费夷吾集中注意力试图捕捉那股脉动之际,孙敬义远远喊道:“费小姐,需要什么你尽管提。”
  “别吵!”
  后面跟的向经理吓坏了,忙小声问蔚蔚这是何方神圣,孙敬义冷冷道:“没听到费小姐说话吗?”
  有些人越是敬他忌惮他越是不把别人当回事,反而冷冷淡淡会让对方感觉十分新奇,进而产生一定程度的尊重。
  蔚蔚了解孙敬义目前的心态,不过摸不清楚他的底线在哪里,趁热打铁道:“向经理,您在这里陪孙总吧,我上次来过,我们自己来就行。”
  孙敬义闻言停下脚步,看样子默许了这提议。
  向经理小声自言自语道:“两个女孩子,能干得成吗?”
  孙敬义:“三天内必须开工,你最好祈祷她们成功。”
  向经理双手合十,朝费夷吾的背影拜了又拜。
  灯光一排排亮起来,逐渐接近费夷吾所在的位置。
  罗盘上的指针却不经缓冲地稳定下来,停在“戌山辰向”上。
  感受到那东西似乎惧怕光亮,要往更深的地方退去。费夷吾一手拎着罗盘,一手撑地站起来,不假思索地冲进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写风水师不带一点风水学好像说不过去。
如果涉及到看起来很艰深的专业名词大家随便看看就行,不用放在心上。风水流派很多,我个人接触的比较杂,有时候难免形势派理气派卦派混着用,尽量注意不影响剧情(*/ω\*)。

  ☆、031:渣男套路

  蔚蔚看着黑暗像一张大口吞没了费夷吾。外面; 惨白发青的灯光照亮世界; 里面; 黑得纯粹而厚重。光线切割的痕迹十分明显; 无异于黑白两个世界并立,泾渭分明。
  孙敬义让向经理指挥工人先不要开灯; 踏上第二辆助力车,很快追上蔚蔚。
  “费小姐那边什么情况?”
  “我去看下。”
  两辆车并行开到交界线前; 蔚蔚从包里取出拂尘护身; 轻轻点下油门; 助力车无声滑向费夷吾消失的地方。
  沉重的黑暗里,蔚蔚的声音变得缥缈起来:“有东西出来了; 孙总您往后退退; 注意安全。”
  孙敬义注视黑暗里缓慢移动的光点,眼神阴暗不定。向经理往后倒车,没倒出多远忽然被孙敬义按下方向盘:“那玩意儿怕光怕火; 去叫工人们准备点油。”
  车灯最多照亮前方两米的范围,蔚蔚开得非常小心。过了三排支柱; 她听到右前方快速移动的细碎脚步声。
  鞋底很软; 偏薄。如果费夷吾还在山上; 肯定不会选择穿这双鞋子出道观。
  踩过的每样东西都如同与皮肤发生直接接触,能够清晰辨认出其形状,换个词说——
  硌脚。
  穿这双鞋子在室内很舒服,尤其在地毯上走路更能体会到被地毯包围的柔软。但在未经清扫的厂房里,却像赤脚踩在未经打磨、边缘锋利的沙砾上。
  有点刺痛; 走久了可能出血。
  那东西撤退的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就保持在费夷吾刚刚好能追上它但又不至于一头扎进它怀抱的速度。
  相比于受惊逃跑,更像是引导她去什么地方。
  师父常说自己跟野生动物无障碍交流的诀窍在于善意。
  “善意,不是让你对它们嘘寒问暖,要用平常心对待它们,像风一样给它们自由,像空气一样让自己毫无保留,它们就会接纳你、信任你。”
  任何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唯有空气,没有哪种生物会拒绝或者害怕。
  出于对孙敬义的反感,费夷吾一开始贸贸然闯进来是有点赌气性质,然而那东西却没有下手伤害她,反而流露出小心翼翼的试探。
  大概它也看穿了自己内心,知道她的来意是要教训孙敬义,而不是帮他排忧解难。
  它移动的速度明显变快且有攀升的趋向,费夷吾也加快速度。
  接着——
  “啪!”
  前倾的额头冷不防撞上凉凉的、湿滑的东西,随即整个人也像是撞上棉花球,轻轻弹出去。
  “笨十五!不看路啊!”小黑气呼呼地爬起来,吸了几口气,差点被费夷吾撞瘪的鱼身恢复圆润。
  “我夜盲。”费夷吾揉揉脑门,谢过小黑的救脑袋之恩,摸出手机照向前方,一堵高墙矗立在眼前。她沿着墙根以步为尺丈量墙的宽度,顺便摸索是不是走到了厂房尽头。
  绕墙走了一圈,身体不再处于急速运动状态,血流速度趋于正常,升腾起的冷意逐渐浸透衣物。
  费夷吾心下了然,到了。
  最早定向时,磁针停在戌山辰向。搁三十年前无论哪个流派看,戌山辰向都属于招财纳丁的旺山旺向,但风水轮流转,三十年后因为元运更替,它无可逆转地变成了损人伤财的格局。
  其最为凶险之处在于,戌山辰向的西南角死气聚集——是以,无论居住、工作抑或是日常生产,长期在这个位置的人极易发生意外。
  但正如沼泽地里孕育出的植物更为茁壮茂盛,死地对某些东西来说是豪华疗养院也说不定。
  费夷吾半跪下来,把罗盘顶墙放好,忍受着膝盖处传来的森冷寒意,观察目前的定向。
  磁针山向在子午和庚甲之间来回摇摆,谈不上规律,但是印证了费夷吾的猜测。
  她正位于厂房西南角的死地。
  四面高墙长度均为十米,无从得知高度多少,费夷吾只能凭空想象它是一座矗立在空旷厂房里的大型水槽。
  之所以确定高墙里是中空而非实心——很简单,墙上没有入口门,而那东西先前爬墙上去之后,再无动静。
  除了那庞大的东西栖息在里面,费夷吾找不到其他解释。
  这时,费夷吾看到不远处两点灯光,她小声问:“谁?”
  “是我是我。”蔚蔚听到她声音,一颗心才算放下来,方向盘一转,踩了两脚油门,把车漂亮地停在费夷吾跟前。
  费夷吾看到车上没有别人,利落地爬上去,脚底离开地面,寒意骤然断开。
  “呼——”连打了两个喷嚏,吐出一口白气,费夷吾让蔚蔚开车绕到大型水槽后方。
  她们看不到入口光亮,相应的,入口的人也看不到这辆车。
  费夷吾把小黑从后颈拽下来:“小黑,姓孙的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小黑冷哼一声,胸鳍交叠,别过脑袋拒绝回答。
  费夷吾又问:“他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吗?”
  “不知道。”
  费夷吾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那他是什么命?上上等富?”
  小黑:“呸,才不是呢。”
  “最多,也就下中等富吧。”
  ——还不如越老板。
  费夷吾快速算了下,海城数得上名头的房地产商不过倒数第二等富,这等级标准真够严苛。
  “费费觉得跟孙总有关?”蔚蔚插口问。
  费夷吾摇摇头:“还不能确定。”
  “嘁。”蔚蔚不屑,忽然灵光一现,指着小黑说,“孙总是二十年前白手起家的,你说他二十年前骗了你,难不成孙总的起家跟你有关系?”
  一提到这茬,小黑整个炸了,最后在费夷吾加餐的许诺下好不容易平复心情,松口讲述那段伤心过往。
  如它再三强调的,大城市里能看得到妖物的人很少,看到而不伤害妖怪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小黑每次后来海城的间隔少则三四年,多则七八年,只碰到过两次有能力看到它的人。
  第一次是孙敬义,第二次——
  “一口气碰到三个,大笨蛋、大老板、大魔头!”
  蔚蔚撸起袖子要上手,费夷吾哭笑不得地拦住她,回头也说了小黑几句。
  话归正题。
  小黑居无定所,碰到孙敬义实属巧合。二十年前海城东区刚开发,到处都是工地,小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静并且干净的湾区晒太阳,正巧有个年轻人洗白菜,它像往常一样用胸鳍把大白菜拽到水下,假装是洗菜的人不小心弄丢的。
  不料年轻人却识破了它的把戏,然后大方地送给它两颗白菜。
  “你不是喜欢吃水果吗?”
  “俺喜欢多汁的。白菜多汁。”小黑“嘿嘿”一笑,转脸又是怒目圆睁,“因为那家伙,我戒了白菜。”
  小黑觉得年轻人很上路子,年轻人对小黑也没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偏见。一人一鱼愉快地生活了一段时间。
  直到那天——
  “等一下,让我猜猜看。”蔚蔚忽然打断它,“那天孙总忽然说我遇上了麻烦,欠了一大笔钱,追杀我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你赶快逃,是这样吗?”
  小黑一双金鱼眼瞪出了牛眼的直径:“你怎么知道?!”
  蔚蔚摊手:“小说里电视里都这样啊。腹黑渣男骗傻白甜的经典套路,我上中学就已经看腻了。”
  “……”费夷吾和小黑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眼看一人一鱼还是两脸问号,蔚蔚问:“你们都是山里来的吗?”
  “是的。”
  “没错。”
  蔚蔚:“……算了黑黑你接着讲。”
  被蔚蔚一打岔,小黑直接跳到结尾。
  孙敬义流着鳄鱼的眼泪让它走的时候,小黑在他身后看到了登山的路。
  是一根从树上垂下来的布条。
  小黑蹦蹦跳跳要去登山,然而孙敬义却抱着它感激涕零,“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蔚蔚堵住耳朵不想听。
  真的,太老套了。
  总之,小黑一半急于脱身,一半确实想帮助他,就把当年份额的金珠吐给孙敬义。
  然而孙敬义拿到金珠就走人,登山的路也消失了。
  “真蠢。”蔚蔚点评,“赔了夫人又折兵。”
  “蔚蔚。”小黑敢怒不敢言,但费夷吾有话直说,“这不能怪小黑,明明是姓孙的太狡诈,怪小黑干嘛?”
  说曹操,曹操到,大概是看这边太久没动静,孙敬义开车过来。
  “费小姐怎么样了,有没有线索?”
  见到孙敬义,小黑在蔚蔚那里受到的委屈悉数转化为动力,展开翅膀,一飞冲天。
  愤怒果然是超能力爆发的关键力量,费夷吾倍感欣慰。
  “小黑终于会飞了。”
  蔚蔚凉凉道:“翅膀原来不是打激素长的哦。”
  小黑一个俯冲,直直地飞向孙敬义。
  后面发生什么费夷吾夜盲没看到。
  “大坏蛋!大骗子!咬死——”
  白光一闪,小黑尖利的战斗嚎叫像被掐断似的戛然而止。
  孙敬义完整无缺地随着一排排灯光的推进来到水槽前,下了助力车,站在原地摸了半天下巴,阴沉沉问费夷吾:“那东西在这里?”
  费夷吾闭紧嘴巴不回答,蔚蔚小幅度点头。
  之后,孙敬义指挥工人开灯,开吊车,运汽油,一气呵成。
  费夷吾看得目不暇接,问孙敬义:“你要干嘛?”
  孙敬义道:“费小姐,后面我自己处理。”
  费夷吾仰头望着吊车抬起一桶桶汽油倒入水槽,难以置信道:“你要放火?”
  “你可以走了。”孙敬义的表情更加阴鸷,回头朝向经理一摆手,“小向,送费小姐出去。”
  费夷吾正想说“你这样做不合适”,蔚蔚已然发动车辆往外开。
  他怎么能这样?小黑呢?那东西怎么办?
  纷杂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冲上脑海。费夷吾捏紧罗盘一角,只觉得任由孙敬义这么做会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但向经理载着三名保安紧紧跟在她们后面,看来是要忠实执行孙敬义的指令。
  再看蔚蔚的表现与其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毋宁说落荒而逃,她嘀咕道:“这个孙总,真是个狠角色。”
  正在费夷吾六神无主之际,她接到了流光的电话,越老板简短道:“好友申请通过下。”
  “啊?”
  “微信。”
  费夷吾摸出自己的手机,没有信号。之后才反应过来,拿出流光给她的那只手机。
  在通过好友申请的十秒钟之内,流光发来一段小视频——
  灯光照射下的游泳池中央,一个小不点身上喷出两道喷泉,水涌出的速度快且猛烈,短短十秒钟,只见水从刚漫过游泳池的底部迅速涨到三分之一处。
  ……
  小黑,你行的。
  费夷吾神情复杂地看了眼罗盘,师父的话犹在耳边:“小吾,切记罗盘不能离身三丈之外。”
  小黑报仇心切,飞速太快,她两条腿追不上。咖啡馆附近束缚小黑的阵法再次发挥作用,把它收了回去。
  “叮”,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文字信息弹出来:小黑要亲眼看你帮它报仇,我试试能不能带它过去。
  

  ☆、032:十五硬气

  向经理“护送”费夷吾和蔚蔚出来; 留下两名保安“照顾”她们; 急匆匆又带着明显的不情愿返回厂房。
  因为要等流光和小黑; 费夷吾没下敞篷助力车; 换到面对厂房西南角的位置,半身在车内; 双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空气。
  蔚蔚戴着耳机只顾低头敲手机。外面的工人三两一组,围着一台台重型机械做各种调试。
  认真工作的人们并不知道里面有个无形的庞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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