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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潇湘vip2013.7.05完结)-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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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家是重组家庭,景先生景扬,其实是现在的景老夫人带来的孩子,因为改嫁,才将当时的幼子改了姓。而景太太景致,则是景老的独生女。而景扬景致最终走在了一起,膝下有一双儿女,儿子就是景煊。
    “是啊,都知道是重组家庭,亲上加亲,却不知道对外宣称的以及死了的景扬的亲生父亲,其实还活着。也就是景煊真正的祖父。那人极为贪婪,生存下去,全靠景扬的支持。而他怕有一天抓不住景家,就想了个主意,让从外头过继了个女孩——嫁给他!”
    程爱瑜暗中握紧了拳头,末尾三个字,说的微微颤抖。
    “那个女孩,就是舒晚?”
    沉吟着,乔疏狂缓声发问。
    程爱瑜颔首,没有开口。
    “景煊不像那样的人。”乔疏狂的评价很中肯,脑海中将这些人的关系梳理的一遍,大概知道了,舒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暗中算了算辈分,不觉一笑:“小鱼儿,算起来舒晚和景煊这完全差辈儿了,亏那人能想得出来!”
    “他贪得只是钱,又哪管得了这些。”缓缓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轻蔑,看得出程爱瑜真的很讨厌景煊家那些糟心的事儿。
    “所以舒晚跟着去留学了?”
    程爱瑜转眸,看向乔疏狂,眼神是说不出的深沉,眼尾扬着的妩媚,却是那样的迷人。尤其她笑起来的样子,即便这笑容是因为回忆。“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认识舒晚的吗?是在顾繁华认得廖城的同一天,那天下午我有课,没和繁华一起去联谊会。刚下课的时候,有个女生突然堵住我,神情特别倨傲的问我是不是程爱瑜,挑衅似的向我做了个自我介绍,并用炫耀的口吻多我说,我可以叫她Wendy,还说这名字是景煊给她起的。”
    “你嫉妒了?”凭借着她的叙述,乔疏狂甚至可以想到当时的情景,不禁有些好笑,却又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狐狸似的眸子忽然间又眯了起来,转向她,微微垂头,收敛下巴,诱惑的笑着开口:“小鱼,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景煊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值得你……这样的……”
    突然间,乔疏狂觉得,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她对那个男人的执拗。
    程爱瑜仰起头,偏着脸,看着他。
    清亮的眸子就这样睨着他,好一会儿,她别开目光,看向天空,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接着叙述着。
    “知道吗,我和她的第一次交锋,是在知道她存在的一个月之后。那一个月,我没有去看过景煊,一次都没有。我试图放弃,但最终我还是没放开,因为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喜欢暧昧不清,女人却希望什么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我去找他了,我想给他个惊喜,不巧的是,他不在,而我就被齐默勋拽出去玩,说是给他哥们庆祝生日。谁知道,在哪里,我遇见了作为齐默勋那位哥们女伴的舒晚……”
    她神志清楚的记得,她和舒晚的第一次交锋——
    那晚,舒晚打她进门起,就开始摆臭脸,还时不时地用一种轻蔑间带着点怜悯地眼神打量她。那目光,若能化成火的话,估摸着她头顶上的那撮毛儿,都要焦黄了。
    那顿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众人才发现了不对劲儿。
    因为轮番敬酒的功夫,舒晚都喝的很豪爽,一轮到她的时候,舒晚居然直接跳过,转向齐默勋。当场,舒晚身边的男人吓了一大跳,赶紧抓着舒晚,让舒晚给她。但舒晚压根不理会,只是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像只被抢食的小麻雀,而迟阳将这种现象解释为:肾上腺素激增的过程,是自然界正常的生理现象,当然有时候也是病,得治。
    “你他妈的倒是给咱们妹子敬酒啊!”那人扬声呵斥舒晚,见舒晚没动静,他干脆给自己倒了杯酒,向程爱瑜赔不是,连声说:“新马子,不懂规矩,妹子见谅,这杯酒兄弟代了……”
    程爱瑜现在已经忘了,那个完全自来熟的家伙是谁。大概也是他们这圈里的,和齐默勋很熟的人。
    就在那人豪爽的喝完这杯酒,杯子还没放下,就听舒晚开口了,声音娇娇柔柔的,还带着一丝丝酥媚入骨的娃娃音,若是让她去学林志玲标志性的“加油加油加油”,一定能拿个满分回来。
    “我喝酒,她喝果汁,显然没诚意。既然没诚意,我还敬什么酒,别回头敬酒没敬好,倒让我喝了一肚子的罚酒,那我可不就亏死了!要有胆子和我喝,那就正儿八经的换酒来!”
    说着话,舒晚斜着眼睛,睨着她,端着酒杯的手,涂着纯黑色的指甲油,涂画的极为饱满圆润,连一点儿花都没打上,在灯光下看着特别漂亮,就是这黑色乘着她今儿的一身红裙,怎么都看的人心里幕拧�
    见程爱瑜迷了眼睛,她又转身揽住带她来的男人,上半身的丰满几乎都贴在了他的臂上,整个事业线犹如一条鸿沟下去,饱览无余。紧贴着,磨蹭着,她仿佛撒娇似的又补了句:“不是说你们这群人没有喝饮料的习惯吗,我这不会喝酒的,可都是被你给逼出来的。今儿又是你生日,她不和我喝酒,那可不是看不起我,而是看不起你!”
    众人都以为是舒晚拿乔抬高身价,却不知道,舒晚早就认识程爱瑜,并且向她示威过。
    “这杯酒我来喝吧。我代她,三杯。”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齐默勋站起来,给她解围,也是在给舒晚台阶下。但舒晚并不乐意要这个台阶,甚至还高声的挑衅:“你是你,她是她,除非你俩是一对,否则这酒可不带你们这么代的!”
    作为寿星的主角,头疼的要命。但要在这里收拾不懂规矩的舒晚,又不可能,只能忍着怒意,陪着笑脸。而她话说到这份上,程爱瑜也不管什么狗屁约定了,吩咐waiter开了两瓶红酒来,瓶子一举,豪气万千,一句话撂倒叫嚣的舒晚:“你说得对,和我喝酒你还不够资格。有种的话,先把这个喝了,本小姐我就奉陪到底!”
    ……
    她的话音突然顿了下,乔疏狂挑眉,狐狸眼中映着她的影子,深邃之处暗藏一抹意味深长的戏谑,嘴角微微翘着适度的弧线,问她:“她喝了?”
    “喝了。”
    “然后呢?”
    “我们拼酒,她那点酒量……不值一提。两瓶,她就醉了……”
    这里,程爱瑜并没有说实话。
    舒晚的醉,是半醉半醒的醉。而她这一晚上也喝了不少,急需解决内需问题。但就在她去洗手间放空内存时,舒晚就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似的,跟着她也进来了。
    那晚舒晚对她说了很多话,唯一一句,她记得——“程爱瑜,景煊是我的。你知道吗,我爸已经和他父母说好了,让我嫁给他!”
    当时,极为骄纵的她,只对舒晚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舒晚,你最好别再招惹我!你给我记着,谁和他结婚,登记扯证我就拆民政局,教堂宣誓我就去渣教堂,若是酒席,我第一个去砸场子——一定会让婚礼变丧礼!”
    乔疏狂看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突然安静下来的程爱瑜,翘着嘴角,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指尖触及她滑嫩的肌肤,有一瞬,他真的不想放开手。
    但最终,理智始终占据上风的他,还是放开了手,玩笑着对她说:“女中豪杰,你是在暗示我,千万别和你拼酒,是吗!”
    程爱瑜笑了下,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只是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浸透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冷漠。
    “不谈她了,还是说说廖城吧!”程爱瑜深吸了口气,接着转脸看向墓碑上的照片,看着那个年轻的曾经鲜活的生命,此刻却是如此冰冷的被封在一座墓里。不止惋惜,还有懊悔……
    乔疏狂打量着她,试图从她的眼中找到什么,但他只看到了说不出的悔意与一份无论怎么琢磨,都捉摸不透的深邃。
    “廖城和我,还有繁华,可以说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在我过去的生命里,他扮演的脚色,没有死党那么贴近,没有发小那么了解彼此的过去,但至少,我们算得上是蓝颜知己。我和景煊的事,他知道,是繁华告诉他的。而那天,他进来的时候,舒晚也跟了进来,她看见了我,上来就朝我扬手……”
    舒晚举手欲打,口中还咒骂不休:“无耻的贱人,有男人了还要勾引景煊,你到底要有几个人伺候你,你才开心啊!是不是要全世界的男人一起上你,你才觉得爽?骚货,街鸡——”
    但程爱瑜的脾气也不是吃素的主,能让她骂道这儿,那是因为她手上那盒冰淇淋还没吃完。等她这边舀完了最后一勺,那边就那超期了顾繁华面前那个比较大的,还装着半份双皮奶的碗,朝着舒晚的脑门子盖过去。
    “见人就骂的人才最下贱,这和见人就咬的狗是疯狗,是一个道理。”当年的她,就是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可能是从小就众星拱月,生活优渥,什么事儿都是她说了算,才可以无所顾忌。但等多年后,她踏入社会,才终于明白,锋芒太过外露的她,活该她倒霉。
    不过还是那句,谁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她记得,她扣完舒晚,就转身去前台,在给顾繁华买一份双皮奶。而这时,不住的用纸巾擦着头上奶皮,一声狼狈的舒晚,则冲着她身后叫嚣,对她说:“程爱瑜,景煊是我的,只会是我的!”
    话音落,但程爱瑜转身时,她已经冲出了甜品店。
    推开又关上的店门,打响了门上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
    叮铃,叮铃……
    同一时间,彼端窝在床上的顾繁华,蜷缩了起来,怀里还抱着那份多年未曾在翻看过的校友录。这本校友录是交换的,是和临校活动后交换的纪念品,只有她们极少数的学生有。
    顾繁华是其中之一。
    她忍不住流泪,脑海中全是那天的情景。
    就连玻璃门的金属边框,打上风铃,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声音,都是那样的真切,仿佛还有如昨日,就在耳边回响着。
    叮铃,叮铃——
    舒晚冲了出去,穿过马路,走进了一个男生。
    那男生的背影,像极了景煊。
    她看见舒晚冲过去抱住那个男生,哭闹撒泼。
    她看见那个男生转身,正是景煊。
    接着不是到发生了什么,那个男生甩开了舒晚。
    舒晚跌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哭着,闹着。
    景煊好像心软了,低下头,扶起她,还伸手去摸她的脸颊,拂过她的发顶。
    接着,景煊好像说了句什么,舒晚笑了,伸手去挽他的手臂……
    “啪——”
    瓷器崩裂的声音,从脚边传来。
    顾繁华转身看去时,发现了程爱瑜。
    她诧异的望着马路对面,显然,她应该是刚刚才看见。
    “小鱼……”
    “他,他和舒晚……”
    程爱瑜张着嘴,满眼惊愕,近似乎震惊的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那眼神像是要将对面的什么撕碎。她几次蠕动唇瓣,却始终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倒是这时,一直坐在他们对面没有发表意见的廖城,愤怒的站了起来。他知道景煊是程爱瑜喜欢的人,知道他们青梅竹马,更知道那是他的情敌。但这一刻,他气得发疯,为程爱瑜不值。
    他一直都说,景煊是个不靠谱的playboy,不值得程爱瑜用心。而这一刻,他想要将他的断言,证明给程爱瑜看,也许他的用心有些卑劣,但他的确想让程爱瑜死心。
    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
    也许是因为一直压抑的愤怒,冲到了头顶。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人,发起狠来,会那么疯狂。
    他在舒晚之后,冲出了门,快的来不及阻止。他追上了景煊,上去就打,并大声地说着什么。
    隔着马路,她们听不见,也看不清。
    只知道在厮打的过程中,有人推了廖城,事后,警方的记录中说,是景煊推了他……
    “他被推倒在马路上,接着,一辆车直直地撞了过去,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程爱瑜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但她还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说:“我想过去,我想报警,但繁华……死死的抓着我,没让我过去。”
    “她为什么不让你过去?”乔疏狂也是从轻狂的时候走过来的,年少时也做过许多现在想想都觉得很傻很天真的事儿,所以并不难理解她。只是这一刻,他有点敬佩低下这位兄弟,甚至有点儿小小的羡慕他,至少对活着的人来说,死人是永远无法取代的,他将会永远在程爱瑜的心里得到那么一块地方。
    程爱瑜拧开手边的矿泉水,喝了口,滋润着干涩的嗓子,转眸看向乔疏狂,望着他那双永远让人看不懂的,但此刻却没有流露出平日里的痞态的狐狸眼儿,不自觉的解释说:“我们和家里有约定,如果闯了祸,就必须回去。”
    “原来如此。”颔首,乔疏狂淡淡的说着,眼神却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远处。或许是当局者迷的缘故,乔疏狂总觉得这里头有点儿蹊跷。按理说,顾繁华那么细化廖城,应该比程爱瑜更紧张,换做是他,早就第一时间冲出去了,哪还有空闲想什么鬼约定?
    “我欠了聊城一条命,而间接害死廖城的,是景煊。这也是我无法接受的事实,至于这手……这应该算是后话了。当时,我即将参赛,可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张邀请卡,上头的笔迹是景煊的。我去了,之后我就被绑架了,然后有人敲断了我的骨头,把我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仓库里。等到救我的人来的时候,送到医院,一间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伸出左手,琴弦拧出的音符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似乎每一道光华都顺延着那个音符的流线,顺延着琴弦划过亮光。她笑着,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并不在意的说:“我应该庆幸,至少只是坏了一节小指头,而不是整个手都锯了。乔疏狂,这就是八年前的事情,你不用再查了,我全都告诉你了。”
    乔疏狂眯着眼睛,探究的看着她。
    她依旧平静,平静的就像是空气中的雾霭,柔和,润泽,却将清明的一切掩藏在迷茫神秘之中。而他知道,只要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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