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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蜜见 将军的锁心情人 (掳情勒爱系列之1)-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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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她和单庆余之间的关系,也并非旁人所想那般。

  但这个登徒子无端闯入她的世界,无赖的行径已经些许惹恼了她,她不喜欢任人拨弄情绪。

  「公子再不放手,奴家便要唤来守卫……」云想依刻意提高声调,语带威胁。

  但她还来不及张口呼救,嫣红的小嘴立即被堵住,温热的唇舌一下子攻占她的意识。

  「嗯……」

  这是什么?好奇怪的感觉……

  思绪如滚水沸腾,突然涌出的陌生情潮令云想依慌乱不已,就要淹没她的自制力……她不要这样!

  奋力摇晃螓首想得到自由,却被一双大掌紧扫住后脑勺,只能任由霸道的唇舌在口中翻搅。

  原本只是想弄皱一池春水,激起的水花却美得让人期待更多,她尝起来的滋味比清冷的外表甜美万分,铁征讶异之余决意不让怀中的小蝶儿脱逃。

  从小蝶儿的青涩反应和一身高雅打扮,又被养在这雕梁画栋的楼阁中,铁征断定她必是情姑娘养来接替云想依的下届花魁人选。

  来采春阁本想兴师问罪,结果非但见不着云想依,还被情姑娘戏要一顿,偏偏又动她不得;这下,一旦得知自己豢养的小金丝雀已被染指,看她还神气得起来吗?

  由小蝶儿的表现看来应是尚未开苞,至少还算干净。或许他会为她赎身——如果她能够取悦他的话。

  能够挫挫情姑娘的锐气,又能捕捉到美丽稀有的嫩蝶,铁征的挑逗更加卖力,丝毫不让云想依有喘息机会。

  而云想依也从未如此失控过,以往的坚持脆弱得不堪一击。

  啊,他到底施了什么咒,她怎会全身无力?好奇怪……

  向来滑行于幽静湖泊的小船无预警地闯入大海,小小的浪涛就足以让船上的人儿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只消一个缠绵的吻,云想依僵硬的身躯和灵魂一下子瘫软在铁征的胸前。

  见她不再抵抗,铁征渐渐松开被吻得肿胀嫣红的娇唇。

  「小蝶儿……你叫什么名字?」为了诱出她的身分,铁征的双手持续甜蜜的攻击,隔着丝绸布料揉捏饱满的胸乳。

  「啊……」云想依闭紧双眼,胸前传来的酥麻快感令她无法思考,本能地说出几乎被遗忘的乳名。「月儿……」

  「小月儿,你好美……」望着月光照耀着酡红的双颊,铁征亲昵地唤着和她十分贴切的小名,爱怜的语调却唤醒云想依的意识。

  她狂乱地推开铁征,涣散的眼神布满惊慌。「不要……不要这么唤我……不要……」

  铁征还来不及伸手,白色的身影已转身进入屋内,将门反锁。

  「小月儿……」铁征拍打着门扉,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原本可以破门而入,但她临去前惊慌无助的神情令他十分不忍,以为是自己的唐突吓坏了佳人。

  小月儿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外表虽然看来冷漠,骨子里却蕴藏无比的热情,这样的女人正合他的脾胃。铁征决意明日再来找情姑娘,不管花多少钱都要为小月儿赎身。

  打定主意,铁征回头望了紧闭的门扉一眼,才运气纵身下楼。

  小月儿……我的小月儿……

  被遗忘许久的呼唤在云想依耳边萦绕,她双手紧捂着耳朵,蹲在门后不住地摇头,想甩开盘据在记忆中的梦魇。

  为什么?好久以前决意遗忘的这个名字为何再次被提起?

  原来自己刻意营造的假象这么薄弱,只要别人轻轻一碰触就足以摧毁。

  都是他!都是那名狂嚣霸道的男子,一下子便戳破她辛苦筑起的防护膜,让过往一下子找到她。

  她不想沾染这些不必要的情绪!她不再是天真的小月儿,她是云想依——一个只会卖笑,无情无爱的躯壳。

  云想依捂着耳朵,紧闭双眼,心底不断重复这句话,像是符咒般渐渐安定心神。许久之后,她缓缓放下双手,抬起坚定的脸庞,嘴角漾起一抹微笑。

  笑得绝美,却见不着灵魂。 


  
第二章


  隔日,铁征本打算晚上再度造访采春阁,找情姑娘谈小月儿赎身之事,但一件天大的消息却打乱了他的盘算。

  近午时分,坊间传来靖王爷确定已为云想依赎身的消息,并准备下个月以八人所抬花轿迎她入门;铁柔闻讯当场昏厥,醒来更是寻死寻活。

  铁征怎么也无法默许单庆余的一意孤行,他的行径已经伤害两家的婚约之谊,摆明不把将军府看在眼里。

  暂且搁下小月儿的事,铁征冲入靖王府准备找靖王爷理论。

  面对铁征义正严词的训斥,靖王爷却嘻皮笑脸地回他一句:「如果铁大将军看不过去,可以退婚呐!反正订下婚约的老头们早都作古了,还管他们随口说出的玩笑话……」

  说完还拿出铁家交换的信物——代代家传的彩玉鸳鸯随意搁置桌上,完全没有顾虑到铁家的颜面,甚至是铁柔的名节。

  「你想悔婚?」铁征炯然的目光里尽是怒火。

  这桩两大家族的联姻众所皆知,铁征打算明年妹妹满十六岁时便上靖王府要求履行婚约;如今靖王爷却想悔婚,只因一名青楼女子?!

  「我可没这么说喔!我只是提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单庆余那双比女子还娇媚的凤眼一飘,完全不将铁征的怒气放在眼底。「如果由女方退婚,外界只会道我靖王爷风流薄幸,反正我已恶名昭彰,多一条罪状也无妨啰!」

  单庆余说得轻松,铁征却听得火气更旺。「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柔儿的名节?」

  不管男方或女方主动退婚,该名女子终身都将背负着弃妇的恶名,妹妹一定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尤其外界的批评和目光如上了毒药的利箭射来,足以置她于死地。

  单庆余眼眉一蹙,眼底蓄满无奈之情,异于先前的洒脱。「女子的名节会比幸福重要吗?」这句话说来轻柔,却透露出淡淡的酸涩。

  铁征却将此话当作他的推托之词。「幸福?只要你不让那低贱的妓女入门,依约迎娶柔儿,就是她的幸福!」

  「唉,男人总是这么一厢情愿!」单庆余反问铁征,语调有些激昂,「爱有贵贱之分吗?难道门当户对才会有幸福可言吗?女人……一定要嫁人才会得到幸福吗?」

  控诉般的逼问直冲铁征而来,他回答得毫不犹豫:「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世界本就以男人为尊,女人理当成为男人羽翼下的附属品,以夫为天。像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皇亲贵胄,自然会选择门户相当的对象结亲。靖王爷也是男子,权势如日中天,怎会不懂这个道理?

  单庆余先是一愣,随即恢复原先的轻狂模样。「哈哈!真是可悲的俗世呐!」

  「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一句,要不要履行婚约?」铁征壮硕的身躯猛然逼近单庆余,以泰山压顶的气势睥睨矮他一个头的单庆余,以为这样就能逼他屈服。

  他真是受够了!先前在采春阁碰了钉子,这会儿又被这臭小子戏要,他不会再让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果铁小姐能和依依姊妹相称,两女共事一夫,单某当然欢迎之至啰!」单庆余回复一贯的嘻皮笑脸,言下之意迎娶云想依势在必行。

  「你不怕我禀告皇上,治你悔婚之罪?」

  铁征几乎是从齿缝间进出这句话,单庆余却足一脸无辜。「呵呵!我又没说不娶你家妹子,哪来悔婚?况且,皇上也没规定我不能娶青楼女子为侧妃呀!」

  铁征紧握拳头,直想杀了这个看来没几两重的臭小子,相信只要一拳就能要他的命。

  不过他的话不无道理。靖王爷目前是皇上最宠溺的臣子,他虽然是和皇上一起长大的哥儿们,但嘉俊这家伙就是特别偏爱单庆余,最后必是劝他以和为贵。

  他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挫挫靖王爷的锐气,又能让他心甘情愿履行婚约。

  「好个薄情寡义的靖王爷,咱们走着瞧!」

  落樱纷飞,分不清是花是雾。

  西郊飞马寺后山的樱花林,静谧得彷如世外桃源。

  云想依独立林中,如没有生命的塑像任由樱花如雨飘落身上。

  每月初一情姑娘总是包下整个飞马寺,率领采春阁众姊妹上山烧香祈福,一群莺莺燕燕浩浩荡荡出游,免不了引起路人驻足围观。还好熊契的人马随伺两侧,否则不免引起骚动。

  向来不求神问卜的云想依跟着上山,只为贪恋这一幕的平静。

  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命运,求神佛何用?很多事不去强求,自然就没有失落。很久以前她就看清这个道理。

  原本今日就该进靖王府,十天前事情却传出变数。

  听闻靖王爷的未婚妻铁柔吞下忘魂草,一睡不起,大内御医尽力救治却束手无策。皇上愤而下令不准靖王爷迎云想依进门,更告诫单庆余务必等铁柔醒来立即成婚,而且不能纳其他妻妾。

  进不进王府对她来说都无所谓,那只是从华丽的牢笼搬至另一个更显贵的监狱。她只觉得铁柔的行径傻得可笑,何必为了一个不可能爱她的人寻死寻活?

  感情算什么?有了情,就会被任意勒索,随意出卖。这人世,要情何用?

  云想依仰望着纷飞的樱花,微扬的嘴角似在嘲弄情爱的虚假。

  但任凭她再怎么看得开,那名登徒子在她身上激起的涟漪却在内心的偏僻角落隐隐荡漾。

  不能再想了,那不过是个意外……

  「云想依?」

  沉思之际,忽然身后传来男子的呼唤,云想依下意识回头,还来不及看清男人的模样,便失去知觉倒入他怀中。

  「嗯……」

  云想依慢慢张开双眼,感觉好像作了一场很长的梦,醒来迷迷糊糊的,颈背传来阵痛。

  她的目光慢慢对焦,看清楚床顶纱帐的花色,才惊觉这不是熟悉的湘云水榭。

  到底怎么回事?她缓缓起身环顾陌生的屋内,这才对上角落射来的凌厉目光。

  逆光的身影看不清男子的长相,但壮硕的体态和脸部轮廓看来有些熟悉。

  「果然是阅人无数的妓女,见到房里有个男人也不觉讶异。」铁征算准她会在这时间醒来,七日醉的药效果然名不虚传。

  一听声音,云想依立即联想那日轻薄她的男子。待铁征起身走向床边,云想依这才确认是他。只不过男子的眼神不复当日的炽烈,冰冷得像是一把足以致人于死的利剑。

  一见到他,心底的骚动叫嚣着要冲破记忆的护栏……

  云想依试着集中心思,让自己弄清楚目前的处境。这是哪儿?她怎会在这儿?他为何也在?

  尽管思绪翻搅,她却没让情绪浮现脸上,仍是面无表情地迎向冷冽的注目。

  铁征心头也不如外表那么平静。那日掳走云想依之后登上准备好的马车,赶了七天七夜的路才回到位于边关驻守地的将军府。这段期间,惊讶和愤怒交相侵蚀着他的思绪。

  得知小月儿便是云想依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杀了这个虚伪的女人。

  特意在他面前装出清纯的模样,他差点就相信她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处女,枉他还动了为她赎身的念头。

  只怪自己一时贪恋美色,差点被害得妹妹生不如死的低贱妓女所迷惑。

  「怎么,既然恩客都上门了,这时你不是该宽衣解带,使尽狐媚招数来取悦我吗?」铁征将累积多日的怨恨和失落一并发泄,极尽所能地羞辱云想依。

  他要让她付出和妹妹对等的沉痛代价……不!她必须承受加倍的痛苦!

  但不留情的讽刺对云想依来说根本无关痛痒,她只想离开这儿,她有预感这个男人会摧毁她努力建构的一切。

  「奴家不认识公子,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我要回采春阁。」云想依缓缓下床,双脚虚浮得几乎站不住,只能扶着床柱试着走向房门口。

  她冷淡疏离的回应出乎铁征意料。明明两人有过亲密的接触,短短几日便撇清得干干净净,分明不将他放在眼里。

  「不认识我?不知是那天我的挑逗不够卖力,还是京城第一花魁的入幕之宾多到应接不暇,以至于忘了露台上那段小插曲?不过……」

  铁征毫无预警地将云想依推倒在床,接着抓起她的双手固定在身子两侧。「我不介意唤回你的记忆。」

  一把扯开她的外衫,露出里头绣着云彩的白色抹胸,娇嫩白皙的肌肤和抹胸下剧烈起伏的双峰跃然入目。

  「果然是天生的花娘,勾引男人的本钱倒是不少,难怪靖王爷不惜和我们铁家作对,也要将你迎娶进门。」

  眼前的女体有多媚人,他的愤恨就有多深,被挑起的欲望就有多强烈!

  这个千人枕、万人尝的花娘居然毫不费力便勾起他的欲望,让他像是发春的少年般直想剥光她,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第一个令他控制不住欲望的女人,却是害他妹妹变成活死人的主凶,情欲和仇恨在他心里缠绕纠结,铁征的呼吸开始浑浊不安。

  浓烈的鼻息喷在脸上,云想依无声承受铁征的怒气,脑海里琢磨他的话语。铁家?靖王爷?

  她大概猜出他就是铁柔的兄长——大将军铁征,以及将她掳来的目的。

  唉!男人闯的祸为何要女人承担?罢了,早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可能……

  「你如果要这副躯壳,就拿去吧!」直视上方涨红脸的男人,云想依平静吐出这句话,好似谈论一件不相干的事。

  如果这副身躯能让他发泄心头的怨气,她无所谓,反正云想依只是个美丽的躯体。

  淡然的语调和表情瞬间浇熄铁征的欲念,也提醒她的出身。

  唯有娼妇才会对自己的身体不在乎到冷漠的地步,他的羞辱对她根本不关痛痒,反倒自己一头栽入爱欲漩涡中。

  铁征好气自己的失控。

  「我都忘了妓女本来就惯于送往迎来,和任何男人苟合对你来说应是家常便饭……」铁征一脸嫌恶地起身,「凭这身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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