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禽兽 作者:夏末秋(晋江vip2014.02.11完结)-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弄了许久,他突然抽了出来,抓起她的手敷上滚…烫的硬…物来回套…弄了几下,接着热…烫的液体全数喷到她小腹上。
释放过后他半趴在她身上出粗气,却仍不忘用手撑住身子避免压着她,待气息匀过来,他支起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还好吧?我抱你去洗澡?”
唐糖摇头,张着嘴半天提不上气。
宋博彦见她不想动,只好赶紧去浴室再拧了块热毛巾替她擦拭。只是出来一见横躺在椅子上娇…媚尽现的女人,下…腹的火又燃起来,特别是她胸前两团软…肉随着呼吸起伏,那样子就像被欺负惨了的小白兔,让他热…物又大了几分。
压住欲…念,他极力平静地走过去给她擦身子,只是越擦越热血沸腾,手上的温度竟比热毛巾还烫。
唐糖眯着眼看向他胯…间,无力地笑了笑,还真是饿太久,精力严重旺盛啊。
“没吃够?”她戏弄地拨了一下硬…铁,小小四立即跳了下,怒目狰狞地耸立在丛林中。
宋博彦拧紧眉头拉开她作恶的手,“别闹。”他刚射…完,即使冲洗干净上面难免也会有残留精…子,没有防护措施,他就算想得要死也不敢再来一次。
似是看穿他的心思,唐糖勾过他脖子小声说,“床头柜里有套…套哦。”
宋博彦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竟然带了……”
“以备不时之需嘛。”唐糖笑得人畜无害。
然而她没料到这个需求也太大了,到后来她被弄得嘤嘤哭,他却越发神勇,甚至嫌躺着不尽兴,大手一捞将她翻转过来,从后面插…进去,又是一番顶…弄移动,顶得她只能抓住栏杆连呻…吟都发不出来,没等他S一个哆嗦便泄…了,身子一软就往下掉,幸亏他眼明手快拉住才避免她跟大地亲密接触,可即使这样他还没停下,反是钳握住她的腰狠狠抽插,来回几十下后才闷哼着释放。
连着S几次,他也累得够呛,趴在她背上直喘气,而唐糖侧是两腿打颤,最后是被她抱进浴室洗澡,可洗着洗着他手指居然又伸到里面,扣弄得她抓住他的手求饶,老公,不要了。”
被折磨了很久的宋先生会好心放过她吗?答案当然是……呵呵。
65
放纵的一夜之后;两人都精疲力尽。
唐糖一睁眼就看见尽在咫尺的男人;他睡得很熟;呼吸缓而沉;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帘,剑眉舒缓,嘴角放松;那样子干净得像个大男孩。
她抬手想抚摸他俊朗的五官;快触到时又缩了回来。还是不要碰,免得吵醒他。从她生病来,他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好几次她半夜醒来都能看见他目光灼灼的凝视着自己;怕她担心还撒谎说是刚醒。
望着他眼睫下淡淡的乌青;唐糖心疼地轻叹口气;决定再陪着他多睡一会儿,可没躺多久,九被尿憋得难受,只好小心翼翼挪开他放在腰上的手,可惜还没来得及下床,就听到他迷糊的嘟囔,“宝贝,怎么了?”
唐糖回头见他困得睁不开眼,忙安抚地拍拍他的身子,“我去厕所,马上就回来。”
宋博彦嗯嗯了两声,又问,“几点了?”
“还早还早。”唐糖柔声哄道,“你继续睡,我上完厕所再回来陪你。”
估计是昨晚折腾得太厉害,宋博彦依然没睁眼,只简单地哦了声便扯过被子睡过去。
唐糖见状心底松口气,穿上鞋蹑手蹑脚走进厕所,连冲水前都先把厕所门拉上,生怕扰了他的安稳觉。
洗完手,她侧身去拉毛巾擦拭,谁知手刚伸过去,一记剧烈的疼痛突然从左边脑袋蹿起,接着眼前景物一晃,脚一软,她便像被撅了膝盖一般整个人斜栽了下去,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清楚地感觉到腿间有一道暖液流出……
隔着一道移门,她跌落时发出的响动已轻了不少,可就这闷闷的一声,硬是让睡得正香的宋博彦猛睁开眼,一跃而起光着身子冲进了卫生间。
看到躺在地上抽搐的女人,他心也跟着抽了起来,但动作没有丝毫慌乱。他先扯下毛巾卷了个圈塞到她嘴里,确定不会咬到舌头后,才跑回卧室拿药和注射器给她打针。
打完针,他立即拿走她嘴里的毛巾,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毛巾太大,她咬太久等醒来颌骨该疼了。
他带的是特效药,没多会儿她便停止了抽搐,宋博彦这才把她抱到床上。放她下来时,他手一低便触到她腿间的湿润,眉头拧得更紧……
**
唐糖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睁眼发现宋博彦居然不在床边,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依然没搜到他的身影,让她着实讶然。
借着手肘的力量她慢慢支起身子靠在床头,思绪也慢慢归位,掀开被子看了眼身上的睡裤,她抿起一抹苦笑,看来她的病果真是又严重了。
癫痫发作后身上的肌肉会特别酸疼,口也会特别干,她靠会儿便觉得喉干舌燥,喉咙像火烧一般,只好硬撑着身子起床倒水喝,怎奈两腿就像跑了一万米似的使不出半分力气,没走几步就直打颤,她只得中途坐到书桌前歇一会儿。
大大地喘了几口气,她支着桌子站起来,刚迈腿想走就听到嘀嘀的两声,原本黑屏的电脑忽然亮了。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不下心按到了键盘,下一瞬余光一瞥,就看清了屏幕上的内容,于是她又跌坐了回去……
**
宋博彦开门进来看见的就是端坐在电脑前,被屏幕白光映照得更苍白的唐糖。只消一秒,他就反应过来她目光冷沉的原因。
放下手中的水果篮,他缓步走到书桌前,抬手拂开她额前的刘海,“醒了多久了?饿不饿?我拿水果给你榨汁,还叫餐厅给你熬了点白粥。”
唐糖抬起头,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你跟summer教授联系多久了?”
“在你确诊复发后。”事至此宋博彦不打算隐瞒,况且summer早上发来了手术方案,他已经决定带她回德国接受手术。
唐糖不敢置信地注视他,“你怎么联系上他的?”summer是神经外科的殿堂级人物,想要联系到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Dachling引荐后,我给他写了几封邮件。”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身为业内人士,唐糖知道这过程怕是没他说得那样轻松,她曾经就血管瘤的一个问题给summer写过信,可过了一年多才收到回信,还是他助手代笔的,而如今宋博彦不仅让他亲自回信,还答应替她主刀,想来定是费了不少功夫,只可惜,她怕是要辜负这番苦心了。
凝视着面前的男人,唐糖缓缓吸口气,“宋博彦,对不起,我不想做这个手术。”
宋博彦一怔,“你说什么?”
唐糖深呼吸,更坚定地说,“我不做手术。”
宋博彦倏地站起了,居高临下地瞪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不做?”
唐糖仰起头,慢慢地说,“我看了手术方案,成功率太低,危险性太大,我不想冒险。”
“冒险?”宋博彦扬声,脸色乌青,“还有比你现在情况更遭的吗?”
他吼完看她咬唇仰望着自己,心蓦得一抽,胸口的火又蔫了几分。他叹气蹲下…身子,大手覆上她瘦削的脸颊,“唐糖,你常说自己是神经科医生,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个病。那你也应该知道,对于脑肿瘤切除手术,50%的成功率不算太低,对不对?”
唐糖抿着唇,轻轻嗯了声。大脑是最复杂最精密的器官,一半一半的几率,是不低,可是,“临床上有90%以上手术成功的病人出现了后遗症。”
她抬眸注视着屏幕上的手术方案,“肿瘤压住了我的运动神经,在手术过程中极可能会造成损伤,就算切除肿瘤,保住命,我可能会高位截瘫,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
“你也说是可能。”宋博彦掰过她的脸,逼她看着自己,“唐糖,你我都是医生,应该清楚手术方案里那些可能啊、几率只是让家属和病人有知情权,并不是都会发生,就像做阑尾炎切除这种小手术,我们还不是会跟他们说手术可能引起败血症……”
“可我不是切阑尾。”唐糖打断他的话,“宋博彦,如你所说,我们都是医生,应该清楚什么可能会变成一定,什么是可能是偶然。”
“什么一定?”宋博彦湮灭的怒火再次腾起,“你也说临床只有90%会后遗症,怎么就叫一定?”
“我没那么幸运。”唐糖喟叹,熬过五年再复发的概率那样低都被她撞上,老天爷又怎么会好心地让她成为那百分之十的幸运儿。
她灰冷的意志让宋博彦觉得又生气又难过,“就算不幸运又怎样?不就是不能动吗?我会照顾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只要活着其他都无所谓。”
唐糖摇头,“宋博彦,我不想像个废人一样躺着,拉屎撒尿,翻身吃饭都要人照顾,我更不想拖累你一辈子。”
“我不在乎什么拖累,我只要你活着,让我能多看你几眼,能多陪你多说会儿话,能和你一起老去。”宋博彦哽咽地拉住她的手,“老婆,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他的话如锋利的刀刃一刀又一刀划在唐糖的心上,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想点头说好,可头却不停地摇动,她不能那样自私,让他跟着一个废人过一生。
深吸口气,她咬牙说出,“宋博彦,如果让我苟延残喘、没有尊严的活着,我宁愿干干净净地死。”
啪,桌上的水杯被扫到了地上,宋博彦阴翳的眸锁定了她,眸子一片赤红沉寂,如不见底的潭水。
片刻后他一点点笑起来,从无声的笑变成失控大笑,凄厉得脸部都微微扭曲,直到一滴泪落下,才听到他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唐糖,你真潇洒。”
**
摔门声响过很久,唐糖才抱住膝盖坐到地板上呆呆望着窗外的大海,夜晚的海面漆黑静谧,仿佛要把人吞噬一般,让她害怕得缩起身子,将头深深埋进腿里。
眼泪就这样一滴滴掉下来,她懂宋博彦的失望和伤心,她何尝不想活下去,陪着他一起慢慢变老,可是她没有资本。
下午在看到手术方案的那刻她也兴奋得说不出话,立即用自己的身份给summer发了一封邮件想了解具体情况,巧的是summer刚好在线上,知道她是患者后便向她了解病情,然而当他知道她出现尿失禁后,他迟疑地说,“candy,你现在的情况,我不赞成你做手术。”
summer委婉说了手术难度,唐糖明白作为权威,为了声誉做这样试验性质的手术顾虑会更多,可她也清楚他之所以迟疑,完全是因为他评估过后认定风险率超过了可控预期。
summer劝阻的话语犹在眼前,“我们起先预估最严重的是瘫痪,可现在看来术后变成植物人的可能会很大,所以我希望你们慎重考虑一下。”
现今医学界还没法把植物人判定为脑死亡,一旦成为植物人,只能用仪器维持生命直至器官衰竭死亡,这对病人和家属都是一个非常痛苦折磨的过程,所以summer才会叫她慎重考虑。
她没告诉宋博彦这些,因为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他的选择永远不会变——不离不弃。
66
入夜的餐厅;宋博彦独自坐在他们常坐的位置;桌上的红酒已快见底,随酒配送的点心却原封不动。
他望着游泳池边亮着的小彩灯,脑海里浮现出前晚他们在池边相拥而舞的画面。她喝了许多香槟;已有些微醺;白净的脸上透着薄薄的绯红。
“我也给你唱首歌吧。”她踢掉鞋子;脚尖踏上他的脚背,轻轻哼出,“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
他搂住她的腰;脚步随节奏慢慢晃动;当听她唱到“恨不能一夜白头,永不分离”时;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圈着她的手收得更紧。一夜白头?她不懂,他渴望的其实是慢慢变老。
倒出最后一杯红酒,他扬手招侍应生,“再来一瓶。”
服务生很快回来,送上来却不是酒。宋博彦挑眉看着桌上红彤彤的液体,“我要红酒,不是红果汁。”
服务生不好意思地点头,侧身指向靠窗的一桌,“这是那位先生叫我送过来的。”
宋博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那边坐着的正是前晚宴会的主角David夫妇。看到他,David微微颔首,隔空指着他桌上的酒瓶摆摆手,再指了指果汁,比划了一个喝的动作。
宋博彦苦涩一笑,他明白对方是好心,只是今晚他想放纵自己醉一次。拿起果汁抿了一小口,他把小费压在桌上后起身离开。从餐厅出来,他径自走进岛西边的水吧,这个点上那里应该没客人,适合他一个人安静买醉,他从不相信酒能消愁,只希望醉后能暂时不去想她的话,她的病。
如他所料,水吧的确没有客人,不过当酒保送来调好的伏特加时,旁边凳子上却多了一个人,还是David。
他压住宋博彦端酒的手,关心地问,“年轻人,你有心事?”
看宋博彦不吱声,David挑眉迟疑地问,“难道是和太太吵架了?”其实在宴会前,这对年轻夫妇就给David留下了深刻印象,不仅是两人出色养眼的外表,还有他们之间那份藏不住的爱意。
来岛上度假的大多是情侣,可跟那些成天搂搂抱抱,热吻不断的情侣不同,他看她时少了一份热恋时的狂热,更多的是呵护、是宠溺、是迁就,甚至还有担心和隐隐的害怕。有时候,David觉得宋博彦对唐糖体贴得像在照顾女儿,她一个皱眉一声尖叫都能令他全身戒备,真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样的深情,任谁都看得出他有多爱她。所以,当宋博彦点头说YES时,David两眼睁得像铜铃,“why?”
宋博彦双手捧着脸,仿佛用尽全部力气才启动嘴唇,“我太太有脑瘤……”
他断断续续地讲着,从唐糖脑瘤复发到他们决定放弃化疗,再到他争取到手术机会,最后说到她宁愿死也不愿做手术时,喉咙里已泛出酸意,“她压根没考虑过我,她不明白我有多怕。”
她的肿瘤是个炸弹,随时有爆炸的可能,从她接二连三发生并发症后,他就常从梦中惊醒,醒来后再不敢闭眼,就她突发状况自己睡得太死;每一次独自出门,他都会提心吊胆,办好事就匆匆往回赶,就怕她恰巧在自己不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