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谭画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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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晃就把我中午吃的饭晃出来了。〃谭渊捏捏何雁慈的脸颊,他前天答应何雁慈带她去湖上,教她撒网打鱼,领着她看湖景。
〃夫君你看,我烙的饼。还有夫君你的酒。〃何雁慈带着稍许得意把自己手里的吃食给谭渊看。
〃很好,很好。咱们走吧。〃谭渊不吝赞扬,心说你这次没烙糊还真不错,有点进步。他拉着何雁慈的手,带着她上了自己那艘中号的渔船,撑离岸边,往湖心驶去。
何雁慈偶尔也随谭渊撑船在湖上闲逛,但没走这么远。她看到那湖心小岛上芦苇片片,心里喜欢,眼睛就盯住它们不放。看它们在风中左摇右摆、在日头的照耀下染上淡紫和金黄。谭渊瞧何雁慈喜欢这地方,就把船停下,坐在何雁慈的旁边,一手搂住何雁慈,一手抓起酒葫芦,享受美景在前、佳人在怀。
〃好美啊。〃何雁慈扭头看谭渊,发现谭渊也看着自己,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些日子看的春宫图,脸腾就红了,头也低下,埋在谭渊的臂弯中不敢抬起来。
〃人间五十年,命比草芥贱,哪里比得上日升月落的长久呢?所以。。。。。。〃谭渊咧嘴笑着,抬起何雁慈的下巴,慢慢把脸凑过去道:〃娘子,我们及时行乐好了。〃说完就在何雁慈唇上快速亲了一下。
被亲了!何雁慈瞪圆了两只眼睛,手足无措,维持着被谭渊亲过的姿势。她看着谭渊眼里那有些坏坏的笑,脑袋里的旖旎画面更多,加之又想到了谭渊赤裸上身的情形,鼻子里就又有了热热的血。
〃来,擦擦。〃谭渊摇着头递过手帕,心说你还欠火候啊。
〃是,夫君。〃何雁慈低头接过手帕。她不敢看谭渊,所以把头别开。扭头间,她却发现不远处有一叶小舟翩然过来,那舟上只一个男子打扮的,身着淡黄色衣服,腰间一柄宝剑,蒙了面纱。
有人乘舟,无人摇撸,那舟是如何前行的?何雁慈诧异,想起娘讲过的神怪故事,又想起下人们闲聊时提起的江湖高人异士,不知道那舟上人算是哪一类。她回头,要问问谭渊知道不知道,却看到谭渊真的像一只鸟一样,从船上掠起,双臂伸展如翅,脚在水面连点数下,往那舟的方向而去。
〃画眉精?〃何雁慈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难道自己嫁的不是人,而是天上下凡的画眉鸟精?不然怎么叫那种名字,还真的会飞?她目不转睛看着谭渊纵身跳上那舟,瞧到舟上人并没有跟谭渊说话,而是从腰间拔剑出鞘,冲谭渊刺了过去。
何雁慈吓得不行,生怕那剑刺谭渊一个窟窿,想提醒谭渊小心又喊不出来,只能原地捶胸顿足。而谭渊并没有同何雁慈想象那般迎来一个血洞,他在空中轻轻扭身,让那剑以毫微之差从肩头擦过,接着缓缓挤出一掌,在落地的瞬间把小舟船帮打了个粉碎。
船帮已毁,舟也裂了开。那蒙面男子见此情形纵身后跃,再次出剑划向谭渊的胸前。谭渊跟着那男子的步调,踩了脚下沉的船头,借力冲向那男子,双手合拢,想要空手入白刃,夺过那男子的宝剑。
男子收手,在谭渊落下前狠狠跺了一脚,加快了小舟下沉之势,自己则借此飞身而出,朝何雁慈方向掠了过来,姿势优美,却也带了些寒气。吓得何雁慈一边担心谭渊的安危一边担心自己的小命。
谭渊见那蒙面男子朝何雁慈冲去,便在落下后马上纵身,也追着那人的身影朝自己的渔船冲去。
何雁慈见状心说这个人怕是要你的命,如果抓到我来威胁你,那我岂不成了你的累赘?她看了眼谭渊,眼眶有些湿润,喊了声夫君,便往湖里栽去,希望自己不会连累谭渊。
那蒙面男子瞧到何雁慈投湖,慌忙加快速度,一把将何雁慈拽住,顺势跳到渔船上,而谭渊也吓得够呛,冲到船上从那男子手里拽过何雁慈问你疯了不成。
〃我不希望他拿我做要挟,让我连累你。〃何雁慈委曲地低下头,小声道:〃你是画眉精也好,总之我进了你们谭家的们,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谭渊听了这话郁闷得七窍生烟,他翻了个白眼给身旁那蒙面男子,说你来解释吧。那蒙面男子呵呵一笑,便跟何雁慈拱手道:〃嫂夫人好,鄙人姓雪,是谭兄的朋友,方才不过是和谭兄切磋武功,嫂夫人莫再误会了。〃
〃我们只是打着玩,忘了告诉你,害你担心了。〃谭渊搂住何雁慈,捏住何雁慈的脸颊道:〃怀中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只要不投湖,一切都随你。〃
〃这打油诗做得可真不怎么样。谭画眉,你什么时候娶了嫂夫人,怎么不叫我们喝喜酒啊?〃蒙面男子听谭渊念这一通不伦不类的诗句,笑得肩头耸动。
〃你小子笑什么,小心我不请你喝酒。〃谭渊又安稳了何雁慈几句,才让何雁慈进船舱休息,自己撑船带两人回家。
第 14 章
武功是什么?就是平地而起,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么?何雁慈站在大灶前弯腰查看鱼炖好了没有,然后又扭头看看屋子里聊得正高兴的两个男子,无奈摇头。刚才谭渊和那蒙面的雪公子为了让她放心,给她讲了半天什么叫武功,什么叫江湖。她听得是一头糨糊,虽然没听太明白,最后却也还是知道了雪公子是自己夫君的朋友,而自己的夫君会武功,而且可能还是身怀绝技的那种,最重要的是他是人,而不是画眉精。
〃怪力乱神的东西怎么能信呢?〃何雁慈喃喃重复谭渊的话,敲了自己的头一下。她把鱼盛到海碗里,心说这海碗这么破旧,那雪公子穿着那么华贵,恐怕会嫌弃吧。不过自己夫君这么穷,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呢?看言谈举止,那雪公子出身很好,想来结交朋友也是同一类型的,难道说自己夫君从前也是大户出身,后来落魄了?
〃雁慈,你那鱼再不端过来就凉了。〃谭渊看何雁慈端着盛鱼的海碗发呆,就走过去替她把剩下的鱼盛出,一起端过来。
〃谢谢,谭兄,闻到你这里的鱼味,真是倍感亲切啊。〃蒙面男子笑着跟谭渊客气,从腰间解下个小小的酒囊递给谭渊道:〃老规矩,用我的酒换你的鱼。〃
〃嗯,蜀地的酒就是醇厚。〃谭渊闻了闻酒香,如获至宝,小心倒在自己面前碗里,〃反正是你带的,我就不给你喝了,你喝我酒葫芦里的吧。〃
〃也好,我这是从蜀中来,要去京城,想到你在这边,就绕道过来看看。从京城回来时,我再给你带些酒来。我听说那边有大酒商买西域的葡萄酒。〃蒙着面的雪公子笑着点头,他看何雁慈给自己盛饭,便站起身来接过,表示谢意。
〃雁慈,你要干什么?〃谭渊看何雁慈端着自己的饭碗要出去,便一把将何雁慈拉了回来。
〃夫君。。。。。。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应该和你们一起吃。〃何雁慈犹豫着,她出阁前就知道别人家夫妻吃饭都是男子一桌,女子在灶旁另摆一桌。嫁给谭渊后,谭渊虽然总和她一桌吃,但她觉得不合规矩,何况今天来了谭渊的朋友,更不方便一起吃饭。
〃胡说八道,哪里来这些狗屁规矩。〃谭渊把凳子摆开,将何雁慈按到上面坐着。
〃嫂夫人多虑了,江湖儿女多是不拘小节的,谭兄也正是豁达之人。嫂夫人也请给雪某一个面子,赏脸一起吃饭吧。〃蒙面男子把话说得温柔体贴,还将菜盘往何雁慈的方向推了推,〃可惜不知道谭兄成亲,也没带什么礼物给嫂夫人,待我从京城归来,定会给嫂夫人寻些珍惜玩意当贺礼。〃
〃那怎么好意思。〃何雁慈听着蒙面男子温柔的话,满心的紧张便不见了,老实地往谭渊旁边挪挪,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好啊,你就挑贵重之物买。〃谭渊听了蒙面男子的话就笑,举杯跟他碰了下,一饮而尽,接着道:〃对了,现在也没外人,你就把面纱摘了吧。免得吃饭费事。这里也没你的仇敌,你怕个什么。〃
〃你脸上一堆湖泥不也很碍事么。〃蒙面男子取笑谭渊,但还是依言把面纱摘下,露出一张俊颜。
〃啊~~〃何雁慈本来低着头吃东西,她听那雪公子要摘面纱,就偷偷抬头看,结果不由发出了感叹声。
长得真好看啊。实在太好看了,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啊。何雁慈觉得脸都红了,她发现面对雪公子,实在是舍不得挪开自己的眼睛。
〃雁慈,你看什么?〃谭渊发现自己一向害羞的娘子竟然盯住雪公子看,心里一把莫名的火焰就不自觉地开始燃烧。
〃夫君,你不觉得雪公子非常英俊么,而且文质彬彬的,举手投足都有说不出的风范,让人无法形容的高雅。〃何雁慈没听出谭渊话中的不悦,直勾勾地盯着雪公子,被那脸和脸上的微笑所吸引。
〃嫂夫人谬赞了。〃雪公子已经看到了谭渊射过来的杀人目光,只好冲何雁慈歉意一笑,想把面纱再戴上,谁料这一笑太过灿烂。何雁慈只觉得雪公子身边好像开了千朵万朵美丽的花,把他衬托得更加超凡脱俗,心便不由跳得更加厉害,一种陌生的却又让她面红耳赤的感觉就从心底升了上来,让她再次从鼻子里发泄了那说不出的情绪。
〃雁慈!〃谭渊抱住何雁慈,伸手捂住何雁慈的鼻子,转头瞪向那英俊的雪公子吼道:〃戴上你的面纱。〃
〃是、是。〃雪公子虽然见多识广,却也没看到何雁慈这种反应,忍不住微笑,只好坦然承受谭渊那更加凌厉的目光,〃谭兄,菜我也吃了,酒我也喝了,就不再叨扰。你好好照顾嫂夫人吧。〃
〃滚吧,下次记得不许摘下面纱。我娘子没见过世面,看到你这种平庸长相便惊厥了。〃谭渊毫不客气地讽刺了雪公子一番,抱住昏倒的何雁慈就把雪公子撵出了门。
第 15 章
何雁慈昏昏沉沉中觉得有个人狠狠搂住了自己,把自己放在床上后不仅没有离开,还用什么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那东西软软的,有些湿润,在自己的嘴唇上徘徊,还从里面溜出小蛇钻入自己口中,和自己的舌头交缠着。
让人眷恋,也让人不舍得离开。何雁慈在朦胧中抱住了谭渊,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是有面鼓在敲,敲得她心乱、气喘,整个人都不对了。
〃我。。。。。。我。。。。。。我要憋死了。〃何雁慈在谭渊结束那绵长一吻后终于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摸着自己微微肿起的嘴唇,又看了看带着薄怒的谭渊,想起了从刚才到现在都发生了什么,脸上犹如涂了层血,再也挂不住,拽过身边的棉被就把自己裹了起来,紧紧的,比端午的粽子也不逊色。
谭渊没有说话,也没有像从前那些夜晚一样离开床铺。他缓缓躺下,抱住了何雁慈,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娶何雁慈本来是看不过她狠心的爹娘,加上自己一个人生活也很无趣,但跟何雁慈在一起过了这么些日子,心底的某处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竟然希望每天都看到何雁慈,也希望何雁慈就这么跟着自己,哪怕不圆房也好,只是希望她陪在自己身边。。。。。。虽然她是个重视礼教的人,但看她对自己的态度,本以为对自己多少是有些情意的,谁料见到了雪公子,她竟然也有那种反应,难道她只是单纯地喜欢身材好或者长相好的男子么?谭渊加大了手臂的力度,把何雁慈紧紧搂在怀里,将那被子拽出来,让何雁慈抬头看自己。
〃夫君,对不起。我不是。。。。。。不是。。。。。。〃何雁慈躲在被子里面,早就哭了起来,两只眼睛肿成了桃子缝。她是很喜欢看雪公子的长相,可没料到自己会喷鼻血。但喷鼻血是喷鼻血,可见到雪公子而喷鼻血和见到夫君而喷鼻血,心底的感觉却不同啊。何雁慈耸耸鼻子,抱住谭渊的袖子,生怕谭渊跑了一样,想跟谭渊好好解释。
〃你不用说。过去了就过去了,好在你是我娘子,我也不担心你跟雪公子跑了。〃谭渊苦笑着替何雁慈擦了擦眼泪,却发现何雁慈哭得更凶。
〃夫君,雁慈死也是你的鬼,雁慈不会跟别人,夫君,雁慈记得书上说从前有个女子不小心多看了丈夫外的男人几眼,她很后悔,就把眼睛挖掉了。雁慈也要效仿古人,挖眼明志,让夫君相信雁慈心中只有夫君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抱着走。。。。。。〃何雁慈哭得凄切,她挣扎着爬起来,要下床去取菜刀。
〃胡闹。〃谭渊知道何雁慈的〃毛病〃,连忙把何雁慈抓牢在手,重新按在床上道:〃我怎么时候要你挖眼睛了,你要是真的挖了,我就不要你了。我没生你的气,你乖乖闭上眼睛睡觉。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跟你圆房哦,然后就写休书。〃谭渊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有些阴险,他看看何雁慈的表情,发现何雁慈好像被自己吓住一样连连点头,又觉得自己的威胁很有效果。
第 16 章
一天,谭渊在金陵附近的镇子上卖鱼,听到那些街坊里的三姑六婆们扯闲话,说是金陵王家的一个儿子娶了个乡下小富户的女儿,那女子姓何,家里爹妈双全,就是娘有些刻薄,不过出嫁时雇了很多吹锣打鼓的,嫁妆也丰厚。。。。。。
刻薄?那是对何雁慈而不是她亲生的女儿何雁琳吧。谭渊撇嘴,想到自己迎娶何雁慈那天好像见过她妹妹,长得的确美丽,颇有些国色天香的意思,可惜毕竟还是家门所限,气质上弱了些,勉强算是小家碧玉的人物吧。
谭渊回家把何雁琳风光出嫁一事跟何雁慈讲了,何雁慈听到有些黯然,她用力搓着手上的衣服,想起自己出嫁的模样,又想起自己走后也不知道娘过得好不好。
〃夫君,我想。。。。。。回家看看。〃何雁慈被谭渊丢到一旁休息后,看着努力洗衣的谭渊的背影小声恳求道。
〃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记那些没用的礼数,不过你嫁给我这么些日子了,也该回娘家看看,当然,主要是看看你娘。这样,我明天带着你一起去卖鱼,换了银子,买几样你娘喜欢的吃食给她带过去,你说如何。〃谭渊回家的路上就开始盘算这个事情,看何雁慈提了出来,就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
〃好啊好啊。〃何雁慈听了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不像是书里贤良淑德的女子举止端庄,便又正了正脸色道:〃雁慈听夫君的,夫君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