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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浮生记by渐蒙(温馨he)-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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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程浮揉一下鼻子危襟正坐:“橙……嗯,弗兰,我是来应聘做家教的,不知道是教什麽内容。”。
  “哦,嗯”,弗兰愣一下,低头看自己指甲,答非所问:“程浮,你现在上课,David对你好吗?”。
  “呃……”,程浮想起李道文那个人渣,虽然从小受的教育是“不得在人背後说坏话”,但也还是忍不住撇嘴,又委屈又愤怒,眼圈都有点红。
  “他对你不好吗?”,弗兰见状侧头,表情生硬但是眼神很柔和:“你很辛苦吧。”。
  “嗯,他……他不是坏人,但是我,嗯,我……”程浮哽一下,给弗兰玻璃珠子般眼睛看著就不由自主说了实话:“我真的很讨厌他。”。
  “呵”,弗兰嘴半开发出个类似笑声的感叹:“David就是那样的人,他很爱恶作剧。”
  “他根本不把人当人”,程浮忍不住诉苦:“他不欺负别人就活不下去。”。
  弗兰吸口气,侧过脸去望窗户,良久道:“他心不坏的,他这样,跟我有关──但他的项目是很好的,前景很……光明。你为他工作,很容易出成果,毕业就容易”。他似乎中文造诣不够,说到这里语音奇怪,要停顿半晌才能继续:“研究资金你们不必担心,我会出。”。
  “哦,嗯,是”,程浮自觉孟浪,忙低头答应,但忍不住腹诽,就是橙弗兰这样宠著李道文给他钱,李道文才那麽胡作非为。
  无论如何,随便他们去,攒够钱下学期就退学回家。
  “你这次来,做我的中文家教,陪我说话,一周三次,可以吗?”,弗兰露出点疲色,他穿了粉蓝色套头衫与米色灯心绒裤子,瘦得有些过分,耳下青筋都清清楚楚。
  “呃,我还有别的工要打,三次可能不行”。
  弗兰闻言更加不愿看程浮,保持著看窗外的表情:“你周末也来吧,别人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加倍。你是学生,不要做太多别的活计”,他站起身伸手:“下周开始,我让Cecil接送你”,见程浮伸手跟自己相握:“你要好好读书,不要退学”。
  程浮给他强大的气势压著,身不由己点头应承下来,呆呆目送弗兰离去,随後跟白头发Cecil将自己自行车装在麦塞迪斯後箱,由对方送自己回去。
  Cecil话很多,一路嘴不停,他口音重,说得又快,程浮不太听得懂,只是嗯嗯啊啊应著。忽地听到对方说:“嗯,弗兰很喜欢你”,忍不住愣神,面红耳赤地反问:“弗兰喜欢我?”。
  “嗯,对呀,咳”,Cecil见程浮脸红,咳一声解释:“他资助过很多亚洲学生的,van de oost家做过印度尼西亚总督的。”。
  程浮见自己会错意,满心窘迫,转头见快到李道文公寓楼下,要求对方停车,跳下去搬自己单车。他刚病了一场又饿著,手脚发软,单车陷在後备箱一时便搬不出来。
  手忙脚乱背後又有人不住按汽车喇叭,嫌程浮挡路。回头看见是李道文那辆嚣张得几乎不该在这个国家出现的land rover,程浮心里叹一声不好。他实在对李道文又厌又怕,见青年跳出车门一脸不耐烦过来,收了手在自己身後交握,缩成一团闪到路边,低著头不出一声。
  李道文“啧”地一声,单手提出自行车,“砰”地一声大力砸下对方车後箱盖,满脸!气走到程浮面前:“你跟橙弗兰那个老东西搞在一起干什麽?”。
  “我,我打工”,程浮一开始还逞硬气咬牙不答,但给对方一把捏住下巴就立刻泄气,战战兢兢开口:“我要还你家具钱”。
  “呃?”,青年扬起一边眉毛,上下打量程浮,半晌凑得很近笑起来:“嗳,你为橙弗兰打工赚钱,还不如直接卖身给他。”。
  “你,你胡说”,橙弗兰在程浮心里简直是神话般存在的人物,他一直模模糊糊觉得真正的贵族就该是那个样子,何况人家本来就是贵族。当下给李道文不干不净地揶揄,再怕也要还嘴:“他才不像你。”。
  “像我,他倒想像我。”,李道文嗤之以鼻,拽著程浮上自己车,又大力鸣笛示意Cecil让路。Cecil见状无奈,摇头跟程浮摆摆手,缓缓离去。
  “橙弗兰是个老色狼,你小心了”,李道文阴沈著脸将车开进车库,停好了突然冒出这一句。
  再色也不会比你色,程浮喃喃腹诽,他想起橙弗兰下午说起“我太爱那个人”那句话,想著这人这麽长情,连爱人开玩笑给自己起的姓也公开保留,怎麽可能是个色狼。何况人家怎麽看都是直的。
  他虽然不满但在李道文面前也不敢抗议,任由对方一手捏著自己脖子一手托著自己单车,两人并肩上了楼。
  李道文见程浮合作,倒是又和气起来,将家具帐单自己付了,跟程浮道:“你打扫卫生就可以抵房租,还有,要烧晚饭”。程浮哪敢不依,在李道文除了啤酒就是大麻的冰箱翻了半天,勉强煮了两碗面条。
  他几乎从未下过厨,煮面的时候也不太清楚到底要放多少,觉得自己肚子很饿便抓了一大把干面条下到水里。结果面太多最後变成了一团,外面的都煮烂了里面还是硬梆梆的惨白一片。
  李道文见状皱眉,径直将两碗里面能吃的部分都拨出来自己吃了,摸一下肚子:“很难吃,叫外卖吧”。程浮眼巴巴咽著口水看李道文吃面,欲哭无泪,但冰箱也给自己弄空了,无奈叫了外卖PIZZA,付钱的时候真是有点心疼。
  李道文见状微笑:“程浮,你很缺钱吗?”。
  “……”。
  “你如果需要钱,我可以聘你做研究助理,下学期开始。”
  “我下学期打算退学回家了,”,程浮鼓起勇气:“谢谢你的好意,在那之前我也会另外找地方住。”。
  “哦?”,李道文倒也没像程浮料想的那样勃然大怒,皱眉眯眼上下打量对方,问:“为什麽要退学?家里出经济危机了吗?供不起你了吗?”。
  “不是”,程浮吸一下鼻子。
  “……那是什麽?”
  “……”。
  李道文见程浮一副锯嘴葫芦状,笑一下:“好吧,换个话题。你为什麽来读硕士?”。
  “爸妈说这里好”,程浮也不知该怎麽回答,喃喃地说了实话。
  “我问的是,你为什麽想要读硕士”。
  “啊,学历高一点没有错吧”。
  “ 学历,哈”,李道文冷笑一下:“为什麽想要读生物技术?”。
  “……”,程浮给他连著问了些自己几乎从未想过的问题,愣在当场不知怎麽回答:“我爸是搞生物技术的……”。
  “所以呢?”,男人挑起眉毛。
  “所以……”,程浮声音越来越低,他实在是疑惑,自己要退学,怎麽就有那麽多麻烦。
  “你做实验也还可以,我看过你的申请书,你大学成绩很好。现在为什麽还是要退学,功课真的跟不上吗?”。
  “啊,是,对,真的赶不上”,虽然是很没种的借口程浮也认了,几乎有点大喜过望地顺著李道文的话:“我真的看不懂实验设计所以还是不适合学这个所以还是退学比较好。”。
  “……把你的证件入学通知之类的拿到书房去,我给你办退学”,李道文闻言脸色沈郁,见程浮一副戒备的神情不耐烦:“你倒底退不退,我是你导师我签字就可以,明天实验室秘书会去训导处正式盖章。”,他也不多说,丢下pizza擦擦手转身便走。
  程浮没想到居然这麽容易,当下也不疑有他,抓了所有重要文件跟去书房。李道文靠在书桌前,见程浮立刻把手里厚厚一摞纸张递过去,同时接下程浮那些文件。
  程浮下意识翻一下那摞纸,上面黄色红色画满批注,都是些生物技术相关学术论文,正疑惑抬头要问,却见李道文手脚利索,弯腰打开书桌脚那只保险柜,将自己所有文件锁了进去。
  程浮心里大惊,几乎是跳起来扑过去:“你干什麽?!”。
  李道文一手叉腰一手撑住程浮额头:“你好好给我想想,自己到底为了什麽要读这个硕士。──想不清楚不可能退学。”
  程浮浑身发抖,牙齿咬得死紧,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天下有这种蛮不讲理的人,连这种绝对拿不出台面的顽童把戏都能耍得光明正大。他也真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了这灾星,自己做些什麽都要阻碍,惹不起躲都躲不起。
  他站著真是没办法,欲哭无泪,张著嘴,要骂骂不出来;伸出手,要打也绝对不是对手。证件锁在保险柜,李道文不给密码,这辈子也拿不出来。
  李道文见程浮气得厉害反而微笑,也不多理会,抓起车匙外套歪歪扭扭又出门,临走吩咐:“好好读,明天去实验室要用──你住在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Anna”。
  程浮心里更加悲愤,下意识觉得不能让这人就这麽走了,呐呐跟著李道文走到玄关:“你还我东西”。李道文反手揉一下程浮脑袋:“你想清楚自己为什麽开始读书再说”。
  他见程浮又愣神,径直打开门,突然回头笑:“嗳,你别跟新婚妻子一样啊,我今晚不回来”,见程浮一脸羞恼,笑嘻嘻又揉一下对方後脑,在这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男人额头“吧”地亲一下:“乖,我是为你好,你好好听话。钱我有的是,你只要专心读书就好”。
  程浮满心烦恼,对青年这种玩弄宠物的姿态也气不起来。见李道文走远冲到书房研究半天那保险柜,绝望地再次确认的确没密码就打不开,浑身发软倒在客厅沙发,将那些指派的论文扔得满地。
  半晌看到屋角的电话,立刻报复性地抓起来打电话回家,想著李道文跟自己耍阔,就让他出出血。
  国内与荷兰有七小时时差,程浮打电话回家正是深夜,程妈妈迷迷糊糊,还以为儿子出了什麽事情。程浮听到父母声音,突然再委屈再气也觉得没什麽了。他实在不愿让家人知道自己这些遭遇,话到嘴边又转回去,不由自主报喜不报忧,专门拣好事说给妈妈听。
  程妈妈在那边半天搞清楚程浮只是“想妈妈了”,松一口气又忍不住抽鼻子:“妈妈也想你”。
  程浮听见妈妈抽噎更加觉得自己不对,明明是个大男人,给人欺负了却只敢打电话回家发泄。他越发忍住,跟程妈妈说自己什麽都好,还在给个“荷兰皇室贵族”做家教。
  程妈妈立刻破涕为笑,又格外兴奋,不住跟儿子讨论,这个人,如果在中国,该是个贝勒,还是个王爷;又叮嘱儿子一定要懂事守礼,下回一定给对方带点小礼物去。
  程浮哭笑不得,但见到妈妈高兴,天大委屈都觉得没什麽了,满心喜乐平安。
  他一直是个孝顺的孩子,半天恋恋不舍挂了电话, 再回头看看满地论文,觉得逃也无处可逃,既然最後一条退路都给堵死,不如真的就收心乖乖读书,为了爸妈也要好好过日子,古人云“守身既是孝亲”嘛。
  他将论文都收拾起来,开了大灯认真研读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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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an de oost就是“来自东方”的意思,印度尼西亚以前是荷兰的殖民地的。
  把殖民地给皇室分支,以殖民地命名这个分支是18-19世纪比较流行的做法。
  但是印尼的总督,其实是没有过姓van de oost的……至少不是皇室分支……这个是毛杜撰的……总之弗兰就是个rice king……
  貌似这个故事里面的双性恋很多啊……
  Anna的原型是毛的好朋友,她有过很多男朋友,但是现在跟一个女孩子同居了……
  他们住的那个公寓毛跟另外个朋友住过,大家都说Anna变成les不是她本身性向的问题,是那个房子的风水够gay……呃……

  浮生记-8,可恨的人永远都可恨

  8,
  李道文次日清晨才回来,抓住想要遛去打工的程浮,直接开车到实验室。程浮恨的牙痒痒也没办法,只得暗暗骂著去做事。
  说来也奇怪,虽然是一样的实验,做起来觉得比以前得心应手的多,至少能看明白李道文设计的流程图了。程浮想著李道文虽然人品不像话,但是做科学还是有一套的,他那些论文自己不过啃了不到一半,现在就觉得实验好做,如果跟他认真学下去,说不定真能顺利毕业。
  李道文也没食言,见程浮动作麻利,显然是做了功课的,当下对他很和气;除了偶尔捏一下男人脖子肩膀,调戏性地在他耳边吹气之外,几乎算得上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导师。
  午饭是Anna请客,她下午便要回西班牙度假,这次做了西班牙蛋饼,还叫了外卖蛋糕。程浮吃一气蛋饼,赶回实验室。他前些天生病落下太多东西没做,眼看要到小考,忐忑得不得了,坐在试验台前抓紧时间读书。
  “那,蛋糕不能不吃”,李道文不知什麽时候也跟进来,从程浮背後递过碟柠檬派。程浮对柠檬过敏,当下笑著拒绝,见李道文皱眉便陪笑跟他换了对方手里那碟绿茶口味的。
  李道文扬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把蛋糕递过去,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对方,见程浮将蛋糕送进嘴里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
  程浮见状暗自告诫自己“要镇定”,伸伸脖子咕嘟一声食不知味地咽下最後一口蛋糕,挤出个笑容:“李老师,还有事?”。
  “叫我李道文”,李道文眼睛眯起来,上下睫毛立刻交织在一起,瞳仁黑得古怪,一手搁在程浮膝盖上。程浮见状不妙,拼命往後躲。他坐在实验台旁边的高椅上,身子後仰便无处可躲,不住仰头,吓得呼吸都急促。
  李道文见状终於露出虎牙笑:“嗳,你没感觉吗?”。
  “感,感觉,啥感觉”,程浮有些迷迷糊糊地,觉得李道文怎麽突然这麽好看,笑一下周围的色彩都变得格外鲜豔。
  “迷幻蛋糕啊,space cake”,李道文指一下程浮手边那装过“绿茶蛋糕”的空盘子,“你真的没感觉?”。
  “哇,你,呃,”,程浮又一次手足无措,想著自己一向遵纪守法,这下居然给骗得吸毒,当下双眼发红,想要呕出来,又浑身懒洋洋地动弹不得。
  “……我什麽,你自己要吃的”,李道文见程浮吓得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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